离开秦坷那里后,钟敏满头更是疑问重重,而对于宁致远,却是愈发的看不明白了。
显而易见,就算从前宁致远与李锦儿从没见过,但以他的消息渠道来看,之后是绝对知道了李锦儿从前为密人的身份,并且也知道密人组织一直在追杀她这个所谓的叛徒。
宁致远不参与到密人组织里头的这些事来倒也不足为奇,只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他却似乎清楚李锦儿与秦坷之间的关系一般。
据秦坷回忆,当初钟敏替萧明峥挡下那一剑的时候,原本秦坷是并不知道钟敏中剑中毒之事,而是后来突然有人特意前去转告他,并且还专门提到了若想救钟敏,只需找吴公公要解药便可。
当时秦坷心中记挂着钟敏的性命,因此并没有对那天送信之人多加留意,事后也并没有多想。而现在回想起来,隐隐却似乎是宁相府的人。因为先前秦坷曾秘密去过一趟宁相府,正好暗中见到过那传信之人一面。再加上钟敏这般一提醒,这才想了起来。
听到这个后,钟敏脑袋中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关于那天的刺杀,宁致远一定是知道的,说不定还是他暗中安排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知道剑上有毒,解药又在何人手中。而事后见刺杀并没有成功,反倒是让她给挡了一剑,宁致远又悄悄派人去秦坷送信,让秦坷去替她取来了解药。
如此说来,宁致远主观上肯定是没有想杀她之心,不但如此,他应该还很清楚李锦儿与秦坷之间的关系,否则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内为何能够断定秦坷定然会不顾一切的去寻解药?
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钟敏愈发的想不明白了,宁致远怎么可能知道李锦儿与秦坷之间的关系呢?除了这些以外。他到底还知道哪里东西?最终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一切似乎越来越如同陷入迷局,让人完全不知道如何找出头绪。而就在钟敏头疼不已之际,楚儿的一句话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让她醒悟了过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她抓住了。
“楚儿,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她猛的停了下来,拉住楚儿的手兴奋地问道。ШШШ。⑧jΖШ。ΓóΜ
楚儿被钟敏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想了想后这才说道:“公子,奴婢刚刚只是说取近紫烟好像很忙而已。”
“不是这句,是后头那一句!”钟敏盯着楚儿。让她再好好想想。
“后头那一句呀!”楚儿再次想了想,不太肯定地说道:“奴婢好像是说紫烟明里暗里不时的变换身份,也不知道她到底忙不忙得过来。”
“对,对。就是这一句。就是这一句!”钟敏双手一拍,瞬间思绪清晰了不少,如同有种拔云见雾的感觉。边说边又兴冲冲的朝前走去。
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她一个差点被她给遗忘的重要线索,那就是之前李锦儿的身份并不仅仅只是朝庭的密人,而是除此之外还暗中替一个背后主谋是什么公子之类的人物收集情报。而很显然,连秦坷都并不知道李锦儿还有这一层身份,这便说明,李锦儿是偷偷瞒着秦坷。并且是先有了密人的身份,而后才再有了另外一个神秘的双层细作身份。
相较于密人组织知道李锦儿投靠了萧明峥之后要杀她的反应。另外那个组织并没有想要她的命,而是想抓她回去。那次与萧明峥被困在山上的两天,追杀他们的便是另外那个组织的人。
按萧明峥的说法,那次追杀他们的人应该是西戎人,如果李锦儿真的同时也替那个组织卖命的话,那么有人知道他与秦坷的关系便不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也许那些人正是利用了这一层而威胁逼迫李锦儿同时替他们收集情报。
钟敏还清楚的记得那次那个追他的人说过,什么公子让他转告她,只要她乖乖办事之类的,事成之后必定会达成她的心愿什么的。很显然,李锦儿与那个公子之间一定是存在什么秘密协议之类的。
而那个神秘的公子到底是何许人,连萧明峥都一直没有办法查出来。难道会与宁致远有什么关联,亦或者那什么公子就是宁致远?
钟敏被自己这一大胆的猜测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宁致远定然与临国西戎有某种特别的关系,而以他现在在朝庭的身份地位与影响力,当真是让人无法想象出这是一个多么大的惊天阴谋!
“楚儿,你不必跟我回去了,马上去木子茶楼,让莫名现在便安排秘密调查宁致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与他有关的细节,注意千万不能够让人察觉半点异常,宁致远不是一般的人,一定要当心!”钟敏连忙吩咐着楚儿,眼下她最主要的便是要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萧明峥的处境怕更是麻烦。
楚儿见钟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凝重,因此二话不说,直接点头便调转方向去了木子茶楼那边,至于钟敏这里,暗中有小五小六在,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而钟敏也有再耽搁,马上往回走,回到租住的院子后,一进去,便直接让叫来喜儿砚墨,准备修书一封给萧明峥。她不但要将自己的猜想马上告诉萧明峥,让他当心一些,而且还要让萧明峥调动其他各个地方的情报网收集调查宁致远前前后后的情况,以便能够尽快有所答案。
写好信之后,钟敏将信交给湘儿道:“务必将此信尽快安全的送达牧州,让他们亲自交给王爷,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湘儿马上领命,双手接过书信,又朝钟敏稍微行了个礼后,这才快速退下离开。
见此状况,喜儿倒是有些奇怪起来,她从来都没见钟敏这般复杂而凝重的神情,如同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一般。好一会,钟敏半天都没出声,只是坐在那里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喜儿终于忍不住问了,出去的时候楚儿明明跟着一起的,这会也没见跟着一起回,又把湘儿给差走了,看来这事还当真不小。
听到喜儿的询问,钟敏这才从深思之中走了出来,她侧目看向喜儿,想了想后说道:“喜儿,我曾听王爷说过你有一样别人都没有的本事,不过王爷并没有具体说到底是什么本事,我很好奇,你能够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特别的本事吗?”
钟敏的话,顿时让喜儿显得有些拘束,她倒是没想到王爷竟然会知道这个,而且还告诉了钟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毕竟这本事也不是什么多体面的。
“怎么啦,难道真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钟敏见状,笑着说道:“算了,你不想说不说便是,我也是一时好奇才问的,知不知道倒也没什么多大的关系。”
“不,不是不能说,只不过是……”喜儿连忙摆了摆手,红着脸朝钟敏解释道:“只不过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本事,所以不太好意思说。你不是外人,既然问了,我自然不会瞒你,但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免得日后有什么事的话让人误会。”
喜儿的话更是让钟敏觉得好奇不已,到底是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还担心被人误会呢?原本她也真是无心,正想着宁致远的事一时间再次陷入干等的僵局,却听到喜儿跟她说话,也不知道怎么便想起了上次萧明峥跟她说起过喜儿有一项紫烟、楚儿等人都不曾有的本事,因此一时也没多想,便问了出来。
“放心吧,我自然不会跟旁人多提。”替人保守秘密她还是做得到的,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泄密的事,她的嘴巴向来紧得很。
见状,喜儿不怎么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小声说道:“其实真算不是什么本事,就是我能够在数息之间打开各种各样的锁,并且丝毫不会破坏锁,比用原来的钥匙开还要快。“
“天啊,你竟有这等本领,这可是相当出色的绝活,技术活了!”钟敏一听,顿时惊喜不已,望着喜儿如同看到了个巨大的珍宝似的:“好喜儿,这怎么就上不了台面呢,你千万别这么想,又不是用它去做坏事,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至于误会什么的更是不会,咱们谁不知道你的品性,难道丢了东西还会怀疑你不成?”
见钟敏这般说,喜儿这才宽慰不少,原本还担心钟敏看不起,却是没想到她竟如此的夸赞。
“对了喜儿,你怎么会学得这么好的一手本事呀?”钟敏不由得上下打量起喜儿来,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要练这么一手本事,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看喜儿这年纪难不成还是童子功?
“我没入王府为奴之前,爹爹便是做锁这一行的,从小我就喜欢把玩这些东西,也没人教,时间久了便什么锁也难不到我了。”喜儿解释道:“后来爹爹过世了,我也没了家人,所以便入了沐王府为奴,讨个生计。”
“太好了!”钟敏顿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兴奋地说道:“过些天,你与我一并去趟宁相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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