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丹丁帝国,克蕾莎这个名字被无数人所敬仰着,单因为她是帝神遗孀,军神为帝国立下赫赫功勋,当然,这是主要原因,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克蕾莎多年来的表现。
相比于那些喜好享乐,放荡不堪,把偷情作为时尚的贵妇来说,克蕾莎就像是她所居住这三层小楼似的,传统、坚毅,令人肃然起敬,她在军中有着很大的影响力,但她却从来不插手任何事情,她有着足以倾倒众生的美貌,令任何贵族男人跪在石榴裙下的雍容,却很少抛头露面。
她并没有因为丈夫的死去,而将丈夫的姓氏在名字中去掉,至今,在任何她不得不出面的场合,所用的还是克蕾莎曼丁。
鲍曼这个姓氏,在丹丁城贵族中并不存在,传说,她是军神某次出征,在一个边陲小镇中邂逅的,第一面,就令粗犷的军神倾心,坠入爱河。
当年,军神大人迎娶这位平民夫人,曾经在丹丁帝国引起轩然大波。
克蕾莎成为无数有着「灰姑娘」梦想的平民女孩所羡慕的对象,同样,也成为她们的骄傲,因为,克蕾莎做的很好,她让平民女孩看到了希望,同样,也带起了一次潮流,曾经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那些贵族们留恋平民区,准备也寻找一位才德、相貌绝佳的平民女孩为妻。
关于克蕾莎地传说还有很多很多,不胜枚举也就做多说,总之一句话,她是个传奇……而再次之前,传奇中的主要人物,都是那些虚无缥缈的神……
马车一直行驶到三层小楼前才停下,那里有两个中年女仆早已等待,见到马车,赶忙拿起手中的雨伞迎了上去。
车门打开,格蕾琳在女仆恭敬地搀扶中走下马车,两个女仆的雨伞,为她制造了一个毫无雨水的空间,她提着裙摆,踮起脚尖,在光滑的,积水不多的青石板地面上轻盈的走上台阶,进入小楼,轻轻跺了两下脚,放下了裙摆。
格蕾琳扫视了一眼大厅,那些看似古朴陈旧,实际上却价值不菲地家具和饰物,将大厅摆设得极为端庄大方。
她已经来了这里很多次。多得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但今天。她第一次感到了压力。一种来自内心地压力。
格蕾琳不知道。这是即将陷害那位对自己不薄地贵族夫人地负罪感。还是因为要做一件酝酿好了地坏事之前地紧张感。总之。她显得有些不自然。
「格蕾琳小姐。快上楼吧。夫人在她地房间中等。」一个女仆恭声说道。
格蕾琳点了点头。转身向楼梯走去。
女仆们并没有带路地意思。她们已经习惯夫人这偶尔地怪癣。每过一段时间。夫人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不许任何人接近三楼。唯一可以进入地。从前是詹姆斯家地珍妮弗小姐。不过。自从珍妮弗小姐离开丹丁城进入神殿之后。这个人变成了珍妮弗小姐地妹妹格蕾琳。
这里地仆人在这里时间最短地都有十年以上。而且。她们进入这个庄园签订地合约就是终身制。她们将永远留在这个庄园中。
虽然是失去自由,但是待遇很高,而且克蕾莎夫人对她们都很好,没有其他贵族府邸中那些条条框框地规矩,更没有那些可怕的家法。
更重要地是,她们都以侍奉克蕾莎夫人为毕生的荣耀!
格蕾琳轻车熟路地走上三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外,轻轻的叩响了门:「克蕾莎夫人,是我,格蕾琳。」
房间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随即,一个无力的声音传来:「格蕾琳,快进来……」
格蕾琳推开门,外面本来就是阴天,还拉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仅靠一枚指节大小的明珠散光芒,令房间显得极为幽暗。
房间中的摆设极为简单,几个沙围着一个别致的茶几,茶几上的花瓶中几支娇艳的花已然出现了即将凋谢的枯萎,一张大床孤零零的摆在房间的一角。
大床上,透过单薄的纱帐,一个身影在里面辗转反侧。
格蕾琳长长的喘息了几口,回身将房门紧闭,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轻声说道:「克蕾莎夫人,您很难受么?」
「格蕾琳,终于来了,快,帮帮我,我快受不了了……」
纱帐被猛地掀开,一张染满红霞的脸出现在格蕾琳的面前。
这是一张何等美艳的脸庞啊……精致的五官,像是天神耗尽心血的雕刻,一张湛蓝色的眼睛像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只看一眼,怕是都会迷失在那片柔和无垠的海面上,在这张脸上,只靠眼睛,绝对找不出任何岁月的刻痕,要想鉴别年龄,只能依靠感觉,只有感觉,才会让你体会到那张绝美容颜的眉宇之间,动人的风情,那种经历丰富留下的沧桑。
成熟、美艳……算了,用语言来形容这个女人,都是对美的亵渎。
湛蓝的眼眸中,眼神复杂的变化,时而有着堪比安吉丽娜的端庄,时而有着有蓉的纯真,时而会流露出凯瑟琳的阴冷……时而,又会流露出玛丽亚才有的坚毅……而她们却没有这个女人的浓浓风情。
如果说,荡妇蜜莉莎或许应该算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可,风情和风情却并不相同。
蜜莉莎的风情是直接促进男人荷尔蒙的分泌度,会让男人想到床,但克蕾莎这种风情,却是蛊惑人心,令人魂牵梦绕,却不敢亵渎的风情。
克蕾莎湛蓝的眼眸中,复杂的变换着各种神色。
她美艳地脸庞愈的晕红,剧烈的喘息着,凝视着格蕾琳,眼神最终定格,若马一航在此看到的话,那他会轻易地看懂这眼神,因为对他来说,这种饱含的眼神已经屡见不鲜。
格蕾琳早已看过很多次,所以并没流露出什么诧异,倒是,她的眼神看到旁边还挂着血色液体的水晶杯时,惊讶的说道:「克蕾莎阿姨,……」
克蕾莎明白格蕾琳这样问的意思,用手抓紧床单,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喝了一点动物的血……还……还能忍住!」
说着,克蕾莎的身体颤抖得愈厉害,好像说出这个血字,对她都是极大地诱惑。
红晕在刹那间又加重了一些,克蕾莎的耳朵在逐渐的变尖,红色一点一点的占领着白皙地耳朵……
「格蕾琳,快,快帮我!阿姨……受不了了!」克蕾莎用手捂着胸口,然后,似乎在和心魔对抗着什么,经过一番痛苦的坚忍之后,她的手**敞开的衣领,隔着衣服,可以看到她的手在饱满的上用力地揉捏着。
格蕾琳不再迟,快的吟唱着咒语,将小手压在克蕾莎地头顶上。
乳白色的光芒在手掌地边缘出现,一点一点的涌入克
身体,很缓慢的逼退她脸上的红晕,足足半个小时,克蕾莎的全身。
晕红消失,克蕾莎的耳朵也恢复**类的形状,格蕾琳松开手,喘息着,神情极为疲惫。
克蕾莎的身体陡然放松,无力的瘫软在床上,剧烈的喘息着,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敞开的衣领松垮垮的裂开,依稀看到内容那团高耸饱满的半球,随着胸口的起伏,诱人的颤动着。
格蕾琳控制不住的看了几眼,又看了看面色苍白的克蕾莎,禁不住的吞了一口口水,克蕾莎的美丽连女人都会被吸引……
克蕾莎完全没意识到这些,她扭过头,勉强的对格蕾琳报以一丝微笑,无力的说道:「格蕾琳,谢谢,去那边坐一下,阿姨稍微休息一会儿可以么?」
格蕾琳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沙边,坐在沙上呆。
说实话,此时她的心中有点不甘的情绪出现,将这样绝美的女人送给那个恶魔,她真的有些不甘心!
可,不送的话,她面临的将是极大的危机,受害的不再是她自己,很可能她的姐姐也会被恶魔荼毒。
格蕾琳的眼神飞快的瞟了一眼克蕾莎,贝齿咬紧了下唇。
当决定做出,格蕾琳反倒在矛盾的心情中脱离出来,她本来就是个凉薄的女孩,除了她血亲姐姐和哥哥之外,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
在想到,克蕾莎可以用来交换自由和安全之后,格蕾琳的心顿时释然下来。
她暗暗的说道:「克蕾莎阿姨,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兑现您的诺言,我的哥哥……在军中并没有获得所承诺的地位,那么,就用的身体,作为我们姐妹拯救,为隐藏秘密的礼物吧……」
过了一会儿后,床上的克蕾莎微微动了动,接着,她坐起身,在昏暗的光线中,饱满的上围曲线绵延而下,只是这上身,曲线完美,都是那样的令人痴迷。
克蕾莎对着格蕾琳微微笑了笑,将纱帐拉下,在纱帐中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
当她白皙如玉的手撩开纱帐,探出玉足走出纱帐的时候,看过她很多次的格蕾琳,都不免有些失神。
此时的克蕾莎和先前判若两人,衣衫虽然还有着无法妥帖的褶皱,但她的神情却恢复如昔,端庄、高贵、雍容……眼神流离中,那种令人不敢威胁的圣洁气息,怕是连神殿中的女神都为之黯然失色。
克蕾莎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就这样赤脚,轻盈的走到格蕾琳对面的沙坐下,她对着格蕾琳感激的笑了笑,纤细白皙如青葱一般的手指不敬意的撩起额边丝,绝美脸庞上浮现的一丝慵懒,带着浓浓的风情。
格蕾琳默不作声的凝视着克蕾莎,心中下意识的想到,若等她到了这样的年纪,会不会比得上克蕾莎呢?
想着想着,一个邪恶地念头陡然出现在格蕾琳的脑海,吓得她禁不住的转移了眼神。
她竟然生出好奇,想知道,这样一个女人若被那个恶魔**,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会不会也如她被恶魔蹂躏时那样放荡?
「格蕾琳,怎么了?脸色忽然很难看,一定是刚刚累到了是不是?都怪阿姨……」克蕾莎轻叹一声,歉疚地说道。
格蕾琳急忙说道:「没有,阿姨,我没累到,嘻……我忽然想到,阿姨太美丽,我将来一定赶不上阿姨……」
克蕾莎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缠,格蕾琳童真的话语令她打心底里感到舒服,遗憾的是,她显然不知道,此时的格蕾琳已经变了,在她单纯稚嫩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逐渐黑暗地心。
「格蕾琳,还小,将来一定比阿姨漂亮很多。
」克蕾莎笑眯眯的说道。
接着,她似乎牵动了心中的某些痛苦,笑容黯淡下去,流露出一丝苦涩:「一定会比阿姨更幸运地。」
「阿姨,是因为的身体么?不用担心,一定会找到好办法的。」格蕾琳安慰道。
克蕾莎苦笑了一下,说道:「会有什么好办法?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而且,越来越严重……格蕾琳,若不是有们姐妹俩,阿姨怕是早就不在这里了。我的身体不能被其他人知道,除了你们姐妹俩,我也不能求助其他人,所以,若真有什么办法出现地话,那也一定是们姐妹俩给阿姨带来的幸运。」
格蕾琳迟疑了一下,试探的问道:「阿姨,现在作的频率好像真的快了些。」
克蕾莎叹息一声,扭头看了看血色的水晶杯,说道:「现在,血腥气都会让阿姨作了……」
格蕾琳地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神色,随即,很温暖地说道:「阿姨,别担心,我一直在查找各种资料哦,还有,我姐姐也一定会利用神殿的便利,为阿姨寻找解决方法地,对了,我的姐姐已经回来了。」
「真地么?」克蕾莎眼睛一亮,说道:「珍妮弗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已经几年没见过珍妮弗了,她一定更漂亮迷人了。」
格蕾琳笑道:「阿姨,我姐姐被一些事情缠身,等她空闲下来,一定会来看的。」
克蕾莎说道:「珍妮弗现在已经是银衣祭祀了吧?呵,不比从前了,一定是很忙的,找时间,阿姨去看望她吧。」
接着,克蕾莎有些遗憾的说道:「珍妮弗要是早来些日子就好了,那就能看到天鹅表演团安吉丽娜的表演,要知道,珍妮弗从前也是很迷安吉丽娜的,只可惜现在,安吉丽娜表演的很少,不容易看到了。」
「安吉丽娜?」格蕾琳心头一动,说道:「她不就在丹丁城么?这么近……」
克蕾莎摇了摇头,说道:「在丹丁城又怎么样?她已经不再是从前自由的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表演。」
格蕾琳笑了笑,说道:「我可是经常看到安吉丽娜小姐呢。」
克蕾莎怔了怔,疑惑道:「怎么会经常看到她?」
格蕾琳说道:「她就住在格里斯公爵府邸啊,我会经常去格雷斯公爵府邸,而安吉丽娜是格里斯公爵的义姐,所以,我看到她的机会很多哦。」
「哦,我差点忘记了,巴哈特目前担任着格里斯公爵的侍卫队长。」克蕾莎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她若不说还好,说出这句话来,令格蕾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可恶的女人,你难道忘记当初对我们姐妹的承诺了么!我的哥哥不但没能在军中获得想要的职位,还被送到那个恶魔的跟前,若不是这样的话,我哥哥和我,怎么会落入恶魔的手掌,我怎么会受到那么多的屈辱!格蕾琳恨恨的想着。
克蕾莎紧接着说的话,无是往格蕾琳的火气上浇了一盆的油。
「巴哈特最
样?呵,他担任这个职位,还是我推荐的呢,这是帝要的计划,巴哈特跟完整个计划,正好获得升迁的资本。」克蕾莎笑道。
格蕾琳只看事情地结果,对于过程,她并不看重,可以说这是她的性格使然,也可以说是她缺乏对事情本质的辨析能力。
她听到克蕾莎的话,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原来,若不是她推荐地话,巴哈特也不会成为侍卫长,而后来一切的噩运都不会开始……
格蕾琳忍耐着心中的愤怒,使得神情变得有些难看。
她本来就不太擅长伪装,可以说,她现在的伪装能力已经比从前强多了,这都是拜马一航所赐,坎坷本来就是促进人成长的。
「格蕾琳,怎么了?」克蕾莎惑的问道。
格蕾琳怔了怔,勉强地笑了笑,说道:「阿姨,可能我真是有些累了。」
「哦,那我命人赶快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改天阿姨单独邀请和珍妮弗好不好?」克蕾莎笑着说道。
格蕾琳点了点头,对着克蕾莎行礼,然后向门口走去。
克蕾莎起身跟在后面,送着格蕾琳。
格蕾琳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笑着对克蕾莎说道:「阿姨,改天……邀请我和姐姐的时候,我带们一起去格里斯公爵府邸去看安吉丽娜的舞蹈吧?」
克蕾莎好奇道:「安吉丽娜现在还跳舞?」
「她是舞,对舞蹈地热爱极为狂热的舞,虽然没有大舞台,可每天都会练习舞蹈呢,我亲眼见到过好几次的。
」格蕾琳说道。
克蕾莎怔了怔,微笑道:「我去格里斯公爵府好像不太好吧?」
格蕾琳笑眯眯的说道:「有什么不好地?是去看安吉丽娜的,又不是和那个家伙见面……再说,我们悄悄的去不行么?我知道,也是很迷安吉丽娜的。」
如格蕾琳所说,克蕾莎对安吉丽娜的喜爱并不逊于珍妮弗,若这个世界也有粉丝的话,那克蕾莎就是一个高贵地粉丝,有着狂热的喜爱,这种狂热甚至会让她稍稍地放下些身份的矜持。
「我上次看到地舞蹈真好看,听她说,那是她新编排的……」格蕾琳接着说道。
「唔……真地?」克蕾莎有些动摇,眼神中流露出期待的神色。
「当然是真的,阿姨,到时候我们悄悄的溜进去,直接去安吉丽娜的住处,她是单独住在一个小院的,我和她已经很熟了,到时候,她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跳舞给我们看。」格蕾琳说道。
「那……好吧。」克蕾莎终究还是没抵挡住格蕾琳的诱惑,更何况,她对格蕾琳完全没有警惕,在她眼中,格蕾琳只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对她有所欺骗呢?
格蕾琳笑了起来,欢快的说道:「阿姨,那我走啦,到时候,我亲自来找好不好?」
克蕾莎绝美的脸庞浮现出慈爱的笑容,轻轻拍了拍格蕾琳的头顶,点了点头,随后,将格蕾琳送出了房间……
雨夜,淅淅沥沥的雨坚持着,不退出天地的舞台。
王族别院,三国使团居住,或说是被软禁的地方。
门外的侍卫来回巡逻,身上油布做的斗篷虽然可以阻挡住雨水,却无法阻挡雨水的冰凉。
他们哆嗦着,在不得不完成任务的同时,小声嘟囓着不满,诅咒着他们的上司,诅咒着这些令他们承担任务的三国使团。
相比于环境来说,居住在别院中,享受壁炉中炉火温暖,享受着美酒的使们,显然要舒服许多了。
但相比于处境来说,这些知道自己已经被软禁,心中忐忑着的使们的心情,却远不如那些起码有着自由的侍卫们。
三国使团的脑中,有两个此时坐在一起,面色低沉,缺席的是那位放荡美女使蜜莉莎。
沙漠部落联盟的达卡夫伯爵喝了一杯酒,黑黝黝的脸庞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他狠狠的将杯子摔在桌子上,怒声喝道:「那个婊子!早晚弄死她!」
曼陀罗王国的牛罗公爵,显然要比卡夫沉得住气,他拍了拍卡夫的肩膀,说道:「不要怒,现在,怒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蜜莉莎看来是要丢下我们了,嘿,以前还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现在,根本看不到她地人影。」
卡夫伯爵重重的喘着粗气,红的眼睛看着牛罗公爵,说道:「我们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个鬼地方,任人宰割吧!」
牛罗公爵迟疑了一下,说道:「只能等着我们的国家和丹丁三世那个老家伙交涉了。」
「娘地,真不该听神殿的意见,和丹丁帝国谈判,到头来把我们自己害了!要是依照我当初的想法,直接把丹丁帝国也灭掉,我就不信丹丁帝国强大到足以打败我们三国的联军!」
「对此,我也很遗憾!我真不知道,神殿是出于什么原因给我们打的保票!现在,我们不但没能谈判,甚至连谈判桌都没上,就被软禁了!神殿呢?他们对此毫不知情么!」牛罗公爵喝了一口酒,也有些激动起来。
在本国可以享受声色犬马的公爵,来到丹丁帝国连自由都丧失了,而且还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任谁都会受不了。
「我们已经在这里快一个月了,我们地国家绝对不会坐视的!」卡夫粗声说道。
牛罗公爵皱眉说道:「我们就是被神殿害了!该死的,若现在我们地国家有所行动的话,我们可就是人质了……」
「妈的,可恶的神殿!只要我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定不会和他们就这么算了!」卡夫怒声说道。
牛罗公爵惑道:「卡夫伯爵大人,仔细想想,这事很奇怪,当初我们三国联军攻击布雷曼,可是神殿那帮老家伙肯默许地,现在,他们又似乎偏向于丹丁帝国,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那帮老家伙真的想因为丹丁帝国而得罪我们三个国家了?」
卡夫是个粗人,粗人看事情往往会更加直接。
迟疑一下后,卡夫说道:「还能为什么?神殿在我们的国家已经展了近百年,所有民众都是神殿的信徒,而丹丁帝国并没有成为神殿的信仰属国,你想,神殿那帮老家伙会偏向谁?***,我们现在在他们眼中,就是碗中地菜,跑不掉!」
牛罗公爵无奈的叹息,神殿在他们地国家早已根深蒂固,甚至已经可以左右国家政权,信仰仅仅是信仰的时候,就是精神食粮,可若过一定地程度,那就是政权展的障碍,甚至是一枚随时可以炸掉政权地神术雷!
若他们此时不是这个处境,还在自己国家,自己府邸中自由享乐的话,怕也不会想到这些,也还是会向从前一样,对神殿言听计从,虔诚的信仰着光明神吧。
……」牛罗公爵心情全无,放下酒杯,起身拍了拍膀,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算了,不要想烦恼的事情,反正丹丁帝国一时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既然他们想让我们在这里享受,那我们就尽情享受好了,我就不信我们的国家会坐视不管,不管是神殿还是丹丁帝国,都要给一个交待!」
卡夫无奈的点了点头,喝了一杯闷酒,扯开喉咙喊道:「来人!」
几个身穿丹丁帝国宫廷仆人制服的仆人快步的走了进来,躬身行礼,等候着差遣。
「老子要女人,极品的处女!最少要两个!」卡夫伸出手指,粗声说道。
「尊敬的客人,如您所愿……」宫廷仆人也不多话,躬身行礼,转身走出了房间。
牛罗笑了笑,跟着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的功夫,宫廷仆人带着两个清秀的女仆走进了卡夫的房间,当他们走出房间,关上门后,房间中传出女人的惊叫和卡夫的怪笑,紧接着是一阵惨呼和呻吟声……
据很久后,担任王族别院仆人管理官的一位老人介绍,在三国使被软禁在王族别院的一段时间中,每天,都有过一百个帝国处女被粗暴的剥夺贞洁,这,也成为控诉的罪状之一!
午夜过后,绵绵细雨中,一朵云朵似的血色雾气弥漫着,在雨中慢慢的漂浮而来,停滞在王族别院的上空。
血色的云朵和乌云混合在一起,在雨幕中,很不显眼,或说,根本就不显眼!
云朵颤动起来,抖了抖身子,一颗颗萤火虫似的青色物体在雨雾中抖落下来。
那些青色地物体竟然是动作矫捷的活物,跌落地面,随即在雨水中飞快前行,积起的水洼毫不阻碍他们行动的迅。
「嘿,完成任务,回去要报仇啦……」血魔云抖了抖身子,飞快地消失不见。
地面上,无数的亡灵虫穿越水洼,进入各个房间。
王族别院的某个房间中,一个使团的使披着衣服,露出浓密的黑色胸毛,得意的看着床上被他摧残得无法动弹地女人,手中拿着一条沾染着处女血的白色毛巾,不时的怪笑着,将毛巾凑近鼻子前变态地狂嗅。
一只微小的亡灵虫在门缝中出现,飞快的爬到这个家伙的腿上,然后消失不见,这个家伙满是汗毛地腿上,出现一个痣似的黑点。
类似的情况在无数个房间中生。
毫无能量,动作迅的亡灵虫没有被任何人觉,它们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血魔云分配给它们的任务,成功地附在每一个使团团员的身上……
格里斯公爵府。
马一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地绵绵细雨,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满是水汽地水晶窗上划过。
被手指划过的水汽,向下流淌,在房间红色地光晕映衬下,水汽仿佛都红,像极了血水。
血魔云变形为一偻,钻入房间,涌入马一航怀中的晶体。
「做好了?」马一航淡淡问道。
「做好了,别忘你的承诺!」血魔云嘎嘎怪笑着说道。
马一航微微一笑,眼神眺望窗外,说道:「我不会忘记,而且也保证,这两天,你一定可以饱餐一顿的……」
说完,马一航扭头看了看房间中的钟表指针,嘴角流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午夜了,不知道芭芭拉有没有在等我。」
今晚,妮可已经被他指派到安吉丽娜那里,所有人都认为马一航此时已经睡了。
马一航扫视了一眼窗外,接着窗外的灯火,看了看那些还坚持巡逻站岗的侍卫,笑了笑,消失不见……
如家酒楼中。
玛丽亚在她的房间中工作着。
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她那位好姐妹就在如家酒楼中,和她只隔了几个房间而已。
玛丽亚的实力虽然强悍,可也只能在芭芭拉近身时感应到芭芭拉的存在,此时距离远,还隔了两个房间,她自然无法察觉。
至于如家酒楼中的其他人……连玛丽亚都无法感应,何况他们?
幽暗的房间中,外面射入的灯光仅仅是让这种黑暗脱离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而已,能依稀看到周围的一些景物,却并不能得太清楚。
芭拉站在窗前,眼神挥散,好像在看着什么地方,可若是问她,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因为,她的心乱极了。
昨天马一航邪恶的命令,让她无所适从,若不是自我安慰的话,她一定不会出现在这里。
芭拉透过窗子,看了看斜对面玛丽亚房间中的灯光,微微的喘了一口气,还好姐姐没有休息,离的这么近,那个家伙一定不敢真的做什么吧?应该只是吓唬吓唬自己,考验一下自己是否忠心。
要是真的做什么怎么办?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芭芭拉的脑海,她玉雕似的脸颊浮现出一抹晕红,眼神中出现了紧张和恐惧。
不会,一定不会,他也不敢的……芭芭拉一再安慰自己,努力的让自己放下来。
想到这些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俊美、邪气的面孔,胸口瞬间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似的,心跳加,可却喘不过气来似的。
从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到今天这样的处境,他们之间的关系每一天都出现着微妙的变化。
想一想,芭芭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并未放在眼中,只想利用他来报答玛丽亚恩情的自己,此时竟然被那个家伙牢牢的攥在手心,毫无反抗的能力。
脑海中那张面孔变得模糊起来,芭芭拉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在迷雾中存在的家伙,她根本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他,哪个是假的……第一天见到的时候,他就隐藏着可怕的,能够控制血魔云的变态实力么?
不会!
若真有那样的实力,他又怎么会和自己索要空间潜踪术的修炼方法?
咦……自己给他的修炼方法根本就是残缺的,可他却修炼成功了,这种古怪的事情怎么想都没道理,难不成他早就拥有空间潜踪的能力?和自己索要修炼方法,也像今天让自己来这里一样,可能只是一个对忠心的考验?
要是他早就有空间潜踪的能力,当初他杀掉那个祭祀,自己处理掉祭祀的尸体,他现祭祀尸体消失的时候,那紧张恐慌的神情也不像假的啊……
天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芭拉的脑海中一个个的想法出现,随即又一个个的推翻,弄得她头晕,却最终越来越乱,毫无头绪。
蓦地!
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