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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她突然写下一行字,说要去找一个好朋友。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他便带她来到了这。
或许,这伶人说对了,心病确实需要心药治,也许将她留在这里对她会更好。
只要不把她送回到邵修城身边,怎样都可以!
“我可以将她留在这,但你要记住,她不是你能碰的!”虽然猜测不到宁红衣与眼前少年郎有何关系,但总归是个年青的男子,而且相貌极其俊美。
将自已心爱的人留在另一个男子身边,尤其是在她身心皆最脆弱的时候,他不得不戒备着。
妙靖微微一笑,好脾气地摇摇头道:“公子请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你若不放心,你可以天天来这。”心下有些黯然,他虽卑微,但他有自已的持守。他更知道,自已的身份。
“在想什么呢?盯着我发呆?”宁红衣揪了一下妙靖的鼻子,还是半眯着眼,阳光把她熏得整个人懒洋洋。
“在想你呀,想你什么时候才可以面对现实,总是避在这里,永远也解决不了事情,你所担心的,还是会发生。”
“妙靖,”她突然靠上前,搂住他的脖子,象是小女孩一样撒起娇,“你说我们俩一起过好不好,就这样,只有我俩。”
妙靖脸色白了白,又马上嗤之以鼻道:“你以前也对我说过,后来去山上两年,就全忘了。”
她的心一沉,突然问:“中秋节快到了么?”
“你过傻了?哦,不对,你那时还没算清醒,中秋早过两个多月了,现在是晚秋近初冬了,不过,今年比往年暖,难怪你察觉不出季节变化。”他是懒人,这院子里除了一株不用打理的梧桐树,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所以,闭守在这里的宁红衣,并不知道外面的春花早已凋谢。
那,如果这一世没有改变什么,那就是,凤四和顾晓枫已相遇。
此刻正沐在阳光下,她又开始感到自己手脚冰冷,心脏开始抽蓄,记忆开始翻滚,浑身的血液都顺着蓝色的血管逆流到大脑和心脏,没有多余血液温暖她的身躯。如今,最让她难受的不再是前世她死于祁封越之手,而是,邵修城,这个对她别有意义的男人,在明年她十八岁的这一年,与世长辞。
建元十四——她的心房攸地急剧收缩,她无法接受将要面对的一件件撕心裂肺的曾经!
于前世,邵修城的驾崩不过是一个历史事件,而于今生,却是如剖腹剔鳞,内脏被一件件生剐取净,将她活活疼死!
“晓枫,别避了,你封闭不了你自已,只要你一日清醒,你的痛苦就不会消靡。既然你已是宁红衣,就把自已的过去从顾晓枫的阴影中挣脱出来,或许如此上天给你的重生,方有意义。别因为顾晓枫的身份,让你失去数于宁红衣最珍贵的东西。”
她睁开眼看着他,眸如同一片静谧的湖水,沉到底地死寂,好像死刑犯临刑在等秋后问斩一般,无尽的绝望和恐惧,“他以为我背叛了他。他是个俾睨天下,掌控一切的君王,他的眼里决容不下一丝的背叛,何况是他亲自养育大的。妙靖,在我放了顾卫邦时,我就把自已和他推入死地!那夜,顾卫邦掐住我咽喉时,我觉得那是天在可怜我,终于让我解脱了,我不用再挣扎,不用总是在两世情结中选择捡起或放下。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知道,所以,你不能老避在我这,把身子养好一些,回邵国,求得他的原谅,否则,错过了,你一生也无法求得心安。”妙靖伸出纤瘦的长臂,将宁红衣反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安抚着,“或许,我以后应叫你红衣了,你与顾家的缘份该尽了。”
宁红衣泪掉得更慌,她早已没脸见邵修城了,是他私放了顾卫邦,直接导致了邵国的战败。
可那夜,她明明记得邵修城有来死囚营探望她,他一定是原谅她了。
可她有什么脸见他?何况——从邵国传来的断断续续的那些流言让她几近崩溃!
她颤着手掩住了自已的脸,“我不敢!我怕!我无法亲眼去经历这些,我在这里,我看不到他身边发生的一切,光听到他如今后宫三千男宠,我已经无法呼吸!他那样一个芝兰玉树的人,他怎么会这样去糟蹋自已的声名?他专宠于一个市井艺妓,怎么可能呢?他有严重的洁僻!妙靖,我总觉得这一切有我有关,是我害了他,若我没有私放顾卫邦,他是不会输掉这场战争的。他一定是在怪我的背叛。”
宁红衣哭得眼睫全粘在一起,她捉住妙靖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口上,战粟着,“这里撕心裂肺,好疼呀好疼!”
宁红衣从他怀里离开时,妙靖新换的青色衣袍胸口处襦湿一片,两人互视一叹,妙靖说,“别哭了,一会凤四来瞧你,看你眼睛肿肿的,以为我又说什么挑你伤心了。你说他将来会做皇帝,那我可不敢得罪他。”
宁红衣抹了抹脸上的泪迹,看着妙靖,“我只有在你这才敢放声哭,才敢把一切对你倾诉。阿靖,你有一双悲天悯人的眼睛,在你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很容易让我感到放松,让我觉得可以入睡。”
妙靖换了衫,离开了,宁红衣一个人静下来,便细细品味妙靖的话。
她说的没
错,世事无两全,她想做好顾晓枫,就做不好宁红衣。
凤四什么时候来,她并不知道,当时被冬日暖阳晒得睡一阵醒一阵,总觉得身边的气息不对,心口感到窒闷时,睁眼一瞧,迎入的正是凤四那张祸水的眼眸,如此之近,连肌肤上细细的絨毛都清晰可见。
她的脸微微一热,避开了他的眼神,带些羞恼嗔:“不带这样盯着人瞧的。”转首瞧向远处。
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想起那时最香艳时分的凤四,肌肤如玉,肌理分明。
“早知道偷偷看几眼也能把你警醒,不如偷几口香。”他笑着往她的身边坐下。
“你没正经事做么?成日往我这跑?”她歪侧着躺,不看他。
“你呢?成日这样蜷在这闷么?东湖的中秋灯展尚未结束,不如今晚带你去瞧瞧?或许还能挑个好花灯。”他的手指挑了她的一缕长发,轻轻转绕着,一圈一圈地缠绕在他的食指上,“中秋那夜,本来要找个花灯送你,可惜迟了一步。那花灯与那年宫宴时的花灯一般模样,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凤四......”她转过身看着他,突然有一股很想问的冲动,元宵之夜他与顾晓枫相遇,那一次的相遇于顾晓枫是个巅覆一切的开始,
那么,于他呢,她有一种急切想知道的心情。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那种初时切骨的恨已渐渐地被一次次的相救所淡化,她无数次地提醒自已:
于宁红衣,凤四是她的救命恩人。
但顾晓枫的伤痛是她亲历的,那种冷宫岁月的煎熬,那种亲人死去的伤痛,怎生化解得了?
纵然告戒自已一千次自已是宁红衣,总有百次依然深陷在顾晓枫的情伤之中。
忘川秋水,少了一杯孟婆汤,这一生恐怕永远无法圆满!
“你说的那灯......为何迟了一步?”她不敢看他,怕他从她的眼底看到太多的情绪。声音慵懒,只装做闲话家常。
“被一个野姑娘抢了,灯角损了一处,可惜了那个好灯。”他一带而过,轻描淡写地说。
“野姑娘?”宁红衣几乎弹跳起身,被这三个字眼噎得差点呕了血。
中秋夜初见,在她的眼中,他如天神般降临,阵风吹过,衣袂飘然,说不出的雍容华贵,道不尽的英俊潇洒,如兰芝玉树,如神砥!
于他,她却仅仅是个野姑娘!
哈,这真是个错误的开始,这真是天底下最华丽的误会!
“人家做了什么事,你骂人家是野姑娘,你说?还有,随随便便开口骂人家是野姑娘是一个君子所为么?你说?你说?”猛蹭起的火让她情绪突然失控,原来,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次邂逅在他的眼里是如此的不堪。
而她却从此以后飞蛾扑火——
你这凤四,天杀的!你去死吧你!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给小爷滚远一点。别没事老蹭蹭磨磨地象个娘们。”
“衣儿,你怎么了?”他要不是反应快,准是被他推倒在地,他双眉紧皱,眼中有着复杂和不解,诧异万分的望着她。
“没什么,突然看你不爽了,你大爷的从哪来打哪儿去,这里寒门陋舍,小爷侍候不起!NO,小爷不侍候!”她撇着嘴颇有气势地摆摆手,打发奴才一般示意他退下!恨恨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身后安安静静地,连气息起伏之声也听不到。不用看,她也能感受到他的鄂然。
突然,他从身后紧紧的搂住她,双手环上她的腰,脸贴上她的耳边轻声细语道:“如果我没猜错,这次又是因为顾家,那元宵之夜,抢走花灯的女孩她姓顾,是顾卫邦的女儿。衣儿......”他顿了一顿,“你与顾家有怎样的渊缘?你甚至不惜与邵修城反目,私放了顾卫邦。”
“凤四......”她历声打断,阻止他再说下去,破口嘶吼,“你***有完没完?”
心头恸起一股强烈的悲伤,绞着柔肠寸寸千千结,结结痛断肠。
邵修城这三个字如钻钉一下一下地慢慢地研磨着她的心。
“对不起,衣儿,我不该提这个名字,我错了行不行,你顺顺气,别伤心!”凤四亦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头,怎生提这个可恶的名字?明明她最近都很少提到那名字,也不再提出回邵国。
她被他低声下气的模样阻得心口一窒。
是呀,为了顾家,她已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何苦今日还为了顾晓枫去为难于凤四,若没有他,此时的自已早已是一堆白骨!
“凤四......”她瞳孔凝缩剧动,轻轻抚上了他隽秀的脸,脸上似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滑下,“别问好么?我心里的事化不开,解不掉,更是道不清,除非你能寻一碗忘川秋水上的孟婆汤。不然,永远别问!”
“好,我答应你。可是宁衣,你也答应我,把一切忘了吧,从此后,你就留在祁国,留在我的身边。”他紧紧抱住她,斩钉截铁道:“有我凤四在一天,我便能护你一天,谁敢再伤你半分,除非从我凤四的尸体上踏过!”
留在祁国,留在他的身边?
“是——我会把你放在我的手心里,一世珍藏!”他俯下身,将她重抱回怀中,“衣儿,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栖身于他的怀中,闭上眼,却想起前世最后那一夜的烛光与那死前一室的绝望......
而今生,做凤四手心里最呵护的人?却去亲证顾晓枫的不幸,这真是天下最难分难解地纠缠。
上天,你给了我一个怎样的重生?
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
偏生,那人与我同在!同感!同念!
上天,这是一种怎样的错乱,谁能给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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