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有句话倒是说得极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短短半天,你我就换了个位置,哎,你让我如何是好。”
李灵犀拉过一张凳子,坐在茅屋门口,望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动弹不得的小公主,心里犹如大夏天的喝了冰镇汤一般惬意。都说人善被人欺,自己一直都未曾想过像这小妞一般,把女人当牛马使唤。可这小公主倒好,生平居然以训斥和奴役男奴为乐,李灵犀这几年走南闯北,稀奇见了不少,可遇到这样的女人还真是大姑娘上架头一回。
“你,你要是不放了我,教主爹爹定要……”小公主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急的就是一阵哭,威胁看来多半对这清源派小子是没用了,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呼风唤雨,哪里遇到过这种睚眦必报而且还成功制服了自己的男人。
“没用的,不许威胁老子!”李灵犀一想到落难之时被她如同牛马一样欺压,而且还妄图通过割刑这种残酷无比的手段来折磨何不为、逼迫自己,这样的女人,别说哭哭啼啼两声就饶了她,就是指天发誓赌咒三生三世也放不得,放虎归山的事情,李灵犀向来不做。
那小公主也不过是十七八岁年龄,哪里受过这种欺负,被训斥不说,还是那种撩起袖子狠狠打脸的架势。一时间她也慌了神,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朝下掉,这个男人软硬不吃,可别真把自己杀了,爹爹虽然厉害,可远隔千山万水,哪里能救了近渴。
“哭,哭什么哭?老子被你踩在脚下的时候就没哭过,别哭了,你哭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放过你的。看你聪明兮兮的样子,不成想还是个做白日梦的主儿。小爷可就告诉你了,小爷我软硬不吃,美色不贪,今天先掀了你的面纱!”
李灵犀大老爷一般地坐在凳子上,心情是无比舒畅。也许别人见了会认为他仗势欺人,可只有曾经被这个从小娇生惯养、以蹂躏男性为乐趣的女人狠狠地欺压过的人才知道李灵犀对她有多恨。
“呜呜……”
一阵风吹过,小公主脸上的面纱果然随风飘走,一张李灵犀绝未曾见过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一张十七八岁,却形同十来岁小女孩地脸,而且美绝人寰,实在是极大地出乎李灵犀的意料之中。这小公主自然也是使劲地哭起来。
“哭啥哭,看你长啥样而已。又不是玷污了你。说,叫什么名字,不然杀了你。”李灵犀现在是知道受人欺压和欺压人的快感了。以前是为人洒脱不屑如此,现在刚好遇到一个可以理直气壮地欺压对象,他当然要好好试试。
“兰,兰若离……”若不是被定在那里,这小公主早就跌倒了,又气又吓,修为又被禁锢了,真是喊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完完全全是前段日子李灵犀和何不为二人的写照。
“这人也长得极为可爱。说是曾经见过最乖地女孩子也不为过。这种乖巧和秦拾言那小丫头又不相同。清纯中透着一股子鬼灵精式地诱惑。名字也还挺好听地。可这人心为何就那般可恶?”李灵犀心里暗道。本来以为是个老妖婆。却不知是个美到如此境地地小乖女。虽然见惯美色地他不至于为之迷惑。但也不禁唏嘘。
李灵犀说道:“你说你好好地一个女孩子。就不能有一颗正常地心?找个好人家。嫁给那些道行高深。年轻俊美地公子们。岂不是一番美事。偏偏毒如蛇蝎。”
“我。我没杀过人。你凭什么说我坏。”李灵犀一提到这毒如蛇蝎。那小公主兰若离居然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你动辄就杀这杀那地。没杀过人?说来谁信。哼。而且。你地不良嗜好。也变态地紧呢。”李灵犀是第一个不信。
“世间男人。除了我爹爹称得上天地英雄。便是九天仙人又何曾配得上我。我欺负他们。是他们没有手段。若是有手段。便是欺负了我又能如何。”这小公主兰若离也是个怪胎。似乎涉世未深。但又对某些事情有着极为偏激地看法。
“你现在不也被抓住了。”
“又不是你抓得我。”小公主兰若离不屑道。
李灵犀胀红了脸,骂道:“那好,你便老实说,若是你我实力完整,你能接得住我那一剑不。”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公主兰若离面前,李灵犀很容易发怒,也很容易起小男人心态,什么事情都想和她理论比拼一下,倒是有些小气了。
“我,我……你不就会一招么,哼。”
李灵犀:“你连一招都接不下!”
“你……”
“我,我我咋啦……”
“呜呜……你欺负我,你个混蛋。”小公主兰若离终究是骂不过本来就是市井出生的李灵犀,这下干脆又哭了起来。
“不许哭啊,再哭就杀了你。”本来性格较为低调,也不欺软欺善的李灵犀,却觉得这下公主兰若离似乎注定就是要成为自己生气地对象,反正你自找的,这下两人算是卯上了。“来,你不服气?给你张凳子,我们坐着慢慢对骂。”高来高去惯了,李灵犀今天难得又遇到了市井村野的那种热闹场面,修真自然是好的,可修仙修真以后,打架天天有,这吵架的功夫反而生疏了。
这里吵的热闹,地府那里却是有番讲究。
“你还说没有骑到我头上,你这老鬼字号不是赛阎王啊,哼。”一身黑衣的阎王站在黄泉路口,怒视着眼前那个嬉皮笑脸的老头,这个要把自己赛过去的家伙,不让人安生啊,“这次给我找来这种麻烦,哼,那小丫头来头奇大,指不定我明天就得被她那护短地老爹给收拾了。”
赛阎王笑了笑。抖了抖身上的破烂衣服,说道:“你说你怕啥?陈伯当的弟子,有啥事只管朝他身上推,哈哈哈……”
“你啊,还是不改当年。”阎王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也想起了往事。说道:“不过,你们几人里,我唯一看不透的,也只有他了。”
“你当真看不透?你的阴阳冥王眼呢?”赛阎王疑惑道。
“没用的,阴阳冥王眼在他身上一点用都没有。”阎王叹道,“若不是知道他对这弟子爱若性命,又道行奇高,本王即便顾及旧情,也绝不会冒这天大危险。得罪那小丫头地。”
“你这不是半夜起来说瞎话吗,你这老鬼还不是指望着那小鬼,哼。说得好听。顾及旧情,老子每次来地府走走,你哪次不是喊打喊杀的,还派人来抓我。”赛阎王极度不满,若是女人,必是怨妇。
阎王笑了笑,对这脸皮比自己还厚的赛阎王他一直都没办法,当年就是被他吃了口头地亏,起了个称号赛阎王。“算了,本王懒得和你斗嘴。”
“老鬼,你说陈伯当那王八蛋究竟有多厉害?当年我们那样极端危险之下,他似乎依旧未尽全力。”赛阎王还不放心地试探道。
“你这是何话?难道以为他串通我骗你不成。当年陈伯当修行不过五十年,道行之高令本人都惊诧莫名。多番查证之下,我觉得……”阎王有意吊胃
“说啊,老鬼。”
“咳咳……”
“好好好,等老子回去就给你抓一千个孤魂野鬼送下来。”
“呵呵,果然是赛阎王道义高绝。体谅地府难处,那些孤魂野鬼多了,着实扰乱阳间啊。”
“快说,别废话。”
阎王神色一改,小心说道:“我怀疑,陈伯当的道行远远比我们高,但是他的道行不像是自己修炼出来地。”
“你,你这是何话,不是自己修炼的、感悟的。难道还是捡的不成。”
阎王似乎不愿多说。只是道:“地府有一只奇兽,擅长听天听地。不过我也只是怀疑。行了。此事不提也罢,别人的秘密,我们费心作甚。”
“倒也是,就是恨那陈伯当那家伙每次都死死地赢我,不论我如何修炼,哎,算了,家里还有个小鬼捉了个女鬼,还得回去看着点儿,别让他杀了。不然,陈伯当那老鬼就有的忙了!”
赛阎王说完,也不停留,径直出了地府。
阎王见他走远了,这才微微一招手,一只诡异无比地龙头神兽凭空出现在身边。“阗听,你真地没有查到陈伯当是如何修行的?他弟子与我地府干系极大,万一陈伯当来路不正,他日定会让地府吃尽苦头。”
“#¥%……”那阗听神兽一阵低呜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阎王听完,大惊道:“什么?这,这绝不可能,你,你说陈伯当刚才就在我和赛阎王老鬼地面前藏着?还是有意让你发现的?这,这老东西究竟是何来历……”
“兰若离小姑娘,来,继续啊!小爷我可是好久没有和人吵架了,还吵得这么舒服,来来来,继续继续……”李灵犀和这兰若离吵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心情却是异常的愉快,以前总认为打打架杀杀人才能发泄郁闷,没想到和一个小妖婆吵架也能吵出这种感觉来。
“呜呜……你,你混蛋,人家吵不过你,你还拉着人家吵架……”小公主是说哭就哭,眼泪还没干又接着哭起来了。
“我骂你是为你好,正如你以前骂我是为了让我开心一样。来来来别停,为了让你以后记得把男人当成奴隶是不对地,今天小也豁出去了也要和你好好对骂对骂。”
“呜呜……混蛋,我不骂你了,你骂我吧。”
“这可不行,以你的身份和地位、脾气来讲,骂不还口太丢你和我的面子了,来,必须骂。”
“呜呜……”
这边两人闹得高兴,赛阎王却是从背后推门出来,看着两个做在板凳上对骂的年轻人,不禁眼睛珠子都掉出来了,没想到年轻人就是心情好啊。
“臭小子,还骂个屁,有个女人已经在半里外了,专门来找你的。”说完,赛阎王一把抓过兰若离,顺势抽了李灵犀的板凳,关门进屋……
“女的?还是来找我的?”
李灵犀来兴趣了,话说回来好久没有女人找自己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