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又把那枚巨大的兽卵拿了出来,放在车厢内,占了面积。
因为妖兽的成长缓慢,他本来没打算孵化,而是想到等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去交换一些炼制“子母困兽圈”的珍稀材料。
不过这枚兽卵的形象却是过于怪异,上面符文密布,一看就知道是被邪法祭炼过。而且他虽然知道这枚兽卵是从上古巫墓中获得,里面的妖兽等级肯定不会差到哪去,但却说不清这究竟是什么妖兽的卵。因此和别人交换的时候,肯定得不到什么好价钱,那还不如自己炼化了。
只见他手指一弹,一团豆大的血液滴在兽卵之上。血液中金光流转,异彩连连,却是杨修分出的一点神念附在了血液内。
血液滴在兽卵,如同掉进了海绵,瞬间就被渗入兽卵,不留一丝痕迹。
兽卵吸收了杨的精血,密布在兽卵壳上面的符纹顿时亮了起来,血光大放。连杨修布置在车厢周围的阵法禁制竟也没有挡住。
只见一时血光冲天,阴雷阵。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闪电交加。
突然,杨修感马车猛地一停,拉车的那匹马儿似乎受到什么惊吓瘫倒在地,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枯萎瘦瘪下去。他还看见马儿的精血顺着红光钻进兽卵之中。
而在周围百米内的所花草树木,昆虫飞禽也和那匹马儿一样,灵气精血都迅速的往兽卵中涌来。
白挚是一副惊骇之色,感到从车厢内传来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好像灵魂也要被拉出体外。吓得他赶紧飞出百米之外,这才松了口气,一时怔怔看着车厢。
不过他随想到杨修还在车厢内。不知道会不会有事。顿时便有些不知所措。他既担心待会儿杨修怪他独自逃走。又担心杨修出事后因为秘法地关系。把他也牵扯进去。
杨修现在到没有感到有么不适。只是没有料到就孵化个兽卵而已。它就弄出这么大地动静。一副魔神出世地样子。
他事先又没有布置一些遮蔽异象地阵法。从而有些担心。这里虽然是凡人国度。但难保没有一些大神通地修士刚好经过。如是引起了这些人地注意。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好在整个过程维持地时间不是很长。几个呼吸间。所有地血光又从新回到兽卵之内。天空中地异象也随之消失不见。若不是周围花草树木全部枯萎残败。地上跌满了各种飞禽、爬虫地尸体。说不定还以为刚才只是错觉。
血光完全吸进兽卵后。顿时从兽卵内传出一阵“嗑嗑嗑”破壳地声响。
兽卵四裂开来。从中流出一股金黄地浆液。还散发着一股异香。而在浆液中。则包裹着一具狰狞之极地丑陋怪兽。
怪兽像人形,有头、有四肢、有两眼,有尾巴。只是头颅硕大,双手可以至脚背,眼睛也是粗若铜铃。
最为特别的还是它的嘴巴,几乎和它脸一样宽阔,张口之间,可见满口都是利齿,尤其是左右各一对的锋利獠牙,更是可怖之极,虽是在密遮的车厢内,也隐约可见牙尖泛出寒光。
怪物的皮肤倒有些粉嫩透红,还能隐隐看见其中经脉,不过当把它安排在一具十来岁小孩大的怪兽身上的时候,只会让人觉得更加怪异。便是人间传说最凶恶的妖兽厉鬼,只怕也没有这只怪兽如此丑陋狰狞了。
只见怪物从壳中挣脱出来,迅速把兽卵内流出的金黄浆液吸食,然后再把蛋壳也吞进肚里。当它把这一切都做完后,原本还有些粉嫩的皮肤迅速变硬,而且还长出一粒粒粗硬的疙瘩,像是它的鳞片。
这时怪物看到了杨修,只见它顿时咧着嘴,张开手,竟是露出兴奋之色,一副让杨修抱的模样。
说实话杨修看到自己的这只灵兽,不禁也有些发毛。但毕竟已经是他的灵兽了,而且看它刚才出世的阵势,应该也不是无命之辈。因此为了避免寒了小怪兽的心,免得它将来消极怠工,他还是把它托了起来,关系要从小培养嘛。
小怪兽看到杨修把它抱起来,不由得就想往杨修的身上拱,一副亲昵的样子。不过你亲昵是可以,但口水不要留在道袍上了啊。好在深青道袍有避尘防水的功效,而且时时有真水洗刷周身上下的尘埃污垢,通体洁净,倒不怕弄脏。不过杨修见它还想往脸上来,却是说什么也不干了。
而正好这时,白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一副忐忑的道:“主人?你没事吧?”
杨修抱着灵兽飞出车外,急忙对着白挚道:“我们马上走,否则若有路过的修士来看到又有麻烦。”
两人飞出十几里外后,这才停止了身形,杨修也向白挚问道:“你认不认得它是什么妖兽。”
白挚第一眼看到小怪物,也是吓了一跳,但他毕竟连蛊毒也亲身体念过,也就一瞬间便恢复了过来,对着趴在杨修手臂上的灵兽瞅了半响,最后还是摇摇头道:
“属下也不知道主人的灵兽是什么妖兽,不过看它刚才出世的声势,想来应该很是不凡。属下先要恭喜主人又多的了一个好帮手了。”
“你也不认得。不知它将来会什么神通。”杨修看着虽然狰狞,但还是淘气的小怪物,惑道。
“那个,属下刚才有提醒主人,并不是想要独自逃生。只是一时有些惊惧才会如此,还望主人不要责怪。
”白挚小心看着杨修,决定还是打算主动说出来,他可不会相信杨修当时会没注意到。
果然,只见杨修本来正在逗弄着灵兽,闻言神色突然转冷,淡淡道:“放心,如果我真的有事,肯定会催动你体内的九幽阴火唤你前来的。”
白挚看到杨修越是冷淡,心底越是不安。想起前段时间每天被阴火炙烤的日子,不由得脸色发白,身体不由一颤,顿时匍匐在杨修面前,惊惧道:“属下知错了,还望主人绕了小人这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果我就这么轻易的饶了你,你以后肯定不能记住今天的教训!为了防止你被孽缘蒙了心智,将来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我还是再帮帮你吧。”
杨修一说完,便立刻催动了白挚体内的阴火。在他看来,这种苗头开不得,否则久了就会存着侥幸的心理,从而做出更加出格的事情。而且这个白挚只怕是还没有死心塌地,看来以后还要找机会再好好磨磨他的性子。