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很顺利。无弹出广告小说 归心似箭的夏坻除了腹诽一下D航航空公司的飞机餐同他们的空姐一样质量越来越差外,大多数时间内都是盯着窗外的云海发呆。
途中唯一的乐趣来源于坐在夏坻旁边的一个韩国胖子,这个脑满肠肥的家伙一上飞机就差点用安全带把自己给勒死。随后在飞机碰到气流颠簸的时候,又大喊大叫质问乘务员为什么民航客机不配降落伞。耐心的乘务员解释了半天,
仍然无法和这个快把座位压塌了的家伙沟通。
好在已经看出喋喋不休的邻居应该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夏某人终于不堪噪音“勇敢”地站了出来。
“先生,未经专业训练的人员跳伞只会死得更快。您还是安静一下,万一机组人员因为您的聒噪手一抖,把飞机开到海里去了,对大家都不好。您认为呢?”夏坻冲着胖子咧嘴一笑,特恶棍的那种。
可怜的胖子当场僵在那里,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极为惊恐地盯着夏坻,仿佛这个年轻的男孩再说一句话,飞机就真的要掉下去。
万幸夏坻不是预言帝,飞机最终平安抵达了南京禄口国际机场。飞机舱门刚打开,夏坻就再也顾不上调戏旁边大汗淋漓,瘫坐在位置上的胖子,拎着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等待出关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边检人员慢条细理的动作直让夏坻有殴打他们的冲动。每天坐在那里盖章得他们永远无法体会到游子归乡的那种激动与迫切。
好不容易出了关的夏坻找到了自己的行李,随后迈着忐忑的脚步走出了最后一道门。
从回国的几天前开始,夏坻就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在机场见到父母的场景。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回国了,但却是真正经历了生死离别之后,再一次踏上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
当接机的人群映入眼帘时,夏坻一眼看见了那两个从小看到大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点不敢看,眼神摇曳地递上去一个微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母亲一直在笑,看得出,她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她不知道夏坻这一年经历了多少事情,她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儿行千里母担忧,无数个日夜里思念着儿子是否穿暖吃饱的她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父亲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只是默默地为儿子做着一切,如同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想要接过儿子手中的箱子一样。
倔强的拒绝了父亲伸过来想要拿箱子的手,无法在父母身边陪伴的夏坻觉得没有资格说自己是个孝顺的孩子;这样的动作,更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
父亲没有多说什么,一个箱子而已,犯不着抢着拎。儿子终究有长大的一天,不可能永远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个头已经超过了父亲,而工作上的压力与对儿子的担心也逐渐使这个坚强的男人驼起了背;但夏坻依然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如同长不大的孩子,畏惧着,崇拜着,同样默默接受着父亲的爱。
三人就这样怀着不同的心思朝着停车场走去,落后半步的夏坻猛然发现;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父亲两鬓竟然斑白一片。一句“爸,你长这么多白头发了”死活说不出口;夏坻心中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在他心中,无所不能的父亲是不会也不该更不能衰老得这么快。
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的他只能强忍着鼻子的酸楚跟在父亲身后,恍惚中,夏坻仿佛看见了以前那个风雨中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接自己回家的伟岸身影。笔挺地站在那儿,任凭雨水打在脸上,看见自己后,立刻迎上来用雨衣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随后踩着那辆黑色自行车“嘎吱,嘎吱”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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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周,夏坻便过上了神仙的日子。觉得他在韩国过得太苦的母亲,更是发誓要在这短短十四天内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母亲的溺爱使得夏坻在吃了睡,睡了吃得幸福生活中,还得痛苦得去坚持锻炼身体。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凭空多出几公斤肉,回去后会在JYP造成怎样的轰动。
于是每天坚持晨跑顺便买个早点的夏某人,时隔一年之后再次领教到了天朝人民无敌的战斗力。当一笼蒸包子新鲜出炉的时候,本来站在最前面的他瞬间就被挥舞着零钱,平均能“唱出”G大调的彪悍大叔大妈们淹没了;再缓过神来,面前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蒸笼。
无奈的夏坻只好等下一笼。未想到第二笼一出,刚才的局面再次上演。周而复始几番下来,夏坻只能落荒而逃,成功的未能吃上早饭。
就这样,单调而温暖的两周一晃而过。夏坻再次踏上了赴韩的征途。临别时的依依不舍总留不住自己最爱的亲人,狠下心,一扭头,迈向候机大厅,好男儿又得志在四方了。
离开父母,回到韩国,无疑是让人惆怅的。不过夏坻的运气不错,刚登上飞机没多久,就有人气喘吁吁坐在了旁边。转头一看,夏坻不由乐了——嘿,还是熟人。
这熟人大概也是认出了夏坻,嘴巴张得快赶上了狮子王不说,肥厚的下巴一坠一坠,绿豆一样的小眼睛里透露着一股绝望,猛地站起来想做点什么,却发现空姐正在通知乘客飞机已经准备起飞。
胖子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里还在难过又碰上了这个头上长角的恶魔,手上却是毫不含糊再次用安全带给自己来了个五花大绑。
这班航班最后有两个人全程脸色都不对。一个是夏坻,憋笑憋得脸色发紫;还有一个是旁边的胖子,至于原因嘛~,一半是晕机,一半是让夏某人给吓得。
仁川机场到首尔市内无疑又是一段让人心情沉重的路线,去年特大交通事故的警示牌依然在事故地段高高耸立着。仔细盯着车窗外当年发生车祸的地方,夏坻仿佛看了女孩儿那没有一丝血迹的身体,静静的躺着,在等待着她心上的人儿带她回家。
擦干夺眶而出的泪水,夏坻突然强烈的希望女孩儿那时是在憧憬着和自己碰面,然后就那样开心地离开人世间——嚎哭而来,欢笑而去,人生本当如此。
快到首尔了,夏坻相继和几个朋友长辈取得了联系,大部分人仍然在过着日复一日的单调生活。除了李妍熙和小宣美。
李妍熙的日子无疑要丰富不少,加入到了S.M女团计划中的她最近在接受新的训练,同时还要奔波于各种电影电视剧的面试片场,颇有点忙得不可开交的味道。因此短暂向“师父”汇报了一下情况,并承诺请一次咖啡后,妍熙小姐就挂断了电话。
小宣美则是家庭问题。她的父亲生了重病;连着很长时间,她都请假去医院和母亲一起照顾病床上的爸爸。夏坻的归来无疑让小丫头感到高兴,可父亲的病情还是像一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通过电话传到夏坻的耳中,即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夏坻一度想直接奔到医院去看望宣美一家,可仔细一想,自己和她家非亲非故,贸然前去有点儿欠妥;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先回到了宿舍。
刚进宿舍门,就看见自己寝室的邮箱内有封信件;满心好奇拿出来一看;信封上面几个很娟秀的字清楚的表面了收件人就是夏坻本人,而寄件人处则是李善姬三个字。
“李善姬先生为什么会寄信给我?”满怀好奇的夏坻迅速拆开了信封。
…………
“这是啥?”
“王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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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男人和娘子在韩语里的区别,只是头一个字下面一个是方框,一个是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