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破风一剑
作者:廿四明月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1890

他很不情愿,甚至愤怒的慢慢从床上撑立起来坐在床边,却也没急着去给门外的人开门,反而有些不舒服的皱眉揉起双眸,随后才一脸疲惫的缓缓去开门,没好气地嘀咕道:“你一天很悠闲没事干是不是?”

在他说完这十二个字时,人已再次躺在了床上,眯起了双目,连看都没看进来的人一眼,仿佛这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或者说她是透明的,他根本看不见。无弹出广告小说

她也不生气,反而淡淡地笑了起来,走到床边眼珠子不时的转动瞅着床上的李忘生,那一脸疲倦,双目通红似没睡好,神秘地笑道:“昨晚是不是去挖别人的坟了?”

此话一出,床上的李忘生再也按捺不住,一瞬间从床上蹦了起来,皱眉瞪着她,许久,问道:“你说什么?挖坟?谁的坟被挖了,那么倒霉,想必这人生前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要不然也不会在死后还被人挖坟,也算他活该的。”

她笑了笑,“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又不是你挖的。”

想了想,她忽然惊道:“该不会真的是你去挖的吧?”

李忘生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一时难看一时冷笑,缓缓站起来拿过椅子上的衣服,冷冷道:“龙大小姐,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龙语沁脸色一楞,随即‘呵呵’掩嘴笑了起来,“又不是没看过,你怕什么。再说我一女孩子都不怕,你一大男人还那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李忘生已阴沉着脸似不高兴,冷冷道:“你当然不怕了,吃亏的又不是你。”

在李忘生的再三要求下,在语沁只好无奈的离开她好不容易才进来的房间,嘟着小嘴站在门外,双手不时的撕碎着什么东西,眉头也紧锁,似很烦,很不高兴。

心头更是暗骂起李忘生来,骂他是个坏人,大坏蛋,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反正这世界上所有对男人坏的形容词,他几乎都用了个遍,却仍觉得不够,仍不能概括李忘生的坏,好像李忘生就是那世界上最坏的一个男人,就连这些形容词也无法形容他的坏。

然而,在房里换衣服的李忘生那知道这些,反而乐呵呵的换身干净衣服,整理好每一个细节,照照镜子,觉得很不错,这才释然。

却又皱起了眉头,暗忖这丫头怎么知道挖坟的事?难道这么快就被人发现了?

恩,应该是这样的。

看来自己也是时候去找找到底是那家的尸体被盗,而且于借尸还魂,以假乱真,迷惑他。

‘吱嘎吱嘎....’

只听房内传来窗户摇动的声音,守在外面的龙语沁心头一惊,随即推开门瞧去,霎时一惊,房内那里还有李忘生身影,有的恐怕就只有那还在摇动的窗户。

原来在她听到声音前,李忘生已夺窗而出,消失在了房内。

龙语沁气得脖子都红了,愤愤骂道:“李忘生!我一定要杀了你.......”

无论她怎么骂,李忘生反正是听不见了,也落得个清闲。

嘴角叼着根杂草,一蹦一跳,偶尔用脚尖削起地上的石子,说来也怪,他所踢飞的每一石子都打在了路边的花花草草,真不可谓是件悲哀的事,竟残忍得连路边的野花也不放过。

这还是人嘛?

应该不算。

他却一点也不这么想,反而认为自己这是在积功德,在他看来,这些花花草草实在过得太好了,没一点挫折可言,他这是在给他们制造一些小小挫折有,要不然它们又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好?

就像人一样,如果一生不受一点挫折那么他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也是一件悲哀的事。

人总是要受到无数个挫折,那才是精彩而完整的人生,只有在挫折中成长才能长大长得坚强......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走向路边田地里正耕种的老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道:“打扰一下您,请问你们村或附近有没有被盗尸?”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燕郡城内,而是其附近的一小乡村,瞧起来没燕郡那么繁华,却也凸现出乡村少有的风情,闲静,让人很舒服。

因为在这里,他所看见的不再是城市里人的那些勾心斗角,而是最真诚最勤劳的普通农民,或许他们没有城市里的人那么有钱那么有文化,出口也不可能成‘章’,但他们有的是虔诚的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笑。

老汉停下手上的活,转在看了眼他,问道:“你怎么会问起这事?”

老汉虽在问,却没等他回答,而是接道:“有倒是有,老黄家也真够凄惨的,老年丧子,本就是件悲惨凄凉的事了,却不想在上山的前一天,儿子的尸体竟被人盗了,你说,那些盗尸的人是不是太缺德了?尽干些这样的坏事,也不怕报应。”

老汉越说越气愤,最后竟骂起这些盗尸的人来。

李忘生听得虽然有些惊讶,心中却甚是高兴。

他自然不是因别人的尸体被盗而高兴,而是因他终算找着了一点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问清老黄家的住处,李忘生谢过老汉,然后便按老汉所说的往前一直走,到一鱼塘边上右拐,翻过一小山头便能看见住在山角下的老黄家了。

老黄家并不像村里的其它家一样,小平楼盖着,它还是最原始的茅草房,甚是简陋,李忘生瞧得也是一惊,竟还有这么穷的人家。

整个茅草房只有两间房,厨房是在外面随意搭的棚子,客厅里除了一大木柜子、饭桌、凳子,还有的就是一张木床。

这些都是李忘生站在栅栏外瞧见的,整个房子还沉浸在伤痛之中,一点人气也没有,客厅外的两墙边还放着两火烧盆,盆子里正烧着些什么东西,闻那味道应该是纸钱。

这时,正蹲在盆前烧纸前的一老太太缓缓站了起来,似感觉到外面的人,或又是无意识下的转身,竟瞧见自家栅栏外站着个人,不由的惊讶起来,老太太的头发发白,没有梳理,也没有心情去梳理。

恐怕任谁摊上这档子事也没心情去梳理打扮自己,更别说是一老太太了。

老太太虽老,但眼神还算可以,一瞅便瞧出这个人是自己不认识的,不由的朝屋里喊去,“老头,有....人.....。”

不知怎么地,喊到最后老太太竟害怕的颤抖起来,眼中也透着几许愤怒之色。

在她看来,这个人定就是偷他儿子尸体的那个人,要不然又怎么会跑来她这样的家来瞧瞧呢?肯定是内心有所内疚才会如此,过来看看,让自己稍觉得安心一些。

不一会,一老汉从屋里走出来,老汉穿着一件绿色背心,一条与自己身高极不附和的大裤子,裤子不但大而且很长,长得老汉需要上倦几圈这才瞧起来舒服些。

老汉站在门口虚着眼瞅着栅栏外的李忘生,越瞧越愤怒,他的想法给老伴一样,这人肯定就是那偷他儿子尸体的那人。

想到这些,老汉愤怒的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锄头,一股脑的便奔向栅栏,挥锄头打去,恨不得一锄头把这人给劈死了。

这种人留在世上那也是祸害,倒不如被自己一锄头劈死,指不定自己还为人民做了件好事。

可最终他怎么也没劈下去,锄头就那么悬挂在了李忘生的头顶,老汉的眼中竟也在这个时候落下的泪,是纠结痛苦的泪。

他没有文化,也不懂什么法律,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杀人尝命,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现在儿子已经死了,或自己再因一时愤怒把这人劈死了,自己也得尝命,那留下老伴孤独一人,岂不太狠心?

所以他在最后千钧一发之及,停下了手,是爱也是责任的停手。

他放下手中的锄头,冷冷撇了李忘生一眼,“你是什么人?把我儿子的尸体藏到那去了?”

李忘生笑了笑,“我叫李忘生。你儿子的尸体不是我盗的。”

他的话说得是那么的真诚,就连老汉听得也是半信半疑起来,不由的多看起他两眼来。

既然他不是盗尸贼,那又是谁?

此时,老汉心中倒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锄头把这人劈死了,要不然岂不冤枉了好人。

这时,老太太也走了过来,看着自己的老伴。

李忘生看了两老一眼,笑道:“不过或许我知道你们儿子的尸体在那里。”

他的话就像一道闪电惊雷,一下子把两老振在了那里,呆呆傻傻的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许久,老汉结巴道:“你....刚才....说...什么?”

李忘生说道:“或许你们能找着你们儿子的尸体,只要你们相信我。”

这时,老汉没有回话,而是老太太急道:“相信,我们相信你,你快些把我们儿子还给我们吧.....。”

老太太几乎是哭求着把这话说完,瞧得李忘生也是一阵心痛。

这世上再没有比亲情更珍贵的了。

不知怎么地,他的双眸竟也有些湿润起来,面庞明显的抽蓄了两下,勉强笑道:“恩,如果你们相信我,就在今晚十二点在家等我,我一定把你们儿子的尸体带回来,让他回到自己的家。”

“钪铛”

老汉手中的锄头一下子没意识的落在了地上,神情是那么的激动,伸手紧紧握起李忘生的双手,感激道:“真的嘛?你真的能把我们那可怜的孩儿带回来?”

李忘生点头笑道:“恩,一定!”

老汉激动的扭头看向老伴儿,老伴儿也瞧着他,两老是那么的激动,有些想笑,但在李忘生瞧来却是那么的令人难过。

老汉本想邀请李忘生进屋坐坐的,但被李忘生拒绝了,他得先回去看看昨夜自己瞧见的那尸体还在不在,然后晚上好盗其尸体,把它带回来,还给两老。

偷尸体,这样的事就算是个胆子再大的人,一个人去做,恐怕也会觉得害怕、心惊。

但李忘生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似很熟练,好像他从前就是干这个的,是个盗尸贼。

夜晚,他一个人再次刨开了昨夜那个坟墓,打开棺材,瞧了瞧,里面的尸体还在,不由的笑了起来。

他笑不是因为自己为老汉一家做了件对他们俩老而言的大事,而是自己堂堂一个北大学生,一个被人称为‘奇侠’的武林高手,也会有今天,竟落得成了盗尸贼。

笑过之后,他也不害怕,也不心惊,伸手把棺材里的尸体抱起来,就这么背在了身上。

这不是梦,是事实。

李忘生此时就是背着尸体,是在夜晚。

听起这事来有些荒唐,但它却一点也不荒唐,有的只是可怜,要不是李忘生实在觉得老黄家的两老太可怜,老来丧子,他也不会为他们来做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他们,这时他也不可能被人像瓮中之鳖一样被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就在他背上尸体,准备跳上去时,坟墓四周突然通火明亮起来,一下子,十余人打着火把,手拿家伙,把坟墓围得水泄不通,冷冷的,愤怒的瞧着他。

他瞧得不由的一笑,笑得很冷,这世上再没有比他这个笑更冷的了。

他抬眼瞧了眼这十余人里为首也是站在他正上方的那人,冷笑道:“没想到这个时候,宋老爷子也有不睡觉的习惯,跑来这种地方游玩。”

这人正是宋皓白。

其弟弟的坟墓被人挖了,宋皓白又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不带人前来守着,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连他弟弟的坟墓也敢挖。

这不再是简单的刨坟,分明是在对他宋家的挑战,是在挑衅他宋皓白。

这时,一切都明白了,他也释然的一笑,“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竟也干起了偷别人尸体的鸡零狗碎之事,就不怕被人笑话嘛?”

“笑话?”李忘生低头一笑,随即抬眼瞧去,不可置否地笑道:“你不觉得你才是个笑话吗?宋皓髯明明没有死,你却为了制造他已死的假象,竟派人偷来别人的尸体,以假乱真。”

宋皓白笑了起来,笑得很诡秘,他瞧李忘生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配合着这个本就恐怖的墓地和黑夜,着实赫人,没一会,他却又感慨起来,“你是否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恐怕也留你不得。”

李忘生笑道:“不算很多,不过我想应该知道的我也多少知道一点,至于那些不应该知道的,我想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说是吗?宋老爷子。”

宋皓白笑道:“李忘生就是李忘生,难怪被人称为‘奇侠’。”

说到此话,他不知怎么地竟停顿了下来,想了想,接道:“只要你把尸体放回去,保证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今夜发生的事情,我宋皓白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忘生已‘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是狂妄,“我也想,可我的心却在告诉我,不能!实在抱歉,恐怕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你所说的那样,难道不是吗?”

宋皓白冷笑道:“你倒看得很明白。”

他随即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想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他话还没说完,已吩咐人扔下火把,逼其上来。

果然,李忘生用带来的绳子把老汉儿子的尸体往身上那么一捆,一个蹬步,便已掠身飞出了坟墓,缓缓落在墓地上,淡淡的微笑,瞧着宋皓白,笑道:“你倒还真敢扔,也不怕把你‘弟弟’的尸体烧坏了?”

宋皓白冷笑道:“他既然不是我弟弟,那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让我有些害怕,若不除去你,我心中总有根刺,不拔不快。”

李忘生笑道:“李家小子倒有些感激了,竟被宋老爷子如此看重.....。”

他没等说完话,人已朝宋皓白掠身而去,一瞬间便连攻出十招。

这十招很快,快如闪电。

宋皓白也不惊讶或害怕,反而淡然的还了十招,更是抽空冷笑道:“你虽厉害,但离他那登峰造极之时,似乎还差得很远?”

话音刚落,宋皓白手中已不知何时竟多出一把剑,剑很锋利,在火光的照耀下是那么的凌厉。

宋皓白怒喝道:“今夜就是你的死忌。”

喝声中,闪光已向李忘生迎面飞来。

李忘生但觉光芒耀眼,一件固钩般的银光,又电击而来,来势竟比他想象中还要快得多。

他身子一转,移开七尺,谁知那银光竟果然像是活的,如影随形,竟又跟飞了过来。

就好像这把剑上的双眼睛,早早锁定了他李忘生,无论他逃到那里,剑就会跟到那里。

李忘生身影闪动,连闪七次,一眼望去,但觉满空俱是闪动的银光,竟已令他不知该如何闪避。

不禁皱起了眉头,暗忖没想到宋皓白这老家伙竟有这等好的剑法。

突然,宋皓白的身影一拐,剑也随之一闪,竟不偏不差的挡去了李忘生的所有去路,一下子,李忘生竟真了别人手中的死鱼,无法挣脱。

李忘生瞧得也不免吃惊,“这剑法果然厉害得很。”

他身形一掠三仗,竟飘落在了墓碑上,满身愤怒,满身杀气的宋皓白,距离他已不过数尺。

宋皓白满意的笑道:“你知道就好,瞧来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是好,否则.....。”

李忘生不由的摇起头来,叹道:“你的剑法虽厉害,却也不是不能破.....。”

宋皓白冷笑道:“是嘛?你难道真的想试试老夫自创的‘破风一剑’?”

李忘生笑道:“如果你就算放我过去,我也不过去了,我对你的兴趣,已比对任何人还要大,领教过你的‘破风一剑’后,我才算是真正的过去了。”

宋皓白狞笑道:“这‘破风一剑’乃剑道之精华,剑出必获,当者无赦,你试过之后,再也休想和别人说话了。这倒也正合我意,倒也不失是一个除去你的好机会。”

他瞬也不瞬地凝注李忘生,目中散发一种妖异之光,缓馒的语声中,也似带种妖异的催眠之力。

李忘生面上虽仍在微笑,但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已充满警成之意,眼睛却只是盯那柄剑。

剑长五尺开外,狭长如刨。

这奇特的剑,自然必定有奇特的招式。

突见宋皓白一把疆起长剑,人已跃起剑已出手剑光如一涵秋水,碧绿森寒,刺人肌骨。

宋皓白左手反握剑鞘,右手正持长剑,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剑齐眉,剑光问外,随时都可能一剑劈下。

但他身子却石像般动也不动,妖异的日光,凝注李忘生,剑光与目光,已将李忘生笼罩。

剑虽仍未动,但李忘生却已觉得自剑尖逼出的杀气,越来越重他站在那里,竟不敢移动半寸。

他知道自已只婴稍微动动,便难免有空门露出,对方的必杀”之剑就立刻要随之斩下。

这以静制动正是他独创天之精华。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必动于心,一发必中。”高手相争岂非正是一招便石分胜负。

阴云四合水时萧箭,大地间充满肃系之意。

那呼呼的晚风声也似越来越远搔至听不见了,只听得宋皓白与李忘生有频率的呼吸,越来越重。

这“静”的对待,实比“动”的争杀还要可怕。

只因在笼静态之中,充满了不可知的危机,不可知的凶险,谁也无法预测宋皓白这一剑从从何处劈下。

李忘生已能感觉到汗珠粒粒自他鼻端沁出,但宋皓白一张冷而不笑的剑,却像是死人般毫无变化。

突然,坟墓里传出一阵杂乱的声音,宋皓白带来的那些人,竟也在这个时候已围成一个大圈,把两人围在其中。

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这柄剑上,对身外万事万物,都已挥然不觉,他身形移动,剑锋却仍拯立。

甚至连剑尖都没有一丝颤动。

但就在这时,突然一线横风,直击李忘生腰肋。

宋皓白掌中剑虽未动,剑势却直刺而出。

李忘生全神都灌注在他的剑上,竟未想到他已剑鞘先击,惊之下,身形不觉向後闪避。

也就在这时,宋皓白暴喝一声,掌中长剑已急劈而下。

他算准了李忘生的退路,算准了李忘生实已退无可退,避无可避这剑实是“必杀之剑”。

这剑看来似平平无其,但剑道中之精华临故时之智慧,世人所能容纳之武功极限实已全都包涵在这一剑之中。

宋皓白目光尽赤,满身衣服也被他身体发出的真力鼓动得飘飞而起这一剑必杀,他已不必再留余力。

这“破风一剑”,岂是真能无敌于天下?剑风过处李忘生身子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