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银月城之战
420:银月城之战
打定主意。她一手拂上了致远要害——双腿之间那支洞箫。致远惊呼一声,身躯不住颤抖。见此情形,慕青心头狂喜,手上使了三分明劲三分暗劲,以秋波暗送手法套弄不止。
原本致远已受了内伤,不想慕青还有后手,跪下娇躯,以一记举火烧天捧起致远要害,张开小嘴,使出七七四十九式美人品箫**杀得致远溃不成军。方圆三丈已是阴风惨惨,箫音缭绕,听那节奏与韵律,竟是东部大陆中失传五百年之久的名曲《笑傲江湖》!
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内府翻涌不已,似是有走火入魔之兆。致远又惊又骇,暗忖:此女功力以臻化境,小爷今日怕是得栽在这里。
想起师尊往日淳淳教诲,自己苦练神功十八载,初入东部大陆竟败在一名弱女子手里,实在无颜见江东父老。致远几近泪流满面,绝望之下。他发出一声龙吟,将浑身功力提至极限,竟是硬生生将慕青抱了起来。
慕青惊呼一声,不料致远此番只是幌子,接下来的一招分筋错骨手才是真正杀招!‘唰’地一声,慕青身上薄纱已被撕破,曼妙**暴露无遗,顿时满园春色关不住。
一招得手,致远来不及欣喜便已震惊得无以复加。此女不仅功力深厚,竟还身带几件旷古神兵,其名头不弱于倚天剑屠龙刀!
这几件神兵分别是:一、巫山神女峰,其势大巧不工,若砸将下来,威力可媲美翻天印。二、扶风弱柳腰,柔韧无比,内藏杀机,谋杀常人眼球于无形。三、圆月翘臀,寻常人等若以手触之,必心惊肉跳血脉贲张,受内伤于无形。四、丘陵肥美若蜜桃,遍地柔滑无杂草。。。白虎!
致远倒吸一口凉气,一番龙争虎斗已是无可避免。
与此同时,慕青也是震撼无比。魏谢那支洞箫几经幻化,竟是急速扩大,变成一杆威风凛凛的长枪,有分教:杀气腾腾霸王枪,英姿勃勃少年郎!
二人凝视对方。纷纷虚晃几招,开始讲手。
慕青先使了一招乳波臀浪,那一身玉也似的白肉,真个是肤如凝脂,又细又嫩,弹性十足,强大的气劲震得致远五脏六腑一阵翻涌。适时,慕青又使出一记回眸一笑百媚生,致远顿感窒息,浑身气机已不受自己控制。
无奈之下,致远只得抱元守一,伺机易守为攻。
天可怜见,慕青恰好使了一招鸳鸯连环腿。致远大喜,一记小擒拿手将慕青左腿拿住,再一招霸王举鼎将那腿抬了起来。大局已定,致远仰天长啸,挽了几朵枪花,往前一纵,使出一招挺身而出,霸王枪整个没入了白虎把守的九阴子母环。
事出突然,慕青痛得呻吟一声。情急之下使了一招苍松迎客,九阴子母环连连套动,死死罩住了霸王枪。
两人战得约莫一百回合,慕青愈来愈勇,致远却是愈加被动。虎躯一震,致远提起了十二成的功力,将四日神功提升至第三层:旷日持久,万女俯首!
好一个致远!翻身就是一招老头推车,足足刺出了九九八十一枪,打得慕青肌肤紧绷浑身红潮yin叫连连。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致远又刺出八八六十四枪之后,慕青终于逮到机会,纵身一记观音坐莲,将致远死死压在身下。
“来得好!”致远大喝一声,只叹慕青身手之强,果非易与之辈。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人一阵好杀,足足八百回合尚未分出胜负。
女子体弱,慕青体力终有不支之时,致远眼疾枪快,刹那间使出一招老树盘根,杀的慕青丢盔弃甲。慕青失神之下心魔入体,先是低低嘤咛,而后呻吟出声,最后竟是婉嗒哀啼,娇媚异常,不愧为一代尤物。致远则军心大振,越战越勇。奇招迭出,纵送之间,妙不可言。
残狼心神微怔,虽然他有足够的心理去面对这场吉凶未卜的决战,但是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对方的剑会这么快,快得犹如无迹!
他自问自己的眼力不错,却看不到龙人是如何拔剑的,更看不清剑的来路,因为万千剑影在虚空中闪耀,幻成了一幕如虚无影像般的暗云。
正因为他不能看清,所以才感到了一丝惊惧,同时感受到了这一式剑招中挟带的无穷杀机。
“叮……”残狼完全是以一种高手的直觉挥刀而进,在间不容发的刹那,刀锋一格,挡住了对方这近乎神奇的一剑。而他的手腕顺势翻出,刀锋回转,袭向那只握剑的大手。
那只大手亦如幻影,却异常地稳定有力,它的主人更像是一个无情的杀神,目光如电,竟然在捕捉着花园这片空间中任何一个存在的生命。
“当……”残狼的刀果然逼至那只大手三寸之处,但意外的是。就这三寸之距,竟如天涯远隔,根本不让他的刀锋有任何企及的机会,一股如漩流般的气旋压在刀身上,使得刀锋与剑背相碰,发出一声慑人的金属脆响。
交手不过一招,虽然未分胜负,但双方都不再有半点小视对方之心。因为谁的心里都如明镜般清楚,谁若敢小视对手,其付出的代价就只有一种——死亡!
龙人借着一碰之力而退,却只退一步。陡然间脚尖滑地而踢,在空中扬起了一道雪幕。
残狼心中一惊,没有料到龙人居然可凭地形、环境为掩体,创造出对他自己有利的形势。不过残狼没有犹豫,手臂一振,那一直潜隐于刀身中的劲气有若山洪般狂泄而出,穿过层层雪雾,激起雪花向四方窜射。
龙人退,是不想暴露锋芒,更想暗藏杀机,残狼的战刀虽然快如闪电,却无法对龙人形成致命的威胁。
“轰……”当龙人的剑芒在几无概率的情况之下再次与刀锋相触时,以他们所置身的地面为中心,积雪似波浪般向两边飞泻,疯狂的劲气在激涌中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漩涡,犹如雪龙般在空中狂舞。
残狼的神色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难看表情,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他来说,龙人就像是横亘于面前的一座大山,若想逾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无法放弃,更不能临阵退缩。
这完全是由他的身分所决定的,虽然他受命于逆风,但他好歹也是东海忍者的领头大师兄,亦算是一代宗师,又岂能在逆风与今梦菲的面前灭了自己的威风?
残狼虽惊,却不乱,战刀依然能在最凶险的时刻化去对方看似必杀的剑招。他之所以没有绝望,并不是指望逆风、今梦菲二人出手相助,而是他还留了一手,必须在最恰当的时机才能妙手施为,一战决胜。
没有人知道他的杀手锏是什么,却知道忍道门下,神秘诡异,百变无穷,就算上天、下地。在他们看来,也未尝不是不能办到的事情。
两人刀剑再搏数招,逆风与今梦菲的脸色不由凝重起来。因为龙人的实力之高自不待言,让人可怕的是他的剑法看似平凡,却有着令人无法抵抗的魔力,一招一式间,在流畅中暗合自然之道。
这不仅超出了龙人年龄的局限,似乎也在剑道上有所突破,这让逆风与今梦菲不得不对龙人刮目相看。不过,他们都没有出手。
以他们的实力,任谁与残狼联手,都能在十招之内锁定胜局。而以他们的身分,一旦联手,传将出去,无疑会对他们的声誉造成极大的损失,所以,他们都选择了袖手旁观,对龙人的一招一式毫不放过,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收获。然后再对龙人实施具有决定性的攻击。
今梦菲似笑非笑,双手置于胸前,神情依然是淡雅而悠然。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并不是龙人的剑路,他所关注的,是龙人脸上那一丝淡淡的笑意,似曾相识,让他感到莫名心惊。
他的确是见过这种淡淡的笑意,这种笑意笑得非常自信,有一股无所畏惧的气概油然而生,让人折服不已。
对今梦菲来说,这种笑意并不陌生,因为在今夕的脸上,这种笑就像是他的招牌,无时不在。
雪在飞旋中狂舞,却不能侵入龙人与残狼周身的三丈范围。在他们搏击的空间,没有雪,没有流动的物质,有的只是那令人心惊的杀气。
龙人的整个人都完全幻入虚空之中,只有剑在旋动。人是有内涵的实体,绝不可能融入空气,难道说他已练成了武道传说中的“化实为虚”?如果不是,那是什么?
残狼带着这串疑问,依然刀招绵密,二人斗得难解难分。雪雾流转,扩朔迷离,形成一道道噬人的漩涡,在刀气的牵引下,变得更加狂野。
刀亮如雪,雪如刀身,刀与雪浑然一体,没有彼此,就像是神话中的画面。
刀已到了刀路的极致,剑亦发挥到了剑道之峰巅。残狼每使出一刀,都能感受到那剑中蕴含的无处不在的杀势。
剑在人不在,这是一种幻觉,一种表现,其实残狼心里明白,人在剑光之后。当他看到龙人的身影之际,也是该定胜负的时候。
所以他惟有全力以赴,冷静以对,面对随剑衍生而出的光影,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没有剑,也没有人,一切的杀机都随着这团光影的旋动而飞涨……
残狼还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般景象,他的眼力再好,也无法从这团变幻莫测的光影中看出剑锋的走向,剑势的流动,但他却可以感觉到这团光影给自己身体带来的如山般的压力。
“呀……”他发出了一声如残狼般的厉嚎,战刀舞动,发起了一轮绝地反攻。战刀所到之处,尽是疯狂的杀意,三丈之内,空气为之一窒。
“唉……”一声叹息,来自于逆风的口中,他知道这只是残狼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绝唱,无论这种攻势有多么凶猛,都无法改变这固有的结局。
龙人的目光冷若寒霜飞雪,根本就不流露出一丝感情,多年孤独寂寞的隐居生活,已经让他的眼睛变得无比深邃,就像是大自然的一道风景,谁也无法揣度在这道风景的背后,究竟还包含了什么。但谁都明白,不管这道风景之后包含了什么,一旦爆发,就会是惊天动地。
今梦菲脸上的微笑为之凝固,他已经屏住呼吸,静心等待着龙人最后的一击。
作为剑客,他相信龙人这最后一击绝对是剑中精华,完全值得自己去期待他演绎出一段最华美的乐章。他此刻的心情,犹如约会中的等待,守望着姗姗来迟的情人,有几分兴奋,又有几分彷徨。
当他不经意间看到逆风轻微颤动的耳垂时,他相信,这位旱地的贵族王公、东部大陆上的豪阀,必是与他一样的心情。
雪雾之中,一切都显得那般诡谧。龙人的身影就像是穿游于雪中的精灵,在刀林中飘忽不定,游刃有余。
“刷……刷……”当残狼接连劈出十三记浑如一体的快刀时,就在此刻,龙人笑了,在他的脸上,绽露出一个宛若春天般灿烂的微笑。
微笑,在这种情况下绽出,的确是非常不合时宜,但却异常分明。每一个人虽然感觉不到龙人的存在,却都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微笑的绽出。
龙人在这时露出笑容,是不是他已经认定了此刻已经进入了这一战的尾声,该是让一切结束的时候了?
没有人知道,这笑与他的眼睛一样,深邃得犹如一个谜。
“嘶……”剑锋一跳,横入虚空。
一柄比雪更锃亮的剑,闪跃出一道淡淡的青芒,青白两色交错,刻画出一幅异样的图案。
这是龙人的剑,也是每一个人都认定必杀的一剑!因为剑芒扩散,犹如魔兽之嘴,迎向残狼的战刀,似乎欲吞噬一切。
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也许这是一种错觉,但每一个人心头都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那种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
“蓬……”两道形如飓风般的气流在一刹那间悍然相撞,其势之烈,足以惊天动地。
碎雪、残梅、泥石、气流……交织一起,旋出一大片迷雾,天地为之一暗。
就在迷雾产生之际,一条人影已经跌飞而出,去势之快,如电芒标射。
逆风不由大吃一惊,今梦菲也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跌飞出去的这道人影居然是龙人!
这的确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结局,甚至包括了人在局中的残狼。他的双手依然紧握战刀,脸无血色,却有一股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眼睛望向人影跌去的方向——高墙之外,依然是今梦菲的住地,却不是花园重地。
一刹那间,逆风、今梦菲、残狼三人同时明白了龙赓的用心。
“厉害,厉害,果然厉害!此人不仅剑术精绝,而且深谙进退之道,不逞一时之气,可谓大丈夫也!”逆风越想越觉得龙人的所作所为像一个人,联想到龙人与今梦菲对话时说过的一句话,心头不由一沉!
今梦菲的目光何等敏锐,显然捕捉到了逆风脸上的这种表情,淡淡一笑道:“他让我想起了两个人,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相信他一定是来自于这两个人的阵营。”
“莫非梦菲小姐认定他是擎宇与演绎的人?”残狼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才平稳了自己的心态,讶然问道。
“表面上,天下之争是在擎宇、演绎以及我之间进行,其实我从来没有忽略过另外一个人,那就是今夕。以我对他的了解,虽然这数月来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也一直没有他在东部大陆上走动的传闻,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但是我却知道,他绝对不会甘于寂寞,时下的蛰伏只是为了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今梦菲沉声道。他的话令逆风与残狼都有几分诧异,因为凭他们对今梦菲的了解,不仅自信,而且从不服人。能让今梦菲如此推崇之人,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今夕?他是个怎样的人?难道真的如此可怕?”残狼望了逆风一眼,微微一怔。
“他在别人的眼里,实在算不了什么,只是一个小无赖而已。”今梦菲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迷茫,仿佛沉浸到回忆之中:“当年他与我就生长在这里,情同手足,如果他不是处处压我一头,让我的心中有几分不畅,大王庄一役的那一剑,也许我就不会刺下去了。”
她喃喃而道,神情好生怪异。逆风微一皱眉,似乎对今梦菲与今夕之间的恩怨有所了解,微微一笑道:“这也许就是命,若非当年的那一剑,梦菲小姐又哪来今日的这般风光?”
“你说得不错!”今梦菲的神情一凝,刹那间恢复常态道:“虽说如今天下渐成三分之势,但今夕拥有幽魂之地的力量,如今又多出一个龙人这样的绝世高手,对我们三方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所以我想请王爷在注意演绎、擎宇两人的动向时,也不能忽略了对今夕的防范。”
“梦菲小姐但请放心,虽然我们旱地是小城,但终究是一个城,无论在财力人力上,都有着丰富的资源,完全可以应付眼前的局势。只要梦菲小姐需要,我旱地一定全力以赴,大力支持。”逆风傲然道。
今梦菲心中一动道:“有王爷这一席话,我也就放心了。争霸天下,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各方既要比军力,比军需,还要比的就是财力。我估算了一下,若是我们真要与擎宇、演绎抗衡,至少需要三十五万的军队。对我来说,在一年之内将这三十五万士兵训练成精锐之师,并非一件太难的事,倒是这些士兵所用的兵器,才令人头痛得紧。”
“我们现在就可召集大批工匠,连夜赶铸,相信一年之内,必然齐备,这有何难,竟劳梦菲小姐头痛?”残狼奇道。
逆风树道:“木村先生所言极是,莫非梦菲小姐另有隐情?”
今梦菲苦笑道:“若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那我又何必头痛?要铸造兵器,就需要大量的铜铁,银月城初代术神之后,为了防止有人谋反,曾经收缴天下兵器,聚集银月城,熔化之后铸成大钟,又另铸十二个重达千钧的铜人,置于封印之书的宝藏之中,致使民间铜铁匮乏。现在,原有的武器悉数分流到了演绎、擎宇二人的战士手中。因此,我们若真要训练出三十五万精锐之师,当务之急是要弄到数百万斤的铜铁,而数百万斤的铜铁从何而来,才是让我感到头痛的问题。”
“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残狼似乎难以相信,毕竟银月城现在的大片土地已经尽在今梦菲掌握之中,难道连几百万斤铜铁也不能购齐?
“办法不是没有。”今梦菲眉头一皱道:“不过实行起来非常困难,成功的机率不大。而且容易与演绎、擎宇二人发生正面冲突,导致战争提前爆发。”
“哦?”逆风心中一惊,看今梦菲一脸肃然,非常凝重的表情,知其不是危言耸听,皱皱眉道:“老夫倒想听听梦菲小姐的高见。”
“要想得到数百万斤的铜铁,只有两个途径:一是从封印之书宝藏着手。在我的记忆中,它所藏地点应该是上幽魂之地之外的忘情湖,如果能够将它挖掘出土,尽归己用,不仅兵器无忧,而且财力不愁,本侯敢说平复天下有七分的把握。”今梦菲的言语中透出一股无比的自信,浑身上下流露出一种王者气质,不过这只是一刹那间的事情,一闪即没之后,她脸上依旧是一片黯然:“但遗憾的是,演绎同样知道这个地点,所以才会主动去了幽魂之地边境,其目的显然是为了将封印之书宝藏占为己有。幸好这封印之书宝藏的挖掘工作十分艰难,以至于演绎迄今为止还只能是望宝兴叹,难以将宝藏据为己有。”
“怎会这样呢?”连逆风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心中暗忖:“明明知道了藏宝地点,却无法挖掘,这中土工匠的技艺未免也太神奇了。”
今梦菲冷笑一声道:“幸好是这样,否则若让演绎得到了封印之书的宝藏,这天下只怕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顿了一顿,今梦菲又接着道:“假如我们从封印之书宝藏着手,就算我们有取宝之道,一来时间上不允许,二来势必与演绎发生正面冲突。如果彼此争夺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只会让擎宇拣个大便宜。与其如此,倒不如静观其变,只要不让演绎取到宝藏,我们就有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逆风点头同意,在这种非常时期,时间愈发显得宝贵起来,只有趁着三方都在养精蓄锐的情况下扩张力量,才能保证在大战将至之际占到先机。然后他又道:“你的第二个办法不妨也说来听听,看是否可行?”
“这第二个得到铜铁的办法,就是远赴幽暗城。幽暗城的铜铁藏量之丰,天下少有,但是这个办法对于我们来说基本无用,因为就算我们得到了铜铁的贸易权,却根本无法运回旱地或者银月城。”今梦菲已然不是以前的今梦菲,经过了太多的变故之后,她的目光变得敏锐起来,论及时势机变,似乎丝毫不在逆风这等世袭权贵之下。
逆风深深地看了今梦菲一眼,等着他继续说出下文,因为他知道今梦菲既然明白这个办法无用,却还要说出来,肯定有其用意。
果不其然,今梦菲沉声道:“虽然我们得不到幽暗城的铜铁,出于力量均衡的考虑,我们也不能让演绎和擎宇的任何一方得到它。尤其当封印之书宝藏尚未现世之前,对各方来说,这批铜铁的重要性可以说是不言而喻的,所以我们必须对此有所预见,早作布置,争取在演绎和擎宇的前面拿到贸易权。”
“梦菲小姐想到了这一点,演绎和擎宇也未尝不能想到,万一他们在我们之前先与幽暗城订下了盟约呢?”残狼忧心忡忡地道。
“那就不惜一切代价,破坏它!”今梦菲的眼中绽射出一丝凶光,脸部的肌肉形成一定硬度的棱角,显示出他的决心与无情。
逆风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既有些惊惧于今梦菲的无情,又有几分欣赏。他明白,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只要给今梦菲机会,像她这样的人一定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如果老夫去了幽暗城,梦菲小姐的安全只怕有些问题,若龙人去而复返,恐对梦菲小姐有所不利。”逆风有几分担心,但是今梦菲既然对幽暗城之行如此看重,如果没有自己亲自坐镇指挥,只怕不行。
“这一点王爷大可放心。”今梦菲微微一笑道:“如果这龙人真是今夕的人,他一定会赶赴幽暗城的这场大热闹,因为只要稍有战略眼光的人都可以看出,这铜铁之争实际上就是各方大战之前的前奏,谁能赢得这一战,谁就能夺得日后争霸天下的主动权。”
逆风沉吟半晌,点头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亲自率人走上一趟,至于梦菲小姐所说的铜铁问题,老夫这就派人回旱地,即使倾一地之力,也要让梦菲小姐训练出来的战士手中有兵器可用。”
今梦菲眼睛一亮,不由大喜道:“若能如此,何愁天下不归入我的囊中?若真有得天下之日,到那时,一定请王爷与本侯共享天下!”
逆风微微一笑,眼芒暴射,似乎想钻到今梦菲的心里去看个究竟,道:“这是梦菲小姐的真心话吗?”
“我可以对天发誓!”今梦菲道。
“梦菲小姐有心就好了,何必发誓?难道老夫还能不信你吗?”逆风当下吩咐残狼通知所属人马开始准备,偌大的花园中,转瞬间便只剩下逆风与今梦菲二人。
“此次幽暗之行,任务艰巨,王爷务必多加小心,三思而行。据我估计,无论是演绎还是擎宇,都必将派出精锐高手前往幽暗城,甚至不排除他们本人亲自前往的可能,所以对王爷来说,这一趟乃是一件苦差事。”今梦菲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也表明了自己势在必得的决心。因为他明白自己在三足鼎立中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与演绎、擎宇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声望,都有不小的差距。假如幽暗城此行能够阻止演绎、擎宇二人得到铜铁,而自己又能得到旱地的襄助,那么一加一减,三方的差距也就不复存在了,他才可以在最终的争霸天下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老夫一生奔波于东部大陆,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倒也无所畏惧。何况老夫此去幽暗城未必就是苦差事,请梦菲小姐放心。”逆风哈哈一笑,一副悠然的样子。
今梦菲微一沉吟,突然压低嗓门道:“除了幽暗城之行外,我还想托付王爷一件事情,只是此事太过凶险,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逆风一怔之下道。
“如果王爷从幽暗城回来,不妨绕道血色领土,在擎府所在地逗留数日,替本侯救一个人出来。”今梦菲说到这里,已是神色黯然,目光中似有一丝缠绵,一眼就被逆风看破。
“此人必定是梦菲小姐的亲人吧?否则梦菲小姐何以会牵挂怩?”逆风微微一笑道。
“王爷所猜的确不错,此人姓黑,你只须将这个东西交到她的手中,她就自然会相信你。”说完今梦菲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块鸳鸯锦帕,摊开一看,竟是一缕亮黑如新的青丝。
“可是血色领土这么大,老夫要怎样才能找到她呢?”逆风见今梦菲如此郑重其事,不敢大意,将青丝依旧用鸳鸯锦帕包好,揣入怀中。
“她就在血色领土的藏娇阁。”今梦菲平静地道。
听完这么一段故事,夜已深了,铁塔之上今夕与龙人相对而立,久久没有说话。
“你和今梦菲根本没有交手,何以能知道今梦菲在剑道上的成就会超过你?”今夕一直注视着龙人深邃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这只是我的一种灵觉,也是直感。我隐于山野七年,练就了一种有别于人类的感应,这种感应之准确,甚至超过了野兽对危机的敏感。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直觉。”龙人淡淡地道,声音低沉,却有一种无法令人抗拒的魅力。
“我当然相信你。”今夕笑了,他知道龙人是为了他好,才讲出其在淮阴时的遭遇。不过,当今夕听完之后,却不再对今梦菲此刻的剑法感兴趣,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逆风等人的身上。
“你能否确定出现在今梦菲身边的人就是旱地龟宗的宗主逆风?”今夕道。
“可以确定!我曾听先生说起过此人,也知道一点此人术法的路数,应该不会有错。”龙人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在今梦菲的背后,的确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支持着她,否则她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发展得如此迅速。”今夕若有所思,想到了在忘情湖边的巴额,这也同时印证了他对旱地棋侠卞白的猜疑是正确的。
“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今梦菲的人破坏了我们的计划。”龙人的眉锋一跳,杀机隐现。
他与陈平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他没有说,今夕也没有问,但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心有灵犀,早已明白了这个计划的内容一般。
今夕的智商奇高,无疑是非常聪明之人,他已经从龙人与陈平的身上得到了答案,所以没有发问,他相信他们的计划应该与他来到幽暗城将要实施的计划是相同的,惟一不同的是多了他的参与,使得计划更加完美,几乎天衣无缝。
“可是今梦菲派到幽暗城的高手是谁?有多少人?分布在哪几个地点?这些情况我们都不清楚,就算要先下手,我们也无从着手。”今夕摇了摇头,显然并不同意龙人的下手计划。
龙人一怔之下,笑了笑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只有等,等到陈平回来,有了消息后,我们再作决断不迟。”今夕也笑了笑道:“等人虽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但我想,你一定还有事情没有向我交代,否则,你也不会把我的离别刀就这样扔了。”
“你莫非认为,有失就必有得?其实有的时候,得失之间并非界限清晰,得就是失,失就是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而你今公子失刀,又何尝不是福呢?”龙人抬头望天,只见夜空之中,一轮明月高悬,光华遍洒,将暗黑的苍穹点缀得如诗如画。
“月有阴晴圆缺,事有吉凶成败,你若连得失都不能参透,又怎能参秀术道的至理?”龙人喃喃而道,声音虽轻,听在今夕耳中,却如一道霹雳,仿佛震醒了他心中的一丝灵觉。
今夕豁然清醒过来,似乎悟出了一点什么,但是朦胧之中,又似没有悟到任何带有实质性的东西。
龙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缓缓而道:“你既然懂得了自己的元素力受到刀的邪性的影响,所以才舍弃刀,但弃刀只是一种形式,如果你真的要摆脱这种邪性的禁锢,只有做到心中无刀,才是正途。”
“我若心中无刀,那么在我的心中,应该有些什么?”今夕顿时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可以有清风,有明月、有天、有地,有自由的放飞,有天地的灵性……总之该有什么,就是什么,又何必要强求它是什么呢?只有做到心中无刀,你才能摆脱刀的禁锢!而惟有做到心中无刀,你才会蓦然发觉,其实你就是刀,刀就是你,刀原本与你一直同在。当你真正超越了刀时,才最终能驾驭刀,成为刀的主人,让刀的邪性为你的内力所禁锢。”龙人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似在谈哲理,又似拉家常,但他的目光一直盯注着今夕的表情,直到他看见今夕嘴角处蓦然乍现的一丝笑意。
“我明白了。”今夕笑得非常平和,无惊无喜,犹如佛家的“拈花笑”。
“你明白了什么?”龙人蓦然大喝一声。
今夕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淡淡笑道:“你明白了什么,我就明白了什么。”
两人似在打着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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