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镇上的醉仙居是这里唯一的客栈,二楼的天子甲等房里正传来一阵摔打的声音。
“砰!”
又一个上好的溪口青花细瓷瓶被摔到地上顿时粉碎,震云子做完这个动作,又疼的坐回椅子上,倒吸一口冷气,右手按着左手臂,疼的龇牙咧嘴的。
“大,大师兄,你没事吧?”嫪笏看到震云子震怒无比的样子,心里有些怕怕的,大师兄别迁怒于自己啊,虽然并不是自己惹了他。
“把你的剑拿出来!”震云子忍着那股撕心裂肺地疼,说道。
“拿剑?”嫪笏是一个不求上进只安天命的人,这下听说要动剑,以为这个大师兄要发威了。
“混账,我让你拿剑把,把这块肉剐下来,快...快。”震云子已经不能自己动手剐了,身体疼的直抽筋,颤抖不停的右手已经快按不住伤口了。
嫪笏上前两步,仔细一看震云子左臂上的伤口,不由大吃一惊。那伤口不大,约莫桃核大小,可整个伤口淤黑一片不说,居然还从伤口里冒出汩汩的轻烟,一种肉眼可见的腐烂正在伤口处急速地蔓延。
“大师兄,快,快运真元止血疗伤啊!”嫪笏大惊失色地喊道,万剑宗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他天性不喜欢争斗,所以饱受欺负的他向来对着大师兄忠心耿耿,这下眼看不妙,心里大急。
震云子见他关心自己心里也不禁感动,但也没好气地骂道:“糊涂,要是我能运真元疗伤还让你动手?快,快,就要压制不住了。”
眼看震云子疼的像是那凡人生病打摆子,嫪笏哪里还敢多嘴,直接拔剑,一道剑光闪过,三指粗的一块肉就从震云子手臂上飞了出去。
“快,再,再用你的剑气灼烧一下伤口。”
嫪笏依旧照做,剑气如虹化成一股,瞬间将那伤口处灼烧的轻烟袅袅,屋子里都传出一股肉香。
“啊!”震云子痛到极致,瘫倒在桌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久没有受过这种煎熬了。
“大师兄快服点灵药。”嫪笏一阵忙碌,才从震云子怀中取出了他示意的药丸,给他服下后,打坐半天才缓缓睁开眼来。嫪笏见到震云子眼神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一吓,暗道不好,大师兄又动了害人心思了。
“哼。这次差点阴沟里翻船,要不是我躲得快,今天就得交代在那里了。”震云子心里还有些惶惶,当下把自己前去窥探醉仙谷大门外比斗的事给嫪笏说了一下,他本来就担心嫪笏大大咧咧出事才没带他一起去,没想到自己一个人去,还是被人家以阴功偷袭,那血煞之毒也不知道是什么,自己耗费真元也压制不住,只能剐肉去毒方能保下性命。否则,一时半刻之后,那桃核大小的伤口就能蔓延全身,血煞之气钻透人体三穴五宝,想要保命那是妄想。
最让震云子极度震怒的是,那个血轿中的人明明只有引起初期的实力,怎么会突然强大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开溜就被他变着戏法一般地用法术偷袭了。还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是叶孤天的同党,真是没把震云子给气死。
“那个老王八蛋,如果我没猜错,肯定是有什么附身术。也不知道是何方老妖魔,光凭偷袭我的手段来看,绝对有着返虚初期的实力。”
震云子吃了这个大亏,受伤还在其次,一种巨大的侮辱感在刚才疼痛难忍的时候差点让他晕过去。自己也算是小心翼翼了,根本没打算提前暴露,哪想到走夜路遇到鬼,醉仙镇这个平日里连修道者一根毛都看不到的地方,现在却钻出来一个老不死的大妖魔。
“大师兄,那我们以前的计划怕是不能用了。你说那老鬼有返虚初期的实力,我们就是并肩子上也打不过啊。”嫪笏分析道。
“哼!即便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妖魔,这次也决计不会让他讨了好去。”震云子好久没有这么动怒了,暗怪运气不好是一回事,这下对付那个没露面的老鬼又是一回事了。“嫪笏,你还记得师父让我们下山是为了什么吗?”
嫪笏微一沉吟,道:“大师兄,师父让我们下山是为了调查那天地奇书的碎片。这可是我们万剑宗的秘密。”
“你以为只有我们万剑宗知道这个秘密?天地间但凡修道之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八派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消息。你替我以心元剑书传信天下,就说这醉仙镇出现了天地奇书的踪迹。”震云子想来想去自己也是斗不过那个藏在暗处的血棺教老鬼的,更不可能回山去搬救兵,那样东西就拿不到手了。
嫪笏一急,说道:“师兄,这栽赃嫁祸的事,用心元剑书传信是最好不过,毕竟无人知晓是谁发出的。但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天地奇书的碎片啊。”
“我说有,那就是有的。没有也得有,老鬼要对付,那叶孤天的独门步法更是志在必得。”震云子如此一说,嫪笏哪里还不懂。那什么天地奇书的碎片,这里当然没有,但是只要这假消息传出去,醉仙镇想不热闹都不行。天地奇书关自己两人什么事?就算有,那也不是自己能得到的,撑死被自己门派抢到收回去,自己两人真正的目标,还是叶家的那独门秘术。
“那我这就去作法,将心元剑书传信天下。”
震云子打发走了嫪笏,不禁透过窗户望着醉仙镇外,那里依旧透着淡淡的血煞凶气,震云子眼里也透着浓浓的杀气。自己这次借天下修道之人的手将醉仙镇弄成一团糟,然后就是好戏了。“这世上能够伤我的人,一定不是靠偷袭。否则,我震云子,要你死!”
或许,这就是中原三派的万剑宗大弟子最大的执着吧。
.......
醉仙谷,李灵犀借口头疼,打发走了叶秋蝉,关上门就陷入了有些惶恐的忧虑中。
本来以为那血棺教不过是乌合之众,撑死是一群突破了先天之境的高手,可当血轿中忽然发生猝变的时候,李灵犀差点没被当场吓得栽下院墙去,连叶秋蝉的手臂都被他紧张的抓的淤青一大块。
李灵犀和震云子的看法完全相同,那个血轿中的什么血主,确实只有引起初期的实力,但是后面突然发作,最大的原因就是震云子在远处偷偷摸摸的被人发现了。他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那血棺教背后的高人也会什么身外化身之术?能够在瞬间占据一个人的心神,还能施法偷袭,这种手段李灵犀也会,而且还在年终大比上就用过了,所以李灵犀极度怀疑是不是还有人会这身外化身之术。
那血棺教神秘人震怒的时候,李灵犀万幸至极地以分身潜伏逃走,自己却偷偷带着叶秋蝉朝谷中跑,本来也躲不过那神秘人的感知,但是震云子这个实打实的万剑宗弟子很不幸地当了一次替罪羔羊。所以李灵犀成了神秘人嘴中所说的醉仙谷高人,万剑宗震云子就成了和叶孤天狼狈为奸企图围攻自己的鼠辈。
李灵犀惶恐不安的原因,是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神秘人有返虚初期以上的实力,化神后期的人发威的实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日的金宗古灭子就是化神后期,但这个老头光是凭着气息就让李灵犀害怕,这是典型的高手。
“万一他逮着我,我能,我能跑掉不?”
李灵犀倒没有妄想能打过那个神秘人,那家伙虽然看起来很自负,连万剑宗弟子也是说打就打,但自己不可能靠着一个返虚期高手的自负就打赢他。那是天方夜谭,白日做梦。
“先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手段,免得事到临头乱了阵脚。”
李灵犀盘膝坐下,开始盘点起自己的实力来。
首先最大的倚仗是布衣神功和身外化身之术。这两样东西,尤其是第二样,李灵犀都认为自己得到的太容易了些。但他长时间摸索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布衣神功就不说了,自己全力施展下,用灵犀剑还是能刺破的,更别说遇到返虚期高手了,这就说明至少在自己现在只是刚刚处于起步阶段的布衣神功来说,自己唯一的进展就是拿到了道诀真要,毕竟时间太短,不管是瀑布练功还是挨打次数都不够,有现在这样的抗打能力,他自己也比较满意了。
身外化身之术,李灵犀当日见陈伯当用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那个叫秭归的女人,怎么看也有着返虚期的实力,也是一个李灵犀眼里的大魔头,但就是她那种等级的人,也被陈伯当的分身骗的团团转。李灵犀也试过,但他的分身术根本做不到陈伯当那样,比如刚才逃命,不过是靠着一个有些虚脱的化身逃跑。身外化身之术分为化外身和附外身两种方法,李灵犀在年终大比上用的,是比较容易施展,持续时间也长一些的附外身,借张铁柱收摄心神才能顺利成功。但是化外身就麻烦的多了,不说道行高低,就是熟练程度上李灵犀也感觉很不够。
据师父陈伯当说,不少人化外身都因为道行不够,选择以天材地宝或者灵兽作为化身之基,也就是死物一般化身。李灵犀没有找到什么天材地宝,更没有找到什么上品灵兽,这以物化身就有点难了。当然是可以施展,比如以一张凳子或者一棵为基础化身,那也是行的,但只能作为显摆而已,论到打架那是想都别想。
所以,要想做到随心所欲身外化身,李灵犀还不知差多远。
接下来就是青松剑诀了,李灵犀当日从陈伯当手里接过来后,一直不曾懈怠半日,苦心修炼外加机缘十足,这才练到了三层。而真正登堂入室的青松剑诀第四式,那才是真正的意外,如果不是在雷光之灾下感觉到极度的危险,估计也不会下意识地施展出来第四式。
可这个第四式,虽然厉害是厉害了,以李灵犀引气中期的实力,也能和化神中期的戚余杭斗个旗鼓相当,但要是去和返虚期打,那就不是打架了,那是讨打。
“那血棺教背后的老鬼看来是发怒了,实在不行到时候带着叶家三口开溜算了。”李灵犀刚打定主意,却又怀疑自己到时候能不能跑掉,不过转念一想,他却又发现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
“我倒是忘了,自己不过是虚惊一场,那震云子怕是连肉都少了几块。我都怕死,他难道不怕?除非他能从那个血煞旗阵跑出去。以万剑宗大弟子的身份,不会坐着挨打吧?而且,他舍得叶孤天手中的月华长空舞?那种能直接破碎天地虚空的奇术。”
一时间,李灵犀求爷爷告奶奶,都是想让震云子大怒之下从门派多带点人手来帮忙,却不知道这个愿望倒是成真了,很快就有很多人来,可惜不是万剑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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