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刚飞遁入大帐中不久其后便另有数道遁光紧随而来,光芒敛去后却是东方倾舞几人。 东方倾舞还未站稳身形却急着开口问了一句:“相公你无事读书阁?那厮的深浅相公心里可有数?”此话一出其余几人也纷纷望向了贤宇,目光中满是询问之意,显然都想知晓其果。
贤宇闻言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自然试探清楚了,事情比我等预料的要糟糕许多。”
贤宇此话一出诸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要知道贤宇如今的判断定然是加上李俊卿这个臂助之后的,若是两人加在一起都无法奈何殷昌那逍遥皇朝与殷明两军此战可说是必败无疑。诸人中肖寒风性子最为沉稳,只听其淡淡的问贤宇道:“事情究竟如何?师弟你且说来与我等知晓,所谓一人之短两人智长,说不准还能再想出什么可用的法子来。”
“此次我与那殷昌对战已用出了将近七成皇道之气,即便如此似乎也无法奈何对方。如此看来对方的王道之气已精纯到了一定火候。而且我观其似乎也没用出全部实力,如此即便是加上李俊卿胜算恐怕也要降低两成,也就是说我方只有六成胜算。”其此刻脸色倒是恢复寻常,好似在说一件与自家毫无干系之事,但肖寒风与东方倾舞等人神色却阴沉了下来。
东方倾舞沉吟了片刻后却是眼中一亮道:“不如将唐皇请来此地,这般我方便有三人能对付殷昌,胜算怎么说也有了九成,相公以为如何”东方倾舞此话一出肖寒风也点头称是。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此事不可,李国昌如今还是大唐之主一国之君,让其来此先不说旁的,大唐岂不是成了无主之国。万一在其出来这些日子大唐有人居心叵测想要谋朝篡位,或是大周趁机反咬大唐一口,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此法不可用。”
东方倾舞闻言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贤宇却抢先一步接着说道:“再者,即便多加一人对敌胜数也不会有多少变动。诸位可别忘了大明国君。那人可也是身怀王道之气的。我等叫来两个救兵,万一被对方发觉,其将大明皇朝国君也拉来,我方加一人也是无用的。
诸人闻言一个个的都低头沉思起来,一时间大帐中变的很是安静。半晌后还是无人开口,贤宇却又淡淡的说了一句:”诸位先回营帐去读书阁,我思索两日,看看能否想出什么法子来。”
肖寒风闻言应了一声,而后带着几名玄然弟子离去了,帐中便只剩下两人。见诸人都已离去,东方倾舞却是将一杯茶递给了贤宇,再次开口道:“你预备如何?”
贤宇并未急着回应东方倾舞,而是将手中茶水喝净才开口道:“若是换做旁人我定然溜之大吉,但那人乃是大殷皇朝国君。若是我不战自退,那说不准对方还会乘胜追击。如此一来我等该当如何?难不成要一路退走,让对方兵临逍遥城下?此战无可避免。”
东方倾舞闻言眉头轻轻皱起,看着贤宇的目光中满是幽怨之意。贤宇见此洒然一笑道:“你且安心,我若是全力以赴想必即使不能灭掉对方也能重创对方,对方若想拼命我掉头走便是了,无论胜败下一站对方想必会对我军有些忌惮,不敢在肆意妄为。眼下东南二=地局势已颇为安定,说不准下一战过后其便会退兵而走,如此这场战役也就告终了。”
东方倾舞闻言神色缓和了几分道:“左右你便是那说话不算数的主儿,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有何法子。记得方才你说过,战不赢就跑。生死攸关,颜面就丢一边去读书阁。”
“听了半天,看来那人还真有些难应付。怎样》需不需要本姑娘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有本姑娘在侧,相信那厮绝占不到什么便宜。”东方倾舞的话音放落虚空中确响起一阵悦耳的话语声,贤宇两人听闻此言脸色却是丝毫未变,这突然冒出来的话语声他太熟悉了。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姑娘即便去了也无法在那人跟前隐秘身形。”贤宇此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听的虚空中邪凤却说的面色不善了起来。
大帐某一处的木椅之上虚空一阵波动,邪凤的身影便浮现在了两人面前。只是此刻其面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其盯着贤宇打量许久才开口道:“为何如此说呢,我的隐匿之术可是很好的哦。我隐匿在这大帐中好些日子了,可你那几位师兄丝毫未曾发现我的踪迹啊。”此女说这话之时可谓是温声细语,一副小女儿家的柔弱模样,可看在贤宇眼中却是毛骨悚然。
这就好比一只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母猫,看惯了母老虎发威的贤宇自然看不惯小母猫了。心中一阵狂跳,贤宇嘴上却道:“皇道之气大成后可谓是破尽天下一切幻象,即便是在下如今皇道之气未能大成,只要稍稍将体内气息稍加运转快些,姑娘的隐匿之术对在下也就没什么用处了。王道之气虽说比不得皇道之气,但却也能轻易看穿姑娘的把戏,故而在下劝姑娘还是不要去的好,这万一要是双方之战波及了姑娘,那可就是贤宇的罪过了。”
邪凤听了此话脸上的笑意却渐渐凝固住了,听了片刻只听其问道:“皇道之气果真如此厉害?那如此说的话身有皇道之气之人其不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了吗?”说到此处邪凤话语一顿道:“不对啊,若是如此的话圣祖皇帝当年皇道之气应到了大成境界,那其不就应当是天地间三界的主宰吗?可如今其却去了何处?你不会是在诓骗我的读书阁?”邪凤说罢用一种看骗子的目光看着贤宇,贤宇却神色如此的与其四目相对,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直到邪凤白了贤宇一眼其才开口道:“邪凤姑娘难道知晓这三界主宰是哪个?”
被贤宇如此一问邪凤却是愣住了,其低头沉思了一阵身子却猛的一震,而后抬头望向贤宇,脸上神色变的颇为复杂,只听其有些口吃的说道:“难……难道圣祖皇帝,他……”
其话只说到一半却被贤宇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拦了下来,只见贤宇面上露出玩味之色的道:“有些事不必说的太过清楚,说清楚了难免犯了忌讳,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啊。”说罢贤宇却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身影却出现在了床榻之上,静静的闭目养神起来。
邪凤见此口中轻哼一声,东方倾舞却在此时上前拉住邪凤的玉手道:“我知晓你心中担忧他的安危,但此战并非我等能插手的。到了那一日你便隐秘在城头与我一同观看相公与那殷昌对战,若是当真到了要紧关头我二人说不得也要出手相帮了。”东方倾舞如今显然是将邪凤当成了自家姐妹,心中有什么计较也自然会对其说明,对深爱自家相公的女子其自然会坦诚相见。邪凤闻言却是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只是对东方倾舞默默的点了点头。
下界兵荒马乱之时天界却是一片祥和宁静之色,或者说天界自从诞生之日起便是这般宁静,似乎没什么能让其动摇分毫。西南帝天界,天帝宫后宫的一处别致的楼阁中,天帝依然在与殷龙下着那盘棋。对天界众仙而言,莫说一盘棋下上五十多年。睡一场觉睡个数百年也是常有的。只要到了天界自然便可与天地同寿,光阴便成了不值一提之物了。
落下一子后殷龙问天帝道:“陛下,为何不在九天宫下棋却要到这后宫中来?”
天帝闻言却是洒然一笑道:“什么九天宫,这西天界与南天界都是朕,对朕而已在何处下棋都是一般无二,不过是一丝念想而已。话说回来,你这棋艺可是见长啊。”
殷龙闻言却嘿嘿一笑道:“陛下说的是啊,陛下可是掌管着一半天界,说起来可算是天界极为尊贵的人之一了。只要不是在东北圣天界,陛下何处都可去得。”
天帝听了此言却是脸色一沉道:“说的什么话?!即便是那东北圣天界朕也可横行无忌,难不成他风正德敢将朕如何?他风正德原本就该在下界呆着,却偏偏跑到天界来。早晚有一日朕要重新做这天界真正的主宰,天界之大唯我独尊,朕才是真正的天界之主!”
殷龙听了此言连连点头称是,目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来,只听其嘴上道:“凡尘世间还讲究过国无二君,陛下如此想再正常不过。若是有朝一日陛下有所动作,臣倒是可相助一番的。”说话间其手中又一颗黑子落下,而后却又随意的从已落的黑子中拿出一颗来放进了天帝的棋罐之内。天帝见此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回应什么,而是落下了手中的一颗白子。
白子落下后天帝才抬头对殷龙道:“真朕知晓你的心思,你虽说到上界已有十万与年,但心中对风正德的恨意却没有一刻消减过,你也无需在朕面前扇动,真自家与风正德也有说不清的深仇大恨,迟早会与其算这个帐。朕现下便可给你承诺,若是灭了那风正德凡尘人界还交给你殷族掌管便是。”
殷龙闻言却是淡淡的凹:“臣与风正德之间的大恨永世不消,如此臣就等着陛下为我殷族报此大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