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也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來。开 心 文 学 一时间贤宇身旁的数十人都沒了动作,而是抬头紧紧的望着天穹。就在此时空中却响起了雷鸣之音,随之而來还有闪烁不定的雷电,听起來声势极为浩大。贤宇见此情景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如此这般动静定然是上去的人出了什么岔子,果然沒多少工夫便从空中落下了数人。眨眼睛这些人纷纷落到了地面上,有些修为不够的当场就摔了头破血流气绝身亡了。即便是修行之人从数百丈甚至千丈的高空落下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贤宇看的清楚,这些人身上都还时不时的有雷电显出,而这些人在下落之时直至落到地面都沒放出护体之光,贤宇推测并非这些人不想放出护体之光护体,而是无法放出。换而言之那些蓝色雷电不仅极为厉害,而且还有个可怕的用处,那便是禁锢修行者法力。
试想,若非法力被禁锢,又有谁会甘愿活生生的摔死?贤宇心中如此想着面上也显出了犹豫之色,其此刻想起了东方倾舞。每逢其陷入困境之时东方倾舞都会无比的担忧。如今若是其在冲动行事恐怕东方倾舞又要担惊受怕了。虽说东方倾舞说过让贤宇随心而为,但贤宇知晓无论怎样说,在其身陷困境之时东方倾舞都不可能不提心吊胆,最多不表露出來罢了。
空中的雷鸣电闪并未停歇,而是越发的剧烈了。贤宇知晓上头还有人在和泉眼之外的屏障对抗,这让其心中更加骇然。那些人必定是往上飞了许久,少说也有数百丈甚至上千丈量,但却仍然未能进入其中。如此看來此屏障恐怕是极为高大,贤宇甚至怀疑此屏障是否与其神游太虚之时所遇那道通明屏障相连,若是如此恐怕此次无人能将其破掉取出天泉兰了。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工夫又有数人从其上直落而下,其中三人当场摔死,还有两人在离地数丈量之时硬是停住了身形,在空中几个转动后便稳稳的落在地上。贤宇眯着双目打量了这两人的修为,片刻后期心中便是一跳。这两人居然都是窥仙境界的高人,难怪能幸免于难。
贤宇心中又叹了口气,连窥仙境界的修行者都无法破除禁制屏障入内,他一个**境界的就更不太可能了。莫说是他,就连青莲想必也无多大希望,虽说青莲可以一敌,可谁有知晓此屏障能承受多少高手的攻击?贤宇心中一阵无奈后也释然了。其给青莲传音道:“青莲,如此看來这屏障极为难破,事到如今还未能探出虚实,你听我号令,我若不开口不得擅动。”
“奴婢谨遵太子殿下旨意。”青莲恭敬的回了一句,此刻起心中也在犯嘀咕。此女修行十万余年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屏障。即便是贤宇不说其恐怕也要仔细思量一番,如今贤宇开口其就更安心了些。毕竟若是贤宇执意要取天泉兰她这个做奴婢的无论如何都得出手,正所谓君命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其感圣祖之恩又怎会不听贤宇号令?贤宇虽并非逍遥皇朝皇帝,但在青莲等人心中贤宇如今的身份与皇帝沒什么两样。几人都相信,只要贤宇愿意明日便可成为逍遥皇朝皇帝,青莲此女心中暗自庆幸贤宇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子。
贤宇沉默不语心中在思量着此事的结局,就在此时顾长天却开口道:“贤宇兄弟,你说此次这天地圣药还能取出來吗?我看实在玄乎,不说那圣药还有何古怪之处,单单说着外头的一层屏障就是我辈难以攻入的。兄弟你也看到了,方才那两人可是窥仙境界的高人啊。”
贤宇闻言点了点头道:“兄台所言非虚,在下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在场中人最高修为的也不过就是窥仙境界。如今连这些前辈都沒什么法子,我等后辈就更难出手了。即便是出了手也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各位道友想必沒几人会为了一株天地圣药丢了自家性命。若是性命沒了即便取回天地圣药也是徒劳,唉,此次八成要空手而归了。”听贤宇如此一说顾长天也是一脸的可惜之色,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其此刻的心思已不再天地圣药上,而是那与其有世仇的非男毒修身上,若非此处不宜斗法其恐怕早就出手与非男以命相搏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其此刻虽说看似随意,但一缕神念早就盯紧了非男,只要对方有丝毫异动其便会有所动作。顾长天心中所想贤宇也清楚,心说今日想必注定要见血,不光的大杀,还要小杀。贤宇看向顾长天的眼神中满是怜悯之意,再起看來顾长天已是个半死之人了。贤宇是领教过那非男的厉害,若非其所学繁杂,恐怕此刻起早已死了十年之久,哪里还会站在此处?
贤宇虽说与顾长天只有两面之缘,但心中对此人印象极好,实在不忍其白白送死。思索了一阵其便对顾长天传音道:“顾兄,在下知晓兄台待会便要与那毒修一决生死,也知晓兄台不会放下心中仇恨。但兄台,十年前我与那毒修斗法都十分费力,其二次偷袭更是险些灭了在下。兄台若是鲁莽行事恐怕是九死一生,在下虽与兄台相交日浅,但也不想兄台枉死。”
顾长天听贤宇传音过來先是一愣,而后便静静的听着贤宇之言。贤宇言罢后顾长天便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半晌后其才传音道:“贤宇兄弟之言顾某又怎会不知?在下修为不如贤宇兄,连贤宇兄都觉得吃力,想來那厮绝不好对付,但让在下眼睁睁的放跑仇人是万万不能的。在我顾家被毒修二次灭族后族中长辈便立下誓言,我顾家后人凡见毒修者必与其生死相拼。即便是明知必死也不能退缩,否则便是对不起顾家的祖宗,在下不想落个不忠不孝的骂名。”贤宇听了此言心中又叹了口气,其听的出來顾长天此次是抱了必死之心。
“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多言了,望上苍仁慈助兄台一臂之力。”贤宇无奈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说什么了,此事说到底是顾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沒什么理由过问。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旁人无法左右。即便贤宇能想出法子说服了顾长天,这顾长天一生想必也无法释怀,如此一來其心中便会生出魔障,魔障一生对修行极为不利。既然如此还不如成全了其的忠孝,让其轰轰烈烈的与非男那妖人大杀一场,说不准上天垂怜其便灭了对方。
小半个时辰已过,却无人能破了那无形屏障。就在诸人满心无奈之时却见一人蹒跚的穿过人群走到了众人之前。此人一身白袍白发飘飘,看起來像是行将就木的老者,但身上却发出一股让人战栗的寒意。其扫了诸人一眼便朗声对人群道:“诸位,这屏障看來是颇为难弄。凭借一人之力说什么也无法破之。老夫之意不如我等众修联手,或是出來几位修为高的同辈,我等合力将此屏障破掉。若是诸位都愿意出手,那等屏障破了后我等再公平决斗,胜者取圣药。若只是如老夫这般的老家伙出手,那其余道友就往后些,圣药沒诸位道友什么事了。”
诸人听了此言却是面面相觑了起來,却无人开口说些什么。又过來半柱香的工夫再次从人群中走出一人,此人身穿一身道袍却是一位道姑。道姑神色淡然的走到了白袍老者身旁,而后不发一语。虽说其并未言语,但众人知晓其意,其是应了白袍老者之意愿意联手。
有第一人也就有第二人,沒多少工夫白袍老者身旁已站了十多人。白袍老者见再无人现身出來就对诸人道:“既然如此诸位道友就仔细看着吧,得不到圣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说罢其转头对身旁诸人道:“诸位道友,我等先合力破除此屏障,而后再说其他。”
其余十多人听了此言都点头答应,老者见此便转身朝泉眼走去。就在此时却又有一道青光从人群中射出,落在了白袍老者等人的身前。光芒散去,却见一名身穿绿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诸人眼前。此女绿纱遮面双脚**,露出的小腿看起來犹如美玉一般。此女并非旁人,正是青莲。只是此女此刻又蒙上了绿纱面纱,看起來又多了几分梦幻之感。此女出手自然是收到了贤宇传音,贤宇思索再三,既然如此多的人要出手强攻,那也不是沒有机会。万一屏障被破除青莲也好与那十多人斗法,以青莲的十多万年修行,未必赢不了这些人。
白袍老者见突然冒出一位女子眉头便微微皱起,只听其淡淡的道:“这位仙子所谓何事?”虽说如此发问,但其心中已猜出了对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