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膳,行者打扮的高宠驾着车来到客栈门前,随之上车的是四个俊俏公子哥和一小书童。 待几人坐稳,一魁梧的东北汉子粗着嗓子骂骂咧咧的坐在赶车的副位上,靠着半眯着眼,高宠随即舞了下皮鞭,慢悠悠的赶车,消失在众人眼中。
武大郎等人便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多了四位游山玩水的浪荡公子哥带着几位仆役。
武大郎反身进了车厢,对着嬉闹的几女问道:“金莲,你们怎么会有蒙汗药,什么时候放的?”
“呵呵,大郎还在为早晨的事情介意,馨儿妹妹不是都受罚了?”潘金莲低声笑道,想起武大郎被自己三人用药迷倒的事情感觉兴奋不已。
“为夫哪有那么小肚量,我只是想让馨儿给我些防身,有何不可?”武大郎硬着脖子说道。
“大郎要来有什么用,还是我们姐妹保管来的妥当。”赵雨馨可不放心分给武大郎,虽说人老实,但谁知道他拿chūn药蒙汗药去干嘛呢。
“当然是防身之用啊,以后遇到此种情况,就看我大发神威,将贼人一句擒获。”武大郎豪言道。
“是不是看到哪家小姐长得jīng致,就去给人家茶饭里放一些?”赵雨馨始终揪着chūn药这个问题没完没了。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本来想说的是蒙汗药、泻药、石灰粉,只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而已。”武大郎现在是急的满头大汗,开口解释道。
“馨儿妹妹,算了,还是给大郎吧,拿着防身也好。”潘金莲见武大郎满头大汗,心有不忍,便劝道。
“好吧,金莲姐姐你就是太向着大郎了。”馨儿嘟着嘴巴说道,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怀里摸出四个小瓷瓶,递给武大郎。
“怎么有四个,都是些什么?”武大郎记得应该只有三种东西,怎么变成了四瓶。
“蒙汗药、石灰粉、chūn药、泻药各一份,分量足够。”赵雨馨仍旧嘟着嘴巴,蛮不心甘的说道,至于具体哪样是哪样,瓷瓶口子上有写着,自己写的小标签让心兰贴的。
“馨儿真聪明,想的真周到,让为夫亲一下。”武大郎夸奖道,却被馨儿一个白眼赶出了车厢。
走官道安全了许多,风景树木也多了许多,更没有所谓的黑店、劫匪,只是倒霉事亦是不少。
平坦的官道上偶尔会多一个坑,自家的马车一不留神陷了进去,运气好的话被高宠直接抬出来继续前行;运气不好的话车底木轴就发出‘咔扎’的声音,一分为二,武大郎则经常没来得及反应被甩出马车摔个狗吃屎。
有时莫名其妙的会被来往的车辆撞到,明明官道很宽敞,足够容乃四、,武大郎至今都懒得问,或者说早就忘记问了。
武大郎觉得自己比唐僧更唐僧,只是他向西而去,而自己则向东而行。可自己的磨难绝不比他少,唐僧才九九八十一难,自己每天少则两三难,多则四五难。
在买过七八次车轮、修过了十几次马车,换过二十来次木轴后,武大郎一行人总算有惊无险的到达了鄄城地界。
也许是近乡情怯,亦或是思恋他人,秀儿的神情明显飘忽不定,连潘金莲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秀儿妹妹,你怎么了?”潘金莲这次拉了下秀儿的衣服,等她回过神来才问。
“金莲姐姐,我想宝儿了,我对不起薛小姐,没照顾好她唯一的孩儿。”秀儿满是内疚的说道。
“妹妹,等我们去了县衙安顿下来再去祭奠她们,如何?”潘金莲安慰道。
“谢谢姐姐。”秀儿红着眼睛对着潘金莲谢道。
“傻丫头,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