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终于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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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将已经设计好的稿子写到誊写纸上,让工匠们依样刻出,因为只有一页,其他工匠便闲了下来。
李彦想了想,觉得放着夏家的活字不用,有些浪费,便试着与那些工匠商量这些木活字能够印刷的事物,渐渐有了些想法。
夏家的木活字用来制版的矩形木盘,也就是所谓的槽版,比一般书籍的版面略大,活字的字体也比较大,而且只有一种,标准排法为一页八行,每行十八字,一页也就是一百四十四个字,要比现代的书籍少很多。
如果是页面的空白,则可以根据情况置入不同大小的“顶木”代替;如果是印插图,则采用套印的办法;如果要印刷页码、边框或其它页边内容,则要制作专门的套格。
套印,大致可以描述为按次序、用不同的印版、在纸上分别印出一部分的内容,最后成为完整的版面,是一种并不复杂,但很精细的印刷工艺。
当然,所谓精细,也要看套印的内容和要求。
李彦让工匠们排出四页标准印版,然后套印在一张比较大的纸面上,这样的难度就不是很高。
这样印出来的一张大纸,拥有四个页面,或者说“版面”,李彦将其叫作“报纸”。
用套印的方法来印刷报纸,显然并不经济,不过李彦是要进行一次尝试,并不在乎这些。
怀着创造历史的高昂情绪,李彦挥笔写下几篇短文,包括一则三四十字的创刊寄语;一篇七八十字但大致交代了天津窃案和弹子锁来龙去脉的“消息”;几则短小的幽默故事;还有一篇介绍彦熙楼的“软文”。
每一个版面又都设计了一幅线条简单的版画。
这四个版面,分别名为“头版”、“要闻版”、“副刊”和“商业版”,而这份看上去要比手抄小报还要粗陋的“报纸”,则被命名为“华夏商报”。
工匠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李彦是在做什么,曾经在德王府做过检字转轮的木匠王海迟疑说道:“东家,要不,还是刻字吧?咱们这些粗人,可都不认得字啊,更别说检字了。”
“哦!”李彦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本来想自己来找字,很快放弃,因为这二万多个木活字是按照韵书,分为上平、下平、上声、去声、入声五部,以平水韵的顺序排列的,另外还有“之乎者也”这些虚词和数词,估计都是乱排。
李彦虽然继承了李三娃的部分记忆,但是对韵书却是一窍不通,只好让人将石柱子叫过来。
石柱子倒是能够背诵流传很广的平水韵,不过他检字的效率也慢得令人发指。
“东家,小的听说这活字排版,熟练的工匠,一天也就能排出大字的书两版,或者小字的书一版,”王海又在旁边说道。
这个时候,李彦先前安排的雕版已经雕刻成功,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抛开雕版制作所需要的时间,仅就检字与刻字来说,刻字的效率甚至要更高。
“好吧,”李彦无奈地招了招手,示意石柱子停下来,然后将刚才的稿子写绘到誊写纸上,交给那些刻字工雕刻,仍旧使用雕版印刷。
彦熙楼定在十月初三日开张,从十月初一日这天开始,天津街头就出现一些人,手上拿着大叠的传单在发放。
说是传单,并不确切,用那些分发者的话来说,那叫《华夏商报》,每一份《华夏商报》又会附带一张彦熙楼的优惠券。
无论是优惠券还是报纸,都是这个时代从来没有过的新鲜物,印刷品的价格也颇为昂贵,但因为是免费发放,在作出最初的试探以后,越来越多的人主动伸手讨要这些纸张。
拿到手的人,多数要先看看那张小些的纸片,只见最顶端几个大字,从左到右依次是“抵银五分”,或“抵银三分”、“抵银一分”。
其下是一幅绘着彦熙楼酒幌的简单图画,右侧竖排写了几列字:凭此页至彦熙楼抵饭钱五分银、一次限用一张!
再下又是一幅标明了彦熙楼位置的简单地图,在右侧竖排着几列字,写明彦熙楼的位置。
页面的最下端则用小字写了两句话:至万历四十七年十月三十日前有效、只可抵扣、恕不兑换,下面还有数字标出的编号。
“这张纸能抵五分银子?”
五分银子,差不多是码头搬运工两到三天的工钱,可以买三升稻米,两斤猪肉,炒一个荤菜。
“这张纸真的能抵五分银子?”有人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却有些不敢相信,回转身追问道。
“那张纸能抵五分银子?”
这令人惊讶的消息,迅速在天津街头传开,人人都在寻找那些在街头“发钱”的人。
拿到与没拿到优惠券的,又会不约而同地问到:那彦熙楼是什么地方,又在哪里?
实际上,拿到优惠券的毕竟是少数,优惠券中拿到五分抵值的少之又少,拿到的雀跃,没拿到的艳羡,还有人嫉妒、嘲讽,不一而足。
但不管有没有拿到,拿到的优惠券面值是多少,大家谈论的话题都只有彦熙楼,可以省钱的彦熙楼。
相形之下,《华夏商报》就显得有些沉寂,几则笑话,一则陈年旧闻,倒是有关彦熙楼的介绍,吸引了更多关注的目光。
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注意到《华夏商报》头版上的那几句话:广载天下近事,则阅者知全地大局,与其日新月异之迹。为士知强盛弱亡之故;为商知食货需缺、价格变化;为农、为工,则知南北作物、海内外奇巧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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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嘉靖年间,他开创了明朝的殖民史,推动了明朝的近代化
他究竟是个伟大的资本家还是个邪恶的海盗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