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这条件是开得极为优厚的了,接引准提二人对望一眼,鲲鹏受陆压之命前来,陆压为保全妖族,不贪一时之得失,倒让接引准提二人又高看了几分。
“南无阿弥陀佛,道友拳拳之心,贫僧感怀不已。”鲲鹏话已至此,接引准提二人自然不好在继续沉默下去。接引唱了一声佛号,道:“只是这紫霄宫封神乃是三教四圣共定,我等佛教倒也不太好单独行事。”
接引对鲲鹏之话不置可否,却是要鲲鹏去说动道教太上老君与原始天尊二人,让鲲鹏将道教二圣牵扯进来。佛教虽有两圣,但要单挑玄木岛,即便能胜,怕也是惨胜,况且还没有十分把握,所以自然不愿让道教作壁上观,坐收那渔翁之利了。
鲲鹏怎会不明白接引的意思?鲲鹏被陆压不计前嫌,如今重回妖族,做了妖师,倒也是一心一意的为妖族着想,当下心道:你佛教气运不足,在这一封神量劫中已呈颓像,此事必须要你佛教打得头阵方可,然你却是如此推三落四,那我如何说得动气运可安枕无忧的道教?
鲲鹏也是那性子极为高傲之人,今日拉下面皮前来相求,已然万分窝火,如今又被接引耍了一太极,当下冷哼一声,道:“准提佛祖昔日在三山关下赠与那玄木道人先天庚金之精以偿还紫霄宫中因果,怕是两位高高在上的圣人已经忘了,那在北海之下千万年未曾露面的贫道了。”
昔日道祖鸿钧在紫霄宫中开坛讲道,除三清女娲外,便是鲲鹏红云最先来到,后红云为准提让座,鲲鹏无奈之下也只得将座位让给了接引。
接引准提二人闻得此语,皆是面色大变。其实鲲鹏让座非是本意,倒也不如红云那般牵扯甚大,但让了便是让了,如今鲲鹏将此事提起。接引准提二人为圣,自也不能抵赖。
不过两人一直以为鲲鹏贪生怕死,日后或会用这因果救得自己一命,没想到今日鲲鹏竟然用来拯救妖族,倒让两人刮目相看。
“得人因果永不忘,道友的恩情,贫僧感激不尽,南无阿弥陀佛。”接引叹了一口气,道:“佛教本就处量劫之中。与妖族合作自是义不容辞,此次量劫之中,妖族若有用得着佛教之处,道友命人托个消息过来便是,道友还请放心!”
鲲鹏闻得接引之言,道:“贫道却是还要前去那太清圣人八景宫中一行。便先行告辞!”
待得鲲鹏来到天外天八景宫前,却是发现宫门紧闭,有太上老君门下水火二童子立于门前,向鲲鹏行礼道:“妖师有礼了,老爷吩咐我等二人在此等候妖师。”
鲲鹏暗道老君好大的架子,但终究不敢发作,只得道:“却不知太清圣人有何事转告。”
“老爷说:妖师所为之事。老爷已经知晓,道教过得数日,自有行动,还请佛教与妖族把握时间便是!”水火二童子道:“老爷如今正在闭关。所以不太方便见客,还请妖师见谅。”
妖师虽心不喜,但终究事情办妥,虽不知太上老君有何动作,但想来以其之能,出招定是不凡。当下也不久留,告辞一声。便直望北俱芦洲飞回。
八景宫内。太上老君闭目端坐,宛若浑然不知这妖师鲲鹏的到来。原始天尊坐在老君身旁。禁不住问道:“师兄,我等何不一见鲲鹏?也好看其说些什么?”
“还能说些什么?终究不过是那些事情罢了!”老君淡淡道:“陆压经此一遭,想来对妖族实力要重新估量一番。那么大的一快地界,岂是区区如今一个妖族吞得下?”
原始想得一会,道:“鲲鹏从佛教而来,想来已经说动佛教,我等何不暂时让那佛教与玄木岛先行争斗一番?”
“世事如棋啊!道教出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与其让佛教与玄木岛将我等道教拖下水,还不如我等道教亲自布局,也好占个先手。”老君脸上已然是那副清净,道:“师弟,玄木岛想要占得那天庭之位,我等便由天庭开始,想来那昊天王母二人也是准备良久,只等大战将起!”
却说那地界大宋武帝赵兴登坛拜帅后,张百忍岳飞率领着百万大军,口中高呼“还我河山”,浩浩荡荡地望北杀来。
金国发迹之时首都为辽沈;后与宋朝对持时,迁都燕京;再后来占领宋朝都城开封,便又迁都开封。金国将辽沈称为东京,将燕京称为北京,将开封称为南京,又将那从辽国夺得的燕云十六州首府云州改名大同,是为西京。宋朝北伐,其路线取先直下中原,攻得开封,还复大宋旧都;然后一路向北杀去,破燕京,战东京,直至消灭整个金国。
妖族本就人口不多,又要分兵把守各处险要,以寡击众,如何是这斗志昂扬的大宋百万大军的对手,更何况有金仙后期高手地岳飞压阵?直被杀得节节败退,岳飞大军连下数城,将金军逼到临近开封的朱仙镇上。朱仙镇乃是开封门户,若朱仙镇丢失,开封便将无险可守。
金国在与宋国几十年的交战中,一直占尽上风,攻城掠地,无有不利,此刻形势却是一下子便倒了过来,金国占领的宋朝土地上处处烽火,那些大宋百姓彷佛一夜之间便尽数变成了勇猛的战士,让金兵防不胜防,挡无可挡,惶惶不可终日。
金国上下齐聚开封,商议着要不要退守燕京,避过宋军锋芒。这时,有金国摄政王金兀术挺身而出,道:“宋人向来妒贤忌能,一人为龙,两人为虫。今日岳飞得胜,宋室朝中定有不满之人,我等只要败得宋军一阵,到时候岳飞定然内外交困,不足为虑。”
金兀术力排众议,聚集金国兵马五十万人,在朱仙镇摆好阵势,以逸待劳。数日后,岳飞也是引军前来,陈兵朱仙镇外,大战一触即发。
三十六重天宫,凌霄宝殿。玉帝王母二人一直通过玄天镜在观察着宋金交战情况,每每看到张百忍出面,玉帝便是面色铁青。
“夫君,如今宋国已经兵临开封,佛道两教还是未有动作,怕是金国抵挡不住。”王母担忧道:“我等是否要派人前去催促一番,毕竟地界开战许久,佛道玄木岛三方都还没有人上榜呢?”
自从上次张百忍在地界临安显了那替天封神之身后,天庭上的一众仙官也都知道了这张百忍便是那姜尚转世,众仙官又见那张百忍身上拥有那乾坤印碎片,怎么还会不知道李松的打算?
玉帝王母二人又被李松给堵在凌霄宝殿门口,面子丢尽。这些天来,众仙官看玉帝王母二人的眼色似乎都变了。
这也怪不得一众仙官,天庭本就是以上次封神中的阐截两教门徒为大构架。阐教门人尽是那姜尚属下,对姜尚深怀敬畏;而截教门人却是对玉帝王母这千万年来处处制约截教势力,尤其是上次西贺牛洲积雷山一战中,派截教弟子去做那炮灰深为不满。再说截教门人一直对玄木岛颇有好感,最近在截教门人中甚至还流传着消息,说是那通天教主也是和李松私下里非常地交好。
“玄木岛虽有阴谋诡计,但道教终究要利用天庭的名义去控制三界,道教有动作当是早晚的事,只要佛道两教能安然度过此次量劫,我等天庭之主的位子便是无忧。”玉帝闻得王母之言,却是长叹一声,语意中尽是阑珊之意,道:“我等二人终究不过是那棋子罢了!”
两人一时无语,这世上的事,名也好,利也好,终归是谁的拳头硬,谁说地话便更有分量。
就在此时,有侍卫来报,说是太清道人与南极仙翁来访。
玉帝王母对望一眼,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太清道人和南极仙翁一起前来,便是代表着人阐二教将有所动作了。
太清道人与南极仙翁进得凌霄宝殿,待行礼后,玉帝问道:“却不知两位爱卿前来见朕,有何事情?”
太清道人手锊胡须,道:“启禀陛下,我等天庭为道祖鸿钧亲定三界之主,当统领三界,无有不从。然有五湖四海龙王,久不尊号令,处处与天庭做对,更纵容那钱塘江龙王敖烈,上次吸干钱塘江水,导致地界临安百姓因此而受旱灾,生灵涂炭。还望陛下发兵讨伐五湖四海,以还我三界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