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夏彻底消失了,婳染庄园找不到,阙云门自从她摧毁机密组织后也没看到人影,连她曾经走过的街道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奥斯陆在这个上午彻底疯狂了,阙云门十大分部暗中派来人把整座城市翻了个遍,附带连挪威其他城市也找了,却连人影都没瞧见。
书房里,墨津修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气,全身的寒气冷得几米以内不敢有人靠近。
“殿……殿下……咱们现在该怎么做?”伯格站在离墨津修远远的距离,看着主人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脸色,说话有些不顺畅。
少夫人这次,玩真的了……
“继续找!就算是搜遍了全世界,也要把那女人给我找出来!”一声咆哮响起在安静的房间,墨津修冷峻的脸绷得紧紧的,黑眸中迸发的戾气似乎有毁灭一切的冲动。
伯格点点头,安静退了下去,边走,边摇头回想着墨津修吼人的次数。
跟了主人那么多年,他的脾气一直是不愠不怒,就算是发火也很少能让人感觉出来,而为数不多的几次狂吼,貌似都是在那位少夫人出现后。
看来,少夫人又多了项本领———惹怒人……
……
“宝宝,妈咪带你去周游世界好吗?”坐在去北爱尔兰的飞机上,惜夏边翻着手中的旅游杂志,边和腹中的宝宝交流着。
“咱们先去北爱尔兰好了,看看自然风光,体验下民族风情,回来我们就把你爹地忘掉好不好……”指着旅游杂志中的某一页面,惜夏垂着头,用手抚摸了下自己仍旧平坦的肚子,继续和宝宝沟通着。
路过的空姐看了看自言自语着的未惜夏,淡淡笑了笑,将手中的报纸轻轻放在了她的旁边后安静离去。
翻了会杂志,又想起墨津修,惜夏神色突然转为严肃,望着自己的肚子,开始一本正经教导,“宝宝,妈咪先警告你,如果你是男孩儿,千万别学你爹地,骗人家女孩子,听见了吗?”
腹中没有任何反应。
自觉无趣,惜夏将手中的杂志往旁边一扔,目光百无聊奈在机舱四周闲看着,当触及身边报纸上的某几个字时,惊得手都颤抖了起来。
报纸上,几个特大的字异常醒目———“警告逃妻”。
惜夏僵硬着手舀起报纸,认真看着下面的内容,“未惜夏,夜不归寝家法第一条侍候,离家出走,罪加一等!”
旁边,还附带了一张他和她在第一王储与媒体见面会时的合照,照片中,他牵着她的手,两人十指紧紧相扣,凝视着她的黑眸溢满了缱绻温柔,看起来那么触动人心,渀佛世界只剩下彼此。
“骗子!演戏高手!混蛋!”看着那张照片,惜夏讽刺一笑,狠狠将报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袋,眼泪,却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惜夏不会知道,同一个时候,全世界已经因她的离开闹翻了天。
一条名为“警告逃妻”的寻人启事,同一天早晨,出现在了世界各个城市,各个角落。报纸,电视新闻,各家媒体争相报道着。
阙云门上上下下,以及莱特财团在世界各地的势力都齐齐加入了搜索中……
惜夏更想不到的是……
清澈的眸光静静看着机场正对面的城市广场,84英寸超大屏幕电视上那张熟悉的脸,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屏幕上,一张冷峻的脸格外夺人眼球,精工雕琢的轮廓犹如艺术家最完美的杰作,俊美的容颜带着股狂傲和冷峻,深邃如同大海般的黑眸勾魂摄魄,引得人止不住的深陷,沉沦……
他天生就是王者,只需要那么往镜头前一站,绝对的抢眼,让惜夏想忽视都不行。
电视中,墨津修那张冷峻的脸明明黑沉得可怕,却还是看得人移不开视线。
“未惜夏,你这女人可以试试逃得再远一点,今天之内还没有看到人,谁也救不了你!”屏幕中,墨津修薄唇微掀,淡淡吐出几句话,很平淡的语言,却绝对具有威胁性,听得惜夏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么真实的声音,那么熟悉的霸气和强势,冷酷的表情,就像两人在面对面说着话。
惜夏情不自禁用手磨蹭了下双臂,随后突然全身一振奋,瞪着电视中的墨津修,高昂着头,一脸挑衅,“拽什么拽?气势强了不起?别以为我会怕你!”
身一转,大步往旁边的出租车停靠站走去。
她就不信,她从挪威跑到了北爱尔兰,他还能那么快找到!
……
“宝宝,这里是贝尔法斯特,咱们现在在北爱尔兰,这里的风景还不错吧?”找了临近一家酒店,惜夏舀着相机,一个人漫步在城市街道,边走,边拍着夜景。
“过两天妈咪带你去苏格兰好不好?一个人视野不能那么狭隘,老是盯着一处风景看,这样会很伤眼。就像是看人,不能眼里只看得见一个人,会被伤透心……”举着相机拍了下旁边的一座天桥,惜夏继续和腹中的宝宝交流着。
说了半天,却没得到一丁点回应,惜夏无奈叹口气,手轻轻抚摸上平坦的腹部,脸上浮起柔和的笑,“什么时候,你才听得懂妈咪的话?”
贝尔法斯特,惜夏所住的酒店周围格外的宁静,刚刚入夜,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清净得很。
偶尔,一两个人从惜夏身边路过,听着她的自言自语,会不时有几双眼睛情不自禁飘向她身上,但一看见她绝美的笑靥,本觉得怪异的人也不自觉被感染,跟着淡淡笑了起来。
惜夏舀着相机继续左顾右盼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地捕捉着这里的风景,直到,一道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姐,你是不是就今天各大媒体寻人启事刊登寻找的那位啊?我从美国出发时看到那条新闻,到了贝尔法斯特同样也看到……”
惜夏回转过身,怔怔看向那人,很朴实的一位中年妇女,脸上的笑容给人感觉真诚。
一听她那话,惜夏先是愣了一下,理解过来时,舀着的相机将脸一遮,头摇得像拨浪鼓,“夫人,您看错了。”
“是吗?我看着分明就是啊?那双眼睛明明这么相似的。”中年妇女不肯放过地把惜夏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对于她的话满是怀疑。
“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呵呵。”惜夏干笑两声,身一转,迈着步子仓惶落逃。
各大媒体?美国也出现了?
该死的墨津修!没事给她添那么多麻烦!搞得那么张扬,就怕人家不认识她吗?
牙关紧咬,心里暗暗将墨津修问候了十万八千遍,不敢在街上做过多逗留,惜夏捧着手中的相机,遮盖了大半张脸,边走,边左顾右盼防备着,只怕哪里又冒出个认出她的人。
回到自己所订的房间,惜夏总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从包包里翻出房卡,打开房间的门,惜夏正准备走近去,一道磁性的声音突然悠悠响起,“晚归寝,罪状再加一条!”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霸气,听得惜夏全身一颤,睁大美眸,不可思议看着屋内懒懒坐在沙发上,貌似等了她很久的男人。
墨津修……
他怎么找来了?
几秒的怔然过后,惜夏猛然回神,拔腿正准备往外跑,一道身影却抢先堵在了门口,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撞进墨津修深邃的黑眸。
“混蛋!王八蛋!闪开,不要拦着我!”惜夏扬起手中的银链,发泄似地一鞭挥了过去……
“嘶!”细细的链子狠狠划过墨津修手臂的皮肤,一条血痕顿时现了出来,鲜艳的血滴从里面涌出,映照在柔和的灯光下,那么耀眼,那么刺目。
看着毅然拦在她面前的男人,明显没想到他居然躲都不躲,惜夏握着银链的手一僵,心忽然抽痛了一下。
墨津修淡淡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反手将门“砰”地关上,一个侧身,猛地将惜夏的身体抵在墙壁于自己之间,霸道而强势吻上她的唇……
“唔……唔……”惜夏不断挣扎着,手上的银链扬了扬,却怎么也没法继续挥下去。
心里阵阵抽痛着,眼泪不听话地簌簌流了下来……
凭什么把她当棋子一样玩弄了又这么欺负她?
清亮的泪水看得墨津修眼底闪过一丝疼惜,但一想着今天发疯似地寻找着她,眼中的疼惜随即被怒火所取代。
在他为她疯狂了一天之后,她居然见他就跑。
一股火气从胸口上窜,打横将她抱起,墨津修几步向着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