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巫妖两族相争亿万年的冤家,不死不休!当年后正是陆压的九位兄长,陆压虽在女娲宫炼心千万年,又得当日叔父东皇太一教导一得前去报仇,然陆压如何会忘记得了?
如今陆压创纵横家学说,也可说是被后兵家所逼而不得不为,旧仇未了,又要添加新怨!所以女娲才害怕陆压冲动,前去寻那后算帐,导致两败俱伤。
然陆压虽然心中痛楚,这千万年来却也是明白了:巫妖两族实在是一根线上的两条蚂蚱也!一荣具荣,一损具损!
如今的三界,已经不是那个远古洪荒了!
齐国,临城以北,乐安。
两位青衣汉子一前一后走来,当先那位身材魁梧,剑眉朗目,背上背着一把白玉长弓;后面那一位身材瘦削,着一身青衣打扮,手上提着一根齐眉棍。
两人走得不徐不急,偏生每踏出一步,都给人一种与天地间的气息连在一起的感觉。
此两人,正是那玄木岛亲传弟子后袁洪二人。
后突然停将下来,道:“师兄,我等先歇会怎样?”
袁洪苦笑道:“师叔说了要我跟随你的,你还是不要叫我师兄吧!”
后也是苦笑道:“师叔还真让我难做,也罢,我等反正要在地界传道,我等还是变幻模样名字吧!”
袁洪道:“我等少在地界走动。模样倒无须什么变化。只是名字却是要改地,你和嫦娥师妹两人。如今可是我等玄木岛上在那些凡人当中,名气最大之人!”
后嫦娥二人乃是英雄美女,天地间地第一次仙(巫)凡结合。后又在太阴星上相守几千年,冲破重重阻力。终于得到圆满结局。具备了所有的流行元素,自然为那些升斗小民津津乐道。为那茶余饭后消遣之局也!
只不过后嫦娥两人却不知道,两人开了历史上私奔地先河,不知有多少人也在依样学样,丰富私奔内涵,形成了爱情史上独特的私奔文化。
后闻言。只喜笑颜开。显然是对自己当初和娥的冲动非常满意了。不过却是岔开话题,呵呵笑道:“此次传道乃是我和师兄一起行动。
师兄排在我前,师兄本体为通臂猿猴,猴者、猢狲也,我便姓孙得了。此次我等传下兵家学说,兵者,止戈也。止戈为武。师弟我以后就用名字孙武在地界传我兵家学说也!”
袁洪哈哈大笑,道:“师弟凭地抬举我,为我增加了几分面皮,还真不枉我两人在玄木岛了打了几千年!”
后一怔,心道这和我们在玄木岛上打架有何关系,这是哪跟哪?
却又听得袁洪道:“师叔要我跟随你学习兵家学说,我自也从你姓孙,兵谐音,我干脆就叫孙吧,这样也好,直接的很!”
袁洪望向那临城,对后道:“听说我们那小师弟韩非便在城内,我等要不要去见识一番老师地这个关门弟子?”
后道:“恩,孔师叔门下二弟子荀况师弟也在这临城内,我等既然要在齐国行事,便一起去见见也好!”
顿了顿,后又道:“老师亲传弟子中,除六师弟仓机缘未到外,其余者皆是准圣,小师弟乃是老师关门弟子,当尽得老师真传,想必将来成就还在我等之上!”
袁洪点点头,笑道:“这个是肯定的!老师地眼光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厉害,比起那几位圣人都要强的太多。只希望小师弟不要象六师弟仓那般,天天把自己锁在房子内变成一个书呆子才好,那样好生无趣……”
两兄弟哈哈大笑,大踏步向前走去!
齐国、临、稷下学宫。
学正荀子已经在位五十余年,是时候功成身退、将学正之位留与其它大贤之人了。其它各学派之长纷纷前来稷下学宫,摩拳擦掌,必欲将学正之位收归囊中。
学正房中,荀子正襟端坐,外面走进来一位年轻人,此人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天庭饱满,双眼有神,身着红袍,手上拿着一支长笔,透着一种少年人难得的儒雅沉稳。
年轻人朝荀子一拱手道:“不知师兄唤韩非前来,有何吩咐?”
此人正是那人族圣父、玄木岛岛主玄木道长的第七关门弟子,韩非是也!
十六年前,荀子受李松孔宣之命,将韩非母子带到稷下学宫安顿。五年后,韩非之
,韩非便日夜跟随在荀子身边学道,称荀子为师兄。
荀子看着眼前地这位小师弟,神情复杂……
韩非天资聪颖,过目不忘,更能举一反三,偏生对儒家学说一点兴趣也无,反而对历代君王变法故事表现出极大地领悟能力。荀子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要求韩非必须将儒、道、墨等每一家学说都要精通。
韩非五年间学完诸子百家,花三年游历东周诸侯各国。
游历回来后,又花一年时间于稷下学宫旁听,对百家优劣了然于心。
韩非对荀子说自己要独创一门学说,并驾于诸子百家之上而万世流传,而后又花两年时间闭关,如今已经闭关出来。
对于韩非之能,荀子已经见怪不怪,只按照老师孔宣吩咐,听任韩非自己成就。荀子乃是儒家大贤,虽知韩非所创学说或可称雄一世,但心道韩非学说要凌并驾于诸子百家之上而万世流传又谈何容易?须知每家学说都要经过前后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千锤百炼方可成就一个学术观点。
韩非闭关两年而出后,自称学说为法家学说。荀子听得韩非讲述其法家学说,只暗暗心惊不已,法家学说从根本上来说要推翻儒家观点。比那和儒家针锋相对地墨家还要为甚。
荀子时常叹气,自己以儒家亲传第二弟子之身而教导出一个与儒家完全对立之人,哎……
荀子猛然想起,如今韩非正好十六岁,乃是当日李松孔宣讲的“出师”之时。有些事情,自己也是时候与韩非讲清楚了。
荀子道:“师弟请座,为兄今日唤你前来,却是有要事相告!”
韩非闻言一惊,拱手道:“师兄请说,韩非站着便是!”韩非乃是遗腹子,若无荀子,怕是韩非母子早就不存于世。十几年来荀子亦兄亦师亦父,虽两人学术观点不同,然荀子为人,却是很得韩非尊敬。
荀子点点头,也不坚持。却是从怀中那出一幅画像,将之挂在那正堂上原本挂着的孔子画像之上,对着韩非道:“师弟,你先对着此画像行那三跪九叩拜师大礼!我才好交代!”
韩非见那幅画像之人身着青色长袍,头挽发,面容俊朗,一手持一松柄拐杖,一手持一九龙印玺。当下韩非大惊道:“这……这不是那人族圣父玄木道长?如何成了我师,我师难道不是那儒家之长孔子?”
惊奇回惊奇,韩非还是恭恭敬敬的象着李松行了三跪九叩大礼,李松为人族圣父,受韩非多大的礼都不为过。
荀子叹道:“你虽为我师弟,你老师却非我老师孔子!其中自有一番缘故,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说完,荀子将李松孔宣之关系以及玄木岛上相关之事尽与韩非说了。自然也将韩非当初出身时候,李松云霄相救其母子,并收韩非为徒,后交由荀子教导之事也一并说了。
荀子道:“师伯本欲亲自教导于你,奈何当初在佛教般若菩提大阵内受伤,必须得闭关疗伤,再说你之法家学说也需采百家之长,是以才将你母子送归我稷下学宫成长。”
韩非听得荀子之言,只心灵震撼,如身处云中雾里,好半晌才摸清头绪。却是突然感觉自己与那李松孔宣两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好生熟悉。韩非想要想得透彻,却是愈来愈模糊,什么也记不起来。
荀子看见韩非形态,笑道:“师伯他老人家为先天甲木之精混沌灵松而得道,为怕我等玄木岛日后弟子众多,不好相认,是以是我等玄木岛亲传一脉,皆有师伯赐下的一滴先天甲木之精/气。老师二人心生亲切也是正常,日后凡遇见身具先天甲木之精/气者,也会如此!”
韩非心中释然,复又朝李松孔宣二人一拜道:“我游遍诸侯,常听人说起昔日人族圣父护法之事迹,深恨此生无缘得见一面,没想到竟然自己便是两位大贤亲传弟子,只宛如梦中也!”
荀子见得韩非表情,也是深敢欣慰,自己这师弟生性聪明绝顶,为人温文有礼,却又不失骨子里的那股狂傲之气,倒是象极了师伯,也难怪被师伯收为关门弟子。
只是韩非的学术观点,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