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小瓶药油,温心悠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将近十二点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她开口拒绝,“涂药油太麻烦了,我买了云南白药,喷一喷就没事了。”
他一手轻轻按在瓶盖上,药油滴落在她的腿上,瞬间一阵清凉的感觉。他修长的手以画圈的方式,缓缓地把药油抹散开来。
动作温柔,像是抚摸着一件珍品,细细感受着它上面的纹路。神情专注,仿佛此刻全世界只有她的腿最重要。
温心悠有些难堪,左斯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地擦着药油。那双手抚摸在她的脚踝上,却让她有种发痒的感觉。
她坐在床上,俯视着低头为她按摩脚踝的男人,头上一把刀,今天是她中了他的美男计!
温心悠无所谓地一笑,“那你还赖在我这里不走干嘛!别让大明星等急了,人家分分钟都是上万收入,我可赔偿不起。”
左斯年解了袖扣,又开始解衣服扣子,闻言扫了温心悠一眼,唇角微弯,“我也赔偿不起。”
温心悠看到他脱衬衣的举动先是一怔,而后冷笑,眯着眼睛凉凉得说道,“左先生,需不需要我帮您叫洗衣服务?”
他难道是怕沾上了别的女人的香味,被陆大美女发现,所以连衣服都要换掉才回去?想得可真周到,他就那么在意陆大明星?
温心悠的心里有只躁动的小猫,在狠命地抓着,挠着她。这种酸涩在膨胀,在蔓延。她知道当初一走了之,他身边肯定会有别的女人。但是看到他这么在乎,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左斯年瞪了她一眼,“大半夜的洗什么衣服?快睡觉,我明天早上还有会呢。”
衬衣唰地被扔到一边,裤子唰地也被扔到一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温心悠呆愣着,眼看着刚刚还冷着脸的男人上演脱衣秀。
刺溜,脱得只剩下裤子的某人动作迅速快捷地钻进了被窝里,牢牢霸占了大床中间的位置。
“舒服。还是这种床我睡得习惯些。”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像是在回味,忽然又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对还在发呆的温心悠说,“我要投诉!”
“投诉什么?”温心悠下意识地回答。
“总统套的床还没有你房间的床舒服。”
“……”
温心悠黑线,怎么可能,总统套的床特意购置的意大利品牌,光一张床就抵得上这间商务房的所有物品价值的总和。
他居然还在嘀咕,“果然是内部人员,特殊照顾,内幕,潜规则。”
他翻身又继续躺下了。
“麻烦明天早上六点叫我,我要去游泳池游泳。”
“好的。”
这一切都是温心悠凭着职业习惯回答的。
等温心悠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厮已经发出悠长舒缓的鼾声了。
她站在床边,回想着刚才的一切,这人睡了她的床,还嫌弃酒店总统套的床不好!还要使唤她提高叫早服务!
(不甜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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