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幸福渔港与太阳初升的春江宾馆

文/萧楼

一组宾馆系列的短文写完了，一天一篇，是在腰肌劳损腿脚不便的困难情形下。 首发--无弹出广告记忆中曾经的有关宾馆，落笔的时候，还是走了形，想写的没有能够写，在一些宾馆中，还有一些故事，觉得不好下笔；还有一些是记忆的困难了，丝绸之路的人事部经理唐小姐，记不得叫唐什么了，只知道是单名，好像就在口中，跳不出来了，客房部的经理的姓都忘了，是位四十来岁的阿姨，我们那时一直叫什么阿姨或什么经理的，也就在口边，就是出不来。记忆说退就退化了。

腿脚不便使行动困难，也直接导至一些朋友的误解。年初初发的时候，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中学的班主任，已有七十来岁的孙先生亲自打来电话，约好去浦东的一家大饭店吃饭，去年孙老师从复旦正式退休，三四十位同学为老师庆生，我没有能够去，这一次是老师回请大家，怕我不能去，老师电话里说，身体吃得消，就来坐坐，可那几天，正是腿脚最严重的几日，电话向召集的同学请假，请他向老师转述请假，他们有些生气了。两周前，徐家汇的一位朋友相邀去他那里，来了几次电话，又发了几次短信问什么时候来，我短信回复，说腿脚可以走的时候就来，他以为我是托词了，电话再也没有来。交行的何，前天给我短信，说他下午在五角场附近，今晚是否可以一聚，当我告知腿脚，他半天才回复道：你这次腿脚时间倒蛮长的。年初的时候，他有一次约，是相同的情形，后来腿脚好了，他并没有联系我，以为我“这次腿脚时间倒蛮长的”，有些好笑。

宾馆系列最早想写的是春江宾馆，这家宾馆是二星级宾馆，现在叫宝丰联宾馆，在逸仙路纪念路上，它的特色是客房很好，因为它是我负责宾馆专业后最早联系的宾馆，所以有些情感因素。那时送了三十位左右学生，有近二十位学生录用，我常去看他们。有一次，临到下班时间，一些男孩和女孩约我不要走，等他们下班，说老师对我们很好，我们今天就请请老师。他们下班以后，我们十多人就在宾馆下的小饭店，饭吃完了，孩子们没有钱，最后是我埋单，尽管是这样，我依旧很高兴，也觉得有意思。后来他们拿了第一次的实习费，集体给我买来一条香烟，是健牌，我那时常抽健牌。

在春江宾馆，我遇见了我中学的同学王连香，知道他在做生意，成了老板，长包在春江宾馆客房，是二十几年没见的同学，有些意外感动。春江宾馆对面是三星级的宝隆宾馆，我们也有联系，那时的客人说，住要住在春江，吃要吃在宝隆。在这家宾馆的拐角处，是四星级的兰生宾馆，我们也送过一些学生去。这些宾馆都在附近，我有时候连着几家去看学生，有一次午饭都没有地方吃，因为都是大宾馆，自己不可能去消费，也不好意思向宾馆开口，开口工作午餐是可以吃的。那次直到下午两点以后，赶到学校附近才吃了一碗面条。

刚开始联系的宾馆还有海虹宾馆，武警宾馆等，也有一些社会饭店，有一次半夜，接到浦东的幸福渔港的面试通知，要求学生第二天一早就得去接受面试，我连夜骑着自行车挨家挨户的半夜去敲门通知。那时没有家庭电话，传呼电话已经关门，只得一家一家的去跑，跑到通北路的叶昕家，已是半夜两点，他父亲从邻居家走来，因为在邻居家玩麻将，听到声音来了，好在那时恰逢大热天。在这些过程中，我与这些学生与家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他们临毕业的时候，百多位家长联名给我写来了表扬信，还送了我一个大大的金匾，叫展翅高飞。翅没有展起来，腿脚却受了伤。但是我还是很怀念与这些学生以及家长相处的那些日子。这组宾馆系列的短文没有能够写好，是因为缺少情感，也是现在处于的心境，所以我反复说，这些只是自己给自己的一些记忆罢了。只是一个痕迹，曾经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