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纳查克
“光听纳查克一个人讲的话就算数?那这个计划是怎么拟出来的?”
“纳查克说,他要是亚斯图人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人把他的土地夺走。不过他又说,等佛闵波的武士和士兵都来了才想阻止,就来不及了。纳查克又说,换成是他的话,他一定会在对方准备好之前就先发制人,而且还要巧妙安排,根本不让佛闵波人知道是谁干的。他讲到这里,就提了特奈隼制服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开始给你们钱?”
“这我不清楚,钱的事都是托尔辛在处理。”
“他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给你们钱?”
“他说給钱是出于彼此的友谊?”
“这不是有点怪吗?”
“我就会基于友谊而送钱给人家啊”乐多林反驳道。
“你是亚斯图人。”嘉瑞安对乐多林说道:“你是那种就算为了友谊而送命,也在所不惜的人;可是纳查克是摩戈人,我从没听说摩戈人有那么慷慨。所以这件事情,说穿了就是一个陌生人跟你们说国王想要夺走你们的田产,然后就给你们出了个主意,叫你们去刺杀国王,并掀起亚蓝与特奈隼两国之间的大战;而且为了确保他这个计划万无一失,他还帮你们出钱。是不是这样?”
乐多林无言地点点头,眼睛一下子失了神。
“难道你们几个人,没一个至少对纳查克稍微起点疑心吗?”
乐多林像是要哭出来了。“那个计划实在是太好了。”乐多林终于冲口说道:“好到它一定会成功嘛”
“所以我才说这个计划危险呀”嘉瑞安答道。
“嘉瑞安,我该怎么办呢?”乐多林的语气非常郁闷。
“我看你现在也不能怎么办。”嘉瑞安对乐多林说。“也许过一阵子,等我们有时间把这件事情好好想过之后,我们会想出个对策;要是我们想不出来,那总可以去找我爷爷想办法,他一定能解决这件事情的。”
“我们不能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情啊”乐多林提醒嘉瑞安:“我们发过誓不能讲出去的。”
“也许我们得背弃誓言才行。”嘉瑞安不情愿地说道:“我可不觉得你我欠那个摩戈人什么情,不过,这还是要看你,反正我不会在你点头之前跟任何人提只字片语就是了。”
“你来决定嘛。”乐多林恳求道:“我实在做不来,嘉瑞安。”
“但是你非自己决定不可。”嘉瑞安对乐多林说道:“我敢说如果你好好地想一想,你就会知道,为什么这非由你自己决定不可。”
这时他们已抵达西道;巴瑞克在前面带领众人以小跑步往南而去,所以他们就无法再聊了。
他们在西道上走了三哩左右,便经过一个泥塑造的村子
,里面有十来间房子。这些房子都以草皮覆顶,编柳为墙、外涂泥巴。周遭田野里零星散落着枯树根,几条皮包骨的瘦牛在森林边缘吃草。嘉瑞安看到这些不知隐含多少辛酸、仅足栖身的原始茅棚,再也耐不住心中的气愤。“乐多林。”嘉瑞安尖声叫道:“你看”
“看什么?看哪里?”这个原本心事重重的金发青年立刻警觉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危险似的。
“那个村子。”嘉瑞安对乐多林说道:“你仔细看看。”
“不过是个农奴住的村子罢了。”乐多林不为所动地说道:“这我看多了。”他似乎已准备要重新陷入内心的挣扎之中。
“在仙达力亚,我们连猪都不会养在这么残破的地方。”嘉瑞安心急如焚;他要怎么讲,才能让朋友看出这个事实
两个褴缕的农奴无精打采地在大路旁的树根上劈柴火;一行人接近时,两人嚇得丢下斧头,躲进森林里。
“这会令你感到骄傲吗,乐多林?”嘉瑞安质问道。“你自己的同胞,怕你怕到一看到人影,就落荒而逃,你觉得这样很好吗?”
乐多林搞糊涂了。“他们是农奴啊,嘉瑞安。”乐多林仿佛觉得这句话就已经解释一切了。
“他们是人,不是动物;而且是人,就该好好对待。”
“这我也帮不上忙。他们又不是我的农奴。”话毕之后,乐多林的注意力又转回内心深处,继续跟嘉瑞安种在他心里的那个两难困境搏斗。
到了傍晚,他们已经赶了三十哩的路程,而云层密布的天空也逐渐暗下来。“我想,我们是得在森林里过夜了,贝佳瑞斯。”滑溜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着。“我们是赶不到下一个特奈隼招待所了。”
老狼一路上都在打盹;现在他抬起头来,眯着眼睛张望了一下。“好”老狼答道:“不过我们别在大路边过夜;我们的火堆可能会引人注意,而现在已经有太多人知道我们在亚蓝国了。”
“那儿有一条伐木工人走的小径。”杜倪克指着前头不远处的树林间露出来的缝隙。“顺那条路,应该可以深入树林之中。”
“好。”老狼应和道。
一行人弯进树林里,顺着狭窄的小径往前走,马蹄踏在泡湿的树叶里,发出闷吭的声音;他们默默地骑了快一哩路,才碰到一处空地。
“你看这里如何?”杜倪克问道;一条小溪绕过空地的一角,溪水淙淙地流过长了青苔的石头,杜倪克指的就是这里。
“可以了。”老狼应和道。
“看这样子是不能露宿的。”那铁匠观察道。
“我在嘉默城买了帐篷。”滑溜对杜倪克说:“就在我们的货包里。”
“你真是深谋远虑啊”宝姨赞道。
“我
以前来过亚蓝国,夫人,这里的天气我很熟的。”
“那,我跟嘉瑞安去捡柴生火。”杜倪克说着便下了马,并把系在马鞍上的斧头解下来。
“我也来帮忙。”乐多林主动说道,他的神情仍困惑不已。
杜倪克点点头,并领着众人往树林里走去。树林里湿答答的,但是这铁匠似乎凭直觉就知道哪儿能找到柴火;他们趁着仅余的日光,迅速地收集了三捆树枝。他们回到空地来的时候,滑溜和其他人正把那几顶暗褐色的帐篷搭建起来。杜倪克放下柴枝,用脚清理出了一块地方来生火;然后他跪下来,开始以小刀和打火的燧石互击,并用他随身携带的一小块干柴,来引接小刀和燧石冒出的火花。不一会儿,杜倪克便升了个小小的火堆,而宝姨则把她那几支锅子架在火堆旁,还一边哼着小曲。
希塔把马儿打点好,回到空地来,然后众人便轻松地站在一旁,看着宝姨以今早离开瑞德庚伯爵大宅时,伯爵硬要他们收下的大批食粮来准备晚餐。
用餐之后,大家围着火堆静静地聊天。“我们今天走了多远?”杜倪克问道。
“三十六哩。”希塔估计道。
“我们还要走多远,才能走出这片树林?”
“从嘉默城到亚蓝平原,这中间有两百四十哩。”乐多林答道。
杜倪克叹了一口气。“还要再走一个多星期。我本以为只要走个两、三天就会到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杜倪克。”巴瑞克呼应道:“树这么多,怪阴森的。”
在小溪旁守望的马群,突然不安地骚动起来。希塔站起身来。
“出了什么事?”巴瑞克一边问道,一边也站了起来。
“他们应该是不——”希塔开口,但说了一半就停了嘴。“后退”希塔尖声叫道。“退离火圈之外。马儿说外头有人,人很多,有武器。”希塔猛然跃开,并拔出弯刀。
乐多林惊慌地朝希塔看了一眼,然后冲进帐篷里面。嘉瑞安突然对这个朋友感到很失望,感觉上好像肚子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一支箭嗡地射进了亮光之中,撞在巴瑞克的锁子甲上头,断了。“大伙儿拔刀出剑”那大个子喉道,并把他的剑拔了出来。
嘉瑞安扯着宝姨的袖子,想把她拉到亮晃晃的火圈之外。
“别拉我”宝姨叫道,并把她的袖子扯回来。又有一根箭呼啸地从漫着雾的树林里飞过来。宝姨的指头灵巧地动来动去,好像在赶苍蝇似的,然后念了一个字,接着那根箭就像是撞在一堵墙上似地弹了回去,落在地上。
然后有个沙哑的声音喊了一声,接着一群粗野魁梧的男人从树林的边缘冲了进来,涉水过溪,手里亮着刀剑。巴瑞克和希塔上前去迎
战的时候,乐多林则拿着弓箭从帐篷里出来,并开始一支接一支地迅速放箭。嘉瑞安立刻为自己先前竟怀疑乐多林不够勇敢而感到惭愧。
一个来袭者呜咽地大叫一声,然后踉跄地往后倒下,因为一根箭飕地射穿了他的喉咙;又一个突然抱住肚子,蜷曲地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另一根箭射穿了一个很年轻、脸颊上才刚冒出几根胡子的少年的胸膛,他重摔在地,手里抠着箭尾的羽毛,男孩般的脸上满是不解的表情;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头垂到一旁,鼻孔里倏地流出血来。
乐多林的箭雨射得那些衣衫褴褛的男人畏缩不敢向前,然后巴瑞克和希塔便出现在他们身旁,巴瑞克大力一挥,他那把沉甸甸的剑便将一把剑打飞并削断,然后那名上唇留胡子的男子便倒了下去。希塔的弯刀作了个佯攻,然后滑顺地划过一个麻脸恶棍的身体;希塔抽刀回来的时候,那恶棍僵住了,接着嘴里冒出一股鲜血。杜倪克握着斧头跑上前去,滑溜则把背心里的匕首拔出来,直接跑到一个棕色大胡子的男人面前,快撞上去的时候,滑溜整个人弹了起来,在空中滚了两圈,然后两脚正正地踢中那大胡子的胸膛;然后滑溜毫不迟疑地起身,把匕首刺在敌人的肚子里,那匕首刺上去的时候,发出饱含水分的撕裂声,接着那受创的男子抱着肚子大叫,竭力想把从他指缝间涌出来的内脏挡回去。
嘉瑞安冲到货包旁去拿自己的剑,但突然被人粗鲁地从背后抓住。他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后脑勺便被人狠狠地重击,眼前则出现了难以直视的亮光。
“就是要抓这一个”嘉瑞安失去知觉之前,听到有个粗鲁的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他被人抱住了,这点倒是可以确定。嘉瑞安感到身下有一双强壮的手臂。但是他不晓得自己是被打昏之后到现在,到底过了多久;耳鸣还是很厉害,而且胃里翻腾,七上八下的。嘉瑞安浑身无力,但他小心地睁开一只眼睛;虽然视线模糊、周遭昏暗,不过他还是认出眼前的那张大胡子脸就是巴瑞克,然而此时这张脸上,似乎跟毛茸茸地熊脸叠在一起——就像在爱隆城外的大雪森林里那一次一样。嘉瑞安闭上眼睛,不安地动了一下,然后开始软弱地挣扎。
休整两天之后,五大教派联合举行的中修选拔赛再度开启,第二阶段的比试,闯过第一轮比赛的五教修士捉对对决,隆重开场。巨大而又空旷的‘圣古战场’再次恢复十二天以前的热闹场面,战场之内锣鼓升天,钟乐齐鸣,人来人往之中更是人声鼎沸。
战场一侧的阶梯式观望台上,上下五层人头窜动密密麻麻坐满了观者,青砖红瓦的恢弘楼阁之上更是坐无虚席,五教特使
赤焰帝国豪门贵族无一例外全都出席,这盛大热闹的场面比之十二天前的开幕仪式更加壮观。战场之内围绕着‘魂之战台’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不知何时屹立起四个巨大檑木搭建而起的巨大战台,犹如众星拱月一般围绕着‘魂之战台’。
战场之中上千修士散落围聚在各个角落,比之大赛之初又多了几百人,其中有参赛的修士更多的是陆续赶来观摩为本教打气的五教修士,这些赶来观摩的修士身份自然非同一般,修袍上满是光鲜的图案,能进入这威严圣武之地必定是经历了严密的审核,不是高修便是成名人物。
虽然这只是最低阶修士之间的对决,却是五十年来整个大陆最精锐的年轻力量第一次同聚一堂相互较量,或许未来数十年内各大教派的顶梁柱就在其中产生,这样的比赛自然是吸引了这些高层人物最醒目的目光。
夏洛依旧穿着松松垮垮的清风教修袍,甩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在人群中,现在的身份可不一样,那可是从几百名参赛修士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以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他,高昂着脑袋就差点在战场内横着走了,可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搭理他,场上场下所有目光依然停留在三大天才少年身上,‘三公子’不出所料的脱围而出。
‘雅公子’龙羽?苍浪还是那样的风雅从容,美眉花丛中谈笑风生,‘毒公子’毒魅从大赛之初到此刻深绿色的修袍崭新如常,不见一丝污垢,仿佛一路走来就没有出过手一般,‘火公子’宇文星辰虽然赢的最是凶险,可是对决的三组选手却都是最强悍的小组。
夏洛自娱自乐的穿梭在人群中,现在他可是不孤独了,一大早的周神通和甄无敌两人就把他从呼鼾大睡中拉了起来,一左一右把他夹到了赛场之中,就像哼哈二将一样。和夏洛的无所谓相比这两人可是兴奋异常,自打一开始清风教内部就不看好这一组,特别是一个同伴莫名崴了脚让夏洛顶替以后,更是被人遗忘到了偏僻角落,如今竟然突围而出,两人大喜之外祝贺羡慕声更是如雪花般飘来,两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中修的阶位更是近在眼前,梦境一般的现实中两人禁不住飘飘然起来。
这不三人一到战场,周神通和甄无敌便被一大群围观的清风教修士围在了场中,有说有笑,两人忙乎不过来又把夏洛这小子冷落在旁边,其他人也不搭理他,谁都以为是周神通两人的功劳,这干巴小子只不过白拣了个便宜。
夏洛看在眼里感觉很是无趣,你们不搭理我,我还不稀罕你们,甩着手又开始了他的溜达里程,不过这一次可不是漫无目的的,那可是有目标的。先是找火舞院修士的队列,然后找宇文星辰,他可不
稀罕宇文星辰在乎的是没事情就黏着哥哥的若啉小美眉,找到了宇文星辰自然就找到了自己的小媳妇儿,遥想着先是救了宇文星辰一命,后又闯关而出,这一向看不起自己的小媳妇儿总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了,不觉间也飘飘然起来。
绕着四个巨大檑木搭建而起的战台刚溜达了半圈,宇文星辰没找着,身边却突然飘来一阵眩目的香味,能勾起男人无限的香味,这香味太熟悉不过了,虽然近距离接触过的女人不多,就那么几个艾咪,知心,若啉,小精灵不算女人的,虽然他有着女人的容貌身体,可惜是虚无的。
这股香味和她们几个青春澎湃的体香完全不同,妖娆妩媚,性感无比,这香味只有一个女人才有,脑海中刚浮现出香灵儿那美艳绝伦的容貌,耳朵又是一阵疼痛,哎哟大叫着抬头看向香味飘来之处:
“哎哟,妖……姐姐,你好,你好。”
香灵儿笑颜如花纤纤手指扭着他的耳朵,低头看着他,今天的香灵儿一身艳丽的绿色长裙,乌黑长发上还插着一朵香艳的木槿花,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寒冬腊月,香灵儿永远都是一件轻薄弱弱透明的长裙:
“混小子,通过了第一阶段的比赛,就不认识姐了么”
“姐姐,轻点轻点,我还受着伤了”夏洛不停求饶来着。
“哟,你这狡猾无赖的东西,也会受伤吗来姐姐看看你那里受伤了”
香灵儿松开手,眉眼如丝秋波流转,从头到脚慢慢打量着干巴小子,香灵儿对夏洛越来越感兴趣了,第一眼这小子是个好色无赖的鬼灵精,第二眼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却出手相当敏捷,第三眼这小子居然能闯关成功,十五六岁的少年能从众多年长他十来岁的精壮青年对手中突围而出,除了那三大天才少年,就只剩下这干巴无赖小子了。
别人不知晓,这香灵儿却是最明白不过了,这样竞争惨烈的小组对决几乎演变成了杀戮的战场,参赛选手绝无半点便宜可拣。弱的小组自然是别人通吃的对象,强的小组实力在伯仲之间,一个人不卖死力瞬间就会被对手吞噬,除非有着像‘三公子’这样超然卓越的天才人物。
香灵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夏洛,这个别教的小子或许将来将会成为自己的死敌,虽然浅笑吟吟内心却是迷惑不已,难道这小子也有什么奇异之处么可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夏洛从不知什么叫害羞,也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干脆挺直胸膛双手抱着后脑勺一次让你看过够,站的端端正正,脑袋都不晃一下。
迎着那双轻盈流转的美目,夏洛昂着脑袋看着那张香艳绝伦的面容,你看我我还看你了,不知道谁吃亏先是那双能融化掉一切男人心灵的幽幽绿眸
,然后是尖尖挺立的鼻尖,然后是火焰烈唇,接着是白皙欣长的勃颈,眯缝的双眼继续向下深入,目光越来越猥琐,勃颈下便是……
‘死亡海峡’畔暗淡的密林中,那对若隐若现诱人美妙的又闪现在脑海中,突然嬉笑着脸冲着香灵儿说道:
“姐姐,我能提个要求么”
“什么要求”香灵儿浅笑着答道。
“你能弯下腰来看我么”夏洛继续嬉笑着,仿佛这要求是最得意的事情。
这是什么要求香灵儿额头轻蹙,瞬间又明白了什么,第一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就这样被吃了豆腐,香艳的面容突然冰寒似霜,扬起一只白皙的巴掌,迅猛的拍了下去。
‘啪’一声清脆而又利落的声响后,夏洛被海滨阳光晒成了古铜色的脸庞上浮现五道鲜红的手指印,香灵儿一耳光拍过,转身不再搭理这小子,摇曳的身姿扬长而去。从来都是她调戏男人,今天却被这半大的小男人给调戏了,你叫她如何不气愤。
一巴掌下去夏洛被拍的懵糟糟的,在周围惊诧的目光中,半天才晃悠悠醒过来,摇晃着脑袋撇了撇嘴‘不就是弯下腰么又不是第一次看,有什么了不起’然后甩着手旁如无人的大步走在人群中,继续开始他的寻找媳妇的历程。
终于找到了远远的,就看见一对清纯小美眉面对面手拉着手,在一大群火红修袍的火舞院修士间,蹦蹦跳跳有说有笑,宇文知心和若啉这一对要好的小姐妹,一见面便是说笑个不停,仿佛有着说不完的悄悄话。今天的知心一身火红狐狸锦毛窄身长裙,毛茸茸的裙领掩映着那张粉红脸蛋,若啉一身紫红貂皮长裙,同样毛毛茸茸的裙领掩映着那张粉雕玉琢的面容,的而宇文星辰一如既往的站在旁边,依旧冷俊的看着前方那高大的‘魂之战台’。
不知道当宇文若啉知道自己父亲的遭遇后,两姐妹的关系还能否现在这样亲密无间,自打宇文飞度一行赶到‘火光之城’后,两兄妹就被带入深宫内院和宇文飞度的联系完全中断,所以到此刻兄妹两仍不知道父亲已经被关入大狱,等着处决的那一刻。
其间宇文星辰精力都放在了大赛上无暇旁顾,若啉则以为父亲不便于进入皇宫内院所以不得想见,而帝皇宇文博却没有将处决宇文飞度的消息昭告天下,因为帝皇找不到处决这战功赫赫声名满天下的一等王爵的理由,而宇文泰呈上的阴谋篡位之类的依据,宇文博则是一笑了之,所以消息就这样一直被封闭着。
看着远方的小媳妇,夏洛心痒痒的,忍不住又是一脸的猥琐笑容,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去。知心和若啉正亲密的说着悄悄话儿,什么大赛中干净利落的打败对手抢到了几个卷轴
,什么突然遭遇黑衣人伏击,险招毒手之类的,说到精彩处若啉笑颜如花欢喜的看一眼身边的哥哥,美目中满是钦佩之色无形之中又多了深深的依赖。
说到凶险处,若啉吓的惊叫一声双手腾的一下高举到下巴处,玉一般的脸庞一片惨白,又看了一眼哥哥美目又换成了重重担忧,牵着的双手吓的不禁紧紧握着知心:
“知心姐姐,妹妹真是敬佩你,这样凶险的比赛帝皇伯伯也忍心让你去受苦。”
“哈哈,父皇从来是把我当男孩养的,这样的比赛算啥了,再危险的事我都做过了你不知道,我经常一个人跑到荒山野外去玩了,还有一次我一个人坐着小帆船去一个荒芜小岛上去找晶石了”知心欢颜着笑容,仿佛根本就没把这危险放在眼里。
“知心姐姐,你真厉害,以后你也带着我去玩”在知心欢颜笑容鼓励之下,若啉立刻又欢快起来。
“好啊,妹妹以后就在宫中多玩些时间”
“恩,恩”若啉不停点着头。
小姐妹两在这里有说有笑,突然若啉又看见了那张猥琐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知心背后,摇头晃闹嬉笑着面容,当看见自己投来的目光时居然还厚颜无耻的朝她不停挥着手。若啉额头深蹙,欢快的笑颜瞬间变成一脸的厌恶,轻轻埋下头不去搭理这无耻的家伙。
“若啉,怎么了”知心看着若啉脸色的变化好奇的问道。
“那可恶的人又在你背后。”若啉轻轻说着。
若啉好奇的转头看去,却看到了夏洛那张鬼鬼祟祟猥琐的面容,一看之下满眼的惊喜,欢呼声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却看到了夏洛那双单眼皮直楞楞的看着若啉,似乎根本就不当自己存在。少女深心处莫名泛起一种滋味,酸溜溜的滋味,还有种微微难言的情绪,嫉妒的情绪,知心气的一跺足大声高叫着:
“小狗子,你在干什么”
夏洛正看着自己的小媳妇看的有滋有味,冷不丁被这高叫声吓一大跳,全身一抖回过神来看见了身边的知心正鼓着嘴看着自己,这霸道的小公主可招惹不起,急忙说道:
“我在看我的小……哦哦,你上次不是说战场上见吗我就来见了啊。”差点说漏了嘴,知道知心不高兴自己叫若啉小媳妇儿,总之不知道这小美女为什么不高兴,反正吃了一次亏再不敢猖獗。
知心气的涨红了脸,轻咬嘴唇,猛一转头又看向若啉:
“若啉妹妹,他叫小狗子,以后你对他好一点。”
“为什么?”若啉又抬起了头,满脸的惊奇,要知道当再次看到这家伙的时候,知心正气愤的扭着这家伙的耳朵,以为知心和自己一样厌恶这家伙。
“在比赛的时候,小狗
子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如果没有他奋不顾身的相救,姐姐还有你哥哥早已身中毒手。”知心恨恨说着。
“那是,那是,我可是下了死力去救你哥哥和公主的,为救他们我的命都差点没了。”听见知心为自己说好话,夏洛急不可耐的凑过来附和着,虽然也听出了知心的愤恨之意,可是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媳妇儿那里顾的了那么多。
若啉惊奇的目光变成了震惊,瞪大的美目下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难道这厚颜无耻的家伙比自己的哥哥还厉害居然能救下他们,有点无助似的看向宇文星辰,想从自己最信任最依赖的哥哥眼中寻求应证。刚刚侧过头恰恰碰上宇文星辰那双冷俊的眸光,宇文星辰也被知心那巨大的动静惊扰,转过身来刚好听到他们的话,轻轻吐出一口气:
“哥哥还没强大到能战胜一切,知心说的不错,这家伙确实救了我们。”
若啉又轻轻埋下了头,内心似乎在经历着艰苦的较量,最后抬起头同样轻咬着嘴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冲着夏洛轻声说着:
“谢谢你救了知心姐姐和我哥哥,以后我会对你好一点,不过以后……请你不要叫我小媳妇儿,好么”
看到自己的小媳妇儿慢慢看向自己,夏洛睁大了眼睛,铛铛发亮的眼光中满怀激情,仿佛自己的终生幸福就会在此刻出现,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句话,着急的问道:
“为什么?”
“因为……我还不了解你。”知心依旧轻声说着。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夏洛悻悻的摸着后脑勺,海盗们从来都是抢个女人回来便成了自己的媳妇儿,那还管什么了解不了解,这大陆上的事还真是麻烦。你过了解就了解,等你了解够了总该是我的媳妇儿了,脑袋瓜子一向是转的快的,想通了也不着急了咧开一嘴一傻笑着:
“好,好,了解就了解,我有很多时间让你了解的”
听见夏洛如是说,若啉如释重负一般,露出浅浅的笑容,小美眉娇羞可爱一览无余,又轻声说着:
“谢谢你。”
“请通过第一阶段比赛的五教散修出列。”
一阵洪亮的声音从‘魂之战台’上传来,压过战场内外所有的喧闹嘈杂声,响彻上空,‘亚圣’楚长天不知何时长身站立在‘魂之战台’上。听见这声响战场上下顿时安静下来,连观望台上也是清风哑静一片,一百多个修散修从人群中穿越而出,迅疾而有序的向着红火的‘魂之战台’下走去,而其他观望的修士也从各个角落慢慢向此靠拢,距离出列修士的方阵五十来步的地方又围聚成一个半圆阵形。
正处在莫名情绪中的四个少男少女,听见这洪亮的声
响,宇文星辰和知心转身便向着战台走去,只有夏洛依然木呆呆的站立在若啉身边,仿佛这接下来的比赛就和自己无关一般,心中巴不得这里的人全都走了更好,只剩下他和小媳妇儿两人。
若啉眼见哥哥和知心走了,而这干巴邋遢小子依然站立在自己身边没有动脚的意思,既然答应了以后对他好一点,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对这小子投来鄙视厌恶的目光,却又不知道如何和这小子相处,只有怯生生的埋下了头。知心刚走了十几步,突然转身看向原处,却看到了夏洛呆立在那里直楞楞的盯着若啉那张清新的面容,气的一跺脚,又是高声娇喝:
“混蛋,你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走。”
夏洛正看的有劲,脑袋瓜子想着如何让这小媳妇儿全方位的了解自己,冷不丁的又听到了知心的娇喝声,抬起头抠着后脑勺傻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知心‘走,往那里走和我有关系吗’,旁边的知心听在耳里,急忙轻声提醒他:
“你快去,第二阶段的比赛就要开始了”
夏洛这才想起自己还要继续参加比赛,拖沓着脚步极不情愿的慢腾腾的向着知心走去。眼见参赛的散修站列到位,全场寂静一片,楚长天继续郎声说着,不过神情却比以往严峻了许多:
“我曾经说过,本次大赛比试对决意在相互切磋,不在杀伤,如若有恶意杀戮之行为的,比赛资格立即取缔,同时将处以极刑。可是在第一阶段的比赛中,我们至少发现有五组散修,明显的有杀戮行为。现在我宣布取缔这五组散修继续参加比赛的资格,同时由各自教派特使带回本教处以极刑。”
战场上下顿时喧哗声一片,要知道通过第一阶段比赛的散修们,那都是从血肉横流中拼杀出来的,中修的阶位更是近在咫尺,如今就这样被取消了继续比赛的资格,如何不叫人惋惜。就在众人的喧哗惋惜声中,楚长天陆续念出这五组散修的名字,五个教派都有,恰恰一个教派一组。也不知道是不是公平起见,还是平衡各方的实力,反正就是这样定下来了。
“第二阶段的比赛,由参赛修士通过两者相互对决,角逐出胜利者,而各自角逐的对手则有抽签产生。对决中获胜的一方,继续参加下一轮对决,直到产生最终的胜利者。闯过第一阶段的散修共有五十七组,取缔五组以后现在剩下五十二组,其中火舞院十五组,无量寺十三组,清风教九组,舌兰教八组,晓月教七组,参加第二阶段对决的散修共计一百五十六人。”
宣毕被取缔参赛资格的散修以后,楚长天继续宣读第二阶段比赛的规程及参赛人数,五大教派组织年轻力量的对比仍然是实力强大的火舞院和无量寺占据了绝
对优势,而火舞院依旧是领先无量寺一筹,或许要说的话太长楚长天顿了顿才再次开口:
“由于第一阶段比赛太过激烈,突围而出的一百五十六名散修中,又由二十九名因伤势过重无法再进行接下来的角逐,所以参加对决的散修实则只有一百二十七名,这样在第一轮对决中将有一名散修轮空,直接进入下一轮。”
楚长天几次停顿终于将话说完,完毕两名身材欣长容貌清秀的红衣侍女,各手捧一个竹筒走上战台,袅袅娉娉站立在楚长天两侧,竹筒中整整齐码着一大堆竹签,见红衣侍女走上战台,楚长天再度郎声说道:
“请各位参赛修士,依次上台抽签。”
台下的上百位修士等这一刻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楚长天话一落一个个在万众瞩目之下昂头挺胸,噔噔噔踏上台阶走上战台,步伐稳健春风满面。然后依次走到红衣侍女身前抽出竹筒中的竹签,揭开竹签上的红纸封条,急不可奈的看着封条下的名字,这样的单个对决谁不希望抽到一个弱的对手。
和所有修士精神昂然不同的是一个松松垮垮的干巴小子,等到所有人都抽完了,才慢腾腾晃悠悠踏上台阶走上战台,懒洋洋的走到红衣侍女身前,不看竹筒反而是先看侍女,看就看还抠着个鼻孔,嘴里还嘀咕个不停就像是在品头论足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