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上去就是一脚,咯啦一声,门板跌向屋里,屋里住着三个人,早就醒了,一见门板被踢坏,一个坐在床上,两人站在地上,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
四周不再有人开门,可是周飞仍然像个黑社会似的,站在二楼中间,举着刀环转一圈,对着门道:“我跟你们说,都给我老老实实在屋里呆着,我跟大哥出来办事,谁要是敢出来废话,就一起砍了。都听见没!”
周飞按李易的指示故意这么横,说完之后心里也好笑,怕露出破绽,忙走过去,站在李易身后。
李易慢慢的走到三零门口,很酷的冲屋里一招手,道:“都出来。”
见屋里三人面面相觑,都没动,忽然大声喝道:“我叫你们出来!”
那三人不敢再在屋里呆着,忙披了件衣服颤颤抖抖出来,站在李易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倚着后面的门框不敢再往前。
李易故意装冷酷,点着一支烟,抽了两口,还装模作样的吐了几个烟圈,这才道:“知道我们找你们什么事吗?”
那三人当中一个年纪大些,道:“老弟,我们,我们不认识你啊。”
李易哼了一声,道:“不认识我?好。你们不认识我,可总认得我大哥太子吧?”
那人迟疑道:“你大哥?什么子?我也不认识啊?”
李易哈哈大笑,忽然止住笑声。道:“装的挺像啊。演技不错,暗青子,你以为你躲在这我们就查不着你了吗?”
那人听不明白,道:“我,我不知,我,我……”
李易道:“暗青子,别装了,都是光棍,你再这样。我可看不起你了。”
那人壮了壮胆子,道:“老弟,我们只是到海州上货,咱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是真的不记得了。要是我们以前有什么得罪你老弟的地方,我这给老弟道歉了。”
李易忽的把烟一弹,烟头擦过这人的脸颊,撞在后面墙上,崩出了不少的火花。
李易道:“你还装?行,果然不愧是老江湖,沉的住气,佩服佩服。不过这事你们不是靠装就能扛过去的。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对太子也敢不老实,连太子想要的人都敢‘打暗’。居然敢跟太子‘抬龙头’。
一群广宁的小鬼儿,还敢在阎王头上动土?我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知道吗,在海州,谁得罪了太子,谁就得先过阎王这关。太子给你们脸,赏你们面子,这才叫你们帮个小忙,双方明码标价,你居然敢‘反水’。行。你有胆子。
本来如果你好好的跟我们做这笔生意,就有钱可赚,大家都高兴,那多好。你非得钱迷心窍,想中间再来一刀。哈哈,算盘打的倒jīng。
知道吗。我们太子不缺钱,但是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我们太子向来不受人威胁,更何况是你这种广宁来的小角sè?
暗青子,今天咱们当场对面,这你没话可说了吧?太子说了,他还有要事要办,不跟你一般见识,这次就先饶了你,只要你把人交出来,这次的事就算了,不过咱们之间的账以后还得算。”
那人听的一头雾水,想了半天才道:“老弟,你拍电影呢吧?”
周飞怕自己笑出来,忙上前一步,挥刀从这人头顶擦过,那人吓的惊呼一声,感觉头顶心一凉,几绺头发从眼前飘下,不由得牙齿咯咯直撞。
李易喝道:“人哪?交出来?你主动交,我们不为难你,赶紧滚回广宁,从此不许踏进海州一步,要是敢回来,迈左腿砍左腿,迈右腿砍右腿。”
那人都要被逼疯了,实在是不知道李易说是什么,想问又不敢问。
李易哼了一声,上前一把把这人推开,迈大步进了屋子,把屋子里的东西一通乱翻乱砸,砸的一楼的老板娘听着肉都疼。
李易假装气急败坏的冲出来,道:“娘的,人不在。说,人在哪呢?你把人放哪了?”
那人就差上吊了,道:“我真不知道,我不,你们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们就三个人,来海州上货,老弟你要是手头紧,就把这几万块的货款拿走。”
周飞这时上前道:“大哥,我看不像是他们三个。”
李易倒吸了一口气,装作思考的样子,道:“难道季全这小子骗咱们?他说昨天住进二零六的。”
周飞道:“这小子不说实话,我回去再问他,他要是再不说实话就废了他,说不定暗青子已经回广宁了。要不然跟太子说,我带人到广宁去抓人?”
李易摆摆手,在二楼中间走来走去,想了半天,这才道:“季全那小子已经叫你打晕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问也是白问。
这样吧,咱们回去跟太子说,明天上午就派人到广宁去,查暗青子的老窝,好歹也得把厨子找出来。”
周飞道:“那暗青子本人呢?用不用在这旅馆里再找找?”
李易道:“不用了,这工夫,我看暗青子他们两个早就换地方了。哼,不怕,我认识jǐng察内部的人,等明天早上弄台定位仪来,叫太子给暗青子打电话,只要他接通,就能查到他在海州的位置。妈的,一查到他就叫弟兄们砍了他。”
周飞道:“那他要是关机呢?”
李易想了想,道:“关机?应该不会吧?”
两人又故意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周飞依旧演戏,走到楼梯口,回身对着二楼这些没开的门。道:“都别在门后边听着了!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明天都把嘴闭上不许说话,谁要是敢多嘴,老子就把他嘴缝上!”
说罢举刀在木质楼梯上一砍,啪的一声,把一段木头砍为两截。
两人下到一楼,李易料想左手边第一间突出的房门就是老板娘住的地方,上去踢了两脚,道:“老板娘,打扰了,好好睡觉。可别想着报jǐng,你报jǐng也是浪费时间,咱们哥们走了。”
屋里老板娘用被子把头一捂,心道:“二货才报jǐng呢。你们黑社会砍人跟我可没有关系,老娘理你是谁。”
李易和周飞出了旅馆,迅速的上了面包车 ,三人把车灯关了,趴在玻璃上向旅馆门口看去。
李易刚才这么做,就是故意叫暗青子和沙子在屋里听见,既不敢开手机跟刘平安联系,又会在天亮之前赶回广宁。
这就是虚实交替的战术,明明是自己想做的实事,却不直接去做。而是虚着来,叫暗青子听到之后,自己不能安心,不安则思动,自然就会走了。
可是这毕竟是个很好的想法,李易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这方法好不好用,刚才的表演,现在回想一下,多多少少也有些做作。如果暗青子狡猾多计,怕是不会上当。但如果他心里惊慌,说不定也会回广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易等的心急,眼见旅馆里没有动静。知道计策失败了。
李易叹了口气,正要坐下。忽然旅馆里出来两个人影,两人微微弓着身子,从旅馆里出来,先是四下望了望,见四周无人,这才向空地这边走来。
李易一看这两人的身形,就料定十九是暗青子和沙子。上次在朱长有的办公室里,李易虽然没见到三人的脸,但是看到了三人的腿,知道都是瘦长体型的。眼前这两人也是一样。再加上这么晚了,还鬼鬼祟祟的出来,不是他俩是谁?
两人出了旅馆,离空地越来越近,走到近前,又四下望了望,这才在找到一辆破车,两人开车门上了车,开车向东下去了。
两人走的近了,虽然四周只有路灯的光亮,李易却仍能看到两的脸,果然一个有纹身,一个是麻子。李易直到这时,这才第一次见到两的本来面目。
李易和李国柱、周飞互相使了个眼sè,李国柱立刻坐到驾驶的位置上,等前面的车开的远了些,这才启动车子,慢慢的跟在后面。
李易不知道暗青子和沙子打算怎么回广宁,看他们开车的方向似乎是打算直接开回去,可是开出一段之后,见他们远远的又折了个弯,如此几次之后,竟然来到了海州火车站。
李易心道:“这个暗青子胆子可不小,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坐火车回去。”
暗青子的车子停了,两人下了车,李国柱也把车停在一旁,三人在车上随便翻出几件衣服换了,下了车远远的在后面跟着。
李易原以为暗青子两人会去买票,哪知两人直接就奔了候车大厅。
李易心里先是奇怪,随即恍然大悟,看来这两人在来海州之前,就把近期能回广宁的火车票都买好了,以便能节省时间,看来真的是老江湖,就是不一样。
李易心想这次又学了一招,当下由李国柱去也买了今天凌晨所有到广宁的火车票。
李易忽然想起李国柱身上还带着家伙,便给岳子峰打了个电话,叫他找人告诉门口安检的人,不要查李国柱身上带的枪械。
岳子峰听李易说要带着家伙上火车,就是一阵紧张,李易笑道:“岳局,放心吧,我们不会在车上用的,我们三个出手,哪用的着往外掏枪?”
等岳子峰全都安排妥当,三人拿着票进了候车大厅。李国柱进门的时候,感应门吱吱直响,安检的人却当什么也没听见,含含糊糊的说了几句,把李国柱一把推了进去。
上次在候车大厅坐等滚天雷和向满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李易再回到这里,不禁又回想起上次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个郑国亮如何了。以这人的xìng情,一定会事后报复。
李易不再多想。跟李国柱和周飞他们各自分开。慢慢的找暗青子和沙子。
这时已经是凌晨了,候车大厅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可是三人找了一圈,仍然没找到。
李易想起上次的事,心想这俩人会不会也躲到卫生间里了?当下闪身进了卫生间。
海州候车大厅的卫生间十分巨大,里面有十来个蹲位,李易进来以后不住的向隔断下面看,见有两个蹲位里有人,心中暗道:“就是他俩,那没错了。”
李易正看着。忽然身后的一扇门一开,出来一人,李易不回头,走到小便池旁解开裤子方便。同时偷偷的向旁边的镜子瞄去。
见这人瘦瘦小小的,正弯着腰在水池边洗手,虽然低着头,却仍然能看见他的脸,见这人一脸的麻子,知道就是那个沙子。
李易先前还不知道暗青子和沙子各自长什么样,后来一路上想了想,觉得这一脸麻子的肯定是沙子,额上纹梭形纹身的,应该就是暗青子。暗青子就是暗器,那纹身想必是个镖的形状。
李易膀胱没那么大,尿的没了,只好提上裤子。
这时沙子不再洗手,而是站在烘干机下烘干,又从另一个蹲位里出来一人,李易挑眼皮一看,这人戴了顶帽子,压住了额上的纹身,却仍能看到纹身的一角。知道这人就是暗青子。
李易哼着小曲,侧身从另一边绕过来,李易虽然换了身衣服,但还是怕他们认出来,也不洗手。转身便走。
李易出了卫生间,立刻向旁一闪。远远的见李国柱和周飞在另一边角落里侧身站着,便迎了过去,三人侧过身子抽烟,李易小声道:“点子在卫生间里。暗青子狡猾,别叫他认出来。”
三人侧着身子抽烟,眼角余光紧紧的盯着卫生的门,李易道:“一会儿看看他们乘哪列车,检票的时候离他们远点,别被发现了。”
李国柱身子强壮,在旅馆里却没露面,周飞长的凶,可是身材不显眼,李易高了些,在旅馆里也露面了,可是换过了衣服,又专找人多的地方弓身站着,估计暗青子他们发现不了。
果然,过不多时,暗青子和沙子从卫生间里出来,似乎并没发觉被人跟踪,两人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贴边站着。也不知坐哪列车。
这种盯梢十分累人累心,眼见到了凌晨三点半,第一辆开往广宁的火车,K四五二七次火车就要开了,人群立刻排成了队伍,暗青子和沙子也站到了队伍里。
李易三人立刻jīng神一振,似乎十分随意的散开,站在队伍的后面。
人群缓慢的向前移动,李易见暗青子和沙子检了票,迅速的向站台走去。李易三人立刻也检了票跟在后面。
哪知过了拐角一看,前面人群中却不见了暗青子和沙子的影子。
李易一跺脚,心里暗叫不好,心说这两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心里起疑,这才不见了。
没想到这暗青子真沉的住气,自己三人在候车大厅里盯了他们那么久,他们居然一动不动,就等这么个几秒钟的机会,结果真叫他们跑了。
李国柱和周飞也吃了一惊,周飞xìng急,就要破口大骂,李国柱忙一把拉住他,示意他禁声。
李易迅速的四下看了看,仍然不见,这趟车本来上车的人就少,通向站台的通道又不短,前后只差了两三秒,怎么不见了人影?
李易向李国柱和周飞一招手势,三人立刻分工,拉长距离,李国柱和周飞在通道四周寻找,李易则快步跑出去,上了站台。
只见火车已经到了,乘客们正在纷纷上车,显然已经上去了不少人,还没上车的那些人里,李易急匆匆的扫了一遍,却不见那两人的人影。
李易又是着急,又是懊恼,心道:“看来这暗青子不是一般人,真有主意。
我们找他们找不着,如果一直留在车站里不上车,他们说不定已经上车了。
可是如果我们上车,他们却说不定还躲在车站的某个角落里,等下一趟车再走。这可叫人怎么办?”
李易站在车门外面,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乘务员站在门口看着李易,心里暗自嘀咕,不知道李易犯什么病。
这火车十来节长,十来个乘务员站在门口,距离不短,李易也没法跑来跑去的挨个问,正在急的没主意的时候,李国柱和周飞从前面赶了过来。
周飞道:“外面我俩都找遍了,没有点子的影子,一定是上车了。”
李国柱道:“海州车站里边是全封闭的,他们肯定没地方躲,一定是在车上。”
李易想了想,道:“实在不行,咱们就上车,就算暗青子他们不回去,咱们也可以到广宁地头上查查。”
李国柱和周飞也是这么想的,这时火车就要开了,乘务员们开始准备上车。
李易一挥手,果断的道:“咱们上车。”
三人飞身上车,车门关上,火车慢慢的发动,可是就在火车开出一段距离时,却见车门外站台上暗青子和沙子两人正在向三人笑着摆手。
李易哎呦一声,脸登时就红了,原来暗青子和沙子抢先上了车,却暗中盯着李易等人的动向,等李易三人上了车,他们便立刻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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