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更加不理解,从她认识黄月英的那天起,从来没有见过黄月英这样过!
“你到底怎么了?我……”
“马上出去!”没等诸葛亮说完,黄月英依旧这么冰冷的说。
诸葛亮紧紧的抓住黄月英的手:“我从没有见你发过这样的脾气,也从没有见你这么反常过……”
“你……”现在再看到诸葛亮的这张脸,觉得龌龊无比,更不要他再碰自己,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诸葛亮也不想再忍耐,强硬起来,“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这样发脾气有用吗!你不是最冷静的人吗,今日这是怎么啦!”紧紧握着妻子的手,并将妻子转过来,让她被迫面对着自己。
黄月英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这是自己与之生活的男人,当初为了他,放弃了庞师兄的感情,可如今……
黄月英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成双落下。
诸葛亮终于盼到了黄月英的表情有了变化,把掉眼泪的黄月英紧紧地搂在怀里,这激起了黄月英的强烈的反对,拼了命的挣扎。
“到底是为了什么?看了看庞师兄的马,你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诸葛亮有些气愤。
黄月英擦了擦眼泪:“为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还来问我为什么,难道还要我明白的说出来么!?”黄月英跟诸葛亮生活了这么多年,诸葛亮的言行举止她了然于心,诸葛亮表情稍微有变化,黄月英便知道丈夫心中所想,看了诸葛亮的表情和动作,更加相信自己的揣测:“看来我猜的不错了。”
诸葛亮自知在妻子面前无可隐瞒,但是依旧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此时的黄月英从刚才的愤怒、无奈中平静了,听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就如自己的心情一样难以释怀,自己如此的反常,诸葛亮怎么可能不问个清楚呢,这件事也必须要明白言讲,这也是迟早的事情,黄月英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决定把自己的所想跟诸葛亮摊牌。
“我不是胡思乱想。”黄月英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拿出那块布条,展示给诸葛亮看,“这个布条是我在的卢马的马尾巴上发现的,这上面的字迹是庞师兄的字迹。”
诸葛亮没想到的卢马的马尾巴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其实他已经把张飞带回来的庞统的东西全部都检查了一边,就连马鞍他也卸下来过,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可是这布条偏偏就被黄月英给发现了。
“写些什么?”诸葛亮镇定的问道。
“伏击准确,弓箭有毒,不留活口,无人搭话,怪!”黄月英一字一句的念着布条上的字,然后用那双洞察力非常敏锐的眼睛盯着诸葛亮。
诸葛亮感叹,师兄果然不俗,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在那样的生死关头还能清晰地分析出眼前的形式,不多的几个字,真是道出了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师兄的洞察力果真不容小觑!
看着眼前表情木然的妻子,问道:“你怎么想?”
黄月英看到诸葛亮现在还有要狡辩的意思,便对他彻底失去了心性,既然如此,黄月英决然之色现于脸上:“我一一给你说清楚!”
“如果敌军伏击的准确,那么一定是得到可靠的消息才能如此,那么这准确的消息是怎么得到的呢,一定是有人透漏给他们的,反过来想,知道庞师兄攻取西川的详细的策略的人有谁?”黄月英盯着诸葛亮,“有主公、有你、还有庞师兄自己……,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对于黄月英的清晰地思维,诸葛亮并不惊讶,以前的很多军事部署,都是从黄月英这里得到的启发,诸葛亮无言以对,害怕被揭露的事情,还是见了天日,难道这是注定的么?
诸葛亮恼羞成怒:“难道你以为是我透漏给敌军的消息吗?!”
黄月英见诸葛亮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是不愿承认,伤心的苦笑:“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你为什么认定是我!?”诸葛亮尽管没有底气,但是他却不愿承认,他还不知道黄月英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如果这个布条落到刘备的手里,刘备迟早也会想明白的,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就会更不好过,于是他继续说,“确如你所说,攻取西川的计策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但是我们在商讨的过程中,可并不只有我们三个人,主公身边的亲兵一直都在,没准哪个人就是细作,你凭什么断定是我!?”
“如果是细作所为,那么在第一关巴郡城的时候,西川的兵马也不会败得如此惨烈!”黄月英气愤之极,有些睚呲欲裂的看着诸葛亮,“如果是细作所为,只要伏击成功便可,为什么还要在箭头上用毒,事后,还小心的将箭收走,山谷中中埋伏之人无一活口,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为首之人并不答话,也是为确保万一有活口逃出山谷,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而已,这一切,难道不是你惯用的手法吗!”
诸葛亮被黄月英问的哑口无言,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黄月英太了解诸葛亮了,一席话,将诸葛亮能辩解的地方全部封死。
“你想怎样?!”诸葛亮不再辩解,但是也要知道黄月英的底线。
“你终于不再辩驳了。”黄月英尽管问出了实情,但是心中却更加悲伤,“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要离开这里!”
诸葛亮从没想过黄月英离开自己的事情,突然听到这么说,他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要……”这是一种习惯,他习惯了妻子在身边,有什么事情跟妻子商量,他不敢想象妻子离开自己的日子。
“庞师兄是为了帮你才离开他隐居避世的悠闲地方,你为什么要如此对他!?”黄月英再次泪如雨下,自己又怎么对得起师兄对自己的这片深情厚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