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犹记得,慧淑太后出殡的那日,天气并不晴朗,而是下着连绵不绝的细雨,将整座京畿都笼罩其内,仿佛一幅烟雨城市的画卷般。 舒唛鎷灞癹挽妆悄悄地混在人群中,跪在湿润的地上,埋着头,恭敬地送着慧淑太后的最后一程。
今上本有旨意,特地准许挽妆以白丁之妻的身份与出殡的队伍随行,可挽妆却拒绝了。
慧淑太后没了,容轩送往了凌府,她似乎已经与皇室没有过多的关联。至于曾经的齐华哥哥,也只是停留在曾经而已,每一次相见都让挽妆更加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如今是今上,是一国之君,再也不会是她的齐华哥哥。也许,将来她对他有什么作用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她,或者失去利用价值后就抛弃她,如同凌姐姐一般。这样的他,她无法接受,与其这般还不如先行了断。
膝盖跪地发麻,似乎去年她也曾这样跪在湿润的地上,跪的时间虽不久,却同样地让她的心都凉了。
长龙般的出殡队伍,将那片雪白带走,留下青砖灰墙的朦胧。挽妆揉着发麻的膝盖,被从云小心地搀扶起来。那个人,终于走完了她的一生,挽妆不知道她过得是不是快乐,在挽妆的记忆里,似乎只留下了她独自坐在栖梧宫里,仰头望向夜空里一颗又一颗星星时的寂寞模样。
她,曾经因为凌姐姐之事埋怨过那个人,可如今那人走了,她反而想起的都是那人对她发自真心的疼爱,临死前还牵挂着她的幸福,还专为她留下懿旨。
太后娘娘,您安心吧。妆妆现在,过得真的很快乐。
挽妆最后望了一眼,出殡的队伍已经走了很远,只留下一个白色的小点般。
“回去吧。”她轻声出口,从云便扶着她朝文府走去。
文府里,自然是有许多事等着挽妆。手边上又是一叠的账本,近来的进账越来越少。不知是否因为文老爷病重的消息传了出去,除了京畿与翼州分店还能勉强支撑,其余各州的分店都纷纷亏损,连着关了不少的门店,于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京畿本宅这边将田地变卖了不少,以弥补那几个分店的亏损,也导致本宅的进账越来越少。
“要不今年除了望梅居和庸人居,及清荷苑外,都不再供应冰了吧。”裕成见挽妆愁眉深锁,便轻声建议道。
一旁端坐着的谷雨香听闻,不由得朝裕成狠狠地瞪了过去。“姐姐,这天儿开始热起来了,我的清曦苑人本就不多,用不用冰都无所谓,但是向妹妹身子弱,白妹妹受宠脾气不太好,怕是不用不行。”
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实在太明显。挽妆本就忧心着夏日里因用冰之事开销增涨而愁眉不展,此刻实在没有心情与谷雨香虚与委蛇,听她的这些花招。
“这样吧,望梅居那边是一定要用着的,公公身子刚有好转,各种上等药材也是不能断的。其余各房改成三伏最热的时候才供应冰块,少爷的也是如此。”
挽妆合上账本,丢在桌子上,起身朝楼上走去,摆明了要送客的架势。谷雨香没讨好好处,但见挽妆如此,也只好随之起身离去,临走时还狠狠地瞪了几眼裕成。
“小姐……”待到了楼上,从云才对挽妆念叨起来:“小姐让少三夫人辅助管理府内开销之事,可我瞧着,少三夫人似乎越来越不安分了。”
“嗯?”挽妆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她明知道府内近来开销困难,裕管家也不过是就事论事给出建议而已,小姐都还没发话,她倒说出别人来了。”
原来如此,挽妆会心一笑,将茶杯搁在桌上,撑着头仔细地看着从云。女儿家,到底长大了,也有心事。
从云被她瞧着奇怪,自己当即上下左右仔细看来看去,也瞧见有哪里不好的,可她的目光仍旧在自己身上。
“小姐……”
“都说女大不中留,看来这话说的在理。”挽妆笑着朝她凑去:“裕管家名义上是文府的管家,可实际上却是公公的养子,长得是一表人才,做事又稳妥,的确是个好归宿……”
被挽妆说中心事,从云脸上顿时红热一片,娇嗔道:“小姐,你说什么呢!”
看着她转身跑开的身影,挽妆脸上的笑容越发浓了。原来逗人是这么好玩的事,难怪睿渊会乐此不疲。
夜里,睿渊自然又是宿在清荷苑。这几日,他一直在为店铺之事忙碌不已,挽妆为他宽下的外衣上都有着夜露的湿润。
“用过饭了么?”挽妆将手里的外衣递给从云,亲手斟了杯茶给睿渊。
“在店上用过了。”睿渊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他已有好几日都没仔细地瞧过挽妆了。这几日,多数时候都是他回来时,挽妆已经歇下,他不愿惊醒她,就悄悄地躺在她的身边睡下。清晨时,她还未醒,他却又赶去了店中。今日,他特地早早地回来,去见过父亲后就径自朝清荷苑赶来。
挽妆的指尖轻轻地抚着睿渊的脸,他的面容透着倦意,似乎还瘦了些。“就算再怎么忙,也要顾着身子。你若是熬坏了身子,我可不要你。”
话语是赌气般的语气,可话里的心思却是显而易见的担忧。睿渊没有生气,反而勾住她的下颚,就着那片水润色泽吻了上去。
这样火辣的场景,是从云没有预料到的,姑爷也真是的,一点都不顾忌有人在场。她额际上自动跳出三条黑线,然后默默地退了出去,自发地将门关上,看来几日的清净怕是又没了,她又得带着一群小丫鬟躲到楼下去。
挽妆的目光落在从云离开的背影上,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睿渊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询问道:“怎么了?”
“那丫头春心动了。”
“嗯?”睿渊不明所以,却也不急,等着挽妆的解释。
“不若,你明日抽个空问问裕管家,可对我身边这个丫头有意思没?如果他也觉得这丫头不错,那么就请公公给做个主婚人吧。”
“好。”睿渊的声音很低很轻,以至于话里的无奈与担忧并未被沉浸在幸福中的挽妆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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