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彼此算计
作者:为博红颜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224

428:彼此算计

428:彼此算计

今‘铁手‘又怎知其中的奥妙?本来疑心极重的他。禁不住停下脚步,怔了一怔。

一怔的时间,极短极短,也就是将流畅的意识顿了一顿的功夫。

然而,就在这一怔间,‘铁手‘似乎惊觉到了什么。

--在他左手方的茶树间,一道寒芒破影而出,无声无息,犹如疾进中的鬼魅。

‘铁手‘想也没想,就将铁手迎空振出,同时身形只进不退,连冲数步。

寒芒是剑锋的一点,带出的气势犹如烈马,树叶齐刷刷地断裂,却没有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

剑与铁手根本就没有接触,龙人的意图,本就不是为了攻击而攻击,他的出手是另有深意。

剑从铁手边堪堪掠过,气流窜动间,龙人的身形一闪而灭,又窜入一片茶树中间。

‘铁手‘不由愕然。刚刚缩回扬在虚空中的铁手,自己的背部竟然被一股平空而生的刀风紧罩其中。

这无疑是决定今夕与龙人此行是否成功的一招,是以今夕出刀之际,不遗余力,一刀破空,誓不回头。

‘铁手‘眉锋一跳,心中大惊,今夕杀出的这一刀其势之烈,角度之精,犹如梦幻般的神来之笔。

‘铁手‘虽然看不到背后的动静,却对这种刀势似曾相识。当这一刀挤入自己身体七尺之内时,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所要面对的敌人竟是今夕!

他的心里顿时漫涌出一股巨大的恐惧,想喊,却已喊不出,因为刀势中带来的压力足以让人窒息。

他十分清楚自己绝不会是今夕的对手,而且在今夕的一边,还有那名剑术奇高的剑客。然而,他的心里并不甘心束手待毙,而是心存侥幸,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出击。

‘呼……‘铁手如风轮般甩出,一振之下,犹如莲花绽放,在虚空之中幻生千万寒光,直迎向今夕的飞刀。

他这形如格挡式的出击,还有一层用意。就是希望闹出一点动静,以惊起阁楼中人的注意。

‘砰……‘今夕看出了‘铁手‘的意图,绝对不会让他创造出这种机会。就在刀势最烈的时候,他的飞刀偏出,趁着侧身的机会,陡然出脚。

脚的力道不大,却突然,就像是平空而生的利箭,踢向了‘铁手‘的腰间。

‘铁手‘要想避让时,已是不及,闷哼一声,已然倒退。他退的是那般无奈,竟忘了在他退却的方向,有一丛茶树,而在茶树的暗影里,还有一股凛凛的剑锋。

这不能怪他,因为他没有丝毫的喘息之机,整个人的意识都围绕着今夕那飘忽不定的刀芒而转动,使得他在一刹那间竟然忘记了身后还有强攻守候。

美丽而跃动的弧线闪没虚空,如诗一般的意境展露于这夜空之中……

这一刀划出虚空,的确很美。仿佛在今夕的手中,拿的不是刀,而是画师手中的笔,平平淡淡地画出了一种美的极致。

‘铁手‘眼中绽射出一道光芒,脸上尽是惊奇之色,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刀是足以致命的,整个人仿佛浸入了刀中所阐释的意境之中。

他没有任何格挡的动作,只是再退了一步,心中期待着这一刀中最美时刻的到来。

然而,他却没有看到这一刻的到来,在无声无息中,他感到身后突然有一道暗流涌动,以无比精确的角度,直透入他的心里。

是剑,来自于龙人手中的一把剑。当这一剑刺入虚空时,其意境同样很美,可惜‘铁手‘却无法看到,永远无法看到。

‘铁手‘缓缓地倒下了,倒下的时候,两眼依然睁得很大,瞳孔中似乎依然在期待着什么。

他至死也没有明白,无论是刀,还是剑,它们最美的时刻,总是在终结的那一瞬间。热血如珠玉般散漫空中,犹如欢庆之夜半空中的礼花般灿烂……

‘铁手‘倒下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惊讶,而真正感到吃惊的人,居然是今夕!

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以‘铁手‘的实力,竟然在自己与龙人的夹击之下几无还手之力。

这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铁手‘曾经与今夕有过交手,在今夕的印象中,此人单打独斗,也许不是自己的对手,但若是真正的击败他,恐怕不费点精神也难以办到。

难道说自己一旦与龙人联手,彼此之间就能相得益彰,发挥出不可估量的威力。

今夕带着这种疑惑,望向龙人,然后彼此间都流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意。

然而在今夕的心里,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轻松,虽说刚才的交手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但以逆风的实力,只怕还是难于逃过他的耳目。既然如此,何以这阁楼中依然能够保持宁静?

这令今夕心生悬疑,同时更不敢有半点大意。他与逆风只不过有一面之缘,但在一系列的事件中,他已领教了不少逆风的厉害之处,面对这样的强敌,不容他有任何的疏忽。

他没有继续迟疑下去,作了一个手势。示意龙人多加小心,同时蹑着脚步向阁楼逼近。

站到阁楼之外,今夕的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竟然感应到阁楼中只有一个人的气息。

只有一个人,是谁?为什么只有一个人?这令纪空手大惑不解。

不过对他来说,他遇上这种事情,通常就只用一种办法,那就是推开门看,而不会去胡思乱想。因为他始终认为,人的思想是考虑有一些价值的事情的,而不必浪费在这种马上便可以看到的事情之中。

‘吱吖……‘门果然开了。却不是今夕用手推开的,也不是龙人用剑抵开的,而是有人从门里拉开的。

门分两扇,站在门里的人竟然是幽暗公主!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目光无神,似乎有几分冷漠。

‘你们终于来了。‘幽暗公主淡淡而道,好像她事先预料到了今夕会找到这里一般。

‘你果然在这里!‘今夕的神情放松了不少。能够看到幽暗公主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今夕便感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本公主一直就在这里,这里既是本公主所选的寝地,本公主不在这里,还会在哪里?‘幽暗公主淡淡一笑,仿若无事般道。

今夕的眼中暴出一道厉芒,直直地盯在幽暗公主的脸上,冷冷地道:‘你如果觉得这是一场好玩的游戏,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他看着幽暗公主渐渐低下了头去,顿了顿道:‘战争是残酷的,一战下来,白骨累累;一人战亡,殃及全家。若是因你之故而伤亡千人,就将有数万人因你的这个游戏而痛苦一生。你于心何忍?

幽暗公主的俏脸一红,显然心有触动,低语道:‘本公主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年父王承诺旱地亲王,答应为他做成一桩大事,事隔多年,他既寻上门来,本公主为了兑现父亲当年的承诺,当然只有出手相助。‘

‘你说得不错,一诺千金,重情重义,本是做人的本分,但是为了取信一人而损害到千万人的利益,这不是诚信,而是伤天害理!‘今夕缓缓而道:‘逆风的用心之深,手段之毒,远非你这样的小姑娘所能了解的,如果幽暗城真的因你被牵入战争。那么你将因你的无知成为幽暗城的千古罪人!”

幽暗公主抬起头来,故意挺了挺胸脯道:‘本公主不是小姑娘,用不着你来对我说三道四!‘

今夕瞄了一眼她胸前高挺的部位,微微一笑道:‘你既然明白其间的利害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我也懒得多费口舌。我只想问你,逆风他们现在哪里?‘

这才是今夕关心的话题,然而今夕知道幽暗公主的个性乖张,性格倔强,倘若一上来就提起这个话题,她未必就肯一一作答。而此刻幽暗公主的嘴上虽硬,可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自己一时任性造成的恶果,已有补救之心,是以他才出口相询。

果不其然,幽暗公主迟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实就在你们到来之前,他们还在这里,等到他发现来人是你们时,已经知道形迹败露,所以当机立断,抢在你们进来之前就走了。‘

‘走了?去了哪里?‘今夕心中一惊,问道。

‘当然是离开了临月台,至于去了哪里,本公主就不得而知了。‘幽暗公主道。

今夕紧紧地盯着她略带红晕的俏脸,摇了摇头道:‘你在说谎!‘

‘放肆!‘幽暗公主的眉头一皱,脸上顿有怒意:‘你既不信,无须再问,就算问了,本公主也再不作答!‘

今夕吐了吐舌头道:‘你又何必生气呢?我说此话,必有原因。你说逆风他们已经离开了临月台,可我们明明人在外面,怎么就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呢?难道说我们的眼睛都已瞎了?‘

他说出这话来,幽暗公主果然气鼓鼓地别过脸去,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

正当今夕无计可施之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竟是陈平率人闯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娜娜也跟随而来。

幽暗公主见了娜娜,好生亲热,两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一阵子,却听今夕道:‘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幽暗公主怔了一怔,瞪他一眼。娜娜问明原由,红着脸在幽暗公主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幽暗公主脸上好生诧异,目光中似有一丝幽怨,冷冷而道:‘逆风早在你们进入临月台前,就派人挖了一条通往岛外的暗道,那里藏了几条小舟,不经廊桥,他们就可出岛而去。

今夕心中一惊,这才知道自己与逆风每次交锋,竟然都落入下风。对于这一点,他本该事先想到,毕竟旱地龟宗与东海忍道都擅长土木机关,挖掘地道最是内行。

在幽暗公主的引领下,果然在一面墙下发现了一条可容双人并行的地道,龙人正要跳入,却被今夕一把拦住。

‘此时再追,已经迟了,而且逆风显然并不惧怕我们追击,否则他也就不会留下幽暗公主了。‘今夕非常冷静地道。

龙人一怔之下,顿时会意。以逆风的行事作风,他若真怕人发现地道,肯定会杀人灭口,所以他留下幽暗公主的原因,一来是不怕有人追击,二来幽暗公主既然性命无忧,他算定今夕等人自然不会穷追猛打。当务之急,是要将幽暗公主送回暗神身边,以消弥即将爆发的战争。

今夕沉吟良久,突然低呼了一声:‘逆风果然是逆风,行事简直滴水不漏。‘

众人无不将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搞不懂他何以会发出这番感慨。

今夕道:‘既然幽暗公主安然无恙而回,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会是什么?‘

陈平道:‘那边是通知暗神,幽暗公主已经找到。‘

今夕点点头道:‘此事如此紧急,当然不容出半点纰漏,所以我们通常只能派出大批高手加以护送,但这样一来,又势必造成整个通吃馆内兵力空虚。‘

陈平恍然大悟道:‘然后逆风就会趁这个大好时机,开始对王卫与习泗下手。‘

‘不仅如此,为了掩人耳目,他也肯定会对卞白下手,造成一种假象。这样一来,他们便可顺利完成此行的最终目的了。‘今夕断然道。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陈平情急之下道。

‘你不必操心,此事交给我办就成了。‘今夕微一沉吟,已然胸有成竹。

当下今夕与龙人站到一边,开始商议起行动的方案,而陈平与刀苍城守出了临月台,准备了一百匹快马守候城门外,只等今夕他们商量妥当,即刻启程,赶往暗神身边。

‘逆风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识穿他玩的把戏,所以这一次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今夕的眉间已隐生杀机,他已经非常清晰地意识到,逆风这帮人的活动能量之大,非同小可,已经成为了他们完成计划的绊脚石,如果不能加以铲除,必生无穷后患。

龙人的眼睛一亮道:‘我们虽然人数不少,却缺乏那种对成败起到决定性因素的高手,如果我与你都护送幽暗公主前往暗神身边,只怕难以顾及到这里,势必不能对逆风构成致命的威胁,除非……‘

他显然已经猜测到今夕心中所想,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今夕道:‘护送幽暗公主一事,的确重要,但逆风既然决定对王卫与习泗下手,就不会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上面,所以护送公主一事,反而变得安全。以陈平身边的高手,再加上刀苍手下选派一帮精锐,已足够完成任务。‘

‘你的意思是说,由我自护送幽暗公主前往?‘陈平一怔道。

‘那我们事不宜迟,即刻去办。‘陈平看看天色,心里有些急了。

今夕微微一笑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们却不能如此做,至少要像逆风所期望的那样,精英尽出,护送幽暗公主回暗神身边。惟有如此,他才相信我们在通吃馆内的实力空虚,方敢放手一搏。‘

龙人笑道:‘然而我们大张旗鼓地出了城后,便悄悄地给他杀一个回马枪!‘

‘不仅如此。‘今夕望向陈平道:‘在通吃馆内,对王卫、习泗、卞白三个点上的布防,表面上是一视同仁,分出同等的兵力布置守卫,但我们的重点却在王卫身上,只要王卫无事,就无碍于我们大计的实施。至于习泗、卞白,生死由命,也就随他们去吧。‘

三人哈哈一笑,一个围杀逆风的杀局就在这一笑中酝酿而成。

这三大棋王中,卞白乃今梦菲的人,今夕不看重他尚且有理可寻,而习泗来自于擎宇,王卫来自于演绎,无论擎宇、演绎,都与今夕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以今夕会轻习泗而重房卫,生怕王卫受到别人的攻击呢?这其中难道另有图谋?

今夕的这一着棋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以逆风的才智,也绝对想不到今夕会有这样的打算。所以当今夕与逆风再一次正面交锋的时候,从一开始,逆风似乎就在算计中落了下风。

他还能扳回来吗?这没有人知道,世事如棋,当棋子还没有落到盘上的一刹那,谁又能推算出这是一着妙手,还是一着臭棋呢?

东部大陆——银月城

“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岗,等青春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傲珊轻轻哼着歌,在厨房里欢快地忙碌着。在她眼里,这样的忙碌似乎没有半点辛苦,反而是一种享受。

这位姑娘现在从事的职业很有意思,她是一名火车乘务员。在笑愚眼里,傲珊的行踪是有点的飘忽不定的。因为她经常连续上班好几天,又经常一休息就是几天,让人很难捉摸。至于傲珊为什么会出来租他房子,笑愚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觉着这样类似铁饭碗职业的人应该会在单位住房内,跑来外面住确实有些另类。

每次看到傲珊,笑愚就忍不住思索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道上的兄弟都把飞机乘务员称作空姐,那么,火车乘务员应该叫什么呢?火姐,车姐,抑或是铁姐?

酝酿来酝酿去,笑愚还是觉得铁姐这个称呼听起来比较顺耳,叫起来比较顺口。如果再来一段和铁姐同居的日子,那简直就比较顺心了。

准备就绪,傲珊忐忑不安地拿起了电话。在心底默念了一遍,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很快她平静下来,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谢谢,你怎么现在才开机呀?”

笑愚:“哈,没电了,这不刚冲上吗?怎么着,莫非你独守空房,突然觉得空虚觉得寂寞觉得冷?”

如同银月城大多数的传统家庭主妇一样,傲珊贤惠中透着三分彪悍:“少耍贫,我不吃你那一套。我饭快做好了,还有你最喜欢的酸菜鱼,你要不要回来吃?”

笑愚怔了怔,然后很严肃地批评傲珊:“我说,小妞,你不能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招数对付我吧?太阴险了,我有点微微地恨你。。。连酸菜鱼都做了,你说我能不回来吗?等着,半小时内到!”

此时此刻,笑总心情very的不错。且不说他肚子早就饿扁了,就算已经吃过饭,也得给傲珊这个面子。他已经从傲珊平静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不平静,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背后耗费的心思。

作为银月城的妇女之友,很多时候你必须去在意别人的感受,这样才能得到广大妇女同胞的认可以及肯定。否则。。。打个简单的比方,你费尽心思为心仪的女孩子表演一个魔术,而她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再敷衍地笑一笑,那时候你会是什么感受?

热脸贴到冷屁股总是让人无比的憋闷,这样的情形多来几次,会让人所有的漏*点和耐性完全消失殆尽。

用句万金油老话来说,尊重别人,也就是尊重自己。

把正在店里兴致勃勃四处观摩的妖华叫到跟前,吩咐道:“小妖啊,我得去吃饭,一会儿你先看着店。”

一听到吃饭这两个字,妖华只觉得自己的肚子抗议得快自残了,她也跟着抗议道:“老板,你不能这么虐待新员工吧?吃饭,那起码也得带着我去呀。”

笑总是妇女之友没错,但目前很显然他完全没把妖华当成妇女同胞看待,想了一想,很肉疼地说:“好,你自己叫外卖吧。。。要不,一会儿我吃完给你带包泡面?”

妖华一眨眼就化身为恐怖分子,抄起了一张塑料凳子,她要挟道:“小子,别给几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了,信不信老娘马上和你同归于尽?”

笑愚一愣:“哟嗬,这意思是今儿你非得跟着我蹭饭不可了?”

“那是!”妖华表情很有点小得意。

笑愚:“但我是回家里吃饭,你不怕进狼窝啊?”

妖华闻言表情一滞,然后很无所谓地说:“致远不是要你回家拿钥匙带我去看房子吗,刚好顺路。想想,咱们吃过饭,再一起去看房子,还有我这种如花似玉的小女子陪着你,多滋润啊!”

如果看房子的时候顺便再把你按到在床上,那确实很滋润。笑愚心里这么想着,他脸上表情很沉痛:“那好吧,哥们儿认栽了。记住这顿算你欠我的,下次你得回请我。”

放眼整个东部大陆,也就只有笑愚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了,阴险地借花献佛不说,还想捞妖华一点便宜。但妖华哪里想到笑愚目光如此长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行,下次请你吃烧烤。别流口水,像我这种免费的打工仔实在太穷,到时候买两串土豆片,你半串我一串半~~~”

“行,半串就半串吧。”笑愚似乎很满足,也许在他眼里,敲妖华一顿生猛海鲜和半串烧烤没什么区别。不管怎么说,他总算是敲了这丫头一顿。

关了店铺,妖华兴奋地跟着魏谢一阵狂奔,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

走着走着,妖华发现了一点异常:“喂,不对劲儿啊,这里好像就是夕阳小区吧?不是去你家吗,怎么先跑来看房子了?”

笑愚很无辜地看着妖华:“难道我就不能住这儿?”

妖华本能地感受到一丝阴谋气息,问:“千万别告诉我,致远给我找的那房子,就在你家隔壁或楼下吧?”

笑愚指了指周围的高楼,说:“那倒不至于,你看,门口这边的A栋和B栋都是单身公寓,你那房子就在B-18。那边的C到G栋都是商品套房,我家在F栋,离你还是有百来公尺距离的,哈哈~~~”

妖华表情很悲痛,直言不讳:“完了,这次住到你这头狼附近了,我有点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忧了。。。”

妖华看到傲珊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穿着略显朴素,纵容人想起白脸长身的江南女人,进一步是婉约才女,退一步则是小家碧玉。她的身材仿佛当红时期的李若彤,丰满而不显臃肿,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总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香蕉个吧啦的,这简直是无数成功人士梦寐以求的极品家庭主妇啊,不知道哪个男人交了八辈子狗屎运才能娶到她。。。妖华心里这么想着。

看到妖华,傲珊也微微怔了片刻。这个女人的心思很古怪,她居然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仿佛她的惊讶只是因为房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当然,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出于她对妖华那俏丽的脸还有那双大得令人发指的眼的震撼。

笑愚现在双眼紧紧盯着餐桌,上面的各式家常菜香飘数里,差点都变成《骑李湘》了,笑愚大大口水流了一地。

刚落座,笑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问:“珊珊,不科学啊,以往每次你亲自下厨,总有人会来蹭饭,今儿怎么人影儿都没见着?”

傲珊笑道:“呵呵,早上我问过致远他们了,然后慕青说他们中午有什么活动,不能回来。”

“哦,那活该他们没口福了。”笑愚语气很平淡。

这时候妖华好像适应了环境,全没拿自己当外人,问:“老板,这位姐姐是谁啊?”

在自己的地盘上,笑愚时不时要爆发下王者之气,厉害哄哄道:“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老板娘啊!”

妖华大吃一惊,然后做出一件让笑愚大吃好几斤的事情,她热情地向傲珊伸出了手,声音甜滋滋地说:“老板娘,你好!”

傲珊脸上红霞满天飞,小手在桌子地下狠掐了笑愚大腿两下,然后对妖华道:“妹妹,你别听他瞎说,我跟他不熟。。。”

说完别过脸去,好像不认识笑愚似的。

妖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语气很夸张:“我就说啊,老板脸厚心黑,不打都像个贼,怎么可能追到姐姐你这种大美女。”

傲珊好像很认同这话,顿时和妖华相见恨晚,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笑愚死的心都有了,这才见面几分钟啊,就姐姐妹妹地叫的那么亲热。笑愚最恨的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此刻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俩女的按倒餐桌上来次三P。。。如果主观条件和客观条件都允许的话。

心里憋了一口气,笑愚对妖华的一丝好感又转化为了仇恨。他在想,这小妮子不是故意打入组织内部捣乱的吧?有了这个想法之后,笑总悔得肠子都青了,千不该万不该,老子不该让这妖华来当电灯泡啊!

啥也别说了,笑总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低头死命扒饭,看上去吃的很嗨皮。

傲珊很有点管家婆的气质,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笑总,问:“谢谢,这位妹妹是谁呀,你每次都这样,来了客人也不介绍下。”

一听到‘谢谢’这比‘**’还更令人震撼的词汇,妖华头皮一阵发麻。她心里琢磨着,这一男一女就算不是情侣,那关系肯定也很不一般啊。

于是乎,她娇憨地,像是纯情小萝莉那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娇滴滴道:“珊姐,我叫妖华,是碟中碟娱乐有限公司新来的员工。你不要为我担心,笑老板对我很好的。。。”

傲珊总觉得妖华话中有话,一看妖华那清纯无辜的样子,她同情心马上泛滥了:“妹妹,告诉姐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妖华轻轻地一扭小脑袋,别过了脸,一滴眼泪就含蓄地又刚好被傲珊看见地流了下来。然后,妖华委屈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刻意的坚强:“没,没有,只是有点辛苦而已。我起的比鸡早,我干的比牛多,我吃的比蚊子还少,我上班得表演制服诱惑,我晚上还被逼着研究**。。。”

傲珊勃然大怒,质问笑愚:“你怎么可以这样?”

笑愚跳黄河的心都有了,看着妖华碗里堆满了菜吃的不亦乐乎,好像在借菜浇愁似的,他简直想用龙爪手将这姑娘人工隆胸。。。很郁闷地看着傲珊,笑愚委屈的像是变了性的窦娥:“别听她瞎说,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傲珊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不像。。。你根本就是,要像也是别人像你!”

太有才了!妖华暗赞了一句,心里那个舒坦啊,一不小心就扒完了一碗饭。

笑愚眼泪快决堤了,瞥了瞥妖华,说:“你看她像吃的比蚊子还少的人吗,简直比我这大老爷们儿还能撑。”

这时候妖华小脸红了红,说:“要不是连早饭都没得吃,人家现在也不会吃这么多了。。。”

傲珊对妖华的同情又上了一个档次,很有女王气息地盯着笑愚:“你这死没良心的,以后要再这样欺负***,我就,我就。。。”

‘我就’了半天,心地善良的周娜一时还真想不出能把笑愚怎么办。

但这话听在笑愚耳朵里,很有点隔山打牛的威势,东部大陆传闻温柔的女人发起威来,简直比恐怖分子还要恐怖。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笑愚也不做无畏的挣扎了,立刻投降:“我错了,内裤都错掉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笑愚这反应让妖华有点意外,忍不住惊叹道:“哇,珊姐,你好厉害,老板居然这么听你的话,你是不是未来的老板娘啊?”

傲珊脸上掠过一抹红晕,笑愚马上抓住了机会,存心冲淡刚才的尴尬,他凑在傲珊旁边,仿佛挤一块儿照大头贴似的,道:“你说对了,这就是未来老板娘。你仔细瞅瞅,我和你珊姐有没夫妻相?”

笑愚一边说,一边拼命给妖华递眼色,那意思是:妞,大家都是读书人,给个面子,说两句中听的吧。

不知道是妖华会错了意,还是故意把笑愚往火坑里推,很诚实地说道:“老板,我怎么看你跟谁都有夫妻相?如果傲姐是未来老板娘,那我又是什么啊?前几天我们一起吃火锅,你不是说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笑愚心在滴血,脑子在嗡嗡作响。这死丫头他**到底有没有打工妹的职业道德啊?关键时刻拆老总的台,老子恨你!

接下来傲珊的一番话让笑愚感动的差点以身相许了,如同已经认命的封建妇女一般,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对妖华说:“他这人也就那样了,一辈子都改不了,咱们不用搭理他。”

妖华怔了怔,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怎么想都觉得傲珊这是在维护笑愚。

笑愚牙都乐歪了,出于男人的直觉,他也觉得傲珊这是在替自己解围。此刻笑愚心里唏嘘感慨不已,果然不愧为多年的阶级感情啊,就算没爱情起码友情还是有的,关键时刻总算靠得住。

这时候妖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意犹未尽地看着傲珊:“珊姐,你手艺太好了,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啊?”

说完,这丫头很那啥地伸出舌头添了一下嘴唇。原本兽血沸腾的笑愚吓了一跳,目光都呆滞了。试想,一个妖的不能再妖的姑娘伸出巧舌舔去唇边的米粒,那是多么具有侵略性的诱惑啊,别说一般人,就连笑愚差点都没顶住。

妖,太他**妖了,以后老子得小心点!笑愚如是想着,默念了一百遍‘千万别发骚,色是刮骨刀’之后,顿时心如止水。

看得出来,妖华对傲珊还是比较尊敬的。实际上,对于贤良淑德的传统良家妇女,无论男女都会对她们保持应有的尊重,就连笑愚也不例外。

傲珊的笑容始终如沐春风,甚至还有一点小甘甜,说:“以后想吃就过来呗,姐姐给你做就是了。”

“真的?”妖华喜出望外,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沉默是金的笑老板一眼。

傲珊笑道:“当然是真的,可惜我明天下午得去上班了,大概过四天才能回来,到时候我叫你。。。”

傲珊点头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瞄着笑愚不怀好意的傻笑。

也许是因为傲珊如今还没有成为笑愚的家庭主妇,所以她还缺乏家庭主妇的职业道德,一句话就掀开了笑总的底牌:“谢谢,你什么时候开公司了呀?”

笑愚一愣,然后反应过来:“啊?你说碟中碟娱乐有限公司?这我瞎说的,连皮包公司都不是。”

二女都很惊讶笑总居然这么坦诚,倒是没人继续发言了。傲珊微微一笑,随即开始收拾桌子。妖华明显想挣点表现,但这妞很会偷懒,估计经常做这事儿。。。待到傲珊把大部分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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