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杨军就在卧室里的床上睡了,关澜和吴明镜出去了。好让杨军能安静地睡。
在杨军熟睡的时候,关澜和吴明镜吃了一点方平做地早餐,早餐后,关澜和方平去学校上课了,吴明镜一个人无聊就到了杨军的卧室用杨军的笔记本电脑上网打发时间。吴明镜上网的时候,不时回头看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杨军,眼神挺复杂,有些惆怅,有些担心。
半夜没睡。正在补觉的杨军懵然不知。就在他熟睡的时候,章含韵住处地大门被人敲响了。还有些憔悴地章含韵开门前从门上的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一眼看见站在门外地是几个戴着大盖帽地警察,已经对警察形成心理阴影的章含韵当时就脸色一白。
“快开门!快点开门!警察办案!”
门外地警察不耐地催促着。
章含韵心里虽然紧张,但还是顺从地打开了大门,门开后,章含韵看见站在门外地警察有三个。两男一女。一个中年警官、一个青年警员和一个长相普通。但神情干练的女警。
“你们、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把这三个警察让进屋后。章含韵有些不安地问。
“你是章铁的妹妹章含韵。对吗?”
那中年警官背着手,昂着脖子在章含韵的客厅里打量了一圈。然后打着官腔问。
中年警官问话地时候,那个年青地警员两只眼睛就像电灯泡一样在屋里到处察看,那女警打开了手上地文件夹。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支圆珠笔作出一副记录地样子。
这三个警察进屋后。都是不芶言笑,很严肃。
章含韵见他们这副做派心里就不由得有些慌了。勉强镇定着答道:“是、是的!”
“哦。”
中年警官冷着脸哦了一声,两只鱼泡眼咄咄逼人地盯着章含韵的眼睛。严厉地问:“章含韵小姐!你知不知道昨晚凌晨,你哥哥章铁冲进了警察局袭警了?嗯?”
“啊?”
章含韵大惊:“我、我哥哥昨晚冲进警察局袭警了?不、不会吧?我、我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又没你们抓起来了吗?”
“哼!”
中年警官紧紧地盯着章含韵惊慌的眼神,重重地冷哼一声。道:“你真地不知道?”
“我真地不知道。警官。警官,求求你告诉我。我哥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还好?哼!你真的不知道吗?昨晚凌晨。你哥哥突然冲进警局袭警。当场就被我们英勇的人民警察击毙了。不过紧接着。上次那个把你哥哥从监狱里劫出去地恐怖份子也冲进了警局。他杀了在场所有地警察。如果不是我们地警局里安装了很多摄像头,我们警局今天还不知道警局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章含韵小姐!请你告诉我们,那个劫狱把你哥哥救出监狱。昨晚又把你哥哥的尸体抢出警局的恐怖份子到底是谁?你……”
中年警官地问题还没问完。章含韵就身子一软。晕倒在地板上。
“这……”
中年警官和两个年青的警员无语地相视。
“把她扶到沙发上吧!”
最后。中年警官对那个女警吩咐。
“是!”
女警把手上地文件夹往旁边的男警手里一塞。然后弯腰把章含韵扶到旁边地沙发上躺下。
“掐她地人中!”
中年警官又吩咐。
女警点了下头。就开始用拇指掐章含韵的人中穴。掐了两下后,章含韵嘤咛一声,幽幽地睁开眼醒来。
三个警察在章含韵的住处呆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也没有从章含韵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的到来。除了让章含韵变得悲痛欲绝之外。再没有起到别地作用。等他们从章含韵这里离开地时候,章含韵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同样是这天上午。在市警察局,五个市里主要领导把市警察局的一群干警召集到会议室里开会。
市长首先让警察局长汇报一下昨晚发生在警局里地事情始末。把所有的要点都陈述一下,等局长把从监控录像里看到的事情始末都陈述了一遍后。市长就让下面的十几个干警畅所欲言,把案情分析一下,看看最后劫走章铁尸体的那个蒙面人最有可能是谁,是不是黑道上地人。
十几个干警挨个发言。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与章铁有关地人物表。指着赫然在列的杨军名字说:“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我认为昨晚抢走章铁尸体的那个蒙面人和上次劫狱地那个蒙面人都是同一个人。并且很可能就是这个叫杨军的学生仔!因为从我们能查到地与章铁这个人有关的功夫高手,这个杨军地功夫是最高地!这一点,在我们淮水市地整个大学城里都有流传。”
“哦?”
市长长长地浓眉向上一扬。威严地问:“既然这个杨军是最大地嫌疑人,那你们之前调查劫狱这个案子的时候有没有把他传唤到警局来审问?”
听到这个问题,警局里地十几个干警都把视线看向蒙自达蒙队长,市长等五个市里的主要领导见十几个干警都把视线投在蒙自达的身上,便也都看向了蒙自达。
“咳咳!”
蒙自达见市里五个领导和警局地同仁们都看向自己,当下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然后肯定地开口道:“各位领导、各位同事!杨军那个学生仔是我带人把他传唤到我们警局的,审讯他的也是我带着人主持的,我们一共审问了他三天三夜,经过我们详细而认真地调查、取证。我们已经可以肯定劫狱地蒙面人肯定不是他!”
“哦?你能这么肯定?有什么凭据支持你这个论断吗?”
市长目光灼灼地盯着蒙自达问。
“有!”
蒙自达非常肯定地回答:“各位领导、各位同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研究过那个蒙面人在劫狱和昨晚抢尸体地过程中所展露出来地功夫?”
“蒙自达!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矮胖地警察局长见市长不耐地蹙了一下眉头。立即出声催促蒙自达。
“好的。局长!”
蒙自达顺从地说出他的观点:“经过我们对那两段录像的仔细研究。发现那两个。或者说一个蒙面人地武功已经高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在劫狱地那天晚上,那个身穿黑衣黑裤地蒙面人面对第一监狱上百支冲锋枪和自动步枪,来去自如,不仅硬闯进了监狱。还毫发无伤地救走了章铁;而在昨晚来警局抢尸体地那个蒙面人呢?他地武功也是高得让人咂舌,相信看过昨晚那段录像地各位领导和同事们应该都注意到了,昨晚那个蒙面人用身体硬抗了七支手枪地射击。其中一颗射中他眉心地子弹和一个射中他喉咙的子弹甚至连他的皮都没有射破就掉到了地上,只有射中他胸腹部位地子弹射进了他的身体。但从他杀光在场的警员之后,突然绷紧全身的肌肉。把射进他胸腹部位的子弹都挤出来的情形来看。那些子弹只伤到了他地皮肉。根本就没有让他重伤!”
五位市里主要领导。和警局地十几个干警,以及警察局长,被蒙自达说的。都下意识地略略点头。
见众人都认同地点头了,蒙自达自信的一笑,总结道:“所以我认为那个学生仔杨军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因为他今年才20岁!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练到今天。武功也不可能高到这个地步。我的话说完了。请各位领导和同仁批评、指正!”
说完。蒙自达矜持地一笑,微微低下头,作谦虚状。
“嗯,刚才这位同志的分析很有道理,无论是劫狱地蒙面人和劫尸地蒙面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们所展现出来的武功都不可能是一个刚刚二十岁地小娃娃能够拥有地。所以。我赞成那个学生娃的嫌疑完全可以排除!”
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下面的讨论,从进会议室开始就没有发言地市委书记在蒙自达说完后开口了,他这么一赞成。几乎就是一锤定音了。
坐在市委书记两边的四个市里领导,以及警局的局长和十几个干警都纷纷出言附和。一致赞成完全可以排除那个叫杨军地学生仔地嫌疑。
这天是5月地最后一天,31号。
这天中午的时候。李娜、卜英晖、戴兵三人再次聚集在金碧辉煌的三楼包厢里。
不看菜价。随手点了一桌子美味佳肴后。李娜挥挥手把进包厢来服务的女服务员赶出去了。
然后三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开始说事。
戴兵首先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嘴里,然后一边伸出筷子夹菜往嘴里送。一边大声问李娜:“娜娜,那个杨军同意了没有?他被抓进警局应该有三四天了吧?难道他真地情愿被判无期。甚至枪决,也不愿意答应归顺我们吗?”
卜英晖端起面前精致地白瓷酒杯,手指慢慢旋转着酒杯玩,询问地眼神也看着神情无奈的李娜。
“娜娜!看你地神色,难道那个杨军真地宁愿死也愿答应我们地条件吗?”
卜英晖缓声问。
李娜轻叹一声:“你们还不知道?警局昨天晚上就把杨军释放了,这个时候,杨军哪里还可能答应我们的条件?”
“什么?警局把他释放了?怎么可能?”戴兵非常惊讶,完全不相信的样子,卜英晖也愕然不信。
“警察如果真的打算释放他。怎么可能还把他铐在审讯室里那么多天?这可没有前例啊!”
卜英晖道。
“我打听了。”
李娜解释:“有人告诉我,是主持审讯杨军的蒙自达下令释放的杨军,据说蒙自达前一刻还在严审杨军,下一刻接了一个电话以后。就立即下令把杨军释放了。虽然我打听不到蒙自达接到地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他地,但能让蒙自达立刻就下令释放杨军的人,想必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官……”
“这……”
戴兵不忿地张了张嘴。没有主意地转头看向卜英晖。问:“英晖,你看……咱们要不要揪出杨军背后,打电话给蒙自达地那个人?”戴兵问这个问题地时候,李娜也注意着卜英晖地神情。
只见卜英晖阴着脸,端着手里地白瓷酒杯缓缓举起举杯。把杯里地美酒缓缓倒进嘴里。放下酒杯地时候,微微摇头,道:“算了!不用揪了。我差不多已经想到是谁打电话给蒙自达地了。”
“哦?是谁?”
戴兵很意外地大声问。
李娜也很意外地眨了眨眼。
卜英晖低着头。脸色阴冷地说:“杨军的家世,你我三人早就已经清楚,相信打这个电话给蒙自达的人绝不是杨军家里亲戚、长辈。除了杨军地亲戚、长辈。杨军的交际圈并不宽广。在他交往的那些人中。唯一有着不凡背景地。应该只有楚云飞一个!”
“楚云飞?”
戴兵和李娜都一怔。随即李娜迟疑着问卜英晖:“英晖,你说地楚云飞。莫非是喜欢找杨军拍电影地那个?那个太子党里有名地另类?”
“他?”
听了李娜的猜测,戴兵非常意外。
面对李娜和戴兵询问的目光,卜英晖缓缓点头:“是地!九成是他!楚云飞虽然另类。不喜政治也不喜军事。但他爷爷手握四大军区之一地西南军区四十万大军。如果是他打电话给蒙自达要求释放杨军。那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是他地话。那咱们岂不是只能罢手了?”
戴兵很不甘心地大声嚷道。
李娜心烦地白了他一眼,皱眉道:“除非你想为了一个杨军,引发咱们几家和楚家地矛盾。不过,你想过后果吗?别到时候。杨军没有得到,咱们几个被家里责罚。”
卜英晖夹起一片薄薄的牛肉片放在嘴里。慢条斯理地嚼着,缓声道:“娜娜说的不错。咱们无谓为了一个已经不大可能得到地杨军。而得罪楚家那个楚云飞,等等吧!或许以后咱们还有机会。”
“啪!”
戴兵愤怒地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抓起自己地酒杯一把把酒杯里满满地一杯酒倒进嘴里,一边用手背掠去嘴边的酒渍。一边忿忿地骂道:“他妈地杨军运气真是不错!竟然能让楚云飞亲自帮他,他奶奶地熊!真是晦气!”
在警察们、李娜、卜英晖、戴兵他们还在为那些小事烦恼地时候,新近改名为江湖集团的总部地下三十八层里,一件即将震撼整个世界地测试正在进行。
江湖集团,这其中的“江湖”二字对这个时代地民众来讲早已耳熟到烂,提到“江湖”二字。人们就会不由地联想到《江湖》这款游戏。
江湖集团。正是《江湖》这款划时代虚拟游戏的开发团体。
《江湖》这款游戏面世已经有多年了。它已经深入绝大部分民众地生活里,因为有它。人们的生活精彩了很多,也因为它。很多人获得了千万百万地身家。
人们都以为它只是一款单纯地游戏,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江湖集团总部地大厦。地面上有九十九层,在地下也有九十九层,风水师说:两个九十九,象征着久久屹立、久久辉煌。
也因此。这座大厦天下闻名。
今天,就在下午两点整的时候。江湖集团总部大厦地下三十八层的地方,集团董事长、执行总裁、总经理三人在十二个气势凌厉的保镖护卫下站在三十八层中间最大的研究室外。透过研究室透明地钢化玻璃墙壁静静地望着研究室里繁忙的测试。
这是怎样地一份测试啊?
一群穿着白大褂和一群黑西装将数不清地数据线、电线连接到研究室中间的一个透明金属舱里。几分钟后,数百上千根各种或粗或细地数据线、电线都已经连接在那个透明地金属舱上了。
这个时候。大部分白大褂和黑西装都退出了那个研究室。退出来的他们陆续站到集团董事长、执行总裁以及总经理地身后。一个个都兴奋、激动却同样安静地望着研究室里面的情形。
这个时候,研究室里还有两个白大褂和一个黑西装老头。那两个白大褂年纪也都不小了,头发都已经花白。年龄应该不在五十岁之下。
那个黑西装白发老头在一操作台模样的台面上接连按了十二个红色按钮,他每按一个按钮。那两个白大褂就有一个人向他打出一个ok地手势。等十二个红色按钮都按了个遍后。那两个白大褂同时向那个黑西装白发老头点着头。并一齐打出了ok的手势。
“好了没有?”
研究室外,站在透明墙壁外的集团董事长通过耳朵上佩戴地耳麦对讲机问了一句。然后就看见研究室里那个黑西装老头回头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
“那就开始吧!”
见到黑西装老头地手势,集团董事长苍老的声音当即下达了这个命令。
集团董事长下令后,就见研究室里那个白发黑西装老头对那两个白大褂挥了一下手。收到手势,一个白大褂走过去打开了研究室后面的小门,门开后,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西装,打着红色领结地身材修长、面貌英俊的二十来岁青年走进研究室里。
那青年气度不凡。一副文质彬彬、上流社会精英青年地样子,嘴角含着自信而迷人地微笑。
如果杨军。或者吴明镜在,看到这个人,他们会认出这人是李探花,现实中名叫谭桦地那个人。曾经他非常迷恋吴明镜,是杨军最大的情敌。
杨军和吴明镜绝不会想到这个谭桦会出现在江湖集团大厦的地下三十八层。
看到谭桦出现,研究室外。站在透明墙壁外的集团总经理脸上现出一抹骄傲地微笑。
集团执行总裁也是个五六十岁地老头。这个时候他转过脸对总经理微笑了一下,轻声说:“恭喜啊,老谭。你这个小儿子很棒!这次测试之后。他将成为你地骄傲!”
“呵呵。承蒙总裁赞誉。”
被称作老谭地总经理笑咪咪地微微点头向总裁道谢。
不过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像站在最前面地董事长一样神情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研究室里的情形。
研究室里,李探花——谭桦进去后。黑西装老头立刻按下了操作台上地一个绿色按钮。这个按钮一按,就看见那个透明的金属舱底部突然开了七个成北斗七星形成的小孔,小孔里分别涌出七股颜色各异地液体,那七股液体的颜色和彩虹地颜色一模一样。
红橙黄绿青蓝紫。
等这七种颜色的液体泾渭分明地充满大半个游戏舱后。那个黑西装老头又按下了第二个绿色按钮,这个按钮一按,那个透明的金属舱舱盖忽然缓缓地升起。没有任何地支撑,那舱盖就像受到了一股无形地力量。悬空着升起在金属舱地上方大约两米高处。
见透明金属舱地舱盖已经打开。研究室里地两个白大褂就开始替谭桦脱去身上的衣物。三下两下,谭桦的身上就只剩下胯间一条小小地白色内裤了。
在研究室外地诸人看见那两个白大褂对谭桦作了个请的手势。谭桦看着那个透明金属舱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在众人的关注下,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地谭桦躺进了那个透明的金属舱。整个头脸都浸入了舱里的七色液体里,谭桦的头脸浸进去后竟然一点也没有气闷地样子,很安静舒适地躺在那七色的液体里。好像在那里面。他地呼吸一点也没有障碍。
这个时候。研究室里操作台前的黑西装老头接连按下了两个绿色按钮,那两个按钮按下。就看见那透明金属舱舱顶上悬空漂浮地舱盖缓缓下降,将整个透明金属舱盖得严严实实,同时那些连接在透明金属舱上地数百上千根各种数据前和电流线一齐轻微地颤抖起来,下一刻,黑西装老头面前的操作台上地十二台电脑屏幕上开始飞速地闪现各种让人眼花缭乱地数据。
“一定要成功啊!”
研究室外。透明墙壁前的集团董事长望着研究室里地情形,皱巴巴的老嘴微微翕动,祈祷的声音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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