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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7:剑光
“啊哈”
随着划开黑暗的一道耀眼剑光,卡住卢博尔脖子的风魔的两只手瞬间被切断。[本章由W..为您提供]只剩下两只手的风魔,摇晃着身体后退了几步。但是被切断的两只手好像还有生命力似的继续掐着卢博尔的脖子。
“这……这些东西”
卢博尔用脚踢开风魔,然后用手中的剑猛刺着还在发了疯地掐着自己脖子的手。风魔黑红的血像喷泉一样喷出,弄湿了整个帐篷,但是那两只手并没有停止,仍然还是发了疯一样掐住卢博尔的脖子。卢博尔疯狂挥舞着手中的宝剑,似乎要把两只手切成粉末般。
一会儿,卡住卢博尔脖子的手无力地落到了地上。卢博尔摸着被风魔掐得淤紫的脖子,把剑指向风魔。他退后一步,用尖锐的眼神看着风魔,质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虽然两只手被砍掉,但是风魔的表情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一直不停地流着血的胳膊也渐渐地止血,然后就完全复原了。
“你不用知道”
“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
两个脑袋都说着不一样的话,又扑向了卢博尔。尽管卢博尔迅速地躲避,但是风魔锐利的指甲还是划到了卢博尔的星座盔甲。虽然在这世界上无论是什么都不能穿过卢博尔的盔甲,但它还是被风魔锐利的指甲划出了痕迹。卢博尔飞身一跳,用剑刺向风魔左边的脑袋。
“啊”
卢博尔的剑正中风魔左边的头顶。同时风魔也后退了几步。可它剩下的右边脑袋看着自己左边脑袋笑了一下,好像一点都没有疼痛的感觉。这大概是因为它的左边脑袋和右边脑袋是完全独立存在的。卢博尔赶紧擦拭掉脸上的血,又刺向了它右边的脑袋。
“没那么容易”
右边的脸好像愚弄卢博尔一般轻松地躲过了攻击。风魔左边的脑袋一直流着血,好像快要死了似的,但是右边的脸看似越发充满力量。
“是谁派你来的如果你说出来我还能饶你一命”“你那么想知道吗?蕾迪安魔法师蕾迪安赏我两箱银子,让我来收拾你。”
“什么,你说什么?”
卢博尔听到是蕾迪安指使的,身体顿时变得像冰块一样直立在那里。虽然他想到了是风魔在说谎,但是脑子里还是像被锤子敲了一般的嗡嗡作响。他用剑指着风魔又问了一次。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说谎?黑暗的大帝和蕾迪安走到一起了。”话还没说完,风魔就张着有脸一半大的嘴巴扑向了卢博尔。卢博尔轻盈地躲过风魔,用手中的剑向它砍去。
“还不错嘛。”
风魔是一个典型的不知道疼痛和痛苦的杀人魔。它好像很不耐烦已经被砍掉手,并一直在晃荡着的胳膊。它用右手扯下了左边的胳膊,与此同时,左边胳膊开始流血不止。快要死去的左边脑袋也一起被扯了下来,与左边胳膊一同被右手举起。
卢博尔对风魔极其残忍的行为很吃惊。但风魔对被自己扯下来的左边脑袋就像对待一件玩具一样,用力地向卢博尔扔去。
“你,你这……残忍的家伙”卢博尔怒斥道。
“哼,反正这家伙总是碍事。”
风魔突然又发出“呜啊”的巨大怪声扑向了卢博尔。虽然卢博尔有着身为战士的坚强体魄,但面对被击中几次要害后还不知道疼痛的怪物,他也感觉到了这是一场艰难的对决。
卢博尔调整呼吸后,轻轻跃身跳到了空中。风魔好像不是扑向卢博尔似的,用锐利的指甲扯下帐篷金黄色的布,然后跑到了外面。
“那个家伙”
卢博尔也赶紧追到外面。天已经亮了。看到满身都是血的卢博尔,周围的战士们吃惊得跑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刺客。风魔……你们知道风魔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嗯?您说的是风魔吗?”
十几名战士互相看着对方的脸,耸了耸肩膀。意识到战士们根本就看不见风魔,卢博尔赶紧查看地面。虽然是很硬的石头地,可还是能隐约留下风魔的脚印。卢博尔赶紧向旁边的战士下达命令。
“魔乳,赶快把魔乳拿来”
“是”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卢博尔慌张的面容和急切的声音中,战士们也感觉到了情况的紧急。他们搜了几个帐篷,找到了一罐魔乳,急忙跑到了卢博尔这边。卢博尔拿到魔乳之后,赶紧把魔乳洒到隐约留着风魔脚印的石地周围。
“这是什么……天啊”
在白色的魔乳洒下之后,地面上渐渐显现出黑红的液体。看到这些,战士们睁大了眼睛,十分震惊。把魔乳洒到风魔流下血的地面之后,本来一般人看不到的血痕明显地显现了出来。卢博尔立即命令站在左右的战士道:“快点洒魔乳,沿着血迹追风魔。我也会紧随你们的”
随着战士们的一声“是”,卢博尔立即向蕾迪安的帐篷跑去。
沿着河的上游往上搜索的比尔梅德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顺利地找到村庄。无论怎么往前走也都是一望无际的土地和凉飕飕的风。比尔梅德带着失望的表情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摇了一下头。
“看来一个人是不行,得带着战士们来一起搜索。看这里的地面,什么都看不到。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有基纳斯族或是地底人的村庄呢?”
比尔梅德伸了一个大懒腰,看着远方的太阳。他跟随着卢博尔到战场上似乎也有十几年了,这期间虽然很辛苦,但是也有一些成果和意义。唤醒被神族压迫着的、活得很艰辛的人类和精灵们,给了他们也能活得有尊严的自信心。就因为这种情感,在漫长的战争中有众多的人类和精灵们相信卢博尔他们,追随着他们,并付出了他们宝贵的生命。想到这些事情,比尔梅德有一种别人所不能了解的兴奋。
但是不久之前,主神瑞贝璐凑齐别的城主和神官骑士,要组织军队处置**骑士团,所以战争从此开始。那时候,对于那些经不起恐惧而离开他们的人,比尔梅德也有一些遭人背叛的感觉。
“但是,我还是……”
由于过去与瑞贝璐之间的奇妙缘分,当时身为神官骑士的比尔梅德深爱着瑞贝璐。当他站在**骑士团一边后,让他用剑刺向瑞贝璐还是一件不能想像的事情。但是自从遇到蕾迪安之后,比尔梅德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一种新的爱情在萌芽。虽然他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真挚情感。
“蕾迪安,我并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思。只是装做不知道而已。你那美丽、纯真的……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要接受你对我的情感还有很多不配之处。”
比尔梅德望着温暖的太阳,在无意之间说出了这段话。== .首.发 ==连他自己也被刚才所说的话吓了一跳。他连忙望了望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听见刚才自己所说的话。除了冷飕飕的风之外,什么人都没有,比尔梅德这才觉得自己很可笑,禁不住失声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在全是石头的山坡上,可以看到有一个大大的石头在移动。比尔梅德睁大眼睛,看着刚才移动过的那个石头。虽然是刹那间的移动,但是比尔梅德确信那不是错觉。没过多久,那个石头再次向旁边移动了几下,接着他看到了用树叶当成衣服的、以前从未见过的种族中的几个人从里面出来。
“终于找到了”
比尔梅德小声地自言自语。从石头里出来的是秃头的、胳膊长到膝盖、皮肤像白纸一样白皙的种族。与魔眼嘴角中的尸体一样,这些种族有六个手指头和脚指头。就像比尔梅德所料想的一样,这些是活在地下世界的新种族。
他们从石缝里出来望了一下周围之后,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互相又是笑又是拍掌。然后张开两只胳膊向太阳屈膝趴下,做了好像是举行祭礼一般的奇怪动作。然后他们就躺在地上,好像是在享受日光浴。看到这些情景,使人产生一种他们好像本来就是生活在地面上,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躲进了地下的感觉。
比尔梅德不知应该怎么办,是应该立即去地下见他们的首领呢,还是回去向卢博尔报告呢。正在他犹豫不决时,看到了**骑士团的帐篷方向升起灰蒙蒙的烟雾。同时正在悠闲地享受日光浴的地底人也受到了惊吓,发出些奇怪的叫声,消失在那个石头缝里。
“快点那边”
**骑士团战士们的声音响起。比尔梅德迅速地起身跳下山坡。战士们看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比尔梅德,停止脚步向比尔梅德敬礼。
“你们这是去哪里?”
“卢博尔首领命令我们去追叫‘风魔’的怪物。”
“风魔?”
“是的。好像是躲在卢博尔首领的帐篷里。我们正在洒着魔乳追击,但是到了这里之后突然没有踪迹了。”
“卢博尔首领还好吗?”
“是的。首领说马上就过来。”
比尔梅德从战士手里接过魔乳洒到地上。但是哪里都没有风魔的血迹。比尔梅德低着头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向刚才地底人出来的石缝走了过去。
“啊……”
刚往石缝方向没有走几步,就隐约听见底下传来地底人的叫声。比尔梅德赶紧跑到石头那边洒了魔乳。在石头和地面触碰的小的缝隙里,隐约呈现出风魔的血迹。
“果然是这样在地底人上到地面的时候,风魔从石缝里钻到了地下躲避”
比尔梅德带着严峻的表情跑向那块石头,用力要把石头推开。
“蕾迪安你在哪里?”
卢博尔在蕾迪安的帐篷附近高喊着她的名字,寻找着蕾迪安。卢博尔还是第一次来到蕾迪安的帐篷里面,但感觉不到有她住过的气息,好像蕾迪安昨天根本就没有在帐篷里过夜。
卢博尔看似很气愤。他涨红着脸在帐篷之间穿梭着寻找蕾迪安。虽然卢博尔并不相信风魔的话,但还是想见到蕾迪安后问个究竟才能心安。不管怎么说,来刺杀自己的杀手竟然说出蕾迪安是指使它的人,卢博尔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卢博尔,清晨你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带着一脸担心表情的宽向他走过来。卢博尔急忙问宽:“你见过蕾迪安吗?”
“蕾迪安?啊……清晨她说要去一个地方。”
“她说要去哪里?”
“没有问,她好像是说,过几天就回来。”
宽不安的眼神和含糊不清的话语,让卢博尔觉得有点蹊跷,进一步逼近宽,看着宽的脸又问了一次。
“宽,可不可以说得仔细一点。蕾迪安到底是去哪里了?”
“她就是跟我说,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宽,难道你不知道在军营里没有上级的命令就随意离开军营,会按军法处置吗?”
看到卢博尔如此发火,宽很难堪地看着他。
“这不像平常的你嘛,你怎么了?”卢博尔说。
“现在不是休息期间嘛。蕾迪安说要去一个地方,所以我批准她出去,是我批准的。”宽回答。
“什么?是谁让你擅自做出决定的?嗯”
宽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一直都不会发脾气的卢博尔,会如此大声发火,所以没敢再说什么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卢博尔。卢博尔把清晨发生过的搏杀和与风魔之间的经历,一口气说给宽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卢博尔帐篷里出现了刺客,宽也很是吃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的宽,用平静的口气跟卢博尔说:“说蕾迪安背叛了我们的那些话,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我不就是因为不相信才来找蕾迪安问个清楚吗?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
什么时候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的?那个带着羞涩笑容的女孩,那个站在领奖台上从容不迫的女孩,那个眼神清澈,被夸奖为“在老师心中近乎完美”的女孩。
房间的光线被厚实的窗帘严密地遮挡起来,电脑老旧的屏幕时不时地发出异常的光芒,显然已经不堪重负。20出头的女子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任由苍白的脸色被映得。”
“12岁,颜语。颜色的颜,语言的语。”看身体发育应该才10来岁,但是想到有可能是因为营养不良,所以颜语又加了两岁。
老人笑容诡异地点点头:“颜语青花,名字倒是有意思。”说完伸手将自己枯槁的手放在颜语的手上,闭起眼睛,不再答理颜语。
颜语愕然,这算什么事。她很想把手抽出来,又考虑到刚才吃了人家给的肉,这才不动地任由老人了,想来她也不是为了吃自己豆腐。
这一坐就是一整天,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帐篷里的人因为没有食物也陷入委靡状态,慢慢昏睡过去。颜语身边的老人却在这时张开眼睛,惨绿的眼珠盯着颜语转了转,慢慢转变成深沉的暗红。
浅睡中的颜语感觉周围突然暗淡下来,好象所有的光都被黑暗所吸收。她努力地想要张开眼睛,却发现这样只是徒劳。噩梦吗?颜语放松下来,如果是梦的话,不管是噩梦还是美梦,她总是乐于体验的。然而黑暗只是黑暗,仿佛她整个人都浸泡在黑暗里,有的只是思维而已。她能感觉到这些黑暗象水一样流动,象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但是,黑暗依然只是黑暗。
醒来的候天刚亮,颜语惊讶于自己一觉睡了一天一夜。旁边的老人似乎很累,但他依然看着颜语诡异地笑。他递了一快鸡腿模样的肉给颜语,之后便不声不响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日子似乎成为一种循环,颜语每天会吃一大块的肉,这些肉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味道怪异,肉质极为粗糙。每天晚上,老人会握着颜语的手,她在入睡后会“看”到那一片黑暗,从一开始的惶恐,到熟悉,然后慢慢变得亲近。颜语知道这和身边的老人有关,可是他没说,她也就没问,直到10来天后,这样的循环才被打破。
“明日开战,今天都给我吃饱了。”一样的意思,由不一样的士兵传达,颜语猜想原先那个士兵也许是战死了。之后是熟悉的糊状食物的味道。
那日晚上,老人向平常一样搭着颜语的手,颜语看到的却不再是纯粹的黑暗。
“#¥¥*……”从未听过的语言以一种奇特的朗诵方式,在颜语的梦中不断回响。伴随着被颜语认定为咒语的诡异腔调,一向平和的黑暗象是接受到某种信号,不停地翻滚,跳跃。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整个晚上,颜语甚至觉得冗长的咒语仿佛被印在了灵魂深处,她随时都能念诵出来。
这种感觉在她看到老人疲惫的脸色时被无限放大,但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升起大大的疑惑,这个老人在帮她,可是,为什么?
依然是寒冷的黎明,依然是手无寸铁的炮灰,依然是如雨的利箭。颜语大口地呼吸着混合了血腥味的氧气,一边满身鲜血地躲在尸体后面装死,这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吧。
步兵相接,然后是骑兵。颜语看着战场上越来越多的尸体,听着不停传来的惨叫声,喊杀声,思维一片空白。她只在心底不停地重复着:这就是战场。她觉得自己冷得牙关都打颤了,周围尸体的掩护丝毫给不了她安全感。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昨天梦中的那些咒语。那种诡异的音节仿佛放慢了无数倍,清晰地,带着无比穿透力地,在她灵魂深处回放。她象着了魔一样,全身心地重复这每一个音节。等她回过神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念完咒语,而她的双手合十间,一道黑色的光华,正快若流星地冲向战场。她看到那道光华穿透了一个人的,二个人的,三个人的铠甲和身体才消失不见。她整个人都虚脱下来,跌坐在尸体堆里,脸色苍白,眼神涣散。
战场上,除了战友,没有人会在意生死,也没有人会注意那么两三个人的死法。也许有,但他们在那一愣神间,已然死了。
颜语在被带回俘虏营后一直都是呆呆傻傻的,仿佛精神已经崩溃了。这种情况在老人的手搭上她的手后才恢复过来。
当颜语重新接到温暖的,熟悉的黑暗后,她仿佛突然活了过来。她紧张,惶恐,拼命地想亲近这种平和的黑暗;她想哭,可是没有眼泪,她一度以为自己麻木,坚强,才发现自己脆弱如斯;最后,她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这里有战争,而自己,杀人了
所以当清晨的阳关笼罩帐篷,洒下一片光斑时,颜语张开眼睛,她对着老人微微点头,紫色的眼睛变得更幽深了一些。
老人带着诡异的微笑松开手,塞给她一块肉,然后低低地咳嗽着闭上眼睛。颜语这才发现老人受伤了,他的一条胳膊不翼而飞,而他却仿佛丝毫没有知觉般,表情安详。
这之后,老人的手再没搭上颜语的,当颜语精神集中的时候,她已经可以自动进入那种状态。也许黑暗不够纯粹,不够活跃,可是,毕竟她不需要老人的帮助了。老人告诉她,这就是冥想。
冥想几乎成了颜语生活的全部,在这个没有温度没有人性的地方,除了冥想,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偶尔的,老人也会搭上她的手,教她一些新的东西。
老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这从他越来越严重的咳嗽就知道。颜语也曾担心过他,可是当老人以一种越来越诡异的微笑看向她时,她失去了勇气。老人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猎物。
又是一场战争。这是颜语经历的第一百二十四场战争了,自从上次第一次杀人后,到现在也不过半年,却几乎三天两头就要出征一次,而似乎,炮灰也越来越不管用了。战争的背后永远是政治,颜语不知道频繁的战争背后隐瞒着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活下来了。这一次,她的背后,背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老人。
回到熟悉帐篷,颜语将老人轻轻放下来。如果不是自己背他回来,他已经被烧死了吧。颜语接过士兵递来的糊,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给老人喂了一小碗。今天还有食物,意味着明天还要打仗,而帐篷里这些换了又还的人,对着食物近乎狂热,又无比恐惧。
“咳咳……”熟悉的咳嗽声,然后是老人诡异的声音:“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老人用力地抓着颜语的手,仿佛在临终交代,他用力地咳嗽,声音阴冷粗哑:“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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