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次来到太虚峰大殿,落在之后,旁边童子奉上仙茶,炎元真人性子稍急,不待炎离真人开口便抢着问道:“宗主为何邀我等至此,可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首发--无弹出广告”
众首座看向炎元真人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笑意,心下想到炎元这不是废话吗?袁穆也被这位心机不深的师伯的言行举止逗得嘴角微微上扬。
无奈的看了炎元真人一眼,炎虚真人肃声道:“袁穆,你将今日在台上未曾说完的话,现在再复述一遍。”说完之后眼角瞟向一旁眼神游离的炎玄真人。
早知道此事不会如此草草了事,毕竟同室操戈在那个门派中也是不能容忍的,即使是邪门魔道也不能容忍,何况身为正道五宗的浩然仙宗。
当即袁穆将方才在擂台之上的话语再次复述了一遍,最后袁穆说道:“玉佩已经在宗主手上,那齐俊弟子已经将其拿下,并且禁止了周身法力,有我一好友暂时看管。”
沉吟片刻,炎虚之人招呼殿外执事弟子进来,随即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挥手示意那名弟子退下,对着身旁的一位身穿月白道袍颔下三缕长须的中年道人轻声耳语道:“你且去太离峰袁穆住处将齐俊带来见我。”
那人微微颔首,身化一道白色流光溢出殿外,炎玄真人脸皮抽动眼神闪烁,神情之中微微露出一丝不自然。
大殿之上气氛一时间透出一丝异样。
不多时,那道人脸色难看的回到炎虚真人身旁,对着真人轻声说明情况,“什么“炎虚真人惊讶道,随即脸色阴沉的可怕,便是一向冷峻的炎离真人也是首次见宗主如此神态。
长出了一口浊气,炎虚真人沉声道:“那齐俊已然身死,袁穆府中极为执事弟子也相继毙命,唯一幸存的是一位厨房中的杂役弟子,但是也已经昏迷不醒了,奇怪这名弟子似乎神志已经自我封闭,而且封闭的似乎是一种极为高明的佛门功法。”说完之后抬眼看了袁穆一眼。
听到此处袁穆脸色大变,若非众位首座俱在他早以返回太离峰,那个杂役弟子一定便是之前帮着袁穆看管齐俊的李周,看着袁穆脸上露出一副焦急之色,那男子对着袁穆微微颔首道:“你且稍安勿躁,那名弟子我已经带回太虚峰,正在由峰上丹药长老调理。”
袁穆这次稍稍按下心思,随即又想到不知何人将自己府中众位执事弟子灭绝,双眼看向高坐一旁的炎玄真人。
看见炎玄真人微微颔首示意,那名男子朗声道:“诸位首座,刚才我去袁穆所在院落,径直来到袁穆所讲关押齐俊之处,当时我就觉得心下奇怪,这院落似乎有些太过清冷,一路之上一个执事弟子都没看到,直至走之后堂之后,才看到几名弟子倒在地上浑身皮肤黝黑,浑身精血似乎也被吸干一般,一个个宛如干尸,我知事情有异,便急忙来到袁穆所说的房中,却见得齐俊此时如同外面的弟子一般浑身精血尽失,奇怪的是现场之中一名杂役弟子,周身被包裹在一层金光之中,虽脸色青紫,但还一息尚存,之后我便带着这名弟子回到了太虚峰。”
顿了一下,男子似乎思索道:“如此凶残手法,即使魔道中也不多见,倒向是刻意而为掩人耳目一般,如此作为真是令人费解。”男子双眉紧皱似是陷入了一串问题之中。
众位首座听到此言都不禁双眉紧皱,如此重大的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怕是浩然仙宗从此会称为修道界的笑柄,炎离真人浑身气息肃杀冷冽,一双电眼紧紧的盯着一旁似有所悟的炎玄真人。
反手将玉佩取出,炎虚真人含着一丝怒意道:“炎玄这玉佩似乎只有你太玄峰极为看重的弟子身上才有一块吧!对于此时你如何解释。”
看着炎虚真人手中玉佩,炎玄真人露出一丝哂笑道:“宗主不会仅仅凭借一块玉佩便怀疑与我吧,倘若有心之人栽赃嫁祸,取得一块玉佩应该不会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况且这是太离峰上的事情,又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冷哼一声,炎离真人对于此话嗤之以鼻,炎虚真人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那齐俊与众人之死,现在尚且不能盖棺定论,我会请出春秋笔进行演算,倘若作奸犯科之人,现在承认我尚且可以念及情分网开一面,如果事后被我知晓,那我便会以最严厉的门规处置。”一向慈祥的真人说道最后已经是语气冷冽杀气腾腾了。
众人听说宗主要请出春秋笔都不禁大惊失色,这春秋笔传说乃是上古之时一个陨落的教派儒教的震教至宝,虽然在数次大劫中,儒教之人全部陨落,连这天下闻名的重宝也数次遭受重创,其实这浩然仙宗继承的正式上古儒教的功法,只是多数功法已经遗失,现在浩然仙宗的功法也只是前人留下的皮毛结合创派真人的一些自悟,后来之人才逐步完善功法,使得仙宗基业蒸蒸日上,最终使得仙宗跻身五大宗派之中。
春秋笔故名思议能衍化后天万物,从细枝末节处着手推算全局,是位后天演算之法,虽然春秋笔历经数次劫难,内中法则早已不完善,但是以炎虚真人高深的修为,天下只是无法推算出的也是聊聊可数。
炎玄真人眼神游离,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高深笑容,似乎处身事外一般毫不担心。”见得众人再无问题,炎虚真人脸色阴沉的吩咐道:“你等回去各自约束弟子,今日只是切莫张扬,倘若被我得知何人擅自传扬此事,我便以叛门治罪论处,好了诸位都暂且回去吧!”
众首座依次告退,炎离真人正要与袁穆离开,身后炎虚真人开言道:“师弟暂且少待。”
真人面无表情的回到座位之上,袁穆见师傅并未离开便也站在师傅身后,他是想向去看看此时重伤的李周,炎虚真人道:“师弟此时放生在你所辖峰上,不知道你对此时有何见解,此时并没有其他之人,师弟有疑不妨名言。”
“我一向不擅长鬼蜮伎俩,加之此事又发生在太离峰上,作为当事人的我本不想过多言语,一:我太离峰虽人丁不兴,但要悄无声息的进入峰中杀人,怕也是极为困难。二:峰上庭院众多,行凶之人似乎早就知道袁穆居所一般,之袁穆所居之处遭劫其他诸地俱都安然无恙。三:也是我最为疑惑之处,若是峰中熟人所为,那他修习如此功法身上的血气、戾气当时极为浓厚,断然逃不过我等法眼。”真人沉吟片刻言道。
“那会不会是有人将自身的血气、戾气以某些特殊的功法或者法宝掩盖去了哪?”袁穆插言道。
炎虚真人思索片刻道:“师弟回去之后当留心观察,我这便启用春秋笔来演算,此事厉害想必师弟也清楚吧!万万不能泄露一丝一毫,否则我浩然仙宗声誉毁于一旦。”
点了点头,炎离真人道:“宗主放心,炎离省得,如无其他事情我便先行告退,等得再有发现或者宗主推算结果出来之后我等再议。”
说完之后再不迟疑带着袁穆离开大殿。
出的殿外,袁穆对着真人拱手道:“师傅,弟子想去看看弟子的那位朋友,还请师傅答允。”
“去吧,记得小心防备,现在峰上正是多事之秋,回来之后你来补天阁找我。”说完之后真人架起清色遁光消失在天际。
叫住一位执事弟子向其打听了太虚峰丹药长老所在,现在袁穆也算名人,那弟子忙应d道:“丹药长老位于太虚峰北的含元殿中。”并且详细的为袁穆指明了道路,袁穆道了一声谢之后便心急如焚的赶往含元殿。
进入殿中,只见一位须眉皆白的谆谆老者,正对着一个五彩光茧将手中净瓶中的液体不断的挥洒在光茧之上,袁穆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直至最后一滴液体洒在光茧之上后,老者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殿门前的袁穆挥手示意,袁穆对着老者躬身一礼道:“长老不知我朋友此时情况如何?”声音之中隐隐透出一丝急切。
看着殿中卓立的紫衣少年,老者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赏,和声道:“此子现在状况十分怪异,似乎是遭逢什么巨力打击之下,暂时的自我封闭,而且封闭的方法似乎是佛门功法,我也只是暂时先用丹药将此子将养,使之身体中的精气神不至亏损,但是内在的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要看他的造化啊!”
依言朝着李周望去,只见李周此时脸上青黑之色尽退,神色间带着一丝安详,似是熟睡一般,身上气息晦涩难明,确实是十分怪异,自己虽然也修习了涅槃心经但是却从未遇到如此怪异的景象。
朝着老者拱手告退后,袁穆一路缓缓架起遁光飞回太离峰,自己虽大多时日不再太离峰,但是自己院中的几位弟子较之其他众人心性单纯了许多,现在骤然之下遭逢毒手,倘若自己知道是何人所为必定要手刃此人。
思索间,袁穆已经回到了太离峰,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中时,此刻已经有数位修为深湛的内门弟子将袁穆所在院落团团围住,见得袁穆回来,为首的一位弟子越重,对着袁穆小声言道:“师兄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再进去了,免得引起众人的非议。”
思索片刻,袁穆语气带着一丝萧索的道:“随侍的几位弟子你们如何处置了。”
“他们都已经被敛在后山之中,师兄还请节哀!”那弟子语气之中透出一股诚恳,使得袁穆心下不由生出一丝好感。
“我只是进去看看,不会妨碍你们,不知道师弟能否通融一下。”
男子让开道路,轻声道:“师兄还请快些莫要让师弟难做,如此这般乃是宗主吩咐,还请师兄体谅!“进退只见俨然有度。
一路之上景色依旧,但是昔日的熟悉面孔多已经不复存在,袁穆不想多看,径直来到后堂,此时众人尸体大都已经收敛,一股古怪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推门今日其中,只见的屋中摆放几乎没变,仔细的搜寻了一番,屋中丝毫没有一丝线索,再次回到院中,忽然门槛上的一缕黑色吸引了袁穆的眼球,那是一块漆黑的绸布,摸上去给人一种通透的感觉,最奇怪的是布条的颜色似乎是用什么最最浑浊的东西涂上一般,袁穆清楚的记得峰中并无身着黑衣之人,而且这绸缎色泽如此怪异,思索片刻不得结果之下将绸布揣入怀中离开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