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森心里悲叹,唉,刚刚还夸他“纯真”,最终还不是自己被算计了,原来他早就心中有数,要自己带着他小儿子一起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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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实践证明,老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种之一,千万不要与他们谈条件。延森在心里开着玩笑,明白这是老人唯一的要求,而就算他不说,延森也不会丢下曹言,有个这么好的兄弟不易呀,尤其再加上有个凶恶的弟媳。</p>
“老爷子,你高明呀,什么也不干,就等好事儿,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八字可没一撇。”延森跟曹伯开起玩笑,“这可不是您在山里给牲口瞧病,要怎么折腾都随便。一个新药品种推向市场,需要有个很漫长的过程。虽然咱们觉得很成熟了,也得经过实验室阶段、动物试验,哎,总之烦着呢,也许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p>
曹伯突然一摆手:“你少跟老头子讲这些芝麻小事,我这把年纪也听不过来,留着你们年轻人慢慢考究吧。在我有生之年,只要看到你们兄弟共同发展也就满足了。”</p>
还小事,延森准备好的长篇大论被堵回来,他的心里超不爽。看曹伯游刃有余的样子,他是讨不到什么好的,太狡猾了,纠缠下去只怕最后被气到吐血的一定是他。</p>
既然一切都让他打理,那他就表个决心给老人看吧。</p>
主意拿定之后,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刚刚很痛快地答应无条件地把开发权力交给他们兄弟,他是一概不管。延森细细一想,都是他做惯了甩手掌柜,这次是不是倒了过来,成了替他老人家打工呢?</p>
“来,时间不早了,吃点东西吧。”秋月端着两个热腾腾的小碗走进来。</p>
延森探头一看,哇,馄饨,真不错,闻起来很香,伸手就要去抢。</p>
“先给曹伯嘛,真是的。”秋月身子轻轻一侧,嗔道。</p>
曹伯开心地接过来:“还是秋月乖。你这臭小子,一点不懂得尊老爱幼。”</p>
延森“呵呵”一笑:“您老人家还用让吗?”</p>
秋月真是个不错的女生,延森越来越发现她身上的做点。他这样做,无非是喜欢这样的氛围,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p>
“赶紧吃完,让曹伯回去休息,他年龄大了,可不能跟你这么耗着。”秋月见延森大口吃她做的宵夜,笑吟吟地看着。</p>
“那可不行,这老骨头也能榨出二两油来呢。”</p>
“延森,别瞎说。”余秋月小声怪道。</p>
“真好吃,还有吗秋月,再盛一碗给我。”就算全天下的人跟他作对,延森也不能放过这老头,对策就是顾左右而言他。</p>
趁秋月离开这会儿,曹伯冲延森做了一个手势:“臭小子,再对老头子不敬,我就要咔嚓……”</p>
延森嘴上笑着,心里却道还好曹言没有达到乃父的境界,否则还真不好办了。</p>
“还要不要了?”秋月发现延森的碗又很快见底了。</p>
延森摇摇头,曹伯那一碗还吃得有滋有味。</p>
“延森,那边要住不开,你就在这儿将就一下吧。”余秋月又有了新的建议。</p>
曹伯轻轻拿勺子搅动,嘴却不闲着,没忘了打趣两人一句:“嗯,我吃完就回去喽,省得你们年轻人看我碍眼。”</p>
延森还没回答呢,真是为老不尊,少说一句会噎着他不成,想起了这个好词来形容。</p>
秋月的脸却招牌式的红了:“曹伯……您又说什么呢?”</p>
送完曹伯回来,一路上说了不少话,又耽误了些功夫。秋月却还在客厅里等着他:“都收拾好了,早点休息吧。”</p>
余秋月的脸上渗出些许羞意,已经把刚才穿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了居家的服饰,长发挽起来盘在了头顶,显得轻松随意。</p>
延森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一颗心又有些蠢蠢欲动:“秋月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想我?”</p>
“有吗?”听到前半句,她有些得意,听他说完,手轻轻在他肩上一推,“讨厌鬼,谁稀罕想你。”</p>
延森顺势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拉,秋月就偎在了他怀里,头却低下去,埋在他胸前。</p>
一时无语,她用一根指头在他前胸轻轻地画着圈,不知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我可没想你啊,倒是有人天天念叨呢。”</p>
延森不用想也知道是易小楚,不免苦笑:“那也能叫念叨,不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就不错了。”</p>
两人在客厅里讲话,都不敢大声,余秋月这会儿的声音更低:“你怎么这样想小楚,她才不那么没风度呢,说起来还挺感激你的,说你不计前嫌的帮她。”</p>
感激,他怎么没觉得呢,看到他小楚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p>
“那,你……你有没有想过我呢?”她问这话的时候,头更低了。</p>
延森伸出手搂住她细细的小腰,如实答道:“有,不过不多。”</p>
余秋月突然一下离开他,幽幽道:“那么多人惦记着你,你怎会有时间想我呢?”</p>
“秋月,我这人不怎么样,不值得你如此。”那副幽怨的神情,显然用情至深,他怎么会没有感觉,这一瞬间,突然想对她说对不起。</p>
“你别说了,值不值得,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她突然冷淡的样子,使他的心一痛。</p>
他再次把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嗅着她淡淡的发香,女孩心,海底针,又有谁敢说自己是清楚的呢。其实就是他自己的心,也摸不透。</p>
“秋月。”延森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p>
“嗯。”余秋月突然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p>
“我……我觉得自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正在作茧自缚。”她快要哭出来了。</p>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延森轻轻地吟诵着诗仙的传世佳句,既然爱了,又何必总为世俗所困扰。</p>
房间里变得安静。</p>
她悄悄地回应,不敢弄出一丝声响,放在他脑后的双手却搂得更紧。</p>
脸发烧,心也跳得厉害,呼吸都有些困难。秋月在轻轻地挣扎,延森不舍得就此放弃亲昵,继续吻着她柔柔的唇,火热而甜蜜。</p>
身子贴近,头却侧了过去,藏在他耳边不让再吻到。</p>
和风细雨的亲密同样能让人心醉。</p>
延森紧紧地搂住她的细腰。</p>
她似乎很不适应,用力地向后挺着身体:“讨厌,你占人家便宜。”</p>
这也叫能占便宜?真是服了她。</p>
他也俯到她耳边:“我就占你便宜了,怎么样?”</p>
“无赖!”她终于找了个机会闪开,手用力地捶打他。</p>
“秋月,陪我喝一杯?”抓住她的双手问道,他从来没有这样想喝酒。</p>
“不好。”她的心情好了起来。</p>
“那也别光站㊣(6在客厅里呀,要不,到卧室里去聊?”刚才在制药间延森就注意到了,那儿已经有张收拾好的床,大概是秋月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吧。</p>
“才不干呢,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她原来也很精明。</p>
延森耸耸肩,故意装作失望的样子。</p>
“你来了,我就得跟小楚睡一起,免得她为我担心。”</p>
“为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卧室吗?噢,我知道,你是怕我跟某人一样,被打得住院吧。”延森做恍然大悟状。</p>
“你就贫吧,不理你了。小楚一定还没睡,我过去陪她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易小楚的卧室。</p>
只留下他一人在客厅里回味。</p>
一会儿想到秋月,一会儿又想到跟曹伯的讨论,虽然奔波忙碌一日有些劳累,却睡得很晚。结果一早还没等起床,温赫夫妇就赶来了,他被温赫逮在了被窝里。</p>
“兄弟,干得不错。”温赫爽朗地笑着说。</p>
“过奖,过奖。”延森躺在被窝里也没忘了谦虚,虽然温赫大小也算是个官僚,但跟他的关系一直融洽。</p>
何况一直是延森帮他,救易小楚这事不算,他还有很多先天功法上的问题跟延森切磋。见的人多了,温老的功力确实不算出众,而他则更差了,一直就没个清晰的所感,基本上所做的只是搞一个形式,跟某些人练气功差不多,可他偏偏还乐此不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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