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笑,道:“付队,别抵触,坐,大家都是熟人了,好朋友之间不应该有敌意。”
付北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道:“我已经不是队长了,别这么叫我,你这是在讽刺我。”
李易道:“没有,我这个人一向很大度,虽然咱们之前有些误会,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是我根本没往心里去。”
付北看了李易一眼,不禁叹了口气。
李易递给付北一支雪茄,又替他点着了,道:“沪市的小资情调不错,很有国际化的风范。”
付北道:“算是吧,不过我总觉着就是装孙子,挺虚伪的,还浮躁。”
李易哈哈一笑,道:“这里的咖啡不错,我要了两杯,咱们尝尝。”
咖啡被送了上来,付北的风格似乎不大爱喝这东西,喝了一口觉得苦,加了三块方糖,最后一饮而尽。
李易笑着看他喝完,从身上拿出一捆钱,在桌子下面送到付北的手里,道:“这是两万美金,给嫂子买双鞋穿吧。”
付北一愣,想要拒绝,最终却还是收了,尴尬的一笑,道:“这是……”
李易道:“别多想,这是一点小意思。”
付北咬了咬牙,把钱收好,道:“李老板,以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你多见谅。”
李易笑道:“没有没有,我这个人记xìng不好,全都忘了。”
付北道:“咱们直接步入正题吧,你是不是想问我一些……,一些关于刘平安的事?”
李易双掌一拍,道:“聪明,咱们只是聊聊天,你说不说随意。”
付北似乎在下决心,道:“你,你知道多少了?”
李易道:“死人打人的事我全看见了。”
付北一惊,本能的四下看了看。道:“你,你当时,你,你当时在场?”
李易道:“在,就在你身后。”
付北啊的一声轻呼,虽然知道李易是在开玩笑,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周飞正对着他呲牙,吓的他忙又转回身来,干笑两声,道:“李老板,嘿嘿,嘿嘿。真会开玩笑。”
李易道:“付队,如果你想知道我当时在干什么,我可以详细的告诉你。包括你跟刘平安、范松之间的对话。”
付北忙一挥手,道:“别别别,千万别。”
李易道:“那你就说说吧。”
付北长叹一声,道:“其实这事是从很早的时候开始的,我跟太子原本就很熟。他以前在沪市会托我办些事,当然,我也得了不少的好处。
前一阵子,太子来到沪市找到我,说叫我帮忙做些事,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有个叫李易的人来到了沪市,跟他有梁子。所以太子想对付你。
太子说叫我不用多问,他会安排背后的事,我只要打官腔,按程序办事就可以了。我也没把这种事太当回事,当时就答应了。
过了一段时间,咱们不就见面了嘛,我还为难了你不少事。后来范仁东死了。说心里话,我也不信是你杀的,肯定是太子背后做了手脚,但是我替他办事。就只好这么做了。
后来你被律师保了出去,太子还跟我发了一通脾气,这时候范少出现了,范少是从米国读书回来的。
我在地方上当jǐng察,还是刑jǐng,跟范少这些人自然没少打交道,原来范少跟太子也是认识的,关系还很近。
范少当然没跟我说太多,只是说以后有什么事情轮到我做,我得帮着为难为难你,我当时也答应了。
可是那个杀手死的那天,范少和太子却来找了我,说要我帮忙办件事,他们要到冰库里去偷一具尸体。
我当时不干,这事太大了,刑事案件的尸体要是被偷走了,那还了得?再说尸体是归法证科管的,我根本帮不上忙。
但是范少知道我跟法证科下边的人很熟,他还说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我只要帮着从中协调一下就行,还拍给我。
可是李易一到了沪市,你们的生意就受到了影响。这个人不除,你在沪市也安生不了。’
范少说道:‘我在米国的时候也听过李易的名头,这人好像很有野心,他在沪市时间一长,肯定会蚕食我们的市场。’
太子说道:‘可不是嘛,咱们是兄弟。我当然帮你,可以说,我也有私心,我跟李易有梁子,但是我也是真心想帮你,难道你不相信我?’
范少这时说道:‘我当然信的过你,你在我家的赌场里也投了不少钱。你也不想看着生意被李易搅黄,可是我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
太子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对付李易不能用拳头,得用脑子和心,李易武功太高,手下能人又多,硬打硬拼是绝对不行的。
但是李易一直想做正行。至少表面上看是正行,所以他就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必须服从社会秩序,我们就从这方面下手。’”
李易一听端着咖啡杯静静的听着,听到这里不禁五指一拢,啪的一声把杯子捏的粉碎,咖啡溅出来。溅的付北满脸都是,吓的付北一哆嗦,没敢再接着说。
咖啡店的服务员见李易发脾气,都没敢过来。最后还是一个小姑娘壮着胆子过来,替李易换了杯子,又替李易擦了擦。
李易一挥手,叫这服务员下去,见附近没人,这才道:“你接着说。”
付北道:“你,你没事吧?”
李易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这一下付北更不敢说话了,李易一摆手,道:“我没事的,你接着说吧。”
付北咳嗽一声,道:“当时我离他们不远,一听他们说这些,我也吓的不轻,如果叫他们知道我在偷听,几条命都没了,所以我连个屁都没敢放。
后来就听太子说道:‘要想把李易赶走,就得在社会基础上做文章,要叫李易的名声臭遍了沪市,那么不用咱们出力,李易自己就非走不可,这就叫自讨没趣。
所以裘宝那些人你还得跟他们多多联系,大家心往一块使,另外我也会暗中帮你的。只要咱们侧面迂回进攻,李易就不可能在沪市长久的呆下去。’
这时候范少说道:‘行了,先别说我的事了,你最近怎么样?听说你在海州又要下来一块地皮,准备做点什么?’
太子说道:‘有李易在,我还能做什么,他现在把生意做的特别大,海州上上下下的彩皮都叫他笼络住了,势力大张,我们很难斗的过他。’
范少说道:‘你放心吧,你这么帮我,我也不能不帮你。对了,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嫂子叫……,叫什么琳来着?我记着我上次见过她,挺漂亮的,你赶紧结了吧,安稳下来,再生个孩子,刘叔也能高兴点。’”
李易听到这心里一动,不禁想起了余静琳的种种,李易跟余静琳在一起,只是喜欢,跟挖刘太安的墙角一点关系也没有。
只听付北道:“当时太子好像挺不高兴的,冷哼了两声,什么也没说,再后来两人就回房了,幸好他们的房间不用经过我那里,要不然他俩只要走上几步就能看见我。
我当时吓的不轻,听了听没有动静,这才回房,那几个小姐醒了,缠着我又想要,可是我当时全身都软了,还能办什么事?”
李易直到这时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道:“付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付北道:“接我老婆孩子离开沪市,反正有了这笔钱,我再换个地方也一样。”
李易点点头,道:“好,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可以走了。”
付北也没客气,拿着钱起身走了。
周飞凑了过来。道:“小易,这小子要是知道内情,应该留住他当个人证。”
李易把手机拿出来晃了晃,道:“我都录下来了,不过人家也有老婆孩子,不要万不得已,这个证据还是不能往外拿。咱们先回去吧。”
李易回到酒店把事情跟蒋锐全说了。往床上一躺想着心事,其实这个范松也挺惨的,身世不明,还买凶杀了自己的干爹。
蒋锐忽道:“你有没有怀疑过?”
李易一愣,道:“怀疑什么?”
蒋锐道:“录音我听了,付北没有说谎。可是刘平安有没有说谎?”
李易一下子明白了,道:“你是说刘平安骗了范松?”
蒋锐道:“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有这个可能,资料肯定是刘平安间接提供的,如果刘平安设了局,这份资料本身就很可疑,咱们得找来验一验。另外还得找到范松的亲生母亲。了解一下内情,这事我来办。”
李易道:“范松他母亲在米国,我找fbi的人帮忙查一下。”
李易立刻跟fbi的现任长官普朗克联系了。
普朗克听完李易的要求,道:“李易,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做了?我这里是特勤机构,不是你们华夏国的派出所,这种事你自己去查。再说你知不知道时差?你那边没睡觉,我这边已经睡了。”
李易道:“那我只好给博兰特打电话了。”
普朗克心说李易这小子真cāo蛋。拿总统吓唬谁呢,不过知道李易脑袋难剃,只好道:“我给你向各部门问问,得从范松身上查起,不过得花点时间。”
普朗克说是要花些时间,其实也就过了一个小时,普朗克便给李易回了电话。道:“查到了,范松在一所很著名的大学念经营管理学,所以很好查,他母亲在纽约。具体资料我给你传过去,你自己看吧。”
很快资料便传到了李易的手机上,是几张照片,和一些相关的信息。
照片是一个中年女人和范松的合照,不过这女人保养的很好,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很漂亮的。
资料上显示,范松的母亲叫何玲,住在纽约华人街的一处独栋别墅里,似乎平时很少外出。
蒋锐道:“等沪市的事办完了,咱们就去米国。”
李易笑道:“到时候我大老婆就有施展手段的机会了。”
范松母亲的事情初步定下来了,暂时还不能先去办,目前首要的是得到范松在越南找到的那些资料。
李易道:“付北说范松和刘平安住在盛夏明珠酒店,现在可能还在那,我过去看看,或许能有收获。”
李易现在急于把事情搞定,当下再次出发去盛夏明珠。路上李易通知秦少冰,帮忙查一下刘平安和范松住的房间,得知两人住在十八楼a122和a123号房,木人血跟刘平安住同一间。
盛夏明珠是沪市极为高级的商务宾馆,李易以前没来过,不过一加打听就知道了。
到了盛夏明珠之后,李易见酒店每一层的中间大厅,都是休闲娱乐区,这一下正中下怀,这种地方极便于藏身,当下直接坐电梯到了十八楼。
上到十八楼,李易先到了休闲娱乐区,要了杯啤酒慢慢喝着,让秦少冰把走廊的监控录相视频发到手机上,边喝酒边监视。
娱乐区里很多人都在喝酒、打牌、听音乐,气氛很好,李易也很喜欢这种氛围。监视的过程中,李易也见到了几个比较熟悉的面孔,都是在坐台院里看到过的,显然是跟着范松一起来的保镖。
李易坐在角落里,前额的红印盖住了,并没有人留意到他。
在李易身旁,有一桌年轻人,两男一女,看来是到沪市出差的,三个人正在打扑克,嘻嘻哈哈的,有说有笑。
那女孩见李易就坐在旁边,女孩xìng格十分爽朗,在李易身上点了一下,笑道:“哥,我们玩升级,缺个人手,你也来玩啊。”
李易见这女孩青chūn活泼,xìng格开朗。年纪不大,皮肤白里透红,眼大睫毛长,唇红齿白,笑容迷人,心中很喜欢,便道:“我不大会玩。你们可别骗我。”
女孩笑道:“我们不赌博,来,请你喝酒。”
李易左右无事,当下坐了过去,跟四个人玩起了升级。
玩了几把,李易才发现。这女孩原来跟那两个男孩并不认识,也是凑在一起打牌的。
李易心不在焉,跟女孩一伙,结果一直输,对方已经升到7了,李易他们一伙还在打3。
女孩笑道:“哥,你还真是不会玩。”
李易一笑。道:“幸好不是赌钱,要不然你就得陪着我输钱了。”
正说着,忽听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道:“馨诗,你又跑出来玩了。”
李易顺声音看去,见是一个贵妇人,一看气质就是高官夫人,跟这女孩有几分相像。
那叫馨诗的女孩笑道:“妈,你又找到我了。你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那女人走过来一点女孩的额头,道:“臭丫头,就是嘴甜,这酒店每一层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这里又是休闲区,谁都找的着你的。”
女孩道:“那我躲在男厕所你就找不到我了。”
说完之后,那两个男孩也都觉得好笑。只是当着贵妇的面儿不方便笑出来。
那贵妇脸上显出难堪的神sè来,低声斥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这么没分寸。别玩了,快跟我回去。”
女孩撒娇道:“我还没玩够呢。我不回去。”
贵妇似乎在外人面前不便多说,当下向女孩狠狠的使了个眼sè,拉着女孩回去了。
那女孩还不忘回头向李易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笑容可掬,那种甜甜的感觉叫李易的心里居然一跳。
牌局散了,李易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再一看手机时,忽然发现a122的门一开,刘平安和木人血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
刘平安走到a123门前,敲了敲门,房门打开,范松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说了几句,三人便一同向休闲区走来。
李易向一旁偏了偏身子,拿酒杯挡住脸,留心监视。
三人来到休息区,有手下人过去招呼,范松挥挥手叫手下人走开,跟刘平安也挑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喝酒。
木人血很知趣,自行走开,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李易算了算距离,把信号接收器弹了过去。
只听刘平安道:“我看你心情低落,还是喝点酒吧。”
范松把一大杯啤酒一饮而尽,道:“喝酒只能解一时的愁。”
刘平安道:“那也总比不解强。对了,你跟裘宝他们联系了吗?”
范松道:“联系了,裘叔和曾叔他们没有意见,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一起对付李易,只要李易的场子在沪市一天,就跟他斗争一天。”
刘平安忍不住表现出喜悦的神情,不过仍然在极力的控制,道:“就是这样,只有大家联起手来才行。”
范松这时却从兜里拿出一个大信封来,放在手里摆弄着。
刘平安把信封一按,道:“过去的事了,都结束了,还看他干嘛。这次我去越南做生意,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都不可能得到这些资料,说不定早就叫人给销毁了。”
李易心里一动,知道这信封里就是所谓的资料了。
范松脸上仍旧是一股淡淡的忧伤,道:“有些东西是忘不了的,你又没经历这种事,你当然说的轻松。”
刘平安道:“咱们是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这事之后还在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你,不过最后想想这是大事,还是跟你说的好。
不过我可都为你考虑了,我到了米国之后可是先去找的你母亲,她本来都不想提当年的事了,但是一看到这些照片和资料,也是心情激动,这才跟我说了实情。”
范松道:“如果你不说呢?可能大家都不难过。”
刘平安道:“阿松,那你是埋怨我了?”
范松叹了口气,把酒喝了,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命运很捉弄人。”
刘平安道:“你如果真是难过,就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反正现在没有外人知道,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范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火苗对准了信封,李易自然着急,心道:“靠,别烧,我还没验是真是假呢。”
范松没有动,火苗在信封的下角上扑动,隔了半晌。范松还是把火机收起来了,把信封在桌角一放,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杯。
李易心道:“刘平安这小子着急要烧,十有**是假的,他想毁灭证据。”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刘平安道:“你母亲后来是怎么跟你说的?”
范松道:“我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叫我别问,后来被我逼的急了,这才告诉我。
她说我干爹回来之后,一直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有一次还为了我妈跟人起了冲突,受了很重的伤,再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时我还小,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干爹说胡话,说他对不起我爸。说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俩。
我妈当时触动很大,也觉得对不起我爸,再后来就去了米国,我长大以后,我干爹就送我去米国读书,也好陪陪我妈。
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我以为是因为我爸在战争中牺牲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我问我妈的时候,她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我干爹出卖了我爸,直到你拿着当年的资料和照片去找她,她才知道那一晚我干爹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李易一直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但是总觉得刘平安在搞鬼,实在是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关键到底在哪。
这时范松把眼泪擦了擦,道:“刘叔现在好吗?听我干爹说,当年打仗的时候刘叔还为我爸挡过一枪。”
刘平安道:“还好,只是一到下雨天腿就疼,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那一辈人在战场上的交情可是生死交情。”
两人一提到刘允文,李易这心里好像透了一点亮,似乎一些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却一时间堵住了,说不出来。
李易皱着眉头想事情,觉得立刻就要把问题想清楚了,忽然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笑道:“哥,你还在喝酒哪,我又出来了,咱俩玩抽王八好不好?”
这一声十分清脆,而且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四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刘平安和范松也是一样,一齐向这边看来。
李易本能的回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叫什么謦诗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是这样一来,李易便再也无法藏身了,刘平安和范松同时看到了李易。
刘平安缓缓站起身来,道:“李易?你怎么在这?你搞什么鬼?”
李易这时当然不用再隐藏下去,当下向后一靠,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在海州呆着,怎么也来沪市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来了很久了。再说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过来喝杯酒歇歇脚不行吗?”
一旁那女孩好像有点大条,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一起玩斗地主吧。”
李易真是气的想笑,可是这女孩十分可爱天真,让人生不起气来,李易笑道:“我们没时间陪小孩玩,你自己去找朋友玩吧。”
那女孩有些失落,道:“那好吧。”
李易哪有功夫理这小丫头,眼睛盯着桌上那只信封,道:“难得大家能遇到,不如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木人血起身挡在刘平安和范松身前,道:“李易,你想干什么?谁有心思跟你喝酒!”
那女孩本来已经走开了,忽然听到这边有人叫李易,忙又跑了回来,显得十分兴奋,就像是见到了明星,对李易道:“你叫李易?哪个李易?你是海州人吗?叫我看看你头上有没有红点?”
李易来之前已经红印用化妆品盖住了,不过这时没有心思跟一个小丫头浪费时间,随口道:“我不是李易。”
这时女孩的母亲又赶了过来,看这里气氛紧张,忙把孩子拉在怀里,小声道:“小孩子不可以来这里玩,快跟我回去,回去晚了,你爸非骂你不可。”
女孩笑道:“我都十八了。可不是小孩,我那个都来了。”
贵妇一捂女孩的嘴,连拖带拽的把女孩拉了回去。
李易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偷听,再趁机把信封偷过来,没想到叫一个小丫头给搅了局,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一想到那女孩可爱顽皮的脸蛋。这股气还是生不起来。
范松的手下这时也都聚了过来,对着李易横眉冷对。
范松一直在盯着李易看,这时才慢慢起身,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道:“如假包换。”
范松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走开。”
李易道:“我本来是要走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就偏不走。”
刘平安道:“木叔,去叫保安来,把他轰走。”
李易哈哈一笑,道:“刘平安,我现在就把这酒店买下来,然后叫人把你轰走,你信不信?”
刘平安怒道:“你……”
李易横了刘平安一眼。慢慢走过来,坐到两人旁边,道:“我跟二位喝杯酒,二位不介意吧。”
刘平安拉着范松,道:“阿松,咱们回去。”
不料范松却轻轻拉开刘平安的手,缓缓坐了下来,刘平安无法。也只得坐下来相陪,木人血虽然明知不是李易的对手,也只好硬着头皮盯着李易,站在了刘平安的身后。
范松道:“李易,咱们之间的事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我早晚会找到证据的,你给我小心点。”
李易道:“这一点我不着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不怕别人陷害。而且这事你心里有数,也不用我多说。”
范松跟刘平安对视一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易道:“范少爷堂堂留米硕士,经营管理学的高材生,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范松冷冷一笑,道:“你说话倒很有意思。”
李易道:“我在沪市做生意的事情不知道范少爷是怎么考虑的?”
范松道:“你做生意跟我有关吗?”
李易道:“这就得看你的心情了,我不好多说什么,刚才那个小女孩说要玩抽王八,嘿嘿,咱们谁心里有鬼,谁心里藏了个王八,谁自己最清楚。”
范松道:“李易,你这出猛龙过江,怕是不一定管用。”
李易道:“哦?能过江的龙,肯定就能扎根,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虽然不一定姓李,但是肯定也不姓刘,不姓范。
当然了,一个人姓什么有时候也真不是一件很确定的事。人生多苦,我终于相信这句话了。”
范松眉头渐渐皱起,道:“李易,你说话真的很有玄机,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易一笑,道:“你嘴上明不明白我无所谓,最主要的是心里明白。”
刘平安这时不耐烦的道:“李易,你说完了没有,快点走开吧。”
李易又向那信封看了一眼,伸手去拿,道:“这是什么好东西,叫我也欣赏一下。”
刘平安和范松忙同时伸手来按,喝道:“你干什么?”
木人血绕过来,伸手切李易的手腕,可是李易却在这一瞬间伸指弹开了三个人的手,轻轻一抹,就把信封拿在了手里。
范松脸上变sè,站起身来,道:“李易,你别放肆,把东西还我。”
李易笑道:“范大少爷,这东西是真是假都不好说。”
范松道:“你先把东西还我再说。”
李易道:“我有几个朋友,是专门验这些东西的,我找他们帮你验验,你就知道了。”
刘平安显得十分着急,向木人血一使眼sè,木人血只好咬着牙冲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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