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夜风一吹,温心悠终于清醒了一些。 才发现自己扯着苏梦琪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巷子里。
异国陌生的深巷,一点昏暗的路灯摇曳,旁边的苏梦琪醉意上头,无力地缩到了地上。温心悠皱眉,路痴的自己在酒精的驱使下蹿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蹲下身,想把瘫倒地如同一摊烂泥的好友扶起来,一团黑影突然笼罩在头顶,温心悠吃力地抬头,两个金发碧眼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what can I do for you ?”(需要帮忙吗?)一个男人微低下身,帅气的脸关切地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个人。
温心悠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苏梦琪此刻已经完全不省人事,两个外国男人一人扶起一个,恰到好处的有礼举止。
温心悠此刻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刚才灌了多少酒。
温心悠靠在男子的臂弯中,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只感觉这两个人扶着她们往酒店走去。
温心悠梦到自己抱着一只小兔子,贼兮兮地笑着要喂它吃胡萝卜,小白兔泪汪汪地不愿意,她奸笑着改喂它黄瓜。场景猛地一转变,小白兔不知道怎么变成狼,把她吃得干干净净。
她喘着粗气惊醒过来,觉得呼吸压抑,她双手往上一摸,一只修长的爪子正横在她的柔软上。
才刚刚醒来,全身从头到脚都酸痛不已的她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在脖子上蹭了蹭,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
她艰难地转过头,只看到一个黑黑的脑袋,往下是细密如同羽扇的睫毛像是静止的蝴蝶,挺直的鼻子下,略显粉色的唇微微张着。再往下是蜜色的肌肤,温心悠居然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如果是其他女人发现自己一朝醒来身边躺着一个陌生男人,应该尖叫一声,然后狠狠扇男人一道耳光,哭喊着,“流氓!”或者“你要负责!”或者“你去死吧!”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走!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既没有吵醒他,又摆脱了那双魔爪。
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连一件浴袍都没有!什么破酒店!急出一头汗水的她无奈找到一条浴巾,围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可是也挡不住脖颈上那些青青红红的暧昧痕迹,她狠狠咬咬牙,心里发誓下辈子也不会再来荷兰了。
一打开浴室的门,一个裸男正倚靠在门口,看到她一脸见到鬼的表情,冲她魅惑一笑,红肿的唇上一个细小的伤口,露出满口亮闪闪的白牙。
“我不需要你负责!”温心悠情急之下,慌乱脱口而出。
男人极为认真的点点头。
果然男人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上门的免费女人还不用负责,哪个男人不乐意?
温心悠脸色一冷,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刻意狠狠一撞,无奈身高差距太大,反倒像是主动把胸送上去一样。
她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腿,在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眶,自己的初夜,就连储致远都没有给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
一双手突然按住了已经打开的门,身后响起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
“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想走了?”
温心悠腾地一下转过身,“那你想怎么样?多少钱?”
男人妖孽十足的凤眼微微上挑,神色极其严肃:“你要对我负责。”
靠!靠!靠!
什么世道!
她在风中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