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的胡床上,云铮拥着一丝不挂的秋宫清子。
秋宫清子已经力尽而眠,呼吸平缓而有序,脸上还浮现出满足的笑容。云铮却仍然睁着眼睛,默然地看着房顶。
据秋宫清子说,今天的时间选得很好——或者碰得很巧——正是她最适合承受雨露的时机。按照一贯的记载来看,她今日连续被云铮要了几次,因此珠胎暗结的可能性非常大。
秋宫清子对此十分开心,在云铮尽兴之后仍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用嘴为他清洁了一番。若不是看那点点落红不能作假以及那妙处的紧窄无法伪造,云铮简直要怀疑她究竟是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想想,身为皇室中人,恐怕在她成年之后便有专人向她教导过这种事吧。
秋宫清子开心了,云铮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日后这生下来的孩子,岂不是个混血儿?尤其是他日后还要成为日本的天皇,这事情想来总让云铮觉得有些荒谬。毕竟,对于日本,云铮是很没有好感的,哪怕现在的日本乖得不得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开这样的心结呢?云铮心情有些郁闷,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要是没有日本了,也就是大魏将日本并入其中,这岂不就能解决这个问题吗?大魏人口是日本不知道多少倍,经过融合,多少年之后,恐怕早就没有日本人一说,什么大和民族也就完全灰飞烟灭……嗯,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怎么才实现得了呢?
以当前的国内形势显然不适合做出吞并外国的事情,吞并日本不难,可别看日本现在这么服大魏天朝,真要是强行将其灭国,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反抗?反抗者的力量在云铮眼里固然不堪一提,可如果全日本此起彼伏的发生叛乱,却是会严重的牵扯云家的精力,这就可能导致云家在国内的观望中失去先机,进而失去在国内进一步扩大实力的机会,这恐怕有些得不偿失。
云铮抓着秋宫清子的花房,揉捏了一下,秋宫清子睡梦中哼了一声,颇像呻吟,让云铮有种奇怪的满足感。
还是先按原定计划干掉法皇,通过堀河天皇控制日本。至于日后怎么处理日本,看情况发展再说吧。云铮暗想。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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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云铮和秋宫清子从主间出来的时候,堀河天皇派来接他姐姐回宫的宫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但云铮毫不介意地摆摆手:“你去回禀天皇,就说内亲王殿下这几日有些学术问题要与我商讨,过几日再回皇宫。”
那宫人看了眉目含情的秋宫清子一眼,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点头应允,回去禀报天皇去了。云铮和秋宫清子用过早膳,那宫人已经回转,说天皇陛下同意内亲王殿下暂住别院,另外告诉云铮,他将以最高规格,为云铮设坛伊势神宫,为日本贵族公卿讲学,时间定为三天之后。届时,日本有名望的公卿贵族还有著名文人都将云集伊势神宫,聆听天朝文豪教诲。
云铮知道这话有另外一层意思,是说他希望云铮能将日本的事情在三天之内解决,因为只有如此,天皇才有在伊势神宫设坛的权限,因为如果法皇还在,其必然是会反对天皇的意思的。
云铮淡然点头,打发走了那宫人。秋宫清子总觉得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暗藏机锋,可具体怎样她却不甚了了,想问一句吧,又怕云铮怪罪,只好闷不吭声。
云铮看出她的异常,顿时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你是在想我跟你弟弟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对吧?”
秋宫清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道:“清子虽有些好奇,但并非十分想知道。”
云铮懂她的意思,不论达成什么协议,对她来说,大概都不会有多大坏处。而现在的日本局势对她而言也无所谓好或不好,法皇是她老子,天皇是她弟弟,她又不打算谋逆,只是安安分分做她的内亲王,自然是不论形势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云铮却不打算瞒她,淡淡地道:“你弟弟打算借我麾下鹰扬卫一用,他的目的是击败源氏,流放法皇。而后,靠着平氏武士集团来统治日本。”
秋宫清子身子颤了一颤,却没有说什么劝解的话,只道:“仰少帅虎威。”
云铮微微有些意外,然后又有些明悟,秋宫清子只在说公事的时候才会称他少帅平时都是称呼他为探花的,她此刻的语气,想必是表明她是站在弟弟一边的吧。
“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这样的安排是否合理?”云铮放下茶杯,问道。
秋宫清子俯身道:“此等国家大事,清子自知无法插嘴,全凭少帅与天皇处置便是。”
云铮轻哼了一声:“你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也不打算把自己的孩子当回事吗?”
秋宫清子感受到云铮的怒气,忙道:“清子愚钝,还请探花指点。”
云铮看了他一眼:“你说,姐姐和儿子谁亲?或者说儿子和外甥谁亲?”
秋宫清子道:“自然是儿子更亲。”
云铮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道:“那么你若是堀河,你会在掌握日本大权之后,将自己天皇之位交给日后的外甥,而不是自己的儿子吗?”
秋宫清子大吃一惊:“可是他不是答应了少帅吗?身为天皇,若是反悔,全日本必然鄙弃之。”
“你还真够幼稚的。”云铮摇了摇头:“我与你即将做的那件事,个中约定,定然是不能见于纸面的,只能是口头承诺。一个口头承诺,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说出去谁信呢?再说,这事本来就不可能说出去,等我大军帮他底定日本,他全面掌控日本大权,而后我鹰扬卫一旦撤走……那个时候他若反悔,你能怎么办?他大权在手,大可以找机会让你发生一点什么意外,届时你人已身死,他随便扯个谎忽悠我,难道我还能以此为借口带兵来攻不成?”
秋宫清子睁大眼睛:“堀河怎会做出这等事来?”
云铮冷然道:“他现在不正在做这等事吗?他现在打算废了他父皇!你觉得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为了皇位,为了大权,他什么事都能做!”
秋宫清子呆呆地看着云铮,喃喃道:“那怎么办?那该如何是好?”
云铮呼了一口气,沉声道:“眼下他才不过十三四岁,便已经如此有心机,如此狠毒,若是在长大一点,就算我,也不敢说必然能制住他。为你和孩子的将来计,唯一的办法,就是趁他现在大权还未全揽,先给他制造一个掣肘,同时趁他羽翼未丰,先剿灭他的党羽。如此即便我日后人不在日本,他也伤不到你分毫,伤不到我们的孩子分毫。”
秋宫清子听到最后,心中不禁一暖,他心中也会开始挂念我了么?哪怕只是一点点、一点点,那也足够让人感到幸福啊。尤其是云铮那句“我们的孩子”,更让秋宫清子愿意抛下一切顾虑,作为一个女人来说,爱是一切,孩子却比一切都重。这或许就是人的天性、女人的天性吧。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秋宫清子问道。
云铮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道:“问得好,这才是当前最关键的问题。”
“探花请说,清子一切都听你的。”秋宫清子坚定的点了点头道。
云铮颌首道:“首先,我会在消灭源氏主力之后,顺手也把平氏的主力灭掉,如此便可让堀河日后没有强大的军队可以倚仗;其次就是在法皇被流放之后,为了确保堀河日后会将帝位传给我们的孩子,必须封你为监国——或者按照你们日本话,叫做摄政关白。只有把这两点处理好,我才放心。当然,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留下一个卫的鹰扬卫士兵在京都,危急时刻随时听你召唤。同时为了保证我在石见的庄园的安全,我也会留一个卫在石见。有这两个卫在日本,你的摄政关白应该是可以坐得稳的。”
秋宫清子想了想,问道:“可是探花该以什么借口向平氏发动攻击呢?”
云铮撇撇嘴:“不敬天朝、非礼内亲王……随便给他找个罪名便是,这拳头扬起来要揍人的时候,理由还怕没有吗?”
秋宫清子被他噎了一噎,但想想事情也真是这样,便又问道:“可是日本还从来没有女人来做摄政关白的呢。”
云铮十分霸气地一摆手:“女天皇都曾经有过,女关白又有什么问题?谁有问题,让他找我的三万大军来问!”
秋宫清子被他这下迷得心神摇曳,竟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的雄姿,脸色不禁有些发红,连忙掩饰过去,道:“如此清子自无异议,一切仰仗探花了。”
云铮点点头,邪邪一笑:“那么现在还是先确定一下,让你一定能怀上孩子再说吧。”
秋宫清子一下就听出他的意思,看了看周围,才想起下人们早就被打发出去了,整个偌大的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人,当下乖巧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轻轻一拉,一具白嫩香滑的玉体已经出现在云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