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见林兰眼见就要落地,心说我们,有些似曾相识,但好像也没听谁提起过,只觉得头脑当中有些信号抓不住。
秦兰不知李易在想什么,继续道:“我们原来有个教官,就是姓哈的,也是满族人。那是我们会里请来的,只教擒拿手,不过他教的学生必须姓哈,还得是满族。
反正我们也没有真名,姓什么无所谓,但是因为名字往往是两个字,所以这个教官就只能有一个学生了。而这个哈兰就是他的学生。”
李易啊的一声,一下子想起来。
秦兰嗔道:“你乱喊乱叫什么?吓了我一跳。”
原来李易想起卢仲文跟他说过的一句话,说自己还差擒拿手没学了。
擒拿手最好的是果毅门,门里的人都姓哈,还得是满族人,但是人品都不大好。
卢仲文还曾经跟哈氏门人中的高手过过招,最后踢断了对方的膝盖。
是以李易想到,这个哈兰的教官,就是果毅门中的人了。一定没错,就连他们下盘功夫太差这一点,都很相像。
李易把哈氏一门的来历简单的说了,秦兰似乎不大感兴趣,道:“管他是哪个门的,反正是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李易道:“谁说的?是他们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咱们两个。”
秦兰感觉极是幸福,扑在李易怀里,感受着李易身上的温暖。
李易本来想细问秦兰一些事情,但是这时已经是凌晨了,刚才又是一番惊心动魄,李易此刻四肢酸软,再说把李国柱他们扔在车里也不好。
李易道:“秦兰,你跟我朋友见个面吧。”
秦兰竟然有些羞涩,却微微的点了点头。
李易拉着她的手回到车边,打开车门,给双方介绍。
秦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有李易在旁边,总算是还坚持的住。
李易没提李国柱他们在印尼岛上和黑豹在北非的事,现在也不是时候。
双方谈了几句,大家都很客气。
李易见秦兰脸如朝华,心想不能骗她,便道:“秦兰,我跟你说件事。”
秦兰笑道:“什么?”
李易道:“其实我长的不是这个样子。”
秦兰一愣,道:“那是什么样子?”
忽然哈哈一笑,道:“你化妆啦?”
李易伸手在脸上一抹,把面膜除,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道:“这是易容面膜,我为了防止……”
他没说完,秦兰的脸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李易后半截话就没能说出来。
秦兰盯着李易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然哼了一声。转身向回走,找到自己的摩托车,上了车,想向前开走。但是这边是死胡同,秦兰本来先前踩盘子时知道,但是现在心情不平,竟然给忘了,只好调转车头回来。
摩托车到了保时捷的旁边。秦兰把面罩向上一推,冷冷的道:“让开。”
冯伦看向李易,李易也不知秦兰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但是竟然不敢惹她,只得向冯伦挥了挥手。
冯伦把车退开,让出一条缝隙,秦兰把面罩向下一推,骑着摩托绝尘而。
李易望着秦兰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站了好一会儿。李易这才上车,冯伦问李易要哪,李易道:“先……,我也不知道先哪里了。”
李易把面膜撕的粉碎,一赌气。把剩下的面膜也撕碎了,顺手扔出窗外。
李易心道:“女人也真是的,只是张脸而已,这也生气。”
冯伦只好把车开回医院。既然林兰受了伤,那暂时就不会再来。再说冯伦开车很快,他们也跟不上。
一路上,李易把冯伦先前在图书馆旁的胡同里,所录下来的视频调出来看。
这时才看清,那个哈兰是个大饼子脸,相貌很普通,只是眼睛里充满了yīn险毒辣。
到了医院,冯伦依旧留在车里,他现在跟车已经融为一体了,感觉在车里睡觉吃饭,都是很自然的。更何况这车本就设计的十分方便舒适。冯伦只有呆在车里,才有安全感和使命感。
李易三人下了车,进了医院,这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了,周飞正在长椅上打坐,听到有声音,起来一看,见是李易他们回来了,忙过来问话。
李易简单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周飞也是不住的后怕。听李易说有擒拿高手,周飞道:“这个姓哈的一派我也听说过,不过没有会过他们。确实这一个门派里的人都没有好饼。原来叫你遇上一个。”
李易想起秦兰的事来,心里有些失落,这时朴环手下轮值的小弟过来接班,周飞便跟李易他们到一个大病房住下。
这病房是李易他们送伤号过来的时候就开出来的,当时医院不同意,说医保政策不允许,李易就叫医院按自费患者开,费用全算在他的账上。
几个人进了病房,李易也没洗脸,脱了鞋就上了床。
从楼上掉下来可不是好玩的,消耗的体力太大了。
周飞问起秦兰他们的来历,黑豹道:“这一次可能麻烦大了。他们是托克兰大教会的。”
李易先前听黑豹说起过这个,但是却从没听说过,便问起这个大教会的来历。
黑豹道:“这个说来话长了。托克兰是德语的一种土语,意思是忠诚和勇敢。那还是二战的时候,德军纳粹在战争之外还有很多计划,其中一个计划是筹备暗杀特务组织。当时便起名叫托克兰。
托克兰受希特勒的统领,只对希特勒效忠。初建时还是一个几十人的小队,直接带队的就是盖世太保的二号头子卡那笛。
不过相关的资料不是特别全,据说当时的暗杀行为主要是针对纳粹内部,如果有反叛的军官,则可以在元首的授权下,实施暗杀。
后来这个组织的任务也逐渐扩大,一切反对、阻挠,甚至不支持法西斯主张的人都会被列到黑名单当中。
当时暗杀的手段还是比较原始的,主要是冷兵器和毒杀,用枪的都很少。
二战结束之后,托克兰组织也被关闭了,卡那笛服毒自杀。但是不知是谁带的头,十几年以后,这个组织又浮出水面,而且里面吸收了各个国家的人。
他们当然不敢以暗杀组织的名义,于是用宗教当掩护,称为托克兰大教会。
教会里的组织头脑到各地收养孤儿。观察他们的行为模式和天赋,对于有资质的就进行相关的训练,没有资质的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做了其它的职务,又或许杀了。
他们训练人的方式也是扬长避短,为了提前把人的潜能完全发挥出来。就只教他们一种技能。
看来这个秦兰和林兰。就是在远程狙击方面很有天赋,动作也灵活,确实是做狙击的料子。
而有些人则训练他们的近身格斗能力,往往只求速成。不扎根基。但是因为出手快速而犀利,又是暗杀,所以往往一击而中。”
李易道:“那这个托克兰大教会,现在就是只做培养杀手的工作了?”
黑豹道:“应该是的,那是他们的经济来源。我曾听一名战友提到过这件事。因为他跟这个组织里的一个人认识,但是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托克兰大教会总部设在德国,在德国是合法化的组织。头脑是谁不清楚,规模和结构也不大清楚。听说在华夏国也有分支,为了执行任务方便,所以选的人也大都是华夏国人。
这个组织很隐秘,实际上应该跟赏金猎人的xìng质差不多。上次在东天dì dū有人来行刺,我们心里也曾经怀疑过,但是没有证据。就算是有,意义也不大,主要是得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托克兰大教会很神秘,也很难缠,他们也不只是接任务。有时有需要,也会自行选择要除掉的目标。
我明敌暗,你能防的了一时,却防不了一世。况且他们所培养出来的杀手。至少有一项技能是极为厉害的,可能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立即能制人于死地。”
李易这才知道为什么黑豹不叫自己卷到里面来,可是李易现在跟这个秦兰却肯定是什么不开的了。
李易道:“那他们这样的组织,一但加入,是不能zì yóu离开的了?”
黑豹道:“这个我不大清楚。但是想必是这样,要不然组织的秘密被人泄露,总是不好。”
李易心里的意思其实很明白,他是想把秦兰从这个组织里接出来,叫她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是一来这个组织最好别惹,二来看秦兰现在的样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原谅自己,再说她根本没法跟其他的几个女人相处。
李易长叹一声,不再多想,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第二天是十二月八号,李易睡到中午才起。
余安过来找李易说事情,余安道:“李老弟,我们要回了。”
李易忙道:“几个兄弟的伤还没好,干嘛着急回?”
余安道:“我已经跟大夫说过了,大夫说伤虽然重,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打算把人带回。
现在广宁局面已经定型了,万蜂绝不敢再来招惹李老弟,他现在自顾不暇,照我们看,这家伙没准要跑。
不过狗急了跳墙,老弟还是尽快回海州的好。以免受到伤害。这人死到临头,还想蹦嗒蹦嗒,可不能叫他伤着咱们,实在是犯不上。”
李易没法过分的挽留,便道:“那好,我送你们。”
余安哈哈一笑,道:“李老弟,千万别客气,风吹来,风送走,叫我们也走个潇洒的。”
余安早就准备好了,当下带着人离开了医院,李易也怕出了医院会被林兰狙击,总不成躲在车里送人,一直不出来,所以也就没送。
庄子期的人走后,黑豹也过来道:“李易,我的人也得走了,不过我留下,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报仇,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有机会了,我可不能放过。我叫弟兄们先回,我留下来。”
李易这个时候要是再挽留,好像要这些人保护自己,壮声势似的,李易骨头硬,当然不能叫人误会,再说人多也没有用,对方隔着老远,一枪就要了你的命,人再多十倍,也帮不了你。
黑豹的人也都走了,这时,医院里便只剩下李易自己、周飞、李国柱、黑豹、江大同、冯伦和陈铁山。江大同的那些小弟兄们,除了伤重的那几个,其余的已经被遣散,叫他们到小旅馆住了。
除了冯伦呆在车里,其余的人搬到同一间屋子里,李易道:“现在看来,那个林兰一定是万蜂派来的了。说不定大家的脸她都认识,可惜那些面膜叫我不小……,嗯,不小心撕坏了。
要不然大家换上面膜,就可出医院,以后再做打算,现在就只好暂时呆在这了,这事不算完,早晚得把这个林兰干掉。出了这口恶气。
医院病房的窗户外面很空旷,没有高大建筑,所以大家在病房里可以随便走动,不会出事。
但是到走廊里时就要小心些,说不定这娘们通过玻璃也能开枪伤人。”
吃过晚饭,天sè渐黑,李易忽然想起郑国亮的事来。
上次监听万蜂病房里的声音,万蜂答应郑国亮,今天晚上就杀了程康,郑国亮还会把事情嫁祸到自己头上。
本来李易不想管这事,程康死与不死,与自己无关,但是一来事情关己,二来郑国亮要是当上了西江帮帮主,rì后必定来找自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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