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温心悠回想起刚才在山上明显比往日多的扫墓者,给自己的母亲去扫墓了,也应该去给他的母亲去扫墓。
她向他提起这件事,他却说,“先去给你父亲扫墓,我们改天再去我母亲那里。这两天天气冷,我妈妈的墓在南山,有些远,还是等天气稍微好些吧。”
左斯年一手握着方向盘,伸手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温心悠看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
虽然春节将近,可是天气却越来越寒冷,恐怕又要有一场暴风雪来临,这个天气才会好起来。她和左斯年两个人是成年人,可是和和跟佑佑却还只是孩子,山路难行,恐怕禁不起这个折腾。
车子停到了公寓楼下,两个人刚从车子里把孩子抱下来,旁边忽然冒出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哥。”
一身黑色羽绒服的左斐希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等了许久。
“你先带孩子上去。”
左斯年把佑佑抱到公寓门口,回身又把她手中的和和接了过去,一手把她牵到公寓门口。
温心悠看他脸上神色平淡,左斐希像是和他有话说的样子,只好点点头,带着两个孩子上了楼。
出门前,左斯年没有关暖气,回到家的时候暖烘烘的,两个孩子自己脱了鞋,跑到她房间里去玩游戏。
温心悠径直走到窗户边上,望向楼下。
左斯年站在车前,黑色的大衣笔挺,看不清他的表情。左斐希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双手激动地挥舞着,最后伸手去拉左斯年的手臂,却被他挥开了。
左斯年转身上了楼,左斐希愣愣站在雪地里。
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温心悠赶紧坐到沙发上,装作在看电视的样子。见他进门,温心悠站起来走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大衣。
“我先去书房里面,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去给你爸爸扫墓吧。”
温心悠嗯了一声,见他脸色不太好明显不想多说话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什么。
直到中午,左斯年都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温心悠泡了杯参茶,端进去给他。一推开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烟味,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正大开着呼呼灌着冷风的窗户上。
“斯年,喝杯参茶,休息一下吧。”
左斯年从文件里抬起头,站起来,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谢谢。”
温心悠不高兴,伸手捏住了他的两颊,扯出一个笑脸来。“谢什么谢,左斯年,我告诉你,不准再抽烟!”
左斯年扯下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下一个吻,“好。以后不抽烟了。可是不抽烟,我嘴里就觉得少点什么,怎么办?”
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难不成你跟和和一样,嘴里非得含着糖?”
左斯年凤眸一眯,唇边的笑意更加深,有些不怀好意地凑近到她耳边,“难道还有什么糖能比的上你的唇?”
温心悠脸一红,嘴里轻声呵斥他,一边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胡说什么呢?没个正经。臭流氓。”
左斯年制住她的双手,薄唇边勾出一抹坏笑,“什么?流氓?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兄,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这些故事告诉我们伟大的爱情开始,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
他顿了顿,深邃的凤眸里闪着幽暗的光,呼出的清爽气息缓缓撒在她的脸上,“我不耍流氓,怎么拿得下你?”
温心悠忍不住垂下头,却被左斯年精准地撷住双唇,霸道的舌直奔而入她的口中,吸取她唇中的甜蜜津液。
温心悠被吻得发软,酥软在他的怀里,半响左斯年才放开她。她气喘吁吁地靠在他的怀里,一张俏生生的脸如同桃花让人心醉。
温心悠揪着他胸前的衣服,“耍流氓还有这么多歪理。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能胡诌?”
左斯年将温心悠扶正站好,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我那说的可都是真理。再说了,你不是都已经实践过了吗?”
温心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左斯年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忽然垂下头,故作羞答答地说道,“我们的第一次,还有上一次,不都是你主动的吗?”
温心悠一噎,再也说不出话来,敢情她也是一个女流氓。不过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她早早都在心里怀疑自己体内的彪悍因子了。虽然小时候就爱打架,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对男人啊。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笑起来了。
兜里的衣服忽然响了起来,温心悠打开手机,是苏梦琪发来的短信,她呀地叫了起来,“斯年,中午我约好了请梦琪吃饭。明天她就要和欧阳出国了。我自己差点都忘记了。”
“在哪里?我现在送你出去吧。刚好我现在也要出去有事。”
左斯年开车将她和孩子送到了市中心的酒店门口。
“等会我过来接你。”
“好。”苏梦琪点头,叮嘱他,“你开车小心点。”
左斯年调转了车头,将车子开走了。
温心悠这才急急地牵着孩子往酒店里赶,一边走,一边叮嘱两个孩子等会见到了苏妈咪记得一定要上去左拥右抱,展开甜蜜攻势。
佑佑脸色怪异地点点头,和和懵懂地发问,“为什么啊?”
“和和,因为苏妈咪要跟欧阳叔叔去国外了,知不知道?”
苏梦琪见到姗姗来迟的温心悠的时候,脸色黑得更锅底一样。
温心悠对着两个孩子使眼色,和和扑上去,抱住苏梦琪就是吧唧一口,“苏妈咪,和和可想你了。”
佑佑慢条斯理地走过去,“苏妈咪今天特别漂亮,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姐姐坐在这里呢,差点没认出来。”
温心悠在一边附和,“是呀是呀,梦琪,你今天真漂亮。”
苏梦琪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对着温心悠也不再臭着一张脸了,轻哼了一声,“千里追夫,看来是如愿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