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柱上次得了林兰的狙击枪,这次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也一起带上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只是林兰在这方面的技能太强,李国柱竟然不是对手,到现在为止,连对方的位置都拿不准。
哈兰这时已经走到了船边,双掌一拍,道:“李易,滚出来,我今天先要把你的脚扭断,然后再要你的命。”
李易在船里高声道:“放屁,你小子有种就上船来。”
哈兰大怒,道:“上船就怕了你吗?”
说到这,腾身一跃,跳到了船上,俯身捡起一块木头,向舱里掷来。
李易用万胖子向外一封,这块木头正中万胖子口唇,打的他门牙掉了一颗。
万胖子哎哟一声,登时便是满嘴的鲜血。
李易笑道:“没打着,你有种再打。”
哈兰抢步欺身,已经到了舱口,一把抓住万胖子的头发,向旁一甩,喝道:“滚出去!”
李易看哈兰正好堵住了门口,左手拉着万胖子的衣领向里一拉,右手已经点向了哈兰的小腹。
哈兰拉扯万胖子的头发没能扯动,立刻松手沉肘,抓向李易的手指。
李易哪能叫他轻易抓住,右手一缩,左手一送,又把万胖子推向哈兰的怀里。
哈兰眉头一皱,心说这胖子太碍事,右手在万胖子头顶一按,身子借力飞起,门口太窄,不能分腿,哈兰便一曲膝,越过万胖子的身子,左膝撞向李易的前额。
李易道:“来的好!”
右手由下向上在哈兰左膝上一托,随即向外一送,哈兰左手已经插了下来,又抄向李易的手腕。
李易对他这种擒拿很是忌讳,因为不便搭手拆招,一碰上就容易被他抓住,一抓住就立刻扭断,很不易对付。
李易只好又缩右手。送右肘,肘尖点向哈兰小腿筑宾穴。
哈兰这时飞起之势已尽,只得又借力后跃,将李易这一手躲开,他落地后。右腿支地。左脚贴着万胖子的身子向李易右胁下踢去。
李易拉过万胖子,向右一横,这一脚正踢在万胖子的胸口,疼的他大声呼痛。
哈兰李易以万胖子为挡箭牌。十分难对付,忽然想到一点,忙向旁一闪。
李易见他突然闪开,不知是什么原因,猛然见远处亮光一闪。就知道不妙。
原来两人打斗之时,就在舱口这数尺之地,地域狭窄,拆解招数都是小架,李易有万胖子和哈兰在前挡着,自然不怕林兰打冷枪。
可是这时两人瞬间拆了几招,李易的身子位置自然有所移动,哈兰再突然向旁一闪,就正好给林兰让出了一片视野。
远处的林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哈兰刚一闪开,林兰就瞄准李易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开了一枪。
幸好李易反应的快,忙死命的向下一缩头,这颗子弹打穿了万胖子的左耳朵。擦着李易的头顶打了出去,还将舱里万胖子的一名手下打中,那名手下啊的一声,跌了出去。正好掉在河里。
李易一颗心怦怦乱跳,不知林兰会不会把万胖子打死。不过估计万胖子死了,也不值钱,林兰又或许有他们的职业标准,所以才一直没有刻意的向万胖子开枪。
万胖子耳朵烂了,不禁破口大骂,句句都是骂向李易,李易听他骂的难听,右手在他肋下一戳,将他哑穴闭了。
这时哈兰见李易没有中枪,忽然在船舷上一蹬,身子一滑,硬挤到了舱门里,一把抓向李易右腿。
李易见哈兰进来了,忙身子向左一侧,右腿踢出,踢向哈兰的面门,想叫他被迫放手,哪知哈兰最擅长这种近身小空间里的打斗,见李易腿来了,却不躲闪,而是右手缩,左手出,硬碰碰抓向李易足底。
李易在这一瞬间,见哈兰左手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件金属指套,要是被这玩意抓到肉里,滋味可不好受。
李易再要收足却已经来不及了,李易急中生智,右脚向上一抬,向右一抹,正将哈兰五指压在脚下。
这一招李易自己也没想出来,完全是临敌之际,胡乱使的,没想到一举奏功。
哈兰微微一惊,右手上来帮忙,插李易的膝盖,李易这才右足一蹬,借力回向左边,右手一抖,将身上唯一的一把冥蝶甩了出来。
两人相距只有不到两尺,四目相对,一动不动,脸上肌肉却不住的擅动,李易看向哈兰的左手指套,哈兰则看向李易右手的冥蝶。
这时无论是船里,河里,还是岸上,都没有一个人说话,四周寂无人声,除了河水在哗的流动之外,似乎就只有每个人的心脏在一下又一下的鼓动着。
忽然冯伦道:“糟了,老大,国柱哥好像受伤了!”
李易心里一痛,刚想问李国柱伤势如何,冯伦却又道:“咦,这是怎么搞的?”
李易凝神听冯伦说话,jīng神上自然就是一松,哈兰哪能放过这个机会,抢过来已经一把抓住了李易的右手腕。
李易右手一翻,用冥蝶去划哈兰的手臂,哈兰却向后一拉,五指在李易的手腕上一扭,手便立即松开。
李易右手一麻,冥蝶落在船板上,噗的一声,直没至柄,李易的身子同时被哈兰拉的向右一倒,李易感到外面的光线shè进来,有形眼,就知道在这一瞬间,自己的脑袋并没有被万胖子挡住。
原来哈兰只是想把李易拉到暴露的地方,好给林兰开枪的机会。
可是就在李易心里一凉的时候,林兰那边却并没有开枪,李易和哈兰都是一愣,愣过之后,两人都是立刻出手。
这一下两人都是盘腿坐在舱里,双手互相拆招,只因距离太近,又是生死搏杀,以致短瞬之间,竟然拆了五十来招。
李易用的是咏chūn,这是他平时跟江大同练熟了的,但是因为没有步法配合。威力便大减。
而哈兰的近身小擒拿却是他的看家本事,别说睁着眼睛能看的见,就算是在水里,就算是在黑暗中,哈兰也能凭皮肤的感觉跟敌人拆招。有时连想都不用想。
更何况哈兰左手还戴着指套。李易双手双臂被他的指套撞的生疼,所幸指套上没有尖刺。
是以,这一场对战,李易大落下风。过不多时,两条手臂上和手背上,已经满是擦痕,李易却只有咬牙坚持着。
两人又拆了十来招,李易一个不小心。右手被哈兰扭住,哈兰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哈哈一笑,力透五指,横着一扭。
李易心里一凉,拼了全力向回力抽,却没能抽回,只觉右腕一痛,知道这只手要废了。
可是就在这一瞬间。又是嗤的一声,一颗子弹打中了哈兰的左手臂。
哈兰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平时跟林兰配合,向来默契,自己负责近战。林兰在远处偷袭,很多时候,就算是自己跟点子剧烈格斗,林兰也往往能只打中敌人。而不伤到哈兰本人。
林兰的这手本事,百不失一。向来很准,没想到今天却打偏了,正打在哈兰的手臂上。
李易一看机会难得,右手一翻,已经反握住哈兰的手腕,身子向后急仰,双腿蹬在哈兰的胸口,咯的一声,已经将哈兰的左手手腕扯的脱了臼。
李易向后一仰,双腿收回,滚在舱里一角,就怕林兰第一枪失手,再发第二枪。
哈兰左手手腕断了,疼的满头是汗,左手臂上又穿了一个孔,鲜血汩汩流出。
哈兰颤颤威威的起身,向李易恨恨的瞪了一眼,一脚踢开万胖子,下了船走到岸,向远处树林里一挥手,打了个很奇怪的手势。
李易用手机通过船舱的缝隙向外看去,虽然不识得这手势的意思,但是料想是招呼林兰一起走。
哪知只听树枝树叶悉悉作响,一个女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竟然正是林兰。
李易没想到她会以一个狙击手的身份,就这么出现在近战距离。
哈兰见到林兰似乎也吃了一惊,道:“你出来干嘛?你怎么不走白虎位,而走了朱雀位?”
林兰面无表情,道:“雪崩了。”
哈兰道:“什么?雪崩了?她,她也在?你头发怎么了?怎么少了一块?”
林兰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她,你胳膊上那一枪会是我点的?”
虽然两个人说的是暗语,但是李易也大致明白了,心里不禁又惊又喜。
原来李易想到,刚才打中哈兰的那一枪,一定不是林兰开的,而秦兰。
林兰刚才说雪崩,估计是被同行摆平,自己无力挽回局面的意思,而哈兰口中所说的“她”,那一定就是秦兰了。而哈兰胳膊上的这一枪,林兰头上被打掉的那一块头发,自然是秦兰的杰作了。
上次秦兰阻止李易,事后李易心里自然不顺,但是内心深处,也在编造着故事,只当秦兰有苦衷,是迫不得已的。
今天秦兰开枪救了自己,这就足以证明,秦兰心里有自己,这怎么能叫李易不喜不惊?
而林兰从藏身处出来,八成是他们这行的规矩,被制服的人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在将他们制服的人的视野里,枪口下,以示降服之意。
这时林兰和哈兰向着李易这边做了个手势,又回身向树林里做了个手势,两人把手里的狙击枪和金属指套规规矩矩的放在地上,这才一先一后的离开了。
冯伦在耳机里笑道:“老大,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哈哈,看来还是到处结交美女有好处,今天咱们可是被美女给救了。”
李易道:“是不是秦兰?”
冯伦奇道:“咦,你猜到啦?这么厉害?还是你用手机看到的?不会呀,秦兰藏身的地方用手机可看不到。”
李易道:“你快说,是不是秦兰?”
冯伦道:“可不就是她?她是后赶来的,国柱哥受伤的时候,她刚巧到了,要不是她,国柱哥估计就没命了。
现在她已经把林兰和哈兰给制服了,没有危险了,老大,你可以出来了。我这就开车过去接你,国柱哥也在我车里。”
李易知道再没危险,便慢慢的站了起来,收起冥蝶和手机,从舱里出来。到后面把另一把冥蝶也收好。回来把万胖子穴道解了,将他踢到一边,扶住程康,两人从船上走到了岸上。
李易向远处树林看去。却找不到秦兰的位置,这时冯伦开着车过来了,李易惦记李国柱的伤势,忙抢到车边,开门一看。只见李国柱正靠在座位上,江大同在他身边。
李易见李国柱左臂上见红,伤口已经包扎上了,忙道:“阿国,你没事吧?”
李国柱一笑,道:“没伤到筋骨,只是皮外伤,没事。”
江大同道:“师父,是那个秦兰帮的忙。不过她已经走了。”
李易心里有些乱,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事,示意冯伦等一下,回身把五大包钱一一提过来。放到车里,向万蜂道:“万大哥,你没想到我还会跟着来吧?”
万蜂哼了一声,道:“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李易一笑。道:“对不住,这几包钱我得拿走了。你就当是破财好了。”
万蜂眼中似要冒火,道:“这钱你不能拿。”
李易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万蜂,道:“可是我偏就拿了,你又能怎样?万大哥,你大势已去,广宁你是离不开的了。我劝你接受审判吧。”
万蜂想跟李易对着干,可是杜阔海受伤,合欢帮的人都遣散了,关得胜他们又不会帮自己,又拿什么跟李易对着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易把钱拿走。
这时万胖子已经悄悄的叫手下人开了船,马市长一见大急,叫道:“万胖子,你他妈的把船停下,我要上船!”
河里那个江行长虽然姓江,可是水xìng太差,早就“淹”“淹”一息了,估计他这个姓在河里,是不能发挥出威力来的,这时一见船开走了,也吐着水花叫道:“别,别走,我,我也要上船。”
可是万胖子哪能听他们的,捂着伤口,不住催手下人快速行船,心说事非之地不可久留,今天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这么一大群瘟神。
自己的船还叫那妖jīng郑国亮的骨头碎渣给弄脏了,看来回去以后非得用黑狗血洗洗船板不可。万胖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到四里桥来接生意了。
不大会儿工夫,船就已经开出去很远了,一拐弯,终于消失不见。
万蜂见自己jīng心计划的事情不成,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得万念俱灰,一时间触动心神,忽然心口一甜,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李易就在他身边,忙向旁一闪,这口血喷出去三米多远。
万蜂忽然双眼放亮,挺身站起,拍拍身上的尘土,走向李易。
还真别说,李易倒真有点被万蜂的气势给吓住了,双手一紧,就等着万蜂动手。
哪知万蜂什么都没做,只是走到李易面前,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李易。
李易看着他嘴解流血,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怜悯。
万蜂就这么站着,过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像是要把肺子笑出来似的。
李易略有些不忍,回身从车里提出一包钱来,向地上一扔,道:“万大哥,这里有一千万,你要是有本事跑路,就拿着这钱花吧,省着点花,足够了。”
万蜂仍然哈哈大笑,忽然哭了出来,这一哭叫人听着十分难受,人们纷纷想到,万蜂这是疯了。
万蜂过去提钱,两百多斤的包,他却不大提的动。
李易把钱提起,扔到万蜂跟杜阔海开的那辆破面包车上,同时顺手把自己的信号接收器收了回来。
万蜂慢慢的走向面包车,忽然鹰眼道:“慢着,万蜂,你先别走,把画留下。”
蝎子钩向邵荣杰一使眼sè,邵荣杰立刻从藏身处窜了过来,来到万蜂背后,俯身一把万蜂抓住,伸手到他怀里去摸那幅鬼窥妖图。
李易有心阻拦,但是心想不必惹上巫帮这伙子人,他们跟万蜂之间的事,叫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反正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邵荣杰提着万蜂,在他身上翻来翻去,忽然万蜂左手向腰里一插,立刻拿出一样东西来对着邵荣杰就是一下,邵荣杰只觉头脑一晕,手一松,把万蜂丢到地上,身子不住的后退,扑通一声,仰身栽倒。
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本来见万蜂失魂落魄的,没想到突然有这么一手。
万蜂左手向前一举,道:“这钱是我的,谁也不许抢,要不然我把他活活烧死,哈哈,活活烧死。”
蝎子钩向手下人一挥手,又有几个巫帮的手下举着枪向万蜂走去。
李易不想参与这些事,闪身躲在一旁。
关得胜一看,钱被李易抢走了,自己身上有伤,根本没法去要,就算身上没伤,也不是李易那一伙人的对手。
这画李易却不像有意要夺的样子,自己这些人这么辛苦,最后却落得个一场空,一分钱也没捞着,毕竟心有不甘,于是关得胜便也把心思放到这幅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