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人们感冒咳嗽越来越多了,许多人厚着脸皮和干部要药吃,干部通常都会说没有,如果要的烦了,就扔给人们两颗镇痛片。 首发--无弹出广告谁谁谁肚疼,和干部要药,扔给两颗镇痛片。头疼,扔给两颗镇痛片。腰疼,扔给两颗镇痛片。跑肚拉稀,还是镇痛片。反正一句话,镇痛片是万能药。
后来人们发现直接喝这种药根本不管用,得拧成小碎块用打火机烫着吸,就像吸白面儿似的,这样才管用,包治百病,什么头疼感冒咳嗽,吸两口保证好,关键还能顶烟抽,过瘾,于是人们纷纷不要脸的三番五次的和干部指名要镇痛片。干部说:“滚蛋,一天烟熏火燎的,好好的墙让你们熏黄了。”
郭志勇赶在刘伟前面开庭了,走了一下午,中午的时候也没回来,估计午饭法院管了。这倒不错,走哪都有人管饭。
下午郭志勇揣着包烟回来了,他不抽,就直接给了刘伟,刘伟想了想也没敢抽,就去孝敬三哥,三哥笑了笑说:“哥不白缺你这包烟,你自己留着抽吧。”
郭志勇中午果然在法院吃的,炖肉,他说:“就是肉块有点小,不过味道还行,你闻闻,现在还有肉味呢。”说着就张大嘴凑到刘伟的脸前,刘伟一把把他推开,说:“行啦,知道你中午吃的肉,别人开完庭回来都麻烦的,你咋高兴的好像出旅游了一趟似的,是不是有啥好消息?”
郭志勇说:“能有啥好消息,出去溜了一圈,散散心心情不错,天天跟你们这些老光棍呆在一起我都快憋死了,都差点忘了这世界上还有女人呢,今儿我可饱眼福了,满大街的女人我看了个遍,就是时候不对,都穿的长袖,把法警吓的以为我跑呀,我才不跑呢,估计我也就是一年的刑期,判决一下来我就去劳动号了,给你们送馒头,到时候你想吃几个馒头跟哥说呀。”
刘伟听郭志勇说这么一大堆,最有用的也就是最后一句,这以后还有点盼头,将来说不定还能多吃两馒头呢,等着吧,盼着吧。
今天的午饭做的更糟糕,菜汤完全是黑的,一片片烂菜叶和一坨坨我们无法称它为土豆的东西和在一起,散发着不知名的恶臭,还没分菜呢,大家就已经骂成一片了,估计做饭的人如果现在站在号子里,人们能把他给活吃了。刚分完菜后,亮子就夹起一片条形物体,喊到:“三哥,三哥……”
三哥没心情吃饭,抽着烟问:“咋了?叫唤啥?”
亮子指了指条形物体,说:“卫……卫生巾!”
三哥腾的站了起来,确定那物体就是卫生巾后,二话没说,端起饭盒就向窗外砸去,大家都气愤难耐,纷纷把饭盒砸向窗外,二号的人听见这么大动静就趴在窗户上喊:“一号的,咋啦?”
亮子回喊到:“别吃了,菜桶里面有卫生巾,用过的,真***恶心,不知道哪个贱女人心这么坏,*****。”
马上,二号也传来喷喷的砸窗户声音,接着就是三号……
看守所马上出动了全副武装的武警,一个个端着枪戴着钢盔冲进了走廊,紧紧盯着这一群情绪有些失控的人,屋顶上,院子里也都是杂乱的脚步声,还能听到警犬的叫声。人们管球他呢,牙刷肥皂反正是有的东西就向窗外的武警砸去,所长通过喇叭把声音传到全区每个号里:“大家安静,都安静,不然全以冲监闹事处理。”
谁听他的呢,一个人干脆踩着另一个人的肩膀,上去就把高高挂在墙上的喇叭给他摔了下来,老朗这时候表现的最积极,沉重的脚链完全没影响他的行动,砸电视,撬窗户,冲号门,处处都有他的身影,幸亏号门焊的结实,要不然还真被冲开了,但就是这样,咚咚的声音也让人听的心惊肉跳的。
武警都紧张的握着枪,一步一个武警也显得有些示弱,大家更疯狂了,指着武警吼到:“都不许动,放下武器,蹲下双手抱头。”
也不知道又从哪调来一批武警,手持胶皮棍冲进走廊,然后值班干部一个挨一个打开号门,拿胶皮棍的武警一窝峰的冲了进来,见人就打,门口铁窗上还有拿枪的,随时准备击毙反抗人员,谁敢反抗?这时候的武警真会开枪的。
就这样没用十分钟,就全部摆平了,所长这时候也出现了,问:“谁给造谣饭菜里有卫生巾呢?”
大家这时候表现的都很团结,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亮子,所长大步走到亮子跟前,问:“你给造的谣?”
亮子缩着头,结巴的说:“真……真的有。”说着就满地的找,这地乱的呀,跟养过几年的猪圈饭店的,要找一块巴掌大的东西,不容易。亮子急的光头上直冒汗,最后,亮子把目光停在所长的脚下。
所长低头一看,急忙跳了开,亮子就用两根指头把那块罪魁祸首捏了起来,举在所长的面前。
所长当极立断,伸手把卫生巾抓了过来,顺着号门扔了出去,说:“屁大点纸片你就能说成卫生巾?见过个卫生巾吗?你还煽动全区人跟着闹事?”然后向门口的两个武警一挥手:“带走。”然后说:“石队长,把你的号清理一下。”说完,带着亮子都走了。
所长走后,石队长脸色明显的不好看,不过全号人的脸色更难看,石队长看这形势感觉现在不是自己发横的时候,要不然真的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把三哥叫了出去,走了。
石队长一走,众人开始骂开了,“***什么东西,做的那女人肯定是所长的亲戚。”
老九说:“啥亲戚?肯定跟所长一个被窝滚过来的,贱货。”
六子说:“说不定是所长的小姨子,小姨子的半个屁股是姐夫的,跑不了。”
四哥说:“啥小姨不小姨的,肯定是所长他妈,我真操了。”
老九又说:“他们家关系真复杂,不过所长说的也有道理,本来就是屁大点纸片,卫生巾哪有屁股大呢,你们说是吧?”
李健日说:“比屁股大的那是裤衩,那块卫生巾真他妈恶心,老子幸亏没吃,要不然还让它给毒死呢。”
六子说:“我也没吃,正准备喝口汤亮子就给发现问题了,万幸万幸。”
老九看着众人,问:“谁吃了?谁喝汤了?你们?嗯?”
老朗低着头,话也不说,麻烦的直晃脑袋,刘伟问:“你?你喝汤了?”
老朗说:“饿的不行了,就喝了一口,一小口。”
众人哈哈大笑,老朗说:“老九你甭笑我,你也喝了,我看见了。”
老九说:“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看见我喝了?”
郭志勇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喝了的就当美容调经了,没喝的就当蓄精壮阳了。”
老九跑到郭志勇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也喝了?”
郭志勇干笑两声,说:“一小口,就一小口。”
最后经过调查,全号二十多人个,有二十个人喝汤了。这样大家就平衡了,让没喝的人后悔去吧。
三哥回来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闹了,再闹对咱们没好处,大家把号打扫打扫,一会儿开饭。”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老九说:“三哥,就这么算了?”
三哥说:“不然你想咋样?打?闹?你厉害的过枪吗?上访?告?那等你出去以后再说吧。”
老朗说:“就是就是,适可而止吧,这件事可大可小,也可以不了了之,光是这些砸坏了的东西就能追究咱们责任,人家看守所可能也觉得做错了,不理咱们,还又重给咱们做了顿饭,你总得给人家个台阶下吧?”
许多二进宫都赞同老朗的话,独趾王说:“就是就是,吃出个卫生巾算啥,不给加刑直接吃月经也行呢。”一句话说的大家把刚建立起来的食欲全吐了出来,再也没了胃口。
老朗提着链子就过去了,说:“你***真恶心,老子正想着要给吃什么呢,你一句话说的老子没胃口了,老子砸死你,***,月经,月经那东西血啦啦的粘了吧唧的咋吃?”
大家又吐了。
刘伟抱着老朗说:“算啦算啦,甭和他计较了。”然后问:“月经啥样的?”
老朗白他一眼,说:“你自己把屁股捅破就知道啦。”
饭送来后,三哥让劳动号人的打听一下亮子被转到哪个号了,然后又拿出一条香烟说:“交给亮子,告诉他们号的大油,帮忙照顾一下亮子,就说我张文喜会记着他们的好的。”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