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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一笑,将手腕脱臼那人的手臂提起,啪的一声,将他手腕又给接上了,随即噗噗两声点了他库房穴,也将他推到一边
李易接骨这一手是李易跟党天宇学的,以防备哪天自己被人打的脱了臼,好自行接骨
李易回过身,见党天宇已经将针扎到了孙晓梅的rì月、期门、丝竹空和行间穴上,正在用手不住的捻动
李易见党天宇行针的手法跟自己点穴的手法不大相同,似乎是先柔后刚,这是调畅经络的方法,难怪跟点穴手法不同
其实李易心里也没底,毕竟他不是学医的,虽然完全信的过党天宇的医术,但是万里有个一,这一次要是失败了,那就满盘皆输心里不禁暗自使劲,暗暗叫道:“快醒啊,快醒啊”
李易见党天宇行针的手法跟自己点穴的手法不大相同,似乎是先柔后刚,这是调畅经络的方法,难怪跟点穴手法不同
那一对老夫妻见几个保镖伸不上手去,心里又争又怒,虽然他们平素气度俨然,从容大气,可是这个时候,身边无人可用,自己的女儿却正在被这几个“妄人”扎来扎去,怎么能不急
老太太早就冲了过来,要把党天宇拉开,可是李易太极劲使出来,孙家老太太就像推到了泥里,一点劲也不上
孙家老爷子正要冲过来,忽然只听孙晓梅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波的一声吐出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一下李易才放了心,只觉两个额角的汗都流出来了
党天宇把针拔了出来,放入了另一个盒子,闪身躲在一旁
李易也松了劲叫老太太扑到女儿身旁
老太太道:“晓梅,你怎么样,你没事?”
孙晓梅有气无力的道:“没,没事,我好像憋了一口气,这才吐出来,胸口舒服多了”
这时一个护士道:“血压下来了”
旁边就是心电监测,上面有血压和心率等数值李易当然看不懂,可是那些医生们却都清楚是怎么回来
李易伸手,潇洒的给几个人都解了穴道
那满头白发的医生这才能活动身子,他第一时间却没往什么点穴那方面去想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一时间也想不清楚
庄子期一看妻子没事,扑过来抓住孙晓梅的手道:“你怎么样,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
孙晓梅看向庄子期的目光显得十分柔和,道:“我刚才做了个恶梦我了以为见不着你了”
孙显才道:“妈你怎么样,头还晕吗?”
孙晓梅道:“没事了,好多了,身上出了不少汗”
李易笑道:“孙爷爷我们是庄叔的朋友,这位党大夫是庄叔的私人医生这次特意来běi jīng给孙姨看病,今天看来效果不错”
不料孙老爷子脸sè铁青,道:“庄子期,带着你的人出去”
语气生硬,显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老太太也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滚”
孙晓梅想说句话拦着,可是却只是大口喘气,说不出一句整话
庄子期见孙晓梅没事了,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拍了拍孙晓梅的手,起身就出了病房
李易也只好和党天宇跟着一起走了,临离开前,李易向孙显才递了个眼sè,孙显才明白,那是说改天有机会,再叫党天宇来给孙晓梅看病,也点了点头
庄子期身上只穿着在病房穿的病号服,他的两个小弟忙收拾东西,提着包一路跟出来
幸好庄子期的车就在医院附近等着,他的小弟一打电话,车子就直接到了医院门
几个人上了车,庄子期将眼泪擦了擦,紧紧握住党天宇的手,道:“烈火哥,今天谢谢你了,还得麻烦你给晓梅开几付中药,咱们改天有时间再来等这件事了了,我以后有机会再好好报答你”
党天宇道:“你太客气了,我来běi jīng就是为的这个”
车子回到宾馆,三人各自休息了,到了晚上,孙显才也到了宾馆
孙显才道:“姥爷他们很不高兴,我看下次再去可能比较麻烦他们找了医院的院长,叫医院不许再收你住院”
庄子期道:“我不需要住院,下次我就直接去”
孙显才知道没法劝,只好默不作声
党天宇很关心病人病情,道:“你母亲后来怎么样?”
孙显才哦了一声,道:“后来情况很稳定,到了晚上,血压降到了55,心律9”
党天宇道:“从今天我给她针灸来看,我对这个病的分析没错,改天有机会,我再开付中药,叫你母亲喝了,我预计三天之内就会有效果,再调理一个月左右,病情就会恢复的差不多了”
经过今天这一闹,孙显才对党天宇的医术也大为信任,他在医院里跟大夫交流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自己不懂医,但是对这病的相关知识也了解不少
孙晓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以后走的路非得是透析不可,而透析最后的结果也很难说,恐怕只能朝着越来越坏的方向发展
孙显才原本只是想叫党天宇过来,开些中药调理调理,没以为中医可以成为主要的治疗方法,今天一看,却不禁动摇了,说不定通过党天宇的医术,真的可以叫自己母亲恢复健康
孙显才道:“这样也好,不过,得再等两天,姥爷很生气,这个时候再过去恐怕不好”
庄子期情绪有些激动,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不住的抽烟
过了三天,孙显才打来电话,叫庄子期和李易党天宇他们下午三点到,那个时候病房里没有人
庄子期从接了电话开始就坐不住了来回的踱步,好不容易盼到了下午两点,庄子期叫上车,跟李易和党天宇直奔仁爱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孙显才正在焦急的等着,见车子到了,忙抢过来,道:“我把人都打发走了咱们抓紧时间”
几个人快步走到病房,果然病房里除了孙晓梅一个人也没有
庄子期再见到妻子,心情又激动起来,两人小声的说着话孙显才道:“爸,有话以后再说不迟,先叫党大夫给妈针灸”
庄子期这才擦擦眼泪,让开位置
党天宇针灸很熟练,而且对这个病已经想了很久拿出针来先在孙晓梅的足少阳胆经上刺了几针泄胆热,在足厥yīn肝经上刺了几针以舒泄肝气
针灸之后需要留针十来分钟,党天宇道:“上次我已经开好了方子,这几天里我已经把中药熬好了都封在塑料袋里,是三天的量你先吃着,等三天后看看效果我再调整方子的内容
另外,我这个方子吃过之后,因为舒肝泄火,有可能会出现短暂的血压升高,心跳加快,大便增多且稀溏,不要惊慌,这是常情,如果不这样就不正常了”
李易道:“党大夫,你不如把方子的组成写出来,万一以后不方便,也可以叫孙姨自己找人煎药”
党天宇一想也是,不过他是老中医的习惯,向来不把方子外传,不过今天是为了帮别人的忙,微一犹豫,还是拿出纸来,开了个方子
李易接过来一看,方子组成是,制附子,熟地,白蒺藜,柴胡,丹皮,山药,泽泻,茯苓,肉桂,远志,菖蒲,磁石,大黄,薄荷他是一个也看不懂,却装的很懂似的点头道:“嗯,开的很好,不错,不错”
党天宇横了李易的一眼,心道:“这小子就爱装大尾巴狼”
党天宇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这些药材,现在市面上的中药饮片质量不佳,还是用我这个
我这次带来的药量足够你喝半个月的,到时候如果效果好,我再叫人从海州把药材运来
煮中药是很有讲究的,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在家里在煮”
党天宇的中药箱子一直带在身边,还有一把小型的电热炉,专门熬中药用的
党天宇抓了中药放在小炉里装满水,道:“这些中药要先用凉水半个小时,但是今天时间紧,我就省略这个过程了”
说罢找到插座,慢慢的煮了起来
李易道:“党大夫,你还是直接给孙姨讲解一下,要是药味传了出去,把别人引来就不好了”
党天宇是多年的习惯了,这才顺手煮的中药,一听李易说的有理,忙将插销拔了下来
忽然,病房外走进几个人来,众人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孙家的一对老夫妻,身后跟着几个穿白大褂的
这一下气氛十分尴尬,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孙显才也没想到这一对老夫妻走了之后会中途再返回来
孙显才的姥爷面沉似水,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庄子期孙显才的姥姥表情是可怕,李易这才知道,敢情“大宅门”里的女人,那股骄横劲不亚于男人
这几天里,李易已经用公用电话跟秦少冰联系过了,询问了孙家这对老夫妻的情况,他的手机虽然炸了,但是在炸之前曾经联系过秦少冰
这么大的事,秦少冰怎么能过后就不管了呢,很快便给党天宇打了电话,把李易需要联系的重要的电话号码都传了过来
秦少冰告诉李易,孙显才的姥爷是军级干部,名叫孙为民,姥姥叫杨淑贞
他们那个年月,男的都叫什么为民,建国,援朝,女的则都是芬芳淑贞之类
只见杨淑贞腰板拔的笔直,冷冷的道:“小刘,叫他出去”
她身后一个年轻的瘦小伙儿走都庄子期面前,轻轻一拉道:“麻烦你,请你出去”
庄子期没动地方,道:“杨姨,我来看看晓梅”
杨淑贞那张脸像是要冻上了道:“这里不让外人随便进来,出去”
转头对一个满头白发的医生道:“赵主任,你们是怎么管理病房的,为什么叫不相干的人进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许再叫这些人进来,上次的事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这次居然又犯同样的错误”
那赵主任的年纪也不比杨淑贞小多少,可是被杨淑贞这么急斥白脸的喝问却只能支支吾吾的道:“这个……,对不住,是我们管理不当,管理不当”
孙晓梅忽然哼了一声道:“恐怕到了以后,我也要成不相干的人了”
杨淑贞大怒,但是语气还是又硬又板,平的不能再平了,道:“你说什么?”
孙晓梅道:“是我让他来的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杨淑贞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孙晓梅双手微抖,道:“我当然知道”
杨淑贞在外人面前似乎顾及着颜面,不想跟孙晓梅吵,只是对庄子期道:“你出去”
庄子期也很沉稳道:“晓梅的病不轻,我带了大夫来给她看看病,等她病情稳定了我立刻就离开běi jīng”
杨淑贞道:“我们这有的是好大夫,什么都不缺,带着你的人快点离开”
庄子期道:“我要是不走呢?”
孙为民一直像个瘦竹杆似的站在那,也不说话,听庄子期语气渐硬,向身后招了招手,一名jǐng卫员俯耳过来,孙为民小声说了几句
孙显才知道自己这个姥爷行事极硬,他不出手则可,一出手就要做到底,刚才肯定是叫jǐng卫员去调人了
李易忽然嘻皮笑脸的道:“孙爷爷好,我是显才的朋友,前两天咱们见过面的,你没忘了我?
你们的家事,我是不想管的,不过孙姨现在病的不轻,如果还是采用西医的主流疗法,恐怕不妙
所以我们这次来,主要是给孙姨治病这位是党天宇党大夫,他是中医世家,原来也曾经被仁爱医院聘请过,出中医门诊
党大夫的中医技术是很高的,给孙姨已经看过病了,对治疗这个病十分有把握,而且前两天你们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了,我看不如叫党大夫试一试,等孙姨的病情好转了,我们立刻就走”
孙为民都没把眼睛转向李易,杨淑贞则斜了一眼李易和党天宇,以一种极为蔑视的语气道:“这里是正规医院,不是草头郎中来的地方,你们再不走,就叫人把你们抓来”
党天宇一听,眉毛就扬起来了,把电热炉里的药往塑料袋里一倒,用水将电热炉冲洗干净,再用手纸擦干,往箱子里一塞,挎起箱子就向外走
杨淑贞微微一让,对身后道:“小马,把窗户打开,屋子里什么气味”
一个中年妇女赶紧过去开了窗户
李易知道党天宇是关键,抢过去一把拉住,党天宇挣了一下没挣脱,便带着一脸的冷笑站在一旁
孙显才有些挂不住了,道:“姥爷,党大夫是咱们请来的客人,人家好心从海州赶过来,而且医术很高明,咱们这么做太失礼了?”
杨淑贞道:“跟这些人用的着有礼吗?”
这时,外面脚步声响,冲进来几个人,李易看他们的衣着,并不是原来的那些保镖,估计是现调来的
这些人行动干净利落,孙为民向他们只使了个眼sè,这些人就立刻冲到庄子期面前,伸手来架
庄子期晃身躲开,道:“少碰我”
孙晓梅气的周身发抖,道:“爸,我是只跟他说几句话,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干脆死了算了,还治什么治”
孙为民不理她,对庄子期道:“庄子期,你要知道你是站在什么地方,我这么对你已经是客气的了”
李易忽道:“孙老爷子,我一直有个问题”
李易道:“孙老爷子,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过不大方便问,今天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我看我还是问问比较好我想知道,你不叫显才的父母在一起,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是门不当户不对,还是所谓的为了女儿好,不能叫她嫁给庄叔这样的人?如果是前者,那未免俗了一些,如果是后者,我看不大可能,全是假的”
杨淑贞眼皮都没抬,只用余光看了看李易,道:“你是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怎么不是为女儿好了?”
李易向屋里走了两步,笑道:“你既然这么问我,那我就说说其中的道理
你们老两口不喜欢庄叔,这个可以理解,那是你们的好恶问题,是你们的zì yóu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往往不能两全其美,就拿现在这件事来说,孙姨病重,西医除了透析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党大夫在治疗这样的疾病方面很有心得,如果你们真是的对女儿好的话,为什么不能暂时放弃以前的不愉快,叫党大夫先给孙姨治了病再说呢?
这难道不是虚伪吗?可见你们并不是对女儿好,那既然是这样,你们女儿选择跟谁在一起,那是她的zì yóu,你们就不应该干涉了反正心里也没这个孩子,她是死是活,嫁东嫁西又关你们什么事了?”
- 情 人 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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