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咱们兄弟要权充一回媒婆了?”
乐阳笑斥道:“小光头,什么媒婆的,这么难听。你愿意当,我还不愿意呢!”
慧空摸摸光头,笑了笑,道:“阳师兄,关于此事,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明天会去清心庵,到时候见了清心师太,我会试探下她对令师的感情,之后咱们再商量对策。”
“师兄这样也是比较稳妥的办法。那咱们就先回寺吧。”
乐阳点点头,两人从草地上站起来,并肩向寺中行去。
回到寺中,乐阳和慧空别过,径自来到自己的房门前,方要开门,忽觉不妥,身子一闪,已然跃至一边。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定彦平含笑而立,道:“不错,不错!阳儿,你竟然能发现师父,可见功力又有进步。”
“回禀师父,弟子的无相神功已经练至第五层了。”
“天才就是天才啊!”定彦平把乐阳拉进房中,道:“灵智和尚夸他的慧空小和尚有多么了不起,他修炼了两年才到第六层的后半段而已,突破至第七层还要一段日子。可你两三天就练到了第五层,我要是告诉了灵智和尚,他还不要大大地吓上一跳?!”
“师父,这可使不得,您要让他知道了的话,咱们两个人可就……”
定彦平接下来的话却让乐阳呆住了。他叹了口气,道:“灵智贼秃早就知道了。”
“什么?!师父,他早就知道了?”
“是咱们爷俩低估了人家啊!”定彦平叹道,“灵智和尚天天酒不离身,怎么会喝了那么点酒就醉倒?他那天是故意装醉的。”
“啊?!”乐阳愣了,“那他怎么会把无相神功的存放地点告诉咱们呢?”
“其实那贼秃早就想把无相神功传给你了,但因为寺里的规定,不能传与佛门弟子以外的人,所以一开始咱们怎么求他都没用。后来,就咱们灌他那次,他正好找到了一个借口,正好顺坡下驴,借此把无相神功传授于你。即便佛祖要怪他,他也可以以自己喝醉了不知情为托词……这老家伙,算盘倒是打得蛮好的。”
乐阳看定彦平有些气愤愤的样子,就劝道:“算了师父,反正无论方式怎样,结果不是都一样么,弟子总归是得到了无相神功。”
“我只是想到我们师徒被那家伙像耍猴一样蒙在鼓里就不痛快。还好这家伙识趣,今天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我,又郑重向我道歉,不然我可不饶他!”
乐阳心中暗笑,“师父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大脾气。”
“对了,灵智那和尚要我告诉你,如果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金刚经中求解。”
“这方面弟子已经做了。”乐阳笑着把事情告诉了定彦平。
定彦平哈哈一笑,拍拍乐阳肩膀道:“我徒弟就是聪明,好了,你慢慢练吧,为师回去了。”
“师父且慢,弟子尚有事情要禀报……”
乐阳把今夜的事情都说了,只是隐去了自己和慧空偷看人家洗澡的事,只是说自己去后山修炼,无意中遇到苏梦梦五姐妹,一见之下方认出苏梦梦竟是自己失散的未婚妻。
“竟有此事?!”定彦平呆了一下道:“你这小子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个未婚妻,另外,连你的来历我也不甚清楚。小子,你究竟是做什么的?”
乐阳摇头苦笑,“师父,不是弟子不告诉你,实在是——其实弟子和我的未婚妻的情况差不多,有好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过弟子较她还是强上一些,知道自己是谁。”顿了顿乐阳又道:“师父,无论弟子是什么来历,弟子始终是您的徒弟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定彦平呵呵笑了笑,道:“你说的对,我倒是老糊涂了。唉,你的未婚妻居然认不得你,这种情况也确实让人难受。”
乐阳见定彦平没再追问他的来历,不禁轻吁了口气。自己是来自千年之后这个事情还是留作自己的秘密为好。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让张月月恢复记忆。能在这个时空遇到张月月,乐阳既是意外又是激动,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时代里,能有一个同伴,那是多么珍贵的事情啊!为了方便和张月月的接触,乐阳告诉何真真,自己和张月月是未婚夫妻,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面倒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仿佛自己心里面一直是这么期待的一样。
此时,听到定彦平这么说,乐阳忙道:“师父,您得帮我啊!”
“你说吧,要师父怎么帮忙?”定彦平爱怜地看着自己这个心爱的弟子。
乐阳眼睛转了转,“师父,灵智师伯和清心师太的事情,您清楚吗?”
定彦平点点头,长长叹了口气,“那是一个令人叹息的情感纠葛啊!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是慧空告诉弟子的。”
定彦平点了点头,“那小和尚跟你关系倒不错。”
“师父,您说他们两个人能不能和好呢?”
“嗯?”定彦平抬起头来,注视着乐阳,“你想帮他们和好?”
“弟子确有这个想法。师父,您是灵智师伯的知交好友,您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彼此痛苦下去吧?”
定彦平点点头,“说起来,我跟他们两个都有交情,两个的事情的经过我也清楚,他们如果能和好如初那真是再好不过,可是这件事,真的很难……”
“师父,事在人为……”
“不,你听我说,灵智这家伙固执得很,而且清心那女人当初被他伤的太深了,这么多年恨下来,怕是再好钥匙也解不开这把情仇纠缠的锁头啊!”
“师父,当初灵智师伯是为了回报老住持的恩情才出家的,现在寒山禅寺一切已步入正轨,如果再有一位能支撑重任的年轻住持来主持大局,灵智师伯便可轻松退位。他这一方面的问题就算解决了。”
“灵智和尚好解决,可是清心尼姑那边可就不一样了。”定彦平道,“几十年的恨,不是说解决就解决的。”
“不然,”乐阳道:“师父,弟子认为清心师太心里面还是爱着师伯的?”
“你有什么证据?”
“第一,清心师太几十年仍然是云英未嫁之身,可见她心中还有师伯;第二,她不会无缘无故在寒山禅寺的后山居住,原因就是灵智师伯在这里;第三点,弟子认为,清心师太恨师伯恨到这种程度,那她爱师伯也爱到这种程度。所以弟子以为,只要师伯有诚意地去向清心师太忏悔,并以真情打动她的话,两个人完全有可能复合的。”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定彦平沉吟了一阵,道:“那我就去劝劝这个贼秃。”
“您肯出面那是再好不过了。”乐阳兴奋地道。
“阳儿,你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没解决,怎么想着帮老秃牵线搭桥?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师父,灵智师伯的事情成了,弟子的事情也好办些,另外,事情如果办成了,弟子还有件事要求灵智师伯帮忙呢。”
“什么事情?”
乐阳神秘地一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