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阿摩的眼前一片漆黑,大鼠的化身来和手慢慢的松开。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一阵震颤身体的沙沙声之后,耳边静了下来,静得连自己心跳声都觉得变大起来。
这时,那个具有磁性的童子的声音突然响起:“皇甫真君,大鼠被锁的一千三百多年,他用内心遍观世界,他已经有了独到而准确的相面之法。他有意把自己的经验写成<相术>一书,上帝说:也该有这四十卷<相术>书传世。现在,你按上帝的旨意放了他吧!”
“臣遵旨!”这一铮亮的房间,经过短暂的暗淡之后,又亮了起来。皇甫真君匍匐在地,恭敬的说道。
一片沙沙声之后,上帝派来的童子离去。
皇甫真君站起身来说道:“大鼠,今天,真的又便宜你了!没想到你这么顽强!被锁这么些年,还不思享乐,还要写什么<相术>……”紧接着,他对华荣和乌雪说道:“我们走!”
乌雪临走之时,诡异的朝阿摩一笑。
看到乌雪那眼角和嘴脸,和百子庵里的净雪十分相似,阿摩感到十分震惊:“净雪……原来是你变化成净雪的……你偿还我的红球!”
乌雪又是回头诡异的一笑,随着一阵沙沙声,和皇甫真君一起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阿摩发现自己和来和也站到了随国公府的大客房前原来站的地方。
死里逃生的来和,浑身都在颤栗,他显得非常激动:“阿摩,上帝三番五次的救我们,连我写<相术>的事情他也知道。为了不辜负他的希望,我打算现在就回去一心一意的写我的<相术>了!”
“老师,您明天走不行吗?就在乎这一晚吗?”阿摩实在有些不舍。
“我的年龄大了,几年来,<相术>只写了十卷。据上帝派来的童子说我有<相术>四十卷传世,这就是说我还要写三十卷,我现在连一分钟也耽搁不起了……”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
“你也知道,三十卷并不是个一般的量,我要把<相术>写完,对上帝和人间有个交待,我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阿摩点了点头,他不想再耽误他的时间。
来和轻轻的走了,阿摩失落的轻轻的招手致意……
阿摩躺到大客房中自己的床上,只是身边没有了来和。自从百子庵回来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睡在这大客房里。当然,自己今后再和他见面都难了!
通过皇甫真君的口中得知了大鼠的来龙去脉,并知道他是在任何环境之下都不甘屈服的人。在被锁的千余年学会内视这个世界,现在又将要写四十卷《相术》并流传于世,在这样漫长的岁月里,像他这样的坚持,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做到的!
……
今天,是来和离开家里的第三天了,杨坚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夫人叫他去看灯会散散心他也不去,因为这些年来,他已经没了任何兴趣,成天提心吊胆,他深感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不易。自从认识来和之后,他算是过了几年相对平静的日子。
他在房里嫌发躁,便一个人独自来到花园里散步。他想起刚才的一幕,就想立即找来和化解化解。可是他并不知道,来和不会来了。
他正在烦躁的散步,突然见阿义慌慌张张的走来,告诉他说外面有一个叫卫公的要见他。
杨坚慌不迭的走到府外一辆马车之前,就见宇文直车帐门也没有打开,在车帐里闷声说道:“普六茹坚,我在这和你说几句话。”
虽然没见到宇文直的面,但杨坚听得出来那确实是宇文直的声音。一时间,他恐怖的心情难于言表。
这个卫公宇文直,是周武帝宇文邕的弟弟,他曾任襄州总管,当时杨坚任随州刺史时,他是杨坚的顶头上司。杨坚曾去拜访过他。
自从宇文直指挥的沌口战役失败,被宇文护罢了官免了职,现在就剩下了无职无权的空壳王爷。自此以后,杨坚更是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宇文直是一个倒霉的王爷,是一个凶残的家伙,平时是躲他都恐来之不及,他却找上门来,怎不令本来就胆战心惊的杨坚如临大敌?
这位曾依附宇文护而耀武扬威现在的倒霉王爷,找他来了!他虽然恐慌,但仍得装出笑脸道:“卫公大驾光临,请屋里坐!”
“普六茹坚,我这两句话,在这和你说两句就走!”宇文直在马车帐篷里说道。
什么?他要在这和我说话?杨坚听了心中十分震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也算是一个大官,站在这里和车子里的人说话,那谁都知道这车里是个有地位的人。如果有人把它捅到宇文护那里,宇文护问自己那人是谁,那自己还想活命吗?
杨坚担心宇文直不肯下车,便说道:“卫公,我早就备了的一份小礼准备给你送去,您既然来了,还请您顺便带回去吧!”
宇文直可能听说有礼相送,这才走下车来。他戴着一顶长檐的大礼帽,帽檐压得很低。长袍也是青色的,说明他是有意要掩盖自己的身份。
在书房坐定之后,宇文直开门见山的说道:“普六茹坚,不瞒你说,我和我哥哥说好了……”
“你哥哥?”杨坚也不知他说的是他的亲哥哥当今的皇上宇文邕,也不知他曾追随的堂哥权臣宇文护。因为在宇文直没有被罢官之前,他一直是亲近宇文护而疏远宇文邕的。
宇文直低沉而严厉的说道:“啊!就是当今的皇上。我们弟兄决定除掉宇文护,这件事,在朝廷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你只是其中之一,这说明皇上是信任你的。谁都知道,这是一件绝密的事情,本应该不让任何人知道,但不让自己的心腹大臣知道又不利于局势的稳定。”
杨坚听得心惊肉跳,他虽然听来和分析过这件事情,但毕竟属于“闲话”。再者,他也不知道真的是皇上要这么宇文直和自己这么说的,也不知是不是其中有诈,还是他被罢官而闷出的疯话。他听了之后,一个心思,直想打发他快点滚开,下一步自己找来和商量对策。
于是,他奉上二十两白银,吩咐老阿义给卫公送到马车之上。
宇文直得了银子,也赶紧起身告辞。他还得赶回京城,因为这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要掉脑袋,所以他不得不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