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面,说说话,聊聊天?仅此而已,别无不良动机与目的,宁致远的话钟敏信才怪!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而宁致远更加不是。无弹出广告小说
“不信!”钟敏想都没想,很是肯定地说着。宁致远连她不喜欢喝茶这样的小细节都一清两楚,她实在难以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如他自己所说的这般目的单纯。
听到这么肯定的否认,宁致远不由得微微一笑,显然对于钟敏的直接了断并没有半点的意外,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钟敏颇为认真地说道:“好吧,信不信随你,反正我的确是这般想的。”
钟敏微微一扁嘴,显然丝毫没有将宁致远的话当成一回事。所有的试探与反试探的过程无非都是由这些看似无聊毫无干系的话题组成。所谓的心理战亦不过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的实践演练罢了。
见钟敏不出声,宁致远收拢了些笑容,继续说道:“你对我有戒心,这也再所难免。只不过如果我当真有心害你的话,又何需如此麻烦。我知道你性子直,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所以今日说话也不妨直接一些。其实,你的过往我一清两楚,不论是先前的密人身份,还是失忆后替沐王效力组建完善的安保系统,亦或者是最后到底因为什么原因离开沐王府,桩桩件件我都没有不知道的。”
“只是,不论你过去到底做过些什么,替什么人效力,现在做些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于我而言,我们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并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个人仇怨。即使现在你我依旧在立场上处于敌对,但我还是只会针对你的那个立场。而非你本人。所以,以前我不会为难于你,而现在依然如此。”
他的神情很是认真,亦没有半丝的犹豫与迟疑,如同述说着最正常不过的事实一般,肯定而平静。
这一番话顿时让钟敏惊诧万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向城府极深的宁致远竟然会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来,更何况从这一番话也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了钟敏,所有的一切。宁致远一早便已经知晓,只不过是并没有去主动拆穿,针对她采取什么不利的行动而已。
一时间之间,她无法说清自己心中的感受。那种自以为一切都做得极好。却在一瞬间被人告之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的滋味,实在是让人沮丧到了极致。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大人怕是误会什么了吧。我现在不过闲人一个,哪有什么资格与大人处于什么敌对立场。”她极力保持着平静,试图告诉自己或许这些话不过是宁致远用来套她话,故意这般说的而已。
可接下来宁致远的话,却彻底打破了钟敏心底里头最的一点幻想与希望,她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重新回到十天前,那样的话。她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去那间酒楼,一定会避开这个智商绝对高于她的麻烦精。
“十天前我见到你起,我便已经猜了你此次来京城的目的。而后派人调查,这才发现沐王在京城的情报机构果然又死灰复燃,并且比起以前更加隐藏,反追查能力极强,很难再像上一次一般击破。你做得的确不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沐王此番能够顺利解围,你的情报起到了致关重要的作用。先前我便怀疑你离开沐王府是另有隐情,只不过却是没想到你竟会主动进京城,担负起重建沐王在京情报网的任务,这次见到你时倒是一目了然了。”
宁致远平静地说着,如同讲述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丝毫听不出因为钟敏而坏了他的事所应有的那种不爽。
钟敏再也无法装做什么事也没有,柳眉微皱,却并不出声。她暗自叹了口气,好在当初让莫名莫言重新按她的方法升级了情报点的安全防患,而自打碰到宁致远后再次让他们谨慎小心避免各点之间的一些正面接触,否则的话难保这会已经重蹈覆辙了。
至于宁致远知道了这些却也是情理之中,以他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完全相信她所说的话,只不过,宁致远此次的坦白却实实在在让钟敏意外不已。
见钟敏并不出声,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着自己,宁致远继续说着:“我自认为对你与沐王都还算得上有些了解,以你的性子,不可能冲动到跟一个女人起那般明显的冲突,而以沐王的心性亦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仅仅只是有些姿色并且还完全不能值得信任的女人而舍弃一个能干而信任的敏儿。所以,一切原本便不过是一个局罢了,一举两得的好棋,沐王下得倒是不错。”
“既然大人什么都清楚了,那又打算如何呢?”钟敏早就已经调整好了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眼下两人也算是心照不宣了,倒是没什么值得再慌乱的了。
“如何?”宁致远反问了一句,而后笑着说道:“我一早便说过了,不论你做什么都不会为难于你,自然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个人的事。至于你现在所做的事,我依然会如同以往一般对待。这种对抗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只有立场不同的分别。对事不对人,日后咱们各凭本事便可,至于结果会怎样,我的确关心,不过,我最感兴趣的却还是这个过程。因为这一回,我所直接面临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你。”
此话一出,钟敏倒真是不由得对宁致远刮目相看起来,好一个对事不对人,只有立场不同,没有对错之分。身为现代女性的自己都不由得有些汗颜,自愧不如起来。凭心而论,她可没有宁致远这般心胸与气魄,立场不同的话,向来也不会有什么公平公正的态度却看待了。
“大人这般说,倒让我汗颜无比,我承认先前一直将大人想得过于阴险了些,今日咱们之间也算是开诚不公了,你说得对,这世上许多事本就没什么绝对好坏评判的标准,特别牵扯进利益之后,所谓的对错亦只是相对于个人的立场而言。”
钟敏坦言道:“以咱们两人完全对立的立场来说,大人今日能够与钟敏说这些,实属难得,不论日后咱们之间会有怎么样的对抗发生,但我现在必须为先前我的小人之心郑重向你道歉。”
听到钟敏的话,宁致远笑得更浓了,他摇了摇头,再次说道:“你先别急着道歉,也别忙着夸我。要知道我可不是对谁都这般公私公明。也就是你,换成其他任何人,这回功夫,早就抓起来,应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了。所以说,我并没有你所说的那般君子风范,终究还是一已之私罢了。”
宁致远的坦白更是让钟敏释然,不论此人在其他方面还有何居心,最少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是挺诚实的,勇于承认自己的所思所想,哪怕是他认为自己决不会是他的对手,更不会成为他最终输棋的决定因素,但对于一个行事相当谨慎的人来说,能够这般却是不易。
“不论于公还是于私,总之,你能够如此坦诚,已属不易。”钟敏不在意地笑了笑:“只不这大人可得想清楚这代价是值还是不值,毕竟就算你这般,我亦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无妨,我自己喜欢便可。”宁致远再次一笑,说得极其风淡云轻,他盯着钟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谁让敏儿这般吸引我,即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回,钟敏倒是丝毫没有不自在,反倒觉得分外好笑,宁致远还是头一次表现出这种“不正经”的一面来,在她看来,简直是自损平日的好“形象”。
“大人这般说,还真是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只不过凭白损了你一贯温润如玉的大好形象却是得不偿失了。”
“无妨,反正只是在敏儿面前会如此,在其他人面前自是不可能。”
宁致远依旧用那种淡定从容却又显得很是认真的口吻说着,而这一下,钟敏倒是再也无法依旧的淡定了。
她略为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索性不再出声,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起来。许多时候,不论真假,沉默都将是最好的应对。
而宁致远却也很是有度,并没有再将这个话题死缠到底,见钟敏目光看似随意的往其他地方转,便说道:“好吧,说过请你来不过只是为了说说话,聊聊天,并无其他目的,咱们还是说点轻松的话题,做点轻松的事情吧。要不,对弈一盘如何?”
听到这话,钟敏心中暗道宁致远还真是好雅兴,看来今日这一时半会的还真是走不了啦。说来,如今在这宁相府里,她也算得上人家砧板上的鱼肉,这当家做主还真不是她说能说得算的。
虽然宁致远口口声声说不会为难她,不会做任何伤害她个人的事,可是,这话也可以理解为暂时不会要了她的小命,至于其他的可不保证。
“大人还是换点其他的提议吧,下围棋我真的不怎么会。”她老实“交代”着,心态却是比起之前任何时候反倒都要平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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