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棱铁令现(二更,求收藏。 )
许孤松怀抱着已经成了废器的测灵镜,满心焦灵的往天南山主峰琼华峰遁去。本来只不过是一次额外的收徒之会,谁曾料想会出现这种事。
许孤松看了看抱在怀中的测灵镜,心底疑惑重重。这测灵镜可是中品宝器啊,虽然不是纵剑门最珍贵的法宝,但也是贵重之极。现在竟然鱼死镜毁,如何是好。而且这个叫黄然的少年,似乎也大为不简单。
许孤松再催动脚下大剑,提高遁速。约遁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主峰大殿之前。许孤松收剑落地,正欲走入大殿,忽然听见大殿旁侧有人唤他。
“许师兄!”
许孤松滞了脚步,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俊朗少年。
“原来是燕师弟。”许孤松见是燕家的少宗主燕南徒,不禁有些讶异。
燕南徒见许孤松一副匆匆忙忙的样子,急欲闯入大殿,有些好奇道:“许师兄何事如此匆忙。师兄不是正在忙着考核新人么?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许孤松心想虽然燕家近些年常与门主相悖,但想到此事也不是什么机密,便说道:“燕师弟真是聪慧,一猜便准。招新之事确实出了点意外,正要向部司长老请示。”
燕南徒笑道:“许师兄会否有些小题大做呢。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凡人子弟,能出什么大事,还要劳烦部司长老。”
许孤松脸上略显尴尬,然后说道:“确实是大事,我无法决断,只好劳烦部司长老了。”
燕南徒嗤笑一笑,说道:“我看许师兄是过于谨慎了,些许小事,说来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许师兄。”
许孤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婉拒道:“此事其实说来也没什么,不过事涉一件中品宝器,我想还是直呈部司长老。燕师弟不妨随我一起去。”
燕南徒心中一动,什么事竟然和一件中品宝器有关,有意思。
燕南徒说道:“那许师兄或许要多等一会儿了。眼下三宗九部的宗主长老们正在商议门主晋升大会与剑道圣会之事,想来一时半会儿还无法接见你。许师兄不妨将事情说与我听听,止不定我可以帮帮你。”
许孤松心想也是,如果宗主长老门正在会议之中,想来不会即时接见自己,但是眼下的事却是要在今日之内解决的。
许孤松说道:“也好,我便说与燕师弟听听,看看燕师弟能不能有所决断。”
燕南徒笑道:“这便是了。”
许孤松理了理头绪说道:“今日我带着测灵镜去测算那批新人的灵根,谁曾想测到某个少年时,黑白玄鱼竟然出现了排斥现象,等到第二次测算时,这测灵镜的黑白玄鱼竟然吐血而亡了。这镜乃是中品宝器,更是我空剑部的至宝,如今鱼死镜毁,我不知道如何决断。”
燕南徒心头倒是奇了,黑白玄鱼竟然死了,还是因为测算灵根的时候死的,难道那个少年的灵根真的惨异到这种地步?燕南徒对这个少年倒是心生好奇。这个少年的事倒好决断,玄鱼的死毕竟不是他的错。不过一件中器宝器毁了,这倒真是一件大事。
燕南徒略一沉思,便说道:“其实此事说来也简单,这宝器的毁坏,既不能算是那少年的错,当然更不是许师兄的错。而且那个少年的灵根竟然能使黑白玄鱼吐血身亡,显然灵根绝不一般。若是许师兄能淘到一个上好灵根的苗子,想来令师也不会责怪于你。”
许孤松一想,此话说来虽然有些推卸责任,但仔细一想却也入理。修仙界测灵镜虽然宝贵,但相对于一个灵根上好的修仙苗子来说,那就不能相提并论了。若是能从新人淘到一两个上好的修仙苗子,光大了自己这部司,想来长老也不会责怪于他。
燕南徒趁热打铁地说道:“宗老会,想来还要很久才结束。我们先去确定那个少年是否是灵根特异之人,才是当务之急。”
许孤松心想也是,便将怀中的测灵镜交给大殿之外的看守弟子,并细细交待一番,便带着燕南徒御剑飞向天南山脉的正前山门。
此时许孤松已放下心事,再加上有燕南徒陪行,遁速加快。只用了三刻时间便到达了半山腰的山门处。
许孤松与燕南徒一到山门处便怔住了。
只见大部份参与考核的少年此时正围着一座半人来高的青石台,而井孤柏以及其余纵剑门弟子也都围立在高台的四角,目光炯炯地盯着高台之上。
此时的高台之上正有两道人影相斗甚急,一个是高大壮实的锦衣少年,另一个是略显瘦小的灰衣少年。这两人正在高台之上闪移窜飞,时不时交手数合。看情况是那个高大的锦衣少年占据了上峰,那个瘦小和灰衣少年虽然速度颇快,但是拳脚上的力量不足。对战时,虽然攻击次数较多,但对锦衣少年造成的伤害却微乎其微。
锦衣少年一脸喜色,不屑地说道:“小子,你趁现在认输还来得及,不然呆会失了性命,再后悔就晚了。”
那灰衣少年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你屁话真多,能不能好好打一场,我的兴致才刚起来呢。”
锦衣少年勃然大怒,出手再无余地,招招狠辣迅猛,打向灰衣少年的要害。
灰衣少年只能被动的躲闪,有几次差点因躲闪不及而中招。
许孤松看了一眼,问道:“燕师弟觉得这两人,谁能得胜。”
燕南徒与许孤松正浮在半家,远远地看着这场比试。燕南徒笑了笑说道:“自然是那个着灰衣的少年。”
许孤松笑着明知故问道:“这是为何呢,眼下那灰衣少年明明已落在下风,几成败象。燕师弟怎么敢说他要胜了呢。”
燕南徒也笑道:“许师兄这是有意取笑我吧。若是这点眼力都没有,小弟白修到这内罡境了。那灰衣少年显然是修炼过基础玄法的,而且似乎不低。世俗武功显然不是他的长处,等他怒极施展出玄法,那个大个子估计就成悲剧了。”
事情发展确如燕南徒所言,又斗了数合,那锦衣的少年气息已然有些紊乱了,而那个灰衣少年仍然是气定神闲。
那灰衣少年停下身形,笑了起来:“没意思,不陪你玩了。我送你下台吧。”
锦衣少年怒道:“莫得意,我这就废了你全身筋骨。”说罢锦衣少年化拳为爪,凌厉无匹地扣向对手的各处关节。
那灰衣少年猛得一声沉喝,身体里爆发出了惊人的灵气,一下子便将那锦衣少年震开。灰衣少年趁机一掌接着一掌地拍向对手的胸前。
十二掌过后,锦衣少年鲜血狂喷地摔下高台,当即昏厥。
许孤松笑道:“燕师弟果然好眼力。”
燕南徒笑而不语,两人收了脚下飞剑,落了下去。
一直立在高台上边侧的井孤柏见胜负已分,便朗声说道:“此番比试胜负已分,所谓的习武者可再有异议?”
“没有。”小部份围在高台侧的少年轻声答道。
井孤柏赞赏地看了看那个灰衣少年,再问道:“他晋级第二轮考核,谁还有异议?”
“没有。”众少年齐声答道。
“我反对!”蓦然间半空里响起一个反对的声音。
燕南徒落在高台上便看清了那个灰衣少年的面容,一时间气血翻涌。竟然是他!燕南徒心中涌起浓烈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