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宇文赟跨进宫门,突然,从门边窜出四个膀大腰圆的四个卫兵模样的人,这四个人没想到一个是自己认识的。开 心 文 学
“……你……你们是谁?”霎时间,宇文赟惊得头脑嗡嗡作响,身上似凉水浇灌,他的第一感觉是完了,自己西巡的这些日子,宇文护的党羽或者是其他什么叛党发动了宫廷政变,自己还没有当上皇上就要死了!
他的两个细胳膊被两个彪形大汉一人架住一个膀子,他无力的向地下瘫去。
宫门咯吱一声被关上。
宇文赟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自己作为太子,平时是那样的威风,可是这一会儿,就像是被别人拖着的一条死狗。再往下,就是大刀对着自己的这个细细的脖子砍下了,自己的头也就不再在自己的身上,而是滚到一边。
两个大汉顺势把他按倒在宫门里面青石板的地上,长袍被随即掀起,大板随即落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自己曾经被大板打过屁股,而且不止一次,可是像这样疼的还是第一次。
尽管很疼,但是他没有叫喊。在剧烈的疼痛中,他在想,眼前发生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是宫廷政变,这些人不至于跟自己的屁股过不去。如果不是政变,又是谁会打自己的屁股呢?难道有人是向父皇反映了自己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自己仔细想一想,也没有呀……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打大板的人一边打着还一边数着。
宇文赟突然想到:这决不是宫廷政变,一定是父皇受了别人的挑唆又来揍自己。想到这里,他突然愤怒的喊一声:“你们这些畜生,给我住手!”
打大板的人惊了一下,接着虽然“五十、五十一”的往下数,但大板并没有再落到自己的屁股上。
宇文赟从这一点判断:这些人肯定是父皇派来揍自己的,要不的话,他们决不会数而不打自己。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夺眶而出:这样的父皇,心也太狠了!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打我?如果是有谁和过不去的话,除非我这一辈子不当皇帝了,如果当的话,这笔血债,一定要叫他们加辈偿还……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宇文赟不知打自己的大板的下数,当打手数到一百的时候,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里依旧十分难受。
两个按住宇文赟和和两个打他大板的卫兵把他抬到寝宫的床上,回脸朝下,宇文赟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自己如果此时不是挨打,应该是两杯酒下肚,这会儿正搂着宫女睡觉了吧,当然,睡觉不能一般的睡了,一定要按照春图上面的动作……
“哎呦!”屁股猛的跳着疼了几下,他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人呢?你们都死了吗?”
这时候,只见御医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来,一边放下药箱一边大声喘息。
“哎呀!这些人的手也太狠了……”御医一边说着一边替宇文赟解裤带,解下裤带以后,就把棉裤往下脱……
裤子被打得和血粘在了一起,御医替他脱裤子的时候,宇文赟突然疼得大叫起来:“哎呦!疼死我了……你这个畜生,你想害死我吗?”
“殿下,你再忍一忍啊……”御医哀求道。
宇文赟疼得眼泪哗哗直流,他挨打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忍着没有叫唤,这一会儿的疼痛已经使他无法忍受:“放你妈的屁!我忍什么忍?你给我滚!”
被周武帝任命不久的新上任的太**右宫正尉迟运来验伤来了,他要把宇文赟被打的情况,明天向皇帝报告。他听打手们汇报说已经打完,于是,他急忙赶过来难伤。
走到寝宫门前,他听到宇文正在骂御医,他见那医近六十岁的人,宇文赟竟然什么话都骂,这时,他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
尉迟运见御医正颤抖着不知所措的站在一边,便走到跟前,亲自伸手把宇文赟的棉裤往下褪。
“啊——”宇文赟闭着眼睛疼得大声叫喊起来。
尉迟运一看,也惊了一下:有些被打破了屁股上的肉粘在裤子上被拽了下来,被粘去肉的地方顿时鲜血直流:“快!御医,快给殿下止血!”
宇文赟疼得一直闭着眼睛,他突然听见一个富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这声音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人的声音,他听这人称自己殿下,就更一步确定并未发生什么宫廷政变。
他急忙抬起头来一望,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不足三十岁的男人:从官服上是一个从三品官员,这人浓眉大眼,在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深深的剑伤,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在战场上的一个战将,宇文赟见了,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御医迅速在宇文赟屁股的伤口上揞上金创药,血迅速被止住。然后,他慢慢而仔细的清理伤口,不断的上着药。
尉迟运见宇文赟抬着泪眼在惊异的望着自己,便弯了弯腰说道:“殿下,我是被新任命的东宫右宫正尉迟运,我主要职责是和殿下一道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好……殿下可能对我还不大了解……”
宇文赟疼痛得咬着牙说道:“谁说我对你不大了解,你不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太师尉迟迥的侄儿吗?你的名声好着呢……”
“谢殿下夸奖……”
宇文赟指着尉迟运说道:“你不要跟我假惺惺的!你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是谁叫你打我的!你给我说清楚了!如果你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告诉你,我不管你什么宫正不宫正的,我和你没完……哎呦……”
“……”
尉迟运心想:尽管他是太子,但自己是皇帝派来管他的,自己担负着教育他的重大责任,所以自己决不能被他给吓倒了。因此,他采用了沉默。
“我问你,你为什么打我?你没听见吗?”宇文赟歇斯底里的喊道。
“殿下,你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好了以后再和你说吧!”尉迟运刚才一边说着一边退了出去。
“什么?你说什么?等好了以后再和我说?你会认为你有那么好的耐性吗?”宇文赟望着他逐渐逝去的背影继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