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白鳞象一动不动,它保持着静止不动的态度,溪流也仿佛镜面一样沉静。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危机却是仍然存在,哧啦一声,什么东西划开虚空,从远处杀了过来。
这么近,白鳞象大吃一惊,按道理说对方一旦踏开水域,就会突破它衍伸开的意识灵觉,它也是无意之间,在一个突然的环境下,领悟了这种特殊的技巧,可以把自身的灵觉散布出去,就好像武者的十三元劲中的“圆”劲,能够无时无刻,支撑起一片场域。
而且溪流的湍湍流动几乎是固定向的,白鳞象之所以挑选这个位置,就是为了探知对方的行动,溪流也谈不上多么宽阔,可是再怎么厉害的身法,也不可能做到踏波行涛,浮光掠影,却可以几近无形。
无论怎么说,对方在这种环境总是会留下一些微妙的痕迹,可是这一幕却饶过白鳞象的灵觉感知,那是破裂一切的邪异爪风,易牙族的镜武士纵然手无寸铁,仍然能凭借赤手空拳,演化出杀生大术,搏杀敌手,在这一方面,白鳞象那些粗糙的招式武法,根本不能比拟,易牙族的镜武士的种种技艺,刺杀秘术都是历经一代又一代的锤炼演变,不比墨家暗羽刺客的传世真法弱到哪里去,再配上天赋的潜行秘术,防不慎防,躲之不及。
镜武士蜥蜴脸上露出笑容,它自厮这一击定然得手,贯注了七层以上真气元劲的“寂虬爪”是来源自易牙族的命轮级战技,这头羯族部落的镜武士所修习的寂虬爪,能把一双肉掌化为金铁,蜥蜴脸手爪一探,肌肉骨骼就暴涨了,手指关节突涨半截,如同妖龙的异爪,横空杀出。
这一击,能够分金断玉,洞穿岩石,曾经就有一位羯族部落强大的镜武士,一式“寂虬爪”挥出能够一招击杀两个身穿重铠的大晏繁露王朝的武者。
它轻灵的身法,绕至白鳞象的身后,半个身子腾在半空,展现出一种诡异的,能够停滞在空中很长时间的奇异身法,就在暴涨的“寂虬爪”要揭开白鳞象的半个头盖骨的时候,来不及转身的这头白鳞象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它的鼻子往后一甩,一道夹杂着真气元劲的水箭,从它的鼻子喷射出来,这是一道蕴含着炽热的真气元劲的水流气箭。
真气元劲一经喷吐,宛如一条银线,措不提防的镜武士不敢应接这一招,转踵之际,旋身飞退,它那种原先可以滞留在空中的身法,忽然一变,速度快到极致,飞速向后方退后,连水面都没触碰,就堪堪避过水流气箭,使的白鳞象蓄势已久的杀招退散。
而这个时候的白鳞象抓住这个时机,朝着因为发出杀招,而露出形迹的来自羯族部落的镜武士发出猛烈的连环攻势。
灰质长角随即脱手而出,后发而先至,饱含真气的长角吞吐银焰,化成一道光芒先一步追上羯族部落的镜武士,并且贯穿了他的右肩。
身为突变种的白鳞象实在了得,就算是面对这种可怕的敌手,仍然掌握了最大的主动权,甚至在对方的偷袭中,临机应变,一式甩手剑的法门,贯穿敌人的左肩,顺势紧紧的跟了上去。
它弃开这个“兵器”,运起拳法,近身应战,各种拳脚招势,惊起平地风雷,白鳞象已成了洪水猛兽,冲破了镜武士的堤坝防护,不防御,只攻击,巨锤抡起,空气呼啸,一锤锤下来,让人胆寒!
羯族部落的这位易牙族武者,虽然是族中高贵的镜武士,精通潜行隐沦的秘术,来去无影,就算放至东庭中陆也是了不起的刺客杀手,可是这会功夫,已经在白鳞象拳脚下毫无还手之力,这头白麟象比它高两个头,身形不仅恐怖,每一击都有催破大地山河的霸道气力,而且一招出手,后续的下一招更要快过前一招,完全是强打强攻的态度,它强硬的撑起姿势,没有丝毫办法,唯有以快压快,来应付白鳞象几乎是豁出性命一般打法的招势。
确实是拼着性命的打发,白鳞象头脑清楚的知道一定,对手是如此的可怕,万一给他机会逃脱,那种可以无声无息,接近对方的刺杀术是它所不能抵御的,更何况方才的回避手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一定要在下一刻,杀掉这个易牙族武者。
它迸发最强烈的战意,庞大的身形完全压了上去,易牙族武者深觉不妙,“寂虬爪”的功法运转之间,手臂胳膊上的筋肉都在扭曲,像一条条血色,青色的鳞蛇,细微的血管都开始炸裂,真气元劲完全是不要命的贯注,生平第一只,它将“寂虬爪”的战技特性完全施展出来了,这种模仿邪龙魔虬的能撕裂大风、鲲鹏这样的远古巨兽的妖异魔爪,每挥动一下,都是血花飞溅,这血不单单是对面的白鳞象的,还有不少是来自它自身,它甚至一击洞穿了白鳞象的前胸,可是对面的那头白鳞象完全被激发出属于野兽的凶性。
一直以来,白鳞象的种种近乎人类的智谋和行为,差点让人误以为它是个近乎人族的生物,却完全忘记了,兽终归是兽,人终归是人。
易牙族武者长的是怪异,但它终归是亚人种族,完全忘记了自己所面对的是生活在莽荒之中的野兽。
“对付野兽,永远不要试图去跟它比拼蛮力。”
他在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先辈的教导,在面对莽荒山岳中的灾兽、异种,你要深知你能依靠的唯有自己的同族和智慧,而不是和它去比拼蛮力。
浴血而战的白鳞象终归是被激活了远古的蛮血,它能转化成人类半成品一般的形态,就说明它也是有少许来自古老的血脉,这种兽血促使它转变成眼下的状态,是它拥有同族没有的灵敏躯体和智慧,但更多时候,却是在无声的提醒它自身的兽性是抹刻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