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情绪是可以传递的,邱锦江两口子回去的时候,脸上就都带上了笑意,尤其是中间给鲁超打过一回电话,得知邱友山已经睡着了,对于最近几天几乎不能入睡的他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而他们心里的担忧自然就又减弱几分,快乐的心情也就少受了影响。
鲁超见两人回来,忙站起身来相迎,见他们都看着躺在病床上睡着的邱友山,就先站在一边,等两人转向他的时候,他才轻声地道:“友山睡着了有两个,嗯,差不多三个小时了。”
邱夫人小声地问道:“也就是说我们刚走没多久他就睡了?”
邱友山病情好转,鲁超身上的压力也大为减轻,心情自然也跟着变好,就声音透着喜意地道:“是,你们走后,友山又排了一次便就睡了。”
邱夫人面上显出欣慰的神色,道:“那就好……对了,他还能睡多久?”
鲁超回头看了一眼邱友山,这几天极差的睡眠实际上对他的精力消耗非常巨大,既然能睡着,想来短时间是醒不了的,就回答道:“友山前几天一直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这次睡着,如果下午三点到不差!”
冷勋忽然感到一股血冲上了脑门,脸上又显出暴虐的情绪,右手握得青筋暴出,语气也不由变得冷淡了些,道:“是吗?你去找他看病,是冯老介绍的吧……”
邱友山又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不,不……我的意思是,来找他看病是冯老在中间帮的忙,但是看病,人家问的问题,原来我都没跟别人说过,尤其是我怎么得的病,真是说的太准了,这个不服不行!”
冷勋勉力调整情绪,笑道:“是啊,他的医术确实是顶尖的……听邱少的语气,你吃了他给你开的药,是不是都好了?”
邱友山笑道:“古语说得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能这么快就都好了?不过,吃了赵阳给开的药,身体上确实感觉好受多了!”
冷勋感到手心发湿,低头一看却是指甲把手给扎破了,但鲜红的血流出来,心里那股暴虐的情绪仿佛也跟着流了出来 ,他终于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就一边拿纸巾擦着手一边笑道:“那就好,我还怕他脾气太臭,难为你呢!”
邱友山一笑,道:“我觉得你可能对赵阳有些误解。虽然我今天才见他一面,但也能感觉到他这个人除了性格淡泊、醉心于医术外,其他都还好,估计你们俩前面有些误会……”
一瞬间,冷勋恨不能把手机丢出去!
他没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费尽心力维护的“盟友”,前几天更是直接站在了赵阳的对立面上,但只是见了一面,立场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对赵阳是如此推崇,那他前面苦心孤诣的付出不都白费了吗?或者比这还坏,反而成了对方的盟友!
至于说到误会,外人能看到的是他与赵阳关于阳婷减肥茶的争端,但其实最深的还是那段仇怨,以及由此引起的让他一次次陷入被动的事情!这些事情叠加起来,就算赵阳放下,他自己也已经放不下了!
见邱友山还要继续往下说,他就讨饶似地道:“好了,邱少,我和他的事以后再说,主要是你的病让我们大家都很担心,现在好转,我们就放心了,也能让邱老和邱叔他们过个好年!”
邱友山哈哈一笑,道:“冷少,谢了啊!”
冷勋深吸一口气,收拾心情,微笑道:“邱少,原以为你请不动赵阳的,我就抓紧时间联系上了史密斯博士,他是生殖与内分泌相关的权威专家……现在虽然有赵阳给你治疗,但是,他或许也能提供些帮助,我就继续和他联系着吧!”
他话说的漂亮,但所谓联系着,其实并不需要做什么,不过,他前面毕竟为了他的病前后奔波,所以,邱友山还是感谢他道:“谢了,冷少。不过,我感觉有赵阳在,或许就不用别的专家了!”
冷勋满心的烦闷,但也只能忍着——盟友做不成,也总不能再把对方得罪成敌人吧?
挂了电话,他抽出一支烟点着,冷着脸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一直坐了两个多小时,然后面无表情地自言自语道:“得给他找点麻烦,不能让他好过了!”
或许是白天睡的时间太长,又或者是刚才打电话兴奋了,晚上睡觉时,邱友山时睡时醒,却是没有睡太好。
次日,鲁超一边为他把脉,一边询问他的感受,主要还是下面的感觉,发现他只是尿道胀痛轻了些,但仍然坚挺依旧。
虽然邱友山只是刚服了一剂药,但他还是给赵阳打了个电话,将情况说明,毕竟现在赵阳是主治大夫,要怎么用药得听他的。
赵阳却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再服一剂”就说有事,把电话挂了。
鲁超没想到他说话办事这么简洁,但一想,辩证既然对了,方子也有了效验,又只是再多服一剂,确实也用不着过多商量、讨论,而且,今天还是正月的初二,风俗是走娘家的时间,赵阳忙点也应该。
事实上,走娘家对赵阳来说没什么忙的,但鲁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晨梅正闹情绪呢,他自然没心情和他多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