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贤宇正坐在逍遥殿的主位之上悠闲的吃着东方倾舞亲手为其剥的甜橘。开 心 文 学 下方一张椅子上的仁英杰却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恰巧见到了贤宇两人甜蜜的一幕。仁英杰一见此景当即忘却了先前的一切,脸色阴沉了下来。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旁人亲亲热热,他自然是受不了。但贤宇现下法力比他高出半截,又有皇道之气在身,其纵然心中愤怒也不敢造次。
仁英杰一醒来贤宇便察觉到了,但其并未马上对仁英杰说些什么,而是将东方倾舞卫道嘴边的最后一瓣甜橘子吃入了口中。而后其在转身看向仁英杰,见仁英杰脸色阴沉的望着自己,贤宇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二人倒是忘了师兄还在此处,失礼了。师兄觉得好些了吗?”
仁英杰听了贤宇此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已无大碍了,多谢师弟相救,为兄感激不尽。”说话间其目光又不经意的落到了东方倾舞身上,东方倾舞却对此视如未见。
“说什么感谢之言,能将师兄救下贤宇也觉得欣慰。只是师兄你的身子现下还有些虚弱,得好好静养百日方可一切无碍。师兄不防留在寒舍,百日之后再行离去也不迟。”贤宇说的自然是反话,他也自知仁英杰没这个胆量敢留在逍遥宫,对方可不是那种有大胸襟大气魄之人。让其留在逍遥宫其恐怕还要整日担忧贤宇会对其不利,更别说什么调养身子了。
果如贤宇所料,仁英杰听了此话便连连摆手道:“多谢师弟美意,为兄还是回妙儒谷读书阁,留在此处也多有得罪。师弟的恩情为兄自然是要报的,不过也只能等他日再报了。”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而后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师兄此次前来是为了《儒经》之事,可如今此物还在小弟体内。不如这样,我再配合师兄施法一次看看能否将其引出体外,可好?”听了贤宇此话仁英杰脸色当便难看了下来,方才被皇道之气入体之苦其可说是刻骨铭心。没取回如今回去顶端受孔鸿儒一顿责罚,若是再让皇道之气入体的话其担心自己性命不再。仁英杰可不信贤宇会为自己再冒一次险,故而其说什么也不敢再施法了。
心下如此想着仁英杰嘴上却道:“罢了,那《儒经》看来是无法引出了。既然如此就让其永远留在师弟体内读书阁。只要师弟遵守当初之诺言不将其外传,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仁英杰此言贤宇心中狂笑不已,面上却有些无奈的道:“既然和思想如此说了那小弟也就不再多言。不过《儒经》既然是贵谷至宝今后贵谷之人随时都可来取。只不过小弟自家是无法将其引出,若是来取的话还要像师兄今日这般自行施法了,不过小弟定会配合的。”
仁英杰听了此话却只是干笑了两声,就在此时其带来的那两个随从却进入了逍遥殿。两人脸上均显出了迷惑之色,仁英杰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却并未开口问些什么。贤宇见两人进来却开口问道:“两位师兄,我那徒弟可有将两位师兄招待好啊?”
那两人听了贤宇之言先是看了看仁英杰,而后才对贤宇拱了拱手道:“多谢贤宇宫主盛情,我二人跟着那位师弟游览了一番逍遥宫,还用了一些饭食,很是不错。”
仁英杰却在那人话落之后对贤宇道:“师弟,既然此间事情已了那为兄就先告辞了。他日若是有机会为兄定然会报答师弟,告辞。”说罢,其便对贤宇拱了拱转身朝大殿门外走去。
贤宇见此却是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留师兄了,师兄路上小心。”待其话音落下仁英杰身形却已到了大殿门外,可走了没两步其身子又顿住了,
仁英杰缓缓转过身子,目光再次落在了东方倾舞身上,眼中满是留恋与痴迷。但东方倾舞却是冷冷的望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感情。仁英杰见此嘴角忍不住抽动两下,而后便转身离去。其再没回头看一眼,贤宇却一直注视着其背影,直到其身影消失在逍遥殿之外。
“倾舞,此人对你还未死心啊。”贤宇说着竟一把将东方倾舞拉入了怀中。
东方倾舞却是静静的靠在贤宇的怀中,像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淡淡的说道:“此人对我是否有情我不想知道,我只知自己对他无情。我的心已尽数给了相公,永生永世不会有丝毫改变。”贤宇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其笑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整个大殿之中都回荡着其的狂笑之声。东方倾舞自然知晓贤宇如此狂笑是因为心中得意,忍不住在其胸前就是一阵粉拳。
就在贤宇笑声停息之时逍遥怜心却是一路小跑的进了逍遥殿,其手上还抱着一只白鸽。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问道:“小妹,你手上拿的是何物?”其话语间满是好奇之意。
逍遥怜心听了贤宇问话却是满脸欢喜之色的回道:“哥哥,父皇召你进宫,说是有要紧的事与你商谈。这可真是太好了,怜心已有二十年没见到娘亲了,嘻嘻。”
贤宇闻言脸上的好奇之色迅速退去,却是皱了皱眉头道:“原来是宫里的飞鸽传书到了,不知是何要事。五十年来那人可从未召我回宫过,这还是头一回呢。”
逍遥怜心闻言脸上玉容之上却是闪过一丝哀伤之色,他很小之时就曾问过贤宇为何不称逍遥廉洁为父皇,贤宇对此却总是笑而不语。渐渐的,其长大成人对其中的缘由也猜到了几分,每每听贤宇称自己的父皇为那人之时,她心中总不是滋味。其并非是怨贤宇对逍遥廉洁不敬,而是心疼贤宇。见逍遥怜心发愣,贤宇便开口道:“为兄知晓你想念姨娘,为兄也是如此。既然那人发来传信你我便回去看看。”说罢其又低头对怀中的东方倾舞柔声道:“倾舞,你也虽为回去看看读书阁。记得五十年前你虽为入宫之时姨娘就对你喜爱的紧,临走时还得意嘱咐我再回宫之时定要将你带在身旁,如今是个五十年,姨娘定然对你很是想念读书阁。”
东方倾舞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温顺的点了点头。逍遥怜心见此却是欢喜的一阵欢呼,而后便对贤宇道:“既然要回宫那不如就明日读书阁,怜心想快些见到娘亲啊。”
贤宇闻言便点了点头道:“好,明日一早我三人便上路。”
逍遥怜心闻言却是一阵小跑出了逍遥殿,贤宇见此先是一愣,而后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丫头定然是回房收拾衣裳了,都五十了还如此的孩子心性。”
东方倾舞闻言却是掩嘴笑道:“你莫要再说怜心五十多岁之类的言语,小心这丫头听见在姨娘面前告你的状。姨娘虽说视你如亲子,但她老人家也是很宠爱怜心这丫头的。”
贤宇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话锋一转道:“说起姨娘她老人家我还真是觉得有些愧疚,她老人家待我极好,我却不便多回去。不过好在姨母并非常人,其是那人的妃子体内早已有逍遥家族的血。女子只要与逍遥皇朝有皇道之气之人交合便有了承袭皇道之气之能力。虽说皇道之气在女子体内没多大效用,但至少能让姨娘容颜在三百年内不再老化。”
东方倾舞闻言怜惜的抚上了贤宇的脸庞柔声道:“相公,皇上他心中实在是疼你的很,你却为何不肯改口称其为父皇呢?”东方倾舞对此事也颇为无奈,很是希望贤宇与逍遥廉洁能消除芥蒂和睦相处。但其又不好强求贤宇做些什么,平日里也就很少提及此事。
贤宇闻言却是笑了笑道:“我在心中其实早就认了他这个爹,他心中也清楚的很。你对我这个爹还是知之甚少啊。”贤宇说到此处却将东方倾舞轻轻放开,而后起身走下了座椅,沉吟了片刻后其接着道:“逍遥皇朝虽在他手上被人瓜分,但错九成都不在他。相反,实是个治国安邦的英主圣君。这六七十年来天下四国与逍遥皇朝相比可谓是大大不如,此便显示了其治国只能。非但如此,其更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只是现下天下大局已成,若想改变实在不太容易。但其也并未因此放弃,其之所以将复国只是交予我,只是觉得我比他合适罢了。”贤宇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了一丝崇敬之色,东方倾舞听到此处却是愣愣在那里。
而贤宇却在沉默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道:“当年其将我送出宫去也是无奈之举,我也不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虽嘴上不说,但我心中却早已将其认了。只要心中认了他嘴上不说又有什么干系,我会规规矩矩的行人子之道,心中对其尊重的。如此,总比那些口是心非的人要强的多读书阁。那人乃是天子,逍遥皇朝的皇帝,怎会在乎这些小节。”
东方倾舞听了贤宇之言沉默半晌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既已知晓贤宇心思其也就不再多言,反而是将话锋一转问贤宇道:“相公,依你看圣上召你入宫为了何事?”
贤宇听了此话却是低沉沉思起来,其在屋中踱步了一阵后便抬头对东方倾舞神秘一笑道:“若是我所料不错多半是另四国有了异动。唉,看来这天下太平不了多少日子了。天下一乱修行界自然也就跟着乱了。”听贤宇如此一说东方倾舞的秀眉不由的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