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凝视着掌心浮跃的“虎贲炁空波”的光焰气团,他半点不感大意,这是十三元劲的混合劲力,蕴含他的大半功力,如果让这道光焰脱手而出,这一艘浮空艇都要被轰出一小部份。
当他再度吸纳光焰气团内的真气元劲,使出抽丝拔茧的手法,细不可见的真气一缕一缕的还原到他的经络气脉,手掌心中的光焰越发黯淡,越缩越小,由鸽蛋,变成豆焰,由豆焰继续缩小,趋于无形。
“呼————”
到了这个程度,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缓散去功力,虎贲炁空波这门战技,辛火姒已经初步炼出雏形,接下来就是日夜苦练,逐步修臻大成,使的功法圆满。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
辛火姒这样的静修,等到回过神来,都已经过了一两天的时间,浮空艇也在空域航行了数天,他已经能从空域中鸟瞰大地上的山川河岳,虽有浮云遮望眼,不过,熟悉的江澜城就在大地的彼方。
江澜城一向被视为牧野“明珠”,坊市众多,万千户庭,喧哗吵闹,人声鼎沸,尽显繁华气象。
在这闹市间有一家酒楼,坐南朝北,楼高十七层,朱阁廊院,气派非凡,楼内楼外,宾客云集,这座酒楼名为“天冠香”,是坊市当中最有名的酒家。
“伽南圣府高手众多,‘眠岸无柳’沈残声此役之前,也只是默默无闻之辈,不过,擅战者无赫赫之功,这种天姿卓绝的强者,不鸣则己,一鸣就要惊天,一夜的时间,盘亘在邙烟江九曲环流一带洞爷湖连环十二坞,就被此子连根拨起,‘赤侯夜爵’炼赤裳也算是一代刀法高手,手下的六百湖匪,配合着神火寒鸦舰,纵横邙烟江九曲环流十多年,这一战后,从此不复存在……”
说书老者畅谈起天下逸闻,诸国异事,惹的宴筳间的宾客无不眉飞色舞,大呼过瘾。
“这几日里,恐怕这位‘眠岸无柳’的不动锋麈,要在剑霄竟气楼上挂上名号……”
说书老者这么一道,闻者无不动容,“谈锋论道,剑霄竟气”八字横批,七十年来,就是大昭国不语岩剑霄竟气楼的真实写照,评判天下百兵,划分剑坛排行,大有“天下英雄进入吾彀”的声势,主掌剑霄竟气楼的谈锋楼主,论道先生都是奇人异士,博文广记,对诸子百教,或是武阀世家武法战技如数家珍。
这两位异人挂牌于剑霄竟气楼,分封天下使用兵器的名家,依名次排列出一张“云遣来锋榜”,此榜冠之以名号最高,自然是隐世不出的传说人物———琦龙剑鼎,天下以剑为号之人众多,唯有此人为当之无愧剑道第一人,论及剑道修为,无人能上下左右,天下习武者无不以能荣登此榜为终身荣耀!
“伽南圣府果然就是伽南圣府,随便一个名不经人的年青人就有如此修为……”
“又一位新星崛起,此人的声势如日中天,昔日,炼赤裳还是白身时,就凭着一柄赤侯夜爵刀,连斩儒家七大高手,就连‘三舟子’中的卧涛石舟追杀三日,也被他侥幸逃脱,没想到还是死在一个年青人手中……”
“算起来炼赤裳也是上一辈的人物,‘眠岸无柳’沈残声这样的冉冉新星浮起,是不是昭示着老一辈的强者将要退出舞台了。”
听台下方,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都略显感伤萦怀,仿佛他们所属的时代既将过去,只有年青人群情纷涌,脸上神采奕奕,年青一辈的俊杰争相登台,又将给一个时代揭开序幕。
“喂喂,你们听说了没有,我大陈这段时间有一个传闻,据说七百年前的枭雄浩劫天所遗的传世级战技遗世现世,引来几股大势力的追查……”
“你的消息实在是太过时了,你们难道没听说‘闻琴里’的燕回廊灭门血案,据说就是怀壁之罪,才遭了难……”
这几个人的声音,引起旁边一位孤身一人坐在桌边的少年人的注意,他一身风尘打扮,很显然感了不少路,脸上有一些旅途劳顿的倦容,眼神却是炯炯,他听到众人的交谈,耳朵倒是动了动,这位青年看上去凭显的瘦弱,年纪也不是很大,面相凭为稚嫩,他左手侧的位置倒着一柄没有刀鞘的古兵,刀柄镡口稍有锈迹,是一件用了多年的旧物了。
就在这个热热闹闹的大厅里,云集的宾客正尽兴的关头,突然有人闯入筳席,不请自来,伴随着一道强横的真气,被人硬生生的轰了进来,接连撞碎了雕花门窗,飞身摔了进来,好几桌宴席都被掀翻了过去,汤水茶汗,撒的到处都是。那被一招蛮力轰飞的人,也是修习武道多年的好手,不然中了这样一计硬手,难免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眼下还能挣扎着想要起身,可见筋骨是十分扎实,也是个好手。
不过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他还没站起身来,就有数人抢先出手,又把他打在地上,为首的一人一脚踩在他脸上。
“这就是所谓的白驼门门徒,原来就这点本事,还吹嘘自己是什么五大派阀,看来也只是鬼扯罢了……”
这几个人都是一身青衫,胸前绣着的徽章形制是一只妖蝠形态的奇异之“门”,一看到这个“门”形徽样在场的宾客就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是神形门的门徒,不过这神形门原先在江澜一直位居十大舍塾之末,这几十年来一直占据末席,声誉也算不错,门内也有不少杰出门徒,从来也没听过这神形门有什么嚣张跋扈的事迹,眼下这般的咄咄逼人,真是奇哉怪哉……
“这你就不知道了吗!神形门自前代馆主逝世,传到现任的馆主手中,就变的跟过去的处世之道大相径庭,在说这段时间来,神形门可谓是风生云起,江澜城除开东太嗥、西弥罗、南水月、北重华!又冒出一个绝世人物姓黑齿名云涛,是长平黑齿一族的后裔,身负百年前雒姓武阀的神功绝艺北霸**枪上乘功力,日后的成就不亚于今日的太嗥命、纳兰弥罗……”
“光凭一个杰出的门徒,也不可能就这么跟白驼门抗上吧,要知道白驼门在牧野屹立了这么多年,水可是不浅——————”有人不信的摇了摇头。
“今时不比往日,若是过去,这神形门自然是不敢造次,可眼下的白驼门连老馆主都病倒了,就剩下几位夫子强撑大局,成不了什么气候!”
“江澜城五大舍塾,名号确是响亮,不过这么响亮的名号也要配上相应的实力……”
似乎是来自小门小户的舍塾的门徒酸溜溜的这么说,这些议论都是在几个人交手的时间同时发生的,几乎是一刹那,石火电光,场中的形式就风回路转,形势完全是一面倒,“哎哟”“哎哟”“哎哟”的惨嚎声此起彼伏,众人还没有看清是怎么一会事,这群人就纷纷倒地。
“神形门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看来人多也不顶用?”
一个年青人忽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原本是坐在酒桌边上,眨眼的功夫,脚下就站满了瘫软一地的神形门门生。
“好快的身手——————”
说书老者眼神一亮,大厅里宾客不少,可是能看清这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的动作的却没有几个。
“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招惹我们是什么样下场……”
为首的那个神形门的门徒也被打倒在地,一脸愤懑的怒吼道,对方的攻势手段十分怪异,泛是中招的人躺在地上,就动弹不得,体内的真气元劲一丝一毫也动用不了。
“你们就待在这里好好冷静一下吧……”
那个年青人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他倒是把一旁,受了些小伤的白驼门门生扶了起来,从???楼上走了下去。
“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助……”
这位白驼门的门生伤势并不严重,最多是些皮肉伤,他一走出此地,立刻双手抱拳道。
“要不是得到这位兄弟的相助,我这趟恐怕也难脱身……”
年青人也没有作揖还礼,脸露笑容的回应一句。
“我白驼门规,凡是我自家门人弟子,在外遇难,都要互相襄助,师兄你倒是客气了!”
“哦,原来这位兄弟是我白驼门的同门,在下名为流焉之,敢问贵……”
“辛火姒!”年青人抢先一步开口,掌心一扬露出白驼门的令牌。
“对了,流焉之师兄,这几个神形门的门生为何一定要针对你了,怎么说大家都是兵家门生,就算言语上有所争论,也用不着大打出手。”
流焉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不过看到辛火似一身打扮,还有风尘朴朴的模样,疑惑的问道。
“辛火姒这段时日,莫非一直在外历练————”
“确实如此!”
掐指一算大半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他总算又返回了江澜城。
“我就说嘛,看来辛师弟离开江澜城,至少一个月了,所以才不知道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这样啊……”
莫非自己离开江澜的这段日子里,又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他转念想了想,又开口发问。
“这件事又跟神形门有什么样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