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分钟后,杨军跑进他家附近的一家农业银行。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杨军小跑着进去的时候银行的服务窗口前没有几个人,其中有两个窗口甚至鬼毛都没有一根。
杨军没有闲情逸致去猜测为什么人这么少,径直奔着最靠近大门的那个窗口就跑了过去。
“开户!存钱!”
杨军一边掏钱一边对窗口里的服务小姐说,声音又大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存几十万款子。
窗口的服务小姐就被唬住了。
“请问您要存什么业务?是定期的还是活期的?”
“活期!”
回答的时候杨军已经掏出他那一小叠钱,窗口里的服务小姐一看大失所望,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冷冰冰地问:“你要存多少?”
不仅笑容没了,就连“您”字也变成了“你”。
“725!”
杨军也感觉到了服务小姐热情度骤减,不过他不在乎,他又不喜欢她,管她高兴不高兴。
“725?”
服务小姐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怎么不存整数?七百吧!哪有存725的!”
服务小姐的语气很不屑,甚至还白了杨军一眼。
“725!”
杨军语气冷了下来,把钱重重地拍在窗口前,眼睛直直地瞪着服务小姐,心想:我存多少钱还让你做主了?
这些年他脾气改了,要是以前肯定已经骂出口了。
在杨军的瞪视下,服务小姐的眼神有点闪烁了,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杨军的钱拿进了窗口,虽然拿钱的时候她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但不管怎么说杨军瞪起眼来还是让她有点发怵,再说银行确实没有规定不许储户存725的。
“开户的工本费要!”
服务小姐突然开口,说的时候嘴角竟然得意地翘了起来,好像没让杨军存上725这个数字就等于打败了杨军一样。
杨军也懒得跟她计较,之后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大约3分钟后,杨军带着一张存折和一张存款720的银行卡离开了这家很龟毛的银行。
带着存折和银行卡杨军一路小跑着回到家,然后迫不及待地再次进入游戏。
进游戏后他一刻也没有耽搁便出了王洋的四合院。
“哎!老管家!城里最大的药店是哪家?在哪里?”
临出门的时候杨军突然想起来问王洋四合院里的那个老管家。
老管家是王洋花钱雇的,是凤凰城原居民,对凤凰城耳熟能详,杨军的问题刚提出来,老头想都没想一下就给出了答案。
“回孤独公子的话,城里最大的药店当数老店街的怀仁堂!那里的药虽然价钱可能比别家要高一点,但一分钱一分货,怀仁堂的药那质量可绝对不是别家可以相比的,更加绝对不会有假药!怎么了?公子您要买药?公子您生病了吗?要不要我等主人回来后跟主人说一声?”
“呵!不用了老管家,谢了!我没生病,不用告诉你家主人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杨军已经跑出了十几米远,在老管家眼里只剩下一个单薄的背影。
老店街离王洋的四合院不远,杨军在凤凰城怎么说也待了一段时间了,老店街的位置还是知道的。
老店街老店街,看名字就知道这条街上多的是有些年头的老店。
怀仁堂就是其中之一。
杨军很顺利就找到了。
到了老店街他随手拉住一个逛街的小女孩就打听到怀仁堂在老店街街口不远的地方,街道的左手边。
找到怀仁堂门口的时候,杨军被怀仁堂长十多米的店门吓了一跳,看着店里店外出出进进的客人,还有店里的药徒跑来跑去忙的似乎脚跟都着不了地的情景,杨军有点相信这里的药大概可能真的不会有假货了。
排了近半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杨军。
“这位小哥!你是要看病呢还是抓药啊?”
坐堂的老中医半眯着昏花的老眼问杨军。
“抓药!”
说着,杨军把事前写好的药方递到老中医手上。
药方上的药名都是筑基需要用的药,但份量却都被杨军多写了。
比如秘笈上写的全蝎要三只,杨军写了四只;豹骨要半斤,他写了九两;钩藤要二两,他写了四两;细辛要八钱,他写的三两;血余炭要三两,他却写成三两五钱;猫爪草要五钱,他写成四两;最后一样昆布需要一两,而他则写成三两五。
份量全被他特意多写了。
懂点中医的人都知道,这中药名称一样,如果份量不同,搭配出来的药疗效就完全不同,本来治病的良药,很可能因为份量不对,而变成杀人的毒药。
他为什么要多写呢?难道他嫌钱多了吗?
事实上杨军很穷,他自然不可能嫌自己钱多,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把真正的药方保密。
为了以后只有他一个人能修炼夺命剑气,他甚至在背熟筑基的药方之后就将秘笈上的筑基药方撕毁了。
撕毁了筑基所必须的药方,那以后就算有人从他手里夺去《夺命十三剑》的剑谱也不可能再练成真正的夺命剑气,练不成真正的夺命剑气,就再也不可能练成夺命十三剑中的任何一剑。
他这种做法不管说是谨慎也好、小心眼也罢,反正他已经从根本上杜绝了别人从剑谱上学会夺命十三剑的可能。
“唔!”
老中医唔了一声说:“这几味药本店都有!”
“小王!给这位小哥把药抓好!”
老中医伸手招过来一个小药徒,小药徒麻利地给杨军把药抓好,捆成一串四四方方的小药包递给杨军。
“多少钱?”
看到长长的一串药包,怕不有两三斤重,杨军心里有点担心药费太贵,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怕药费太贵导致他筑基还没有成功就没钱买药了。
如果真出现那种情况那他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谢谢惠顾!合计五十四两白银!”
旁边算账的会计早就算好了药费,杨军一问他张口就报了出来。
“五十四两?”
杨军心里一慌。
他总共才七百二十两银子,这一次药,虽然份量多了些,但五十四两,他那点银子可坚持不了多少天哪!
唉!但愿我的银子花完之前筑基能够成功吧!否则我上哪儿再弄钱去?
唉!
心下叹息着,杨军数了六十两银票递了过去。
(银票是他来怀仁堂的路上在钱庄兑换的。)
收账的会计接过银票找还他六两。
杨军有些沉闷地接过银子,然后拎着买来的药走出怀仁堂。
之后他自然又回到王洋的小四合院。
在那里他毫不客气地钻进厨房里,然后用厨房里的砂锅熬起中药来,弄的整个四合院里到处都是中药气味,害得老管家咳嗽个不停。
那中药气味随着药汤的温度越来越高,那气味竟越来越刺鼻呛人,别说老管家,就是他自己也是鼻子痒痒,连连打了七八个喷嚏。
“这么呛鼻子,熬出来的药能喝吗?”
杨军虽然还在给砂锅下添柴伙,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家熬的中药有这么呛鼻子的。
而且尤其诡异的是他刚才揭开砂锅看了一眼药汤,那药汤的颜色竟是鲜血一样的殷红色,非常吓人。
“难道我弄错了?药汤是血红色的,这真能熬成银灰色的吗?可能吗?”
心里虽然很狐疑,但砂锅里的药汤毕竟价值几十块,杨军自然舍不得轻易浪费,所以他心里虽然很怀疑,但还是坚持着继续煎熬。
这一熬就是一个多小时。
当砂锅里的三斤井水熬到只剩下小半碗,眼看就要见锅底的时候,杨军第十九次揭开砂锅,终于看见药汤的血红色里多了几丝银灰色。
见药汤竟然真的熬出了一点银灰色来,杨军当时就是一愣。
就这么一愣的工夫,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把锅盖盖上,就看见砂锅里的药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由血红色全部转变成银灰色。
原本刺鼻呛人的气味竟然也在须臾间变得清香扑鼻。
“不是吧?这么龟毛?”
亲眼目睹这么显著的变化杨军有些傻眼,但很快反应过来,马上拿抹布把砂锅端下来。
再熬下去可真的要见底了。
砂锅端下后,杨军选择性地忘记了还在烈烈燃烧的火炉,小心地用抹布包着手把砂锅里的药汤象倒金汤似的小心翼翼地倒进一早就准备好的白瓷碗里。
“嘘……”
用嘴把药汤稍微吹凉了一点,杨军便毫不犹豫地咕噜咕噜一口气就把药汤喝完。
这么小半碗,价值几十块钱,在杨军心目中可比鸡汤贵多了,半点也舍不得浪费。
而且他还牢牢的记得秘笈上说这药汤要趁热服用。
喝完药汤,杨军抹抹嘴就跑出了厨房,直奔他住的那间厢房而去。
喝完药要打坐!
这也是秘笈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