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的时候,章玉良为了防止那些虫蛇蚁兽伤害自己,所以睡觉时大多半睡半醒,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惊醒。 首发--无弹出广告这次在客栈里,原本他想能够安安稳稳睡一觉,哪知道这三更半夜的还有人在他窗外“活动”。
他聚气于双耳,仔细一听,便听见衣服摩擦房梁和脚步踩在房檐砖瓦上的声音。刚才那一下“咔嚓”,说不定是把什么东西给弄断了,不过这也说明窗外那人轻功“不佳”。
他无奈的想到:“你要是偷别人,我也就懒得和你计较了,千万别来偷我,要不然吵到我睡觉,我可是要飙的!”
哪知道窗外的那人似乎屏着气,隔着窗子听了听,似乎屋内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将一把又小又薄的短剑顺着窗户之间的缝隙,伸了进来,然后往上轻轻的挑开了锁窗户用的木褡裢。然后顿了顿,轻轻的把窗户推开,人却是顺势跳进了屋内,落地的时候声音之轻,恐怕不注意听的话根本现不了。
章玉良心里轻轻一叹,“我擦,不会这么郁闷吧,我还没睡够呢。”双眼却还是没有睁开。
那进屋之人却是轻轻巧巧的摸到桌子旁边,看了一眼床上动也不动的章玉良,然后伸手打算拿下桌上那个包裹。
可这时,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传进了小偷的耳朵,“哎,何苦呢!”那人心中一紧,却是听那声音继续说道:“你现在自己滚出去,把我的窗子关好,别打搅我睡觉,那我就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三更半夜的,睡个觉还不得清静!”
那小偷却是死死的盯着章玉良的背影,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手还是轻轻的搭在了章玉良的包袱上。
“哎,不知死活!”
接下来,章玉良却是慢慢的翻身躺平,然后不徐不疾的坐起,把床边的衣服拿起披在身上,然后慢悠悠的转过身,将鞋子穿上。然后坐直了身子,双眼猛地一睁。
那小偷一直呆呆的看着章玉良,直到这时,他突然有一种自本能的恐惧,想都不想,抓起桌上的包袱向窗外一跃,跳了出去。
章玉良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杵着大腿,摇头哀叹一声:“我最讨厌深更半夜的起来长跑了!”
下一刻,却是以更快的度跃出了窗户,向那小偷追去。
这个夜晚倒不是作案的好时机,章玉良抬头看了看,一大一小两个月亮,犹如银盘一样挂在天空之中,旁边那璀璨的星星们依旧闪烁着迷人的光辉,一低头,在那皎洁的月光下,一个瘦小的黑色身影正在屋顶上飞跳跃。
而章玉良自己却是早已运起真实之眼,好整以暇的慢慢跟在这小偷身后,不是他不想追,而是他看着那小偷身上的内力流向和步法变化,“剽窃”对方的轻功,然后在心里和自己的一苇渡江作比较。
再说了,这深更半夜的,他可没激情打打杀杀,不过他心中却打定主意,等那小偷跑得半死,再轻松拿下。
前面那人却是趁着纵跃的间隙往后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后面那人身高体壮,一脸“凶狠”,却是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可看他的度,却是丝毫不慢于自己,最让他绝望的是,那人似乎漫不经心,并不像使出全力追赶的样子。
“糟了!”
那小偷心中悲叹一声,却是将自己的度加快了几分,向城外掠去。
“嗯,运气方式比较粗糙,内力不强,不过仗着个子瘦小,倒也显得身轻如燕......”章玉良一边追一边看,心里却对那人的轻功和内力下了评价。“比起自己的一苇渡江,‘轻’的方面差的过远,‘’的方面他内力较差,不能显现,‘躲’的方面等下再继续看看。”
章玉良这厮自然现这小偷是往城外而去。于是没有多想,继续跟上。
小偷呼吸逐渐显出紊乱,好不容易熬到城边上,心中振奋,运起自家轻功,在屋檐上狠狠一跃,然后腾身而起,在城墙上“啪、啪、啪”连着踩了几步,然后奋力向上跃上了城墙,“呼......”小偷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还好我轻功是众多技艺中最被师父称赞的,要不还不被这汉子追上打成......”
就在他回身一看的时候,他目瞪口呆,后面那大汉打了个呵欠,左脚在屋檐上轻轻一踏,双臂犹如鹏举,呼的一声跃了起来,那高度简直骇人,而他却是在城墙上轻轻一蹬,一个飞身便跃到了城墙上,然后以一个潇洒的造型轻轻落在了突起的箭垛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嘴上却明显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小偷脚下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不过他暗自一咬牙,向城外跳去,章玉良却是微微一呆,心中不爽到:“我擦,还不服气,我可没心情陪你逛这荒郊野外。”于是他也是毫不犹豫,纵身跳出了城墙。
“这丫头也真是,让她打个酒,去了半天还不见回来,白教了!”
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乞丐坐在城隍庙门口的台阶上,抓着身上的跳蚤,满脸无奈的嘀咕着。
这里离江州城不远,也就七、八里,在这半山腰的地方有这么一座破庙,虽说年久失修,但是也是个不错的休息的地方。而这个乞丐旁边却是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红色葫芦,一张国字脸上,胡须拉扎,双眼炯炯有神,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四肢虽然随意的耷拉着,但凸显出来的筋肉却显得异常有力。
哀叹一声后,他双手抱头,往后靠在阶梯上,哼着小曲,翘个二郎腿,悠哉游哉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纵跃破空的声音,他初听时,心中暗骂:“死丫头,白教了,气息紊乱,步法破绽百出,唉,她这毛毛躁躁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啊?”可下一刻,一丝淡淡的破空声传入他的耳中,他猛地坐起,双目圆睁,看向那声音的方向,心中震惊道:“好厉害的轻功!”
章玉良早就已经追出了火气,这小偷居然非常狡猾,出了城一路狂奔,而就在进了离城四、,转过身来。
只见自己的徒弟解下面巾,露出了一副精巧可爱、唇红齿白的面容,伸了伸丁香小舌,拍了拍胸口,作出一副我好怕怕的样子,然后再一脸不好意思的从背上卸下一个包袱,又从腰间取下了一个酒壶。
这乞丐如遭雷击:“不是吧,老子的‘穿花绕树’被这死丫头拿去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