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邦道:“这手铐叫懒回天,名字有两重意思,一是不能回天,回天乏术,也就是说手铐戴上之后靠自己是打不开的。无弹出广告小说 当然,要想打开,是有一种手法的,那就是内柱藏金术,在我们三兄弟当中,只有我会。
可这名字的内涵中,第二点就是懒字,也就是说凭内柱藏金术是可以打开这手铐,但是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的小指断了,以我目前的功力,没有几天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打开。
我一被天狼他们追上,就知道跑不了了,而且大师哥为了防止我用缩骨功跑了,一定会用这东西把我锁住,所以我当时心里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如果没有人打扰我的话,最快也得到昨天才能脱锁。
所以为了时间上富裕一些,就把rì子定在今天,前后相差一天。只不过,我也没成想吴明宇能在今天来,我也没成想你们能在今天把我救了。
因为整个海州只有白沙湾才是进入海州最佳的路径,别的地方线路单一,不好藏身。所以我们就只能还约在白沙湾。
但是我又不敢把时间定的太靠后,大师哥绝不会闲着,他这些rì子以来,一直在四处散下人手,估计就是为了查二师哥的。
如果给大师哥更多的缓冲时间做准备,那以后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即使二师哥回来,事情也未必顺利。
所以说,夜长了梦多。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法细想,只好就这么约定下来。如果我这几天真要是逃不出来,或者死在大师哥手里。那也没办法了,只好听天由命。
大师哥抓到我以后,不住的审我,想从我嘴里套问出实情来,可是我什么也不说,就是跟他拖延时间。满以为今晚能把手铐脱开,偷偷跑了,却没想到大师哥把吴明宇也请来了。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话说到这一步。事情就完全明朗了,众人都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住的感慨。
李易听他反复提到天狼,便想起刚才一指仙吩咐手下人的话。道:“这个天狼是什么人?很厉害吗?”
都邦身子一抖,没有说话,姜小强道:“李哥,天狼是帮里打手,我这个双花红棍是假的。天狼才最是真正的能打。这人简直……,唉,反正我是拿他当畜生来看的。总之大家记住了,看见他就是一枪。别想用拳头,没用。这人能一拳打碎一头牛的脑袋。”
周飞当即把嘴一撇,李易听姜小强说的夸张。知道他不懂功夫,没见过真正能打的高人,也就轻轻一笑,不再多问。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到了,到要看看这个一拳打碎牛脑袋的高手有多厉害,估计就是个肌肉男,练过两下子硬气功。
李易将两把冥蝶在掌臂间来回的滑动,心道:“连鲁雄都怕我的刀,一个什么狗屁天狼,我看看能挡我几刀。”
忽然冯伦道:“老大,前面就是白沙湾了,左面是平地,右面是山地,咱们从哪走?”
都邦道:“从山地走,我们约好是在山上见面。”
冯伦一打方向盘,面包车上了山道。
虽然是辆破车,但是在冯伦的手底下,上山道仍然没什么大的颠簸。
都邦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冯伦车技不错,这时更是显现了出来,不禁道:“这小伙子是谁,手艺不错啊?”
李易笑道:“这是我朋友,我的这些朋友,都是各有各的才能,都邦哥有没有兴趣加入?”
都邦一笑,道:“人多了可不好驾驭,你可不能贪心不足。”
李易正要说笑两句,却听冯伦道:“前面有人。”
李易等人也凝神看向远处,果然在山道边上,有几个人跳了出来,这些人手里提着电筒,正向车子这边跑来。
李易道:“都邦哥,那是你二师哥吗?”
都邦道:“应该不是,我跟二师哥约好了,我到了以后,先到望天石,然后用口哨声为信号,二师哥再出来。这离望天石还有一段呢。”
李易道:“那这伙人就应该是一指仙的人了。大家做好准备。一指仙不会只派这么少的人的,说不定一会还会有人赶来,先把这些人制服了再说。下手要利索,别叫他们打电话报信。”
冯伦将车子慢慢停了下来,这时那些人也已经冲到了近前,只见一个小瘦子走到车前,将手中的电筒一照,喝道:“谁?哪来的?这么晚了到这来干什么?我们是海州jǐng察,把火熄了,下车检查!”
李易向李国柱一使眼sè,李国柱会意,轻轻拉开车门,跳下车子,道:“你们是jǐng察?有什么事吗?我们是过路的。要去东昌。”
那小瘦子打量了李国柱一番,道:“过路的?我们是海州公安局的,这段路被封了,不许机动车从这过,想去东昌,一会儿绕道走。叫车上的人全都下来,我们例向检查。”
李易向都邦看去,都邦小声道:“不是jǐng察,是我们帮里的,大师哥的手下。”
李易一看,一共是十个人,向周飞一使眼sè,两人双双跳下了车。
那小瘦子看看李易三人,道:“叫司机也下车。车上还有两个,叫他们也都下来。哎?那不是小强吗?你……”
话没说完,只觉胸口一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一倒,周飞和李国柱身形如电,噼哩叭啦,瞬间便撂倒了两个。
李易点倒一人之后,一个空心跟斗就跳到了后排,身子一俯,扫倒两人,紧跟着迈开八卦步,步步都迈在景门上,双手食指如飞,噗噗噗几下,点中三人。
另两人十分机灵。转身便跑,一个向东南,一个向东北。
都邦这时也已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只轻轻一跃,横着在面包车身上一撑,身子借力斜刺里一冲,便前跃了七八米,着地一滚,便冲到了跑向东南边那人的身后。
跑向东南的那人正在边跑边喊:“有情况,有情况,五坎。五坎,快给大哥打……”
语音戛然而止,原来都邦一个鱼跃,腾身而起。右手一指,正点在那人背心身柱穴上,那人向前一扑即倒,再也不动了。
李易见跑向东北的那人跑的甚快,自己再追已经来不及了。双手在袖口上互相一摸,一抖手,两枚硬币带着锐响打出,只听“哎哟”一声。跑向东北那人扑通倒地。
这时李国柱和周飞已经将被打倒的八个人拖到了山道一边,动作干净利索。十分麻利。
李易一挥手,冯伦将车子开出。李易等人先后跳到了车上。都邦道:“五坎也是大师哥的人,看来前面还有一批,咱们先过去把他们制服再说。”
冯伦把车子快速开出,开了大概几百米,只见前面一块大石头后面,忽的跳出几个人来,都邦一看,道:“那个黑脸的就是五坎。”
果然在人群前,有一个黑脸的,这人的脸简直太黑了,要不是有车灯照着,基本上没有能见度。
只见这群人大概能有二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家伙,见到面包车开过来,问都不问,上来就砸车窗。
冯伦冷笑道:“我能叫你们砸到,我都跟你们姓。”
只听吱的一声响,面包车忽然停下,紧跟着车头一偏,那距离分寸掌握的非常好,五坎手中的铁棒砸落,棒头擦着车身落下,重重的碰在地上。
五坎丝毫没有防备,这一下把手臂震的一阵酥麻。
面包车的车门根本没关,李易几个噌噌几声从车上跳下,也是问也不问,上来就打。
李国柱动作干净利索,两个小子扑到李国柱面前,半个照面也没过去,就被李国柱打脱了关节,痛的蹲在地上。
周飞下手更狠,几乎是一脚一个,被踢中的人好一点的痛呼一声,滚到一旁,严重的连哼都哼不出来,直接像个包一样的滚开,滚到长草里,就像死了一样。
李易边打边道:“别下死手,别弄出人命来。”
周飞一遇到打架就乐的不行,好久没这么痛快了,听李易提醒他,便道:“放心,肯定死不了,不过也不能叫他们好受了。”
那五坎十分凶悍,又是一棍朝李易头上砸来,李易心里好笑,就你这两下子居然敢砸我脑袋,看来我是给你脸了。
李易见棍子下来了,连躲都没躲,看准机会,轻飘飘的伸手一架,正架在五坎的手腕上,这一下没用多大的力气,却架在了最软的部位。
五坎只觉手腕一酸一麻,手中铁棍跌落,李易身子一侧,手腕一转,咯一声,将五坎右手腕扭的脱臼,左脚尖一挑,将铁棍接住,随即将铁棍挑到半空,伸手握住,在五坎脖子上一搭,笑道:“你不适合用这种凶器。”随即一脚将五坎踢开。
李易提着铁棍冲到人群里,指东打西,手戳脚踢,不大会功夫,已经打到数人。那边都邦也已经点中了数人,不过他不大会功夫,混战中被人在背上砍了一刀,衣服划破,鲜血迸流,所幸没砍到要害,但是也疼的都邦不住的闷哼。
这二十来人不大禁打,只一会儿功夫就被李易四人打倒一片,有几个见情况不好,转身就跑,连跑边给一指仙打电话,却都被李易用硬币将电话打落,电话掉在地上草里,这黑天瞎火的,一时之间到哪去找,这几个人还没来的及弯腰捡手机呢,就被李易追上来一一点倒在地上。
忽然李国柱大叫一声,“队长,爬下!”话音未落,李易只觉有人向自己后背用力撞来,李易借力向左前方一冲,忙俯低身形,回身观看。
与此同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在这山道上不住的回荡。
李易回过身来看时,只见周飞一脚将五坎左肩踏住,咯一声。将他左肩也踩的脱了臼,五坎左手上一只****啪的一声跌落在地。而李国柱却正躺在地上。
李易再看李国柱时,不禁吓了一跳,此时李国柱正侧卧在地上。在车灯照shè下,只见李国柱左臂血流如注。
原来刚才五坎被李易打倒在地,挣扎着用左手从怀里掏出****来,对准李易的后背就是一枪。
当时李国柱刚将面前一人打倒,他对枪械十分熟悉,耳中听到有一点微声,觉得不妙,回头一看。果然是五坎举枪yù打。
李国柱当时处在李易和五坎中间,可是离五坎还有段距离,自己再要掏枪抢先开枪也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李国柱不及细想,合身扑上,将李易撞开。
这一枪没打中李易,正打在了李国柱的左臂上,所幸五坎右臂疼痛。用左手开枪,没有瞄准,没有打中李国柱的要害。
周飞听到枪响,赶忙飞身过来将五坎踩伤。
李易一见李国柱身上带伤。一时间也不知是轻是重,一咬牙。猛冲过来,双手抓住五坎的手臂。咯咯咯几声响过,将五坎左腕双肘也一并拉脱,疼的五坎大叫一声,晕死过去。
李易兀自不解恨,提起五坎的衣领,左右开弓,重重的打了五坎十几个巴掌,五坎的脸登时肿了起来,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
都邦忙拉住李易,道:“先看看大个儿的伤再说。”
李易将五坎重重的摔在地上,回身过来,李国柱这会儿已经自行将胳膊包扎好,那是他们在部队的时候最常干的事,比吃饭还利索。
李易抢到李国柱跟前,道:“你怎么样,没事?”
李国柱一笑,道:“队长,你别紧张,这不过是小伤,这小子不会用枪,是个外行。这一枪,子弹打出去了,是贯通伤,不碍事的。”
李易见李国柱没事,这才放心。
李国柱见李易脸sè惨白,显然十分紧张自己,不由得一阵感动,道:“队长,我真没事,咱们得赶紧走了。”
李易道:“不行,你别再动了,先上车。”
众人上了车,冯伦眼尖,忽道:“看那边,那几辆车可能是他们停的。”
李易道:“阿国,你先开面包车回去,我们几个坐他们的车。”
李国柱却不愿意,道:“这里我最会用枪,一会儿可能用的上,我不回去。”
李易没有办法,只好不再说话。
姜小强虽然是惯偷,却从没见过刚才这样的打斗,不禁对李易的身手十分佩服,道:“师叔,看李哥身手这么好,说不定能跟天狼打个平手。”
都邦听后点了点头。
都邦和姜小强都不会什么武功,对这些东西基本上属于外行,不大会看,见李易这三人出手干净利落,以一敌多不费多大的力气,便以为可以和天狼一斗,可是这两人却不知道,今天晚上,李易三人差点死在天狼的手里。
车子继续向前开,从山道上下来,到了一处平地,旁边绕过来一条小河,小河的另一边是片树林。河水在静夜的黑暗里哗哗直响,此情此景叫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都邦看看周围的环境,道:“再往前就是望天石了。看,前面那个就是。”
李易仔细一看,不禁有些失望,李易没来过这地方,还以为望天石是块极大的石头呢,这时一见,却原来是河边的一块人形的石头,也不算小了,但是却比李易所想象的要小的多。
这石头是一个成年男子抬头看天的形状,晚上见了,不禁叫人暗生恐怖凄凉之意。
石头四周除了一条小河就再也没有别的了。李易叫冯伦停了车,从车上跳下来,都邦问了问时间,没想到这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都邦将两指放在口中,对天作哨,这静夜里哨声一响,稀哩哩传出老远。
隔了一会,忽然看见对面树林里有闪光,一闪一闪的,像是用手电筒打出来的。
都邦喜道:“二师哥来了,已经等了好久了。”
众人向树林迎去,走了一段,只听对面脚步声响,也有几个人走了过来,双方都到了河边,距离已近,都邦轻声道:“是师哥吗?我是都邦,我是老三哪。”
只听对面林中一个十分萧索的声音道:“老三吗?是我啊,这几位朋友是谁?”
姜小强认出了师父的声音,道:“师父,师父,是我啊,我是小强啊,你听出来没有,我是小强啊。”
对面那人正是霍老三,一听到徒弟的声音,心中更喜,道:“小强,你也来了,那太好了。”
只听脚步拉近,从林子里走出大概七八个人,中间那人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十分清瘦,一脸的沧桑,头上戴着帽子,有人在后面推着轮椅。其余人的面貌看不大清楚。
那小河不深,都邦和姜小强几步趟过河去,扑到坐轮椅那人身前,时而高声时而低声的说话。
李易不便打扰他们自己人说话,和周飞在河这边看着。
过了一会儿,都邦道:“二师哥,你可算回来了,那边那几位朋友今天可帮了大忙,要不是他们帮忙,我今天就可能过不来了,这些话留到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谈,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回海州。我这就去联系四大长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