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轻点吧,要再这样捣下去,药臼和地板都要被你敲烂了。开 心 文 学
”</p>
“讨厌……”秋月的头还是低着,不敢回头看他,反手就把手里的家伙丢了过来。</p>
呵呵,她也变得不温柔,会使用暴力了,这么重的东西也敢丢出来。延森灵巧地接过又轻轻放在地上,嘴里故意“哎哟”了一声。</p>
秋月终于舍得抬起头来,转身扫了一眼,见他无恙又迅速转了过去:“讨厌,就知道欺负我。怎么不见你这样对小楚?”</p>
看到她脸上乱飞的红霞,延森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这样对易小楚,他才不肯呢。</p>
闹过之后,延森推开虚掩的房门出去倒了杯水,当然主要是观察一下“敌情”。</p>
回转身,他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秋月:“刚刚是大妈买了菜回来,正在客厅擦地呢。”</p>
“我不要听,关人家什么事儿?”余秋月以手掩耳,害羞地回答,“好了,药切好了,还干点什么?没事我可出去了。”</p>
“帮我把那边的瓶子拿过来,把这些混合到一起就差不多了。”延森心想,现在可不能放她走,就这样子,非被易小楚看出破绽来不可。</p>
秋月低眉顺眼地干活,却不肯多说一句话,更不肯看他一眼。</p>
趁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的功夫,他逮住了那只纤纤小手。秋月瘦弱的身子微微一颤,手微微想挣脱,没有成功,也就任由他握住了。</p>
她的头又低下去,刚刚褪却的红云又升了起来,她真是容易羞怯。</p>
“秋月。”</p>
听到再次的呼唤,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大胆地把头抬了起来,勇敢地注视着他,目光坚定而透着异彩闪动。</p>
不知为何,竟然给了他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p>
“延森。”她的眼神又变得软弱,“你不会只是逗我的吧?我看上去是不是很傻?”</p>
楚楚可怜的女孩,很让人心痛。延森不禁说:“真是个傻姑娘,怎么会那样想,这些年来,可爱的秋月可是一直装在我心里的,只不过……”</p>
“延森,好久以来,我都尽量不去触及,不过又实在放不下。我想我真的好傻!”</p>
余秋月不容他继续说下去,轻轻一叹,眼睛越过头顶望向上面:“你有那么多的姐姐、妹妹,都是又漂亮又能干的,比我好那么多,哪敢奢望能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p>
“秋月,在我心里,你同样是最优秀的。你们每个人都对我那样好,我心里真的很矛盾。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个人太自私,奢求的太多了。秋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刚才,你的样子漂亮而圣洁,太让我心动了。”</p>
她伸出一只手掩住他的嘴:“别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词。很多事情只有选择与放弃,是没有对错之分的。”</p>
想不到她一下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延森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果答案能够多选就好了,那就无需考虑太多。</p>
“刘雨姐最近来过电话吗?”她突然问了一句。</p>
这样跳跃性的问话,自然有特殊的用意,秋月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也不难发现他跟刘雨间那难以割舍的情。延森轻轻地点头,他不能否认。</p>
余秋月哀哀一叹:“她才是真漂亮,对你又那么好。”</p>
“她对你也很好呀,你们不也是很好的朋友吗?”他还能说什么。</p>
“是啊,刘雨姐对我是很不错,可都是她一直在帮我,我怎么敢奢求做她的朋友呢?”秋月的眼睛一亮又黯了下去。</p>
“当然能了,她以前经常夸你又漂亮又懂事呢。”延森肯定地答道。</p>
余秋月不否认也不响应:“杜姐姐也好久不见了,她最近工作还好吗?”</p>
不用他回答,她马上又自言自语:“她那么精明能干,一定错不了的。”</p>
延森的头都大了,不会有关他的事情她也全知道吧,女孩儿,真是太不可思议了。</p>
再这样说下去,她不一定会把话题扯到什么地方去了,既然到了这份上,还是主动一点吧。</p>
“秋月,不管怎样,我都要实话实说。其实对我来讲,你们中的每一个在我心里都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p>
延森见她不吭声,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秋月,会不会怪我太贪心呢?”</p>
余秋月突然一下子扑进了他怀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出色的人都像你这么花心呢?”</p>
这个可不好回答,延森心想,就算自己花心,也不好坦然承认吧,再说他也记不清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p>
听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恐怕再不小心就会哭出来了,敏感的话题还是留到以后再提吧。</p>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伏在他肩上的脑袋,转身看了一下桌上配的药:“秋月,差不多了,咱们去给易小楚上药吧。”</p>
她马上变成一脸认真:“好啦?那就去吧。”</p>
哎,秋月呀秋月,就是过于理智了,他是不是不应该越陷越深呢?</p>
易小楚一语不发地躺在床上,神色较之昨日更差。他们两人进来,她仅仅扫了一眼,就继续发呆。</p>
大概是他耗去了太多的时间,一夜的功夫,她的心情又有了比较大的起伏。</p>
“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脸上分明充满了前途未卜的无奈,而昨天还明显的期盼,几乎消失贻尽。</p>
曾经完美无瑕的脸蛋,现在有着那么多风暴过后的痕迹,再加上并不乐观的心理,连那半边无恙的脸也变得扭曲。这完全可以理解,发生了这种事情,自杀的情况都屡屡见诸报端。</p>
这样的表现可不行,必须得有她积极配合,才好把治疗进行到底。延森看了看余秋月,冲易小楚呶了呶嘴,她会意地点了点头。</p>
让易小楚高兴起来真的不易。她的床旁也摆了不少关于医学的书籍,肯定也知道伤成这样子,完好如初的机会并不大。</p>
现在肯接受他的治疗,无非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换作是谁,也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而她能这样挺着,已经算好样的了。</p>
延森轻轻地把几个容器都摆在床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刷子,先在她的脸上薄薄地涂了一层。</p>
余秋月拿过一条消过毒的毛巾,细心地擦去了多余的部分。秋月一边做着这份工作,一边讲起了一个经典的笑话:</p>
某日,老师在课堂上想考考学生们的智商,就问一个男孩:“树上有十只鸟,开枪打死一只,还剩几只?”</p>
男孩反问:“是无声手枪吗?”</p>
“不是。”</p>
“枪声有多大?”</p>
“80-100分贝。”</p>
“那就是说会震的耳朵疼?”</p>
“是。”</p>
“在这个城市里打鸟犯不犯法?”</p>
“不犯。”</p>
“您确定那只鸟真的被打死啦?”</p>
“确定。”老师已经不耐烦了,“拜托,你告诉我还剩几只就行了,好吗?”</p>
“好的。鸟里有没有聋子?”</p>
“没有。”</p>
“有没有关在笼子里的?”</p>
“没有。”</p>
“边上还有没有其他的树,树上还有没有其他鸟?”</p>
“没有。”</p>
“有没有残疾或饿的飞不动的鸟?”</p>
“没有。”</p>
“算不算怀孕肚子里的小鸟?”</p>
“不算。”</p>
“打鸟的人眼有没有花?保证是十只?”</p>
“没有花,就十只。”</p>
老师脑门上的汗已经流下来了,下课铃响起,但男孩仍继续问:“有没有傻到不怕死的?”</p>
“都怕死。”</p>
“会不会一枪打死两只?”</p>
“不会。”</p>
“所有的鸟都可以自由活动吗?”</p>
“完全可以。”</p>
“如果您的回答没有骗人,”学生满怀信心的回答,“打死的鸟要是挂在树上没掉下来,那么就剩一只,如果掉下来,就一只不剩。”老师当即晕倒!</p>
秋月的口才极佳,讲起来绘声绘色,比王强那两下子可强多了。尽管听过不止一次,延森还是忍不住轻轻微笑。</p>
易小楚笑得分外灿烂,看得出不仅是为了应付好友的好心:“秋月,看不出来你也挺贫嘴的,跟陆延森有得一比了。”</p>
延森倒!这评价还真够高的,他是那种贫嘴的人吗?不过还好,她肯笑就是好现象。但她笑起来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脸上涂的药膏皱起来更加难看。</p>
延森勉强镇定,做出不为她言语所动的样子,换过一种药膏涂在了她的颈部,在病人面前要保持风度。针对烫伤的不同程序,他配出了相应的药剂。</p>
到第三种的时候,余秋月轻轻地把毛巾被向下拉了拉,眼看就要露出胸部,易小楚拼命地把头扭向了一边。</p>
即将出现的起伏不大的所在,就是当年引起误会的地方,从那以后才惹上了易小楚这个煞星。延森心有余悸,轻轻别过头去:“秋月,接下的你来吧,就照刚才那样好了。”</p>
“这,我行吗?”余秋月有些犹豫。</p>
还不等他开口,易小楚已经接道:“秋月,你就来吧。延森一定也累了。”</p>
她倒挺会找台阶下的,延森连忙说:“是啊,我出去喝口水,顺便看看大妈准备好午饭没有。”他知趣地答道。</p>
他轻轻走到一边,并没有离开,眼睛只落到余秋月身上,因为紧张,她的脸上很快就㊣(8冒出了一层汗水。</p>
终于,她问道:“这样行了吗?”</p>
易小楚“啊”了一声,这才知道他仍在身边,</p>
他并没有探头去看,她还知道害羞,也不是件坏事:“药敷上六个小时,到时再用这个药水洗掉,期间一直晾着就可以了。”</p>
“噢。”余秋月应了一声。</p>
延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听余秋月问易小楚难不难受,疼不疼之类的话,突然感到一阵头晕。</p>
“秋月,我回去了。以后我每天晚饭后过来,配完再上药就行。这次的方子先用一周,观察一下效果,根据情况再作调整。”</p>
“嗯。延森,你的脸色不好,不会是生病了吧?都快吃午饭了,吃了饭再走吧。”秋月发现了他的神态不对,关心地问道。</p>
这样心力交瘁的工作,他的脸色能好才怪。脑力劳动确实比体力劳动更让人疲劳,这几天连续作战,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连三个小时都没有超过。</p>
刚才又跟她缠绵一番,也耗费了不少的精力,饶是以他这样的体力也顶不住了,这还仗着先天功法不时助力呢。</p>
“不了,我回去休息,睡上一觉就什么事都没了。”他勉强一笑。</p>
刚才状态还挺好,等上完药,而易小楚又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痛苦,疲态马上在他身上显现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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