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一朝声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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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然推门而出,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再一看门外却怔住了。只见门外立着数十个人正看着他。
那些人本来都倚在各处或是闲聊或是沉默着,等黄然一推门走出,就都齐齐站了起来看着黄然。
黄然回头问窦雅道:“这是什么情况?”
窦雅笑道:“这些就是慕名而来,想看看重生魔子长什么样的人。”
黄然一头雾水,但门前的那数十人显然已经沸腾了。他们看见黄然走出来,便都涌上前来。
“请问你就那位重生魔子吧。在下空剑部外门弟子桑沧。在此想讨教下你的剑法。”
“在下天剑部叶落,听说你受下了桃剑白的灭道二十二鞭而不死,不知这传言真也不真?”
“在下**宗党将游。听说你便是那肆虐纵剑门的午夜魔影,在下是来向死的众位师弟要个说法的。”
“在下离炎宗烈剑部内门弟子孟暖空,替掌司向你问好。这些丹药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在下勒克齐,风雷宗风剑部法剑司弟子。代表法剑司的执司弟子,向黄师弟以示关心。”
“在下听说你与上阶玄宗的大宗师谢楚戈有些许关系,不知可否透露一些?”
“在下已在外门磨耗了三百余年,眼看阳寿将尽却毫无他法。听说黄师弟近日在刑过崖上显示过有死而重生之术,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听说你在刑过崖夸下海口,说是要七日内抓到那个午夜魔影,你是否是胸有成竹呢?”
“在下……”
“……”
黄然被扑面而来的声音吵得耳朵有些生疼,窦雅颇为同情地看着黄然。因为禁过了灭道二十二鞭,以及近期肆虐纵剑门的午夜魔影这两件事,黄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黄然正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场面时,赵孤痕带着李霄等人便走了过来。
赵孤痕单手一挥,便压下了那些嘈杂的声音。
赵孤痕淡淡地说道:“黄然重伤初愈,需要清静,若无重要事情,不妨日后再说。”
那些人瞬间息声不语,齐齐拿眼光看着黄然。
黄然拱手道:“我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们所说之事我并不能全部给出明确答案。在刑过崖上,是桃师伯手下留了情,我才能拾回一条命。至于那午夜魔影之事,我曾与它交手过两次,早有了线索,我相信四天之内必定能抓住它,以还我清白也给死去的同宗弟子一个交待。而其他的事,目前我重伤初愈,就多谢众位对我的关心了。”
“好,既然你如此说,我再说便也是不近人情了。在下桑沧,迟早要与你一试剑法高下。”那位空剑部弟子向黄然一拱手,转身便走了。
其他人也都明了在黄然这里未必能讨到一个满意的答覆,不过是借机来见一见这位名声忽起的新人而已。再多纠葛了片刻,聚集的人便都一一散去了。
赵孤痕这才笑了起来,拍了拍黄然的肩膀,关切道:“感觉如何了?若是未曾痊愈,不妨多休息几天。”
黄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一要在这四天内把那个妖兽抓出来。一是表我清白,二是我也要替死去的同门报仇。”
赵孤痕微一轻吟,问道:“那你可有头绪。”
黄然点头道:“我曾经与这幽目妖罴两次交手,心里有些底了。”
“幽目妖罴?”赵孤痕皱眉问道:“你确定近期的那午夜魔影便是幽目妖罴?”
黄然一怔,幽目妖罢还是那夜碰到的小女孩井风葭告诉他的,事实是否如此黄然确实不清楚。黄然将那日碰到那魔影与井风葭的事告诉了赵孤痕他们。
“井风葭?”赵孤痕一脸诡异地看着黄然,重复了一遍:“你确定你见到的是井风葭?”
黄然觉着有些奇怪,听到井风葭这名字赵孤痕为何是这个表情。黄然说道:“我怎么确定。她自己说她是井风葭,我以前又从没见过井风葭怎么确定。”
赵孤痕点头称是,然后说道:“按你的描述到也有几分相似。不过井风葭早在二十年前便嫁到景持世家了,而且嫁过去不到来吓你。”
黄然的脸色稍霁。
赵孤痕接着说道:“不过按你所说,那魔影确是幽目妖罴无疑了,而且还是能幻化人形的高阶妖兽。它潜入纵剑门必定是有所图谋。”
黄然说道:“这妖兽在纵剑门潜伏的时间必定很久了,因为他对纵剑门的地形,无比的熟悉,至少我比熟悉太多了。”
赵孤痕沉吟不语。
黄然想了想说道:“而且我感觉这个妖兽必定是认识我的。”
赵孤痕问道:“何以见得?说来听听,我们与你一起参详。”
黄然回想起那妖罴初见他时的那种错愕的眼神,确实是一种意外遇见认识的人时的表情。黄然想了许久,才敢确定的说:“没错,我感觉他认识我。那天晚上他见到我时,脸上现出了错愕的神色,分明是想不到我会出现在那里。那双眼睛我确实有些熟悉。不过我却完全想不起来他是谁。”
赵孤痕摇头道:“就这些线索?”
黄然说道:“还有一点。就是我和素果儿一起发现它的那晚,我们曾救下一个还没死透的弟子。他临死前曾说过“熊狮”二字。”
“熊狮?”赵孤痕喃喃道。
窦雅在边上插不上半句话早按奈不住了,问道:“什么意思,难道那个妖兽不是罴,而是熊或者狮么?”
黄然否定道:“不是。我感觉那个弟子似乎认得那妖罴,以致于无法相信那妖罴会出手杀了他们。所以这熊狮二字,必定是有所指的。”
正当黄然等人议事正入巷的时候,一阵响亮的笑声从完处传来,紧接着便有一群人再次涌入赵孤痕的居所。
赵孤痕扫了一眼这群人,眉头便皱了起来。
当先一个正是骇剑司的执司大弟子熊孤勇,紧随其后的便是他骇剑司的的其他弟子以及原刘孤芳所掌持的驳剑司弟子。
“熊孤勇,你来此何事。”赵孤痕冷冷地说道。
熊孤勇笑了起来,一派真诚地说道:“赵师弟,这便是你的不对了。黄然虽说不是我骇剑司的弟了,但好歹我们也共处于邪剑部之下,也算是同门师兄弟。作为师兄,我能不来慰问一下重伤初愈的黄然小师弟么。”
黄然对这熊孤勇也没有多大好感,这厮可是偏倒向燕家的墙头角,止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向刘孤芳那般,被燕南徒利用来对付自己。黄然心底啐骂不止,脸上却不露声色地说道:“那小子就多谢熊师兄的关心了。”
熊孤勇笑得是两眼眯成一条直线,呵呵地说道:“好说好说。此番前来,我还是想带着新任的驳剑司执司大弟子,来见见我们邪剑部的重生魔子。”
语未毕,只见一个青袍男子从熊孤勇身侧大叔迈出,向黄然拱手说道:“在下熊奇泊,近日刚从**宗调来担任邪剑部驳剑司执司大弟子,还请黄师弟多多照顾。”
黄然指着这熊奇泊,一时惊得是目瞪口呆。
赵孤痕却是破口骂道:“这又是燕家做的鬼名堂么?!”
熊奇泊一改往日的怯懦,直接驳斥赵孤痕道:“赵师兄,你此话差矣。这邪剑部的执司人选向来是由王启年师伯所任命,就算是掌门也未必能插手。这燕家再怎么庞大,也不可能如此手眼通天。”
赵孤痕气得拂袖而起,怒视着熊奇泊,喝道:“我不管你是谁任命的。若是有人再以任何名义,伤我司内弟子。我赵孤痕必让他血溅当场。”
熊奇泊笑道:“赵师兄对司内的弟子真是无比关切,真是让我辈汗颜不已。在下只是来见一见黄然师弟,大家以后同在一宗,还是消去从前恩怨便好,再说我与黄然师弟也并无过节,当日我也只不过是向桃师伯直呈我所知道的事实罢了。若是黄然师弟执意记仇,那在下也无可奈何。”
赵孤痕正待喝退这些人时,黄然却向赵孤痕示了一个眼色。
黄然走上前来,淡淡地与熊奇泊对视了几眼。
黄然忽地问道:“我还是很佩服熊师兄的。”
熊奇泊一愣,想不通黄然此时说这话的意思,但一想到那日在刑过崖黄然也是一句莫明其妙的话来开头,之后便将他驳得体无完肤,熊奇泊的额头竟然就生出了一丝冷汗。
“此、此话从何说起。”熊奇泊一时紧张竟然又结巴起来了。
黄然笑道:“在下与熊师兄同样是受二十二鞭,但在下昏迷了整整三天,耗费了不少灵丹妙药,才勉强醒了过来。而熊师兄呢,却中半点事儿也没有,还生龙活虎地跑来邪剑部领了执司大弟子一职,实在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赵孤痕回过神来了,以前因为忧心黄然,竟然没有人思考过这个问题。虽然熊奇的二十二鞭不是桃剑白执行的,但是其威力却也不是一般的弟子所能忍受的。赵孤痕自认为自己要是领这二十二鞭,要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修养,确实难以痊愈。而这个熊奇泊修为在他之下,居然三天不到就完全好了,还能从**宗跳来邪剑部做执司大弟子,那真是神奇之极。
熊孤勇说道:“这有什么,奇泊受的只不过是普通的二十二鞭,皮外伤而已,自然无需多费什么功夫了。好了,话不多说了,我们只是来看看黄然小师弟的伤势如何。此时一见,依旧是生机勃勃啊,师兄甚感高兴。我们就此别过,不打扰黄然师弟休息了。”
“走。”熊孤勇冷声大喝了一声,带着熊奇泊等人离开了赵孤痕的居所。
“黄然,你莫生气,为这些人不值当。”窦雅见黄然一直紧皱着眉头,眼神阴沉,便出言劝道。
黄然眉头一展,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一句话来,不由自主地就入了神。”
“什么话?”
“蹋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