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感觉还不赖吧!”
藤子栖拍了拍他的肩。开 心 文 学
“嘿嘿,还好啦,不过,我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
跟面露疲色的众人不一样,辛火姒却是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
“你这么有精神是好事,不过了,明天才能到涂兰河,大伙还是要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出发!”
这时候,已经有人取出携带的炭罐,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篝火。
连通斋的这支商队出行的目地是转移这批货物,废土的特殊环境除了本地人,连盗匪都很少出现。行走的商团太平了几十年了,而且这次出行的时间不长不短,准备也不是很充足,不过一些外出行走必要物件,大伙也没少带。
“在这里生活,不怕引来什么灾兽!”
借着点燃的篝火,一行人开始食材混在一起,煮开了一锅粥。一群人围着群,聊天打屁起来,辛火姒对于许多事情表现好奇的神态。
“嗨……灾兽的活动都是有规律的,而且你对外面的地理也不是了解,我跟你解释一下……”
藤子栖在地上捡了根枯枝,坐在地上随手绘出一副地图,那是沙漏的对角,他用枯枝点着中心两个对角相交的位置。
“这个了,就是原陆城,别看它不大但位置很重要,它扼守住西陲废土和我大陈的唯一的通道,废土的瘴气一直从西方吹了过来,原陆城的东面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不过这里不是废土层,所有灾兽也好,异种也好,都不会出现在这个区域之外。”
“原来是这样啊!”
“但是了,废土也是唯一一条通往西陲的通道,每年都有不少商团私自穿过废土前往西陲,所以原陆城也有一定商旅聚集,这地方本来就不产稻谷,很多东西都依赖从外地买进,也就有不少商贾愿意来这里做生意……”
藤子栖把手中的枯技投入篝火之中,他拍了拍手,
“好啦,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啊,有啊,藤大哥你见多识广,你知不知道那天出现的灾兽到底是什么,我知道废土深处也有一些厉害的灾兽异种,什么角嚣、暗蝰、大狙、朱食兔之类的,但是那个怪物还是第一次看到!”
“你还真把我问倒了,”
藤子栖叹了口气。
“那个东西啊我也是打出生第一次看到那种东西,它根本就不像灾兽,身上连一点瘴气也没有,真是匪疑所思……”
说到这里,整个商队的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说几乎快要成精的灾兽“大狙”、也有人说可能是修行上千年要化成人形的“肉芝”、还有人说是域外仙人眷养的灵物、或者是西陲异域的狰兽,真是众说芸芸,言者众多,不过都语焉不祥,只是胡乱揣测罢了。
“嗨,一群没见识的小子……”
商队里最年长,脸上留成络腮胡的大汉原本一直沉默不吭声。
就在这关头,突然慢慢开了口。
“要我说,那怪物的来头可不小啊,说不准就是‘祸夜’来着……”
“大叔什么是祸夜,你给我们说说!”辛火姒耳尖的听到了,他一副很有兴趣的表情,大概貌是好奇心发作,对这类问题非常感兴趣,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没什么好说的,”这络腮胡却又闭口不谈了。
大汉原本一直推诿,但是大伙一再的追问下,也只好开口。他先是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在慢悠悠的道。
“这事都是听一些老人家说的。据说远古时代有一段极为动荡的黑暗纪元,诸天崩坏,纲常碎裂,古老的神灵殒落了大半,天壳外的仙人之墟都坠落下来,原先大地上存在的道门也相继消失……”
“这都老生常谈了,大叔你就不要拿来搪塞我们了!”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到点子上了!”大汉瞪了一眼辛火姒,见钓足了众人的味口,才继续说了起来;“我说的这个你们肯定是没听过,你们知道这废土之前是什么样的。”
“还能什么样?还不是一片赤红的废土了!”
有人这样说道。
“所以说你们没见识啦,要知道这中陆这么大,为什么只有这里有这废土了,其实啊,在很多年前,这片土地跟其它地方一样,老人们还说这里原来也是一个大的国家。”
“您就别逗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能有什么国家!”
藤子栖这是忍不住骂了句娘。
“我说话你小子少插嘴!”
胳腮胡子开口说:“我可不是胡说,这些都是老人家亲口说的,废土原先也不是废土,这里原来有一个大国,名字谁也不清楚,只知道有无数高大城池,土地也不像现在这样,而是很肥沃能种的满地的稻谷那种。
可惜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他们修筑城池的时修,无意中找到一个挖一样东西,那是个什么东西,这真的是没人知道,只不过那一天夜里,整个国家的人都听到有异兽在深夜嚎叫,那声音十分恐怖,鬼哭狼嚎一样,那一天夜里过后,人们起来后才发现,半个国度里的人都消失了……”
“那些人去了哪里?”有人小声的着。
“这我就不清楚,再说了也没人知道!”
满脸络腮的大汉取出随声带着的水囊,喝上一口润了润嗓子。
“而且最恐怖的是,每隔上一天,都会一个村子,或者是一座城池的人相继失踪,那些发生失踪的地方十分诡异,什么东西也没少,屋子里也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人不见了。
管你是大官也好,樵夫也罢,老人小孩娘们都没曲别,只过了一天,人就无影无踪了……”
火堆仍然在燃烧,偶尔传来霹雳啪啦的声响,却显的猫儿洞寂静了下来。一大群汉子都静了下来,这时都能听到众人的微弱的呼吸声。
“在这之后,有一次又发生这样的情况,不过总算有一个人没有消失,他在一口井中被人们找到了。
人们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说,他那天晚上看到一个奇特的怪物,只长着半个身子的怪物在村庄外出现,没隔多久,他眼见的人都消失了,就好像烟一样,突然没了影。
这话刚说完没多久,这个人就像是一道烟,转瞬间就冒出一股青气就没了影。”
“那后来了……”
藤子栖追问着后续的情节。
大汉咧嘴一笑:“没有后来,那个国家整个不见了,只有这个故事留了下来,那个故事只提到了一点,那天夜里出来的怪物叫做‘祸夜’”
众人听完之后都觉的有点发悸,原本还残留着的酷热一扫而光,隐约有一股寒意袭来。
“该不会,咱们也就这么消失……”有人抱着双臂,感到有点鸡皮疙瘩冒了起来。
“放你娘的老屁,别给我胡说————”
有人不干不净的骂了一句,不过声线却有些微抖。
就在这个时候,“嗵!”从猫耳洞外冒出响动来。
一群人忍不住站了起来,拿眼瞅去,是在外面照顾脱浑兽的一个商队成员,这人叫余乾,他身后不知何时冒出好几个人来。
“唉,你们都站着干什么!”
余乾一脸莫名奇妙的,他指了指身后的几个人。
“对了,这几位都是原陆城的商客,他们正往涂兰赶道,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下……”
听到余乾的话,大伙才悻悻的坐了下去。
“哦!还真抱歉,外面的日头太烈,只好借此地担搁一下!”
领头是一个黑氅大汉,他身披着一件从头到脚遮住全身的大氅,看装扮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货物的,正对着走过来的藤子栖双手抱拳这样说。
“哈哈,您这话太客气,这破洞又不是谁开的,什么担搁这话说的……不闲弃的话,到这边来一聚……”
藤子栖也是久经事故,他把一干人请了过来。
“正好,我们刚掀开锅,这东西是寒酸了点,不过能填饱肚子足够了,诸位要不介意,不妨——————”
“那好,恭敬不如从命……”
打首那黑氅汉子倒也爽快,他跟另外几位商客都席地而坐,这会儿洞内的众人才发现,这群商客都披着一身斗篷一样的黑氅,料想这身装束是为了遮挡风沙而准备的。
辛火姒手脚伶俐的盛了碗羹递了过去,对方道了声谢了接过去。
来原陆城的商客有一条不成文的规据,凡是外出行商能搭把手搭把手,就算是冤家同行,外出遇难也要能帮就帮,平常在商道上遇到了,上前寒喧几句是难免的。
“看几位的面色,倒是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谈不少,不过我们东家催的厉害,休息两个时辰,就要继续赶路……”
这时候,里面有一个露出张阴阳怪气脸的男子,冷漠了回应了一句。
“这样啊!”
藤子栖也不多问,出什么货之类的都是商客们的私事,外人乱问是遭忌的。
虽然没有细究,但是众人还是攀谈起来。
“说起来,我出城的时候看到那个连山战楼还在修葺当中,四水院的欧师傅罹难后,原陆城好的机关师没几个了吧……”
黑氅大汉对原陆城的事情相当熟悉,不过藤子栖却从来没见过此人,不过细想一下,原陆城来往收货送货的商客何岂多,他不认识也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